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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房子矗立在那里,似乎都有随时轰塌的可能。
弘时压下心里的震惊,慢步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上了年纪的妇人端着一盆污水出来,冷不防碰到弘时,差点手一松就将水全倒在弘时身上。
还好及时收住,才没有倒在弘时身上。
“你找谁啊?”
妇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弘时,他们家从来就没有来过这样的贵人,光是那一身衣服,就价值不菲了,浑身的气度更是让她肯定这人不简单。
因此看着弘时的目光更加紧张,心里也更加发怵,不会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吧?
她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要是再出点什么乱子,可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大娘你别太担心,我是衙门的人,是来询问您的女儿玉兰的事情的。”
弘时看到妇人眼中的警惕,赶紧出声安慰。
“玉玉兰。”妇人原本警惕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们家之前也很穷苦,可是玉兰就是他们的希望,有玉兰在,他们就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可是如今
老头子自从玉兰出了事就一病不起,家里里里外外就靠她一个人操持,有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自家的老头子,她真的想随玉兰而去。
看到眼中满是泪水的妇人,弘时心里也很矛盾,让她将自己女儿的事情从新说一遍,无疑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不问的话,就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大娘,还请节哀顺变,我想玉兰她若泉下有知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痛苦。”
妇人一边哭一点点头,“我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一想起玉兰,我就收不住。”
弘时皱眉安慰了她几句,就站在一边等着她稍微缓和一点了,才继续问道:“大娘可能将玉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下?”
妇人点了点头,将弘时请了进去,弘时进去之后,才看到摊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男人。
看到弘时进来,男人没有焦距的眼神望向了他,“阁下是?”
“在下艾三,是衙门的人,来询问你女儿玉兰的事情的。”
男人到底比女人理智的多,听到弘时的话,只是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痛色,然后才说道:
“官爷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听老头子我慢慢说。”
对于县衙来的官老爷,他们老两口还是挺给面子的,虽然自己女儿这件事,衙门解决不了,可是他们对百姓确是真的很好。
县太爷还亲自来过几次,要将他们老两口安排好了,可是这里留着他们对自己女儿的念想,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这里。
妇人赶紧从旁边拉了一个破烂的木凳子放在弘时面前,拉出来后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官爷,不好意思,我们家就这条件,还望见谅!”
妇人一双手不安的揪着两边的衣服,脸上闪过一抹红云。
“没事,大娘不用太拘束,你也坐下吧,我们坐下慢慢说。”
妇人点点头,局促不安的坐在男人旁边。
男人看了弘时一眼,慢慢的说道:“这事还得从年前说起,那时正直腊月,我的女儿玉兰她出去买年货的时候,突然就失踪了,我和玉兰她娘担心了好久,找了好久,直道今年初夏的时候,才有了玉兰的消息。
我们两口子过去的时候,玉兰她就已经
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无比,整个人变得很是瘦弱,我和她娘差点都没有认出她来,后来仵作说她是失去浑身的鲜血而去的,可是仵作从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伤口,这件事情太诡异,县衙也不好处理。迟迟都没有结果,我和她娘跑了好多次衙门,都没有用,我这腿还是一次去衙门,回来的时候下雨,不小心摔断的!”
第十八章鸣冤()
弘时目光沉重的看着玉兰爹的腿,过了许久才回过神问道:“那玉兰姑娘失踪前可有什么迹象,比如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
玉兰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她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就跟平常一样,在家里做了点家务,然后就去买年货了,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她之前都在家里,没有接触什么人。”
弘时点点头,“好,我还要去其他几家看看,你们要是想起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来衙门找我。”
玉兰爹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就让玉兰娘送走了弘时。
送走了弘时,玉兰娘才回过头看着玉兰爹,“没想到衙门竟然还有这么小的衙役。”
“衙役?”玉兰爹轻笑一声,慢吞吞的回道:“只怕是上面下来的小贵人吧,衙门那种污浊的地方,如何能养出如此目光澄澈,气度非凡的小公子。”
玉兰爹不同于玉兰娘,虽然只是个普通百姓,可是他之前也是读过书的,该有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只是就算是上面来的人又如何,这么一个小小少年,真的能够查出事情的真像吗?
弘时从玉兰家出来之后,就转身往另一个苦主家里去了。
第二个遇害的春梅家也是一个穷苦人家,虽然没有玉兰家那么惨,但也不是很舒适,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的,这家除了春梅,还有一个儿子,是春梅的哥哥。
老两口膝下还有和儿子,总得来说还是比玉兰家好了太多。
因此,弘时来的时候,他们脸上虽有痛色,但却没有玉兰家二老那种绝望的目光。
弘时还是像之前一样,说了自己是衙门的人后,就开始询问春梅的情况。
春梅和玉兰不同,她是去自己姑姑家送东西的。
据他们说,春梅的姑姑和姑父在城中开了一家布店,卖各种布料和成衣的。
那天是春梅的母亲从山上挖了很多野菜,做的菜疙瘩,让春梅给她姑姑送去,然后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之后,弘时走访了其他几户人家,他们除了的理由不同,但是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都是去城中,买东西,送东西,赶集,无一例外都是在去集市的路上消失了的。
弘时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这些村民到集市也不过就是半柱香的时间,路也很平坦,也没什么山匪之类的出没,好好的人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而失踪的人再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而且她们死亡方式都是一样的,失去鲜血而死,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这也太诡异了吧!
一般的凶手不可能挑人多的地方下手,如果是人多的地方,很难不被人看到,那就只能是没有人烟的道路上。
也就是这些女子去集市的路上。
可这条路,弘时走了两三遍,还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了半天没什么线索,弘时最终还是回了衙门,和俊卿商量。
谁知道俊卿跟他一样,毫无收获,只是他找的那些人家,也跟弘时去的那些人家一样,也都是各种原因去集市的路上失踪的。
“都是在去集市的路上失踪的,这一点就很奇怪啊!”
弘时之前一直都在想这些女子失踪前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可是她们都去了集市,这一点就是一个线索。
俊卿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震惊的转过头看着弘时,“集市,难道说去集市的路上有问题?”
“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许凶手就是蹲在去集市的路上等着目标,看到目标出现,他就立刻动手。”
弘时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想着。突然,他的眼睛瞪大,看向俊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凶手蹲的这个地方,就是她们所有人去集市都会经过的一个地方,而且无论是住在哪里,要去往城中的集市,都必须经过这里,而且这个地方的人烟应该很稀少。”
这个地方?
弘时努力回想自己今天去那几家的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经过同一个地方。
俊卿也想到了这一层,也是跟弘时一样,在努力的辨认他今天有没有走过同一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弘时和俊卿同时看向对方,并喊道:“悬崖边!”
他们今天去的那几家,无论怎么走,要去往集市,必定会经过一个悬崖边。
那个悬崖边上,杂草丛生,若是一个人躲在里面,不注意是看不到的。
而躲在草丛里,趁人不备的时候,将人打晕拖进草丛里,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不行,我去悬崖边看看!”
弘时想起来了,就想赶紧去确认一下,可是他刚起身,就被俊卿拽了回去。
“知道你心疼百姓,可是现在天都快黑了,去悬崖边很危险,我们明天再去看看吧,现在,该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了!”
弘时疑惑的抬头看向外面,果然天这会已经变得麻麻的,快要黑透了,就连什么时候灯被点亮了,他都没有看见。
弘时想了想,反正这事也不能着急,因此点了点头,随俊卿吃了饭,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弘时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鼓声,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弘时被吵醒后,翻身坐起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人鸣冤了,他赶紧起身洗漱一番,就往大堂跑去。
到了那里,刚好碰上了要去升堂的张怀远和闻讯而来的俊卿,他和俊卿就被安排在了内堂观看。
张怀远坐上公堂没多久,鸣冤的人就被带了进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公子哥和一对哭哭啼啼的夫妇。
这公子哥一身的绫罗绸缎,走起路来,环佩相击,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到了大堂上,他只是站在一边,并不行礼,甚至连正眼都没给张怀远一个,倒是那一对夫妇,哭着跪了下来,向张怀远行了礼。
弘时原本就对目中无人的公子哥看不上眼,谁知道他竟然还藐视公堂,在公堂上都敢不行礼。
要知道,在公堂上给父母官行礼,那可是代表给朝廷行礼,这人如此无理,真是可气。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小了没人计较也就算了,大了一个蔑视朝廷,就可以诛了九族!
第十九章上折子()
张怀远一番审问之后,弘时他们才知道,是这个公子哥状告旁边的那一对夫妇。
公子哥叫刘峰,是城中春源酒坊的少东家,而这对夫妇则是他的准岳父岳母。
本来两家都已经定好成婚的日子了,可是就在大婚前三天,新娘不见了。
这无疑是打了男方的脸,所以刘峰当场就不干了,直接去找女方退婚,并要求退还聘金,可是那些钱已经被女方借给了急需用钱的亲戚,一时半刻还不上来。
就想着,能不能让刘峰宽宥几天,可是这个刘峰是个不太好相与的,根本就不同意,只要求他们三天之内还钱。
这对夫妇被逼的没有办法,又还不上钱,只能无奈的被告上公堂。
而那刘峰上了公堂以后,直接一口咬定是女方一家贪图他们家的财产,所以才设计假装结婚,骗取聘金的。还在公堂上诬陷他们的女儿,跟了别的男人私奔了。
刘峰这话一出,外面听审的百姓直接轰动了,还不停的指着堂上的夫妇议论着。
而听到动静的老夫妇头埋得更低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老两口竟然到了晚年的时候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张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