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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脑海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般,耳朵嗡嗡作响,唇色更是苍白起来。
直到有小宫女唤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那陶瓷小兔子的碎片已经被包进了布里。
眼见着那‘证据’要被带走了,芸烟连忙跳了过去,也顾不上会扎到手,将布袋给拿了过来。
“你们好好守着小公主。如果有事,即刻叫御医。”
说完,芸烟面色沉着地转身朝偏厅走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皇上会做何决定,她只肯定一点,若是皇上放过贤妃,那么她拼死也会狠狠‘咬死’贤妃,以保护好小公主。
回头又看了眼床上静躺着的小人儿,芸烟的脚步更稳,腰杆也挺得更直起来。
床上的人似乎有某种感应般,原本虚握的手掌,微微缩了起来。
此刻偏厅中。
已经听完了老御医的禀告后,楚帝面色铁青地拿着杂记,语气隐隐含怒,“你是说。小公主之所以昏睡不起,是因为这巫蛊之术?”
“回禀陛下。害小公主昏睡不起,正是因为这等邪术。”老御医身躯谦卑直言。
“一派胡言!”楚帝愤然将杂记摔到老御医身上,怒瞪道,“你等医术不精,竟想用这等歪门邪道来糊弄朕,是不是都活腻了。朕的小公主,可是上天派来的,是天降祥瑞,是南楚的‘吉兆’。你们要是治不好,统统都得去陪朕的小公主!”
楚帝觉得自己要气疯了。这群庸医,不但医不好人,找不到病因,居然还想欺君罔上。
“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楚帝气得头疼。
老御医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被楚帝所动,等了会,见楚帝的气平复了些,才道,“陛下。还记得小公主上次中毒之事么?”
楚帝脸皮微微一抽,他怎会不记得那日的事,想到宣音那痛苦模样,他就心疼得要死。
只听老御医继续道,“上次中毒也是如此。未留下丝毫线索。可怜小公主年岁小,又因过度惊吓,伤了心智。”
“老臣无能,自知医术有限,帮不了小公主。这巫蛊邪术,更是无稽之谈,但是陛下。宁可信其有呀。”
这话,老御医说得绝对是肺腑之言,如果小公主真‘去’了,只怕,整个南楚都要震上一震了。不说别的,就他们这些御医所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再接再厉道,“兴许正是因为小公主是天降祥瑞,才遭了这事。”
楚帝表面上还是一付气极模样,但内心却是琢磨了老御医说的话来。
小公主身上几次三番的事,若真说是巧合,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上次那中毒之事,调查在贤妃之处断了,加之贤妃后来鲜少出长春宫,他也未曾多想。
这时芸烟忽然冲了进来,往楚帝面前一跪,双手往上一捧,含泪道。
“请陛下救救小公主。”
楚帝的眼力向来很好,一眼就看清了芸烟手里那小指大小的人偶,及上面的生辰八字。
“这是”楚帝伸手拿过人偶,手指禁不住微颤了几下,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杂记里的只言片语。
‘做一偶人,暗藏之使其昏睡不起’
偶人。偶人。这不就是偶人么!楚帝只觉胸口被一双大手扼住,头痛欲裂,他没想到,没想到,他的皇宫,居然真有这种肮脏事!
这人怎么就能对他的小公主下手,宣音才是个几岁的孩子,况且她还是个傻孩子。
“这偶人。你怎么得的。”
楚帝的声音,就如从牙缝里挤出来般,却有种刀锋般的冷意。
芸烟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旁边的老御医,才道,“是在小公主床边的那只陶瓷兔子中发现的。”
“陶瓷兔子!”楚帝的手狠狠一握,死抓着偶人,目光震动。
“正是。”
楚帝面如死灰般靠坐在了椅背上。是贤妃。果然是贤妃。
一想到这个,再想到前些日子宣音还跟他炫耀过那只陶瓷兔子,楚帝的心像被针扎般痛。曾经对贤妃的那种怀疑,排山倒海般涌来。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天,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过去的一些细枝末节,重现脑海,那些不经意的过往,也变得刻意,有迹可循起来。
越想,楚帝越觉得心寒,越觉得贤妃可怕。记忆中那张贤良温柔的脸,此刻想来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了。
“陛下。想要破解巫蛊之术,需得找到根源才行。”老御医再度恢复了往日那种处事不惊的沉稳感,捋着长须道,“小公主已经有两日一夜未曾进食了。连水都无法喂下去一口。”
楚帝闭了下眼,也不知想了什么,霍然睁眼,喊道,“来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贴身太监迅速地出现在了楚帝身边。
“贤妃涉嫌巫蛊之术,即刻封锁长春宫,彻查到底。”
贴身太监面色一惊,得令下去时,无形中看了眼楚帝手里的那枚白色偶人,再联想到一直昏睡不醒的小公主,顿时心惊胆颤起来。
这宫中,怕是要变天了。
楚帝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贯彻。
一干禁军在皇命下,迅速地封锁了长春宫,就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整个长春宫上下,所有人包括贤妃,都一并被控制了起来。
看着宫中那些行事肆无忌惮的禁军,贤妃大怒,“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长春宫吗?”
前来传达口谕的小太监,朝着贤妃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这才解释道,“娘娘。这是陛下口谕。”
贤妃一怔,满脸的不敢相信。
“陛下说,贤妃涉嫌巫蛊之术,即刻封锁长春宫,彻查到底。”
当小太监恭敬地一字一句复述完,贤妃双目一瞪,腿一软,人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感叹地看了眼已经昏倒的贤妃,小太监摇了摇头,便示意两个宫女将人抬进了屋子。
禁军封查长春宫一事,不一会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吓得淑、德二妃纷纷前来繁花宫觐见,但全被楚帝给赶了回去。
‘谁都不见,谁都不要出寝宫,违者直接去冷宫。’
楚帝这话一出,那些个嫔妃们,一个个乖乖缩回了自己的寝宫,无人敢在老虎盛怒时,捋其虎须。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隐约间,听着长春宫那边传来的吵嚷声,正陪在宣音身边习字的顾修则,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纸上的字,工工整整排列着,每个字,隐隐透着一股锋锐之气。
系统1010则激动不已地喊了起来,“哇!楚帝已经封了长春宫。贤妃要倒霉了。”
宣音笑而不语,在她看来,贤妃,已经彻底完蛋了。贤妃本就经不起彻查,只要开始查,就定会跌入谷底,永远都爬不上来。
皇室。哪容得了,一个充满嫉妒的毒妇。
“密室什么的。可还不足够让我那父皇大跌眼镜呢。”
系统1010马上就明白地嘿嘿笑了起来。
地图上,楚帝已经走进了长春宫,并且走进了那间所谓的密室。
环视着这间被藏在长春宫下面的密室,看着一排排的刑具,还有零星的血腥味,在听到一旁贴身太监的汇报,楚帝连脚步都站不太稳。
“扶朕坐下。朕头晕。”楚帝扶着额,坐了下来,深吐出口气,才道,“方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贴身太监见楚帝一脸不情愿相信的样子,轻叹着,“回禀陛下。这些都是审讯时,问出来的。应该、都是真的。”
楚帝的身形猛晃了晃,贴身太监赶忙扶住他。
扶着贴身太监的手臂,楚帝闭着眼,眼角竟有了几分的湿润,“朕的两个皇儿,都差点毁在那个女人手里。呵呵呵呵。这是朕的错,朕愧对列祖列宗。”
陡然,他睁开眼,瞋目切齿,怒吼道,“朕居然让这么一个残害皇室血脉的毒妇进了宫。贤妃!贤妃!!咳咳咳。”一口气直接堵在嗓子里,楚帝连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呵呵。贤妃不贤,这是朕的错呀。却让修儿、音儿来背负。”楚帝长叹了一声,转而神色渐冷。
“将贤妃打入冷宫,好好审审,这些年,她倒底还做了些什么。朕倒要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有多少隐藏起来的面目。另外,我们的右相,年纪也大了。”
贴身太监闻言心中一凛,这右相,正是贤妃的父亲。
直接被送去冷宫的贤妃,万分不信地喊叫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陛下!”声嘶力竭的模样,已然不复往日的娴静温婉。
只可惜,护送的禁军、宫女一干人,置若罔闻,将人丢进了冷宫,便锁上了门。
“陛下说了,如果屋内之人想要逃跑,直接杀无赦,株连九族。”
贤妃身体一下瘫软了下去,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63章()
人永远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就像人总是不太知道一张笑脸下;隐藏的是娴静的温柔,还是如恶鬼般扭曲。
长春宫被人从白日一直搜到晚上;再搜到天亮,几乎每一寸土地;每一根针线;都被翻过了。
看着一一被送上来的东西;楚帝眼底的痛与怒火混杂在一块;心情十分的复杂。
不止有写着宣音生辰八字的偶人;写着顾修则生辰八字的偶人;甚至还有写着珍妃生辰的偶人,上面布满了针眼;每一个针眼;都像是在一张嘲笑的脸。
在他处理了宣音那只偶人后,始终昏睡不醒并且找不到任何缘由的小公主,就慢慢苏醒了。这更让楚帝心寒得很。
另外还有令人震惊的情报,原来珍妃当年是被冤枉的,其幕后之人正是贤妃。
接着又有长春宫宫女透露,珍妃‘自尽’的那夜;她守夜;看见一个身形极像贤妃的宫女离开;直至后半夜才回来。只是烛光模糊,她并看不清到底是谁。
但是不管那人到底是不是贤妃,都已经不重要了。单单是贤妃企图谋害皇嗣;与陷害珍妃这两件事,便已经足够让她在冷宫待一辈子了。
正在繁花宫中调养的宣音,就听到了系统1010的提示,“心愿任务:还母妃一个清白。已完成。”
“主人。看来,我们的贤妃娘娘,这回算是彻底玩完了。再也没可能爬起来。听说贤妃的家族也受到了牵连。啧啧,真是活该。”
宣音咬着芸烟亲手做的小丸子,咀嚼着笑了起来,转头就投到了顾修则的怀里。
被妹妹突然这么抱住,顾修则很是自然地接住了她,唇角微扬。
两日后。将长春宫上下清理了一边后,楚帝便带着一干’证物’走进了冷宫。
冷宫的位置偏僻,居于皇宫的一角,这冷宫,自先帝之后,就再没人住进来过,更未曾住进来过像贤妃地位这般高的嫔妃。
可以说,贤妃也算是南楚冷宫中的第一人。
踏入冷宫,明显能感觉里外的不同,都是夏日炎炎,只一墙之隔,里面显然要比外边冷上一分。
楚帝一到,就见贤妃如在长春宫中一般站在门口,神色温婉柔美,她的发髻一丝不苟,她的衣裳也如往常一样素净雅致。
“我就知道,陛下一定不会舍得将我一人置于此地。”
贤妃轻柔笑道,眉目含情地望着楚帝。
若是以往,楚帝必会上前搂住她,称之温柔贤惠。如今,看到她这种神情,他只觉得作呕。这个女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