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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猷烈大力推开她时,戈樾琇的舌尖麻麻的,满脑子都是他没推开她前他们的唇舌交缠,她的唇瓣还残留着他舌尖在上面留下的气息,那种柔软的触感很是神奇,更神奇地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双唇打开,去含住,被含住的灵巧得就像一尾丁香鱼,游离又充满力量,接着接着两尾丁香鱼相互追逐,你逗我一下,我逗你一下。
手印在发烫的双颊上,接吻的门道她懂了。
回过神来,宋猷烈已经在下树屋的楼梯。
追上,叫了声宋猷烈。
他回过头来。
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嫌恶。
有必要这样吗?
她知晓了接吻的门道,他自然也知晓了。
这是他们共同学到的知识。
这是好事情。
可是呢,她因他的嫌恶目光这个晚上心里都很不好受,不知道怎么有点委屈来着。
次日,戈樾琇见到卡罗娜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心虚。
接下来几天里,戈樾琇会在黄昏时来到树屋,看着她和宋猷烈接吻的地点发呆,怎么想,接吻的感觉比亲吻还奇怪。
是的,是奇怪。
但她并不讨厌,不仅不讨厌,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心痒痒的,就想着再来一次。
又一个周日到来,戈樾琇和宋猷烈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表达完想法,宋猷烈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戈樾琇,上次是意外。”宋猷烈粗声说着。
“那我们就再出一次意外如何?”
“戈樾琇,你是我表姐。”
“我是你表姐和我们接吻又有什么关系?”
“戈樾琇,你还真是个疯子。”深怕她听不清楚,宋猷烈一字一句说着。
又又说她是疯子了,这是戈樾琇最讨厌的,看来她上次把车开到海里没把他唬住,没关系,外面有湖来着。
把开车到海里去,和走进湖里的原理一样。
介于她这阶段表现良好,卡罗娜给了她出围墙的后门钥匙,钥匙她还没用来着。
拿着钥匙打开后门,前往湖泊的路她很熟悉,那声“戈樾琇”从背后响起时湖水已经漫到她膝盖。
不去理会,加快脚步,急冲冲的拨水声打破原本宁静的湖面,在湖水没到她颈部时,有双手拽住她衣领,那力道大极了。
身体被动往后拖行,拖离湖水,拖上湖畔。
“戈樾琇!”少年愤怒的声音把飞鸟吓得翅膀一拍,纷纷从树梢逃离。
他和她浑身湿漉漉站在一颗红杉下,两人站得很近,她清楚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雪白的面孔,唇色也失去原有的红润。
谁都没有动。
“戈樾琇,你以后要死的话,就找个远远的地方,不要被人发现,安安静静的,一次性完结。”
“好。”
映在他瞳孔里的那张脸又苍白几分。
他看着他,她也看着他。
声音穷凶极恶:“戈樾琇,你是个疯子。”
又又来了。
刚移动脚步,他手狠狠扣住她肩膀。
手扣住她肩膀,眼眸里有绝望决绝。
低头,唇重重贴在她唇上。
这算是他主动吻她吗?
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去获得他的吻,还不是因为宋猷烈是小姨的心肝宝贝,戈樾琇想和宋猷烈搞在一起的想法从来都没变。
亲吻还不算搞在一起,那现在算不算正逐渐搞在一起。
不去理会从眼角处垂落的泪水,踮起脚尖,双手牢牢勾住他颈部。
据说,这是接吻最为正确的站位。161
第64章 回忆杀 猫吃了金丝雀()
此为防盗章后退一步。
集中精神;去看门外的那张脸,确切说;是看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可否描着蓝色眼线,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没有;那双眼睛没有描着蓝色眼线。
多么可笑的想法。
镶在毛线帽檐和口罩之间的那双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泛着明亮的光泽,大号的杏仁眼。
在他看她看时;那双眼眸轻轻眨了一下;长而翘的睫毛带动出盈盈眼波;颇有几分诗人笔下“美目盼兮”的明丽。
摩尔曼斯克;那双描着蓝色眼线的眼眸是忧郁的;看着窗外时;看着那个孩子时;从他脸上扫过时;甚至于在微微扬起嘴角时也是附带着淡淡的落寞。
顾澜生再仔细去看,无任何熟悉感,无论是眼睛还是感觉。
抹了抹脸,哑然失笑。
他这是怎么了?
“你笑什么?”门外的人问他。
英语发音还不错;咬音不重。
没有回答,顾澜生问:“是不是车胎出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门外的人语气讶异。
他就知道,大部分北欧城市一般都需要配备两种车胎,春夏秋可以用普通车胎,但一到冬天就需要换上耐寒车胎,极寒天气普通车胎容易爆胎。
“你走路来的?”问。
点头。
“冷吗?”根据迟到时间推测应该走了有不下一公里。
点头。
“饿吗?”
低声回答出:“饿”
这世界果然存在这异性相吸这种原理,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顾澜生心里泛起淡淡的怜悯。
把门口的人拉进房间里。
顾澜生换上雪地靴;一边穿棉衣一边和呆站在一边的人说:“厨房里有姜茶;加热喝可以驱寒,肚子饿微波炉有包子,填饱肚子后可以考虑洗一个热水澡。”
说完,打开门。
“你要去哪里?”她问他。
“我去给你处理车。”这种极寒天气,车在户外对于发动机损害是致命的。
关上门。
那声“谢谢”从门缝渗透了出来。
距离公寓一公里左右远所在,顾澜生看到那辆由小型卡车改造的房车,状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四个轮胎坏掉三个。
换四个轮胎至少五百欧,外加拖车费维修费林林总总起码得八百欧。
如果在两百欧范围内他还可以自掏腰包,八百欧就免谈。
顾澜生打电话给汽车维修厂。
等待拖车期间顾澜生打开了房车车厢门。
里面还真是应有尽有。
看看,有单人沙发有洗水盆有衣柜鞋柜,一边挂着一辆山地自行车,顾澜生还在睡袋旁边找到一个画架。
咋看,这还真像是一个名字叫做李强的爷们住的地方。
只是,绝对没人能想到,这个李强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瘦胳膊瘦腿的女孩。
最近遭遇极寒天气,汽车维修厂的零件吃紧,维修技师告诉他,等轮胎到位少则四天多则六天,到时他们才能给车按上新轮胎。
房车只能拖回顾澜生住的公寓车库,把房车拖到车库已是八点左右时间。
拖车工走后,顾澜生给房车捣鼓防寒处理,以此来保障汽车发动机能顺利运行。
车库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约翰。
约翰是吹着口哨进来的。
“顾,你绝对想不到。”约翰摇头晃耳的,“杰西卡,杰西卡。阿尔芭。”
“又有新目标?”顾澜生没好气问,“长得像杰西卡?”
杰西卡。阿尔芭,美国女星,脸美笑甜身材玲珑有致,大名鼎鼎的“少男杀手”,据说,美国八成以上的男高中生都把她列为梦中情人,当然,也不乏约翰这个年龄层的。
“不像,”约翰摇头,“但,是杰西卡那种类型的,笑容甜,胸部大。”
“和越南姑娘分手了?”顾澜生头也不抬。
他这位室友虽然频频换女友,但是从来不干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只是,这家伙中午才搬的家,搬家几小时就闹分手?
“没有,没分手,目前,阮在我眼里还非常可爱。”
顾澜生直起腰,皱眉,这家伙的到来影响到他干活效率。
约翰大笑着朝他伸出手:“顾,恭喜。”
眉头皱得更紧,一动也不动。
“待会你就知道我现在这句恭喜是指什么了。”笑嘻嘻缩回手,朝车库门走去。
号称一个礼拜不回来的人这会出现在这里想干什么。
那家伙像后脑勺长了眼睛:“我是来拿忘带的东西,我保证这一个礼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八点半,顾澜生站在自己公寓门口,想了想,手往着门铃方向。
手还没触到门铃,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约翰。
约翰晃了晃手上的包:“我走了。”
顾澜生让出身位,约翰冲他挤眼:“杰西卡。阿尔芭。”
他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室友的故弄玄虚。
约翰走了。
顾澜生关上门,脱下雪地靴,换上棉鞋,期间,他看了那面挡在玄关和客厅之间的屏风一眼。
屏风是用半含纸质玻璃纤维制作,在光线烘托下,室内所有摆设形成一个个剪影映在屏风上。
映在屏风上的有女人的剪影,长发柔美,腰肢纤细。
顾澜生直起腰,叫李强的女人又给了他一个错愕。
喂,我说女人,你为什么不是一头短发。
一脚跨过屏风,他的影子在灯光投射下覆盖在正津津有味看着挂画的那抹背影上。
那抹背影回过头,回头时嘴角是上扬着的。
会笑的眼眸配上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美目盼兮”变成了“美目顾兮。”
不由自主,想起约翰说的话。
目光沿着那张脸往下。
杰西卡。
杰西卡。阿尔芭。
笑容足够甜美,虽穿着宽大的衬衫,但衬衫采用带有少许绸缎的衣料,谈不上一目了然,但十也有九八。
从透过衬衫显露出来的高耸程度,嗯,身材是很不错。
叫李强的女人又让他再次意外了一回。
叫李强的女人身材居然很不错。
但一切仅限于此。
显然,这位呲牙笑和他没半点关系,约翰在逗女孩子方面上很有一手。
“回来了?”伸手打招呼手势看着有点轻浮。
“嗯。”
嘴角处笑意收敛了一点点:“车的情况很糟糕?”
“嗯。”
之前斜站着的身体摆正,语气听着有那么一点点不安:“我我把包子全部吃光了,那个很好吃,所以”
看来,他脸色给人的感觉有点臭。
顾澜生抹了抹脸,让脸部表情稍微柔和一点:“没关系,你喜欢这很不错。”
收起的嘴角又开始上扬:“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包子,不,是这种味道的包子。”
那家中餐馆菜包子卖光了,就只剩下酸菜包子,酸菜包子在北京也不是什么稀罕的食物,一个北京人居然没吃过酸菜包子?
只是,顾澜生不打算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他得洗个热水澡,在户外呆了数小时,他都要冻僵了。
顾澜生往房间方向走,李强看了那女人一眼,可真拗口,索性省略掉,交代了一声:“我回房间。”
“好的。”
两个黄种人用英文交流怎么想都很变扭,再说了,从北京来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讲中文。
于是,顾澜生用中文问:“会说中文吗?”
“啊?”
“你会说中文吗?”顾澜生改用英文问。
片刻,她点头。
“你会说中文?”顾澜生又把英文改成中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