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不成他是怕她骗他。
以及,她刷牙不刷牙关他什么事情。
但她现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件事情,她得回房间睡觉了。
路被堵住。
低下头,不去看他。
她往左,他就跟着她往左,往右,他就往右。
“干干什么?”舌头有点不利索。
“刷牙了?”他问,声音很轻。
点头。
“戈樾琇,你一直低着头很可疑。”
这话让戈樾琇心里气坏了,他在怀疑她没刷牙。
“刷牙了,刷牙了。”嚷嚷着手去推他,一会儿功夫,她已经被他堵在墙角处,而且而且他还动手动脚的。
一边动手动脚的一边说可你一直低着头。
“是啊,我没刷牙,我讨厌刷牙,我是骗你的。”本来,她应该是这样冲他吼过去的。
可没有,不仅没口头还击,连行动也没有,起码应该拿开他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在这个房间里,他说了,他要讨一门媳妇,他要对媳妇好,赚一百万给七十万。她什么也没干,任整个身体被挤到阴影处,又被从阴影处带离,灯光有些刺眼来着,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低声说着,灯,把灯光了。
片刻,房间陷入了黑暗。
周遭只有从平原传来的微光。
戈樾琇比昨天又晚一个钟头起床,今天是礼拜天,宋猷烈说今天会在家。
宋猷烈今天会在家,目光沿着天花板,慢吞吞转向窗外,浅色窗帘外映着晴朗的天空,今天天气很好来着。
戈樾琇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天气了。
钟表定额在十点整。
周遭静悄悄的,是戈樾琇喜欢的那种安静。
戈樾琇的世界有两种安静,第一种安静又空又大,但不管多大多空总是有一个框架如影随形,那框架常常让她生出窒息感;第二种安静格局很小,周遭有湖有风有道路,也有若干声音,但她不怎么排斥。
再不起床的话,玛丽安就要说她偷懒了。
单脚触到地面,站起,那一下。
差点瘫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
不信邪,稳住,单脚站着,那状态似乎她是几百斤的胖子,体重太重导致于单脚无法支撑。
站立也只不过是几秒钟功夫,腿就开始微微颤抖。
心里叹气,看来她还真是老了,没事,顾澜生和她同岁,她老他也跟着她老,一想起顾澜生,戈樾琇才发现她一个礼拜没联系上顾澜生了,这一个礼拜里顾澜生倒是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没接,就只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他们约好的,一个礼拜至少电话联系一次。
电话待会再打,现在她得先填饱肚子。
迈出的腿有些虚。
看来,她以后得加强锻炼。
冰箱贴着宋猷烈的便条,他去一趟生态园,早餐超过九点半的话得放微波炉再热一次,以及今天午餐到外面吃,位置他已经订好了。
已经订好位置,看,说得这么肯定,就好像她什么都得听他似的。
那要不要听他呢?
戈樾琇想了想,她好像很久没到外面吃一顿像样的午餐了,更有,她好久没穿得漂漂亮亮吃一顿像样的午餐了。
宋猷烈说十一点半出门,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匆匆忙忙吃完早餐,戈樾琇回到房间挑衣服,还是宋猷烈带回来的那几件,挑来挑去也就那件石榴红的衬衫看着好点。
挑完衣服,戈樾琇想起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她最近似乎在着装上上心了,这事情要是传到外公那里,外公肯定乐坏了,坨坨也像正常姑娘一样注意仪态外貌了。
外公
呼出一口气,赶紧把外公那张脸从脑海中甩开。
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要知道,戈樾琇心情很不错的时间总是很少。
对了,她还没给顾澜生打电话,打完电话才能穿得漂漂亮亮去吃午餐。
找了一圈,戈樾琇没找到手机,来到隔壁房间,想了想,才打开那扇房门。
也不知道怎么的,从房门打开,她的呼吸就变得困难了,是因为房间主人不在吗?
可她又不是来偷东西的,她只是来找回她手机,没必要觉得心虚。
看到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戈樾琇心里松下一口气,她昨晚在宋猷烈房间打游戏吃零食了。
手机果然落在宋猷烈的房间里,一定是她昨晚打游戏机太困了,回房间时没注意到。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拿回手机。
床头柜抽屉没锁。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她打开那个床头柜抽屉,抽屉里不起眼的所在放着一个小方盒。
打开小方盒,数了数,少三个。
顿脚,把小方盒放回去;再顿脚,她打开抽屉干什么?这是宋猷烈的私生活,管他少了三个还是四个。
她一点也不关心宋猷烈的私生活,而且,这是正确的,戴套做是一种基于对女性的尊重。
脚步飞快。
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似乎觉得还不保险,锁上房间门,戈樾琇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呼——
那口气刚松下,脑子迅速想起宋猷烈说的那番话:讨媳妇,生孩子,一年赚一百万就给七十万家用。
宋猷烈这个想法很不错,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每年可以从宋猷烈手中拿到七十万家用。
那一定世上最美好最纯真最善良的女孩吧,最重要的是,这女孩要身心健康。
身心健康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隐隐约约中,戈樾琇想起了那抹抹茶色。
抹茶色的女孩。
其实,纯真、善良、美好还身心健康的姑娘早就有了,也如命定般出现在宋猷烈的生命里。
只是现在,那女孩没有了,没有了。
是她的错,是她任性贪婪所导致的错。
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那只耳环。
耳环吊坠从眼前垂落,是含苞待放的桔梗花。
没错,戈樾琇是喜欢吉梗花的,但耳环不是送给戈樾琇的。
……
作者有话说一定要看。
14151161
第58章 心怦怦跳()
此为防盗章关上台灯;再关上房间门。
脚本应该是往他房间走,但不知道为何却走向门口;打开门;门外大雪纷飞。
很久以后顾澜生依然记得,赫尔辛基二月的那个雪夜,他像疯子般从这条街跑到那条街,对着一盏盏路灯傻笑;也不知是为什么而跑也不知是为什么而笑。
那时;他以为这是天注定的缘分;如果说初次遇见仅仅是大千世界一次正常邂逅;如果说捡到她遗落下来的照片不过尔尔;那重逢呢?
看似不可思议的重逢;同年同月同日生;凭着这个,他相信最终她会属于他;就像他终究会属于她一样。
但那时;顾澜生所不知道的是,他在她生命中已经迟到多时。
这个周三;顾澜生和往常一样在闹铃响起时起床。
起床、梳洗、做早餐;只不过早餐从之前的一份边成两份;家里来了客人,客人是从北京来的年轻姑娘。
值得一提地是;这个年轻姑娘目前单身,这个讯息是他从约翰的越南女友那里得知的。
做完早餐;敲响约翰房间门;他的客人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有些事情得和客人交代;假如敲门声响三下房间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那么他只能以留纸条方式。
第二次敲门声落下,房间就传来动静。
“吃早餐了。”隔着门板,他说。
八点十分,顾澜生在切水果,他的客人就站在他旁边,穿着卡通t恤,长发用一根发带绑着,绑得不是很牢固,若干发丝掉落在肩膀上颈部处,很很妩媚。
那声“顾澜生”近在耳畔,带着刚睡醒的软腻,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根芦笋了。
重新集中精神,他的客人手里拿着录影机在拍他做早餐。
镜头对准他,问了他一大堆问题,什么时候来到赫尔辛基?从哪里来的?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水果有什么特别欣赏的人。
“改用中文,我就回答你。”他和她说。
她把之前的话改成中文重复了一遍,顾澜生一一作出回答。
再之后,他们用中文交流,录影机一直开着,足足谈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气氛还算热络。
八点五十分,顾澜生准备出门。
他今天上午有课,上完课他得去餐馆打工,下午两点之前还得去两个家庭代接五个孩子上学。
离开前,他得把这些讯息告诉客人。
他的客人正瞅着他。
发黑如墨,肤色胶白,秋水明眸。
李强?
好吧,叫李强也没什么。
硬着头皮:“李李强”
客人笑声清脆,那笑容就距离他约十英寸距离。
怕自己眼睛看直看呆,别开脸;怕自己傻傻得跟着她笑,只能微微敛眉。
她收住笑容,一本正经:“你以为我的名字叫做李强?”
眉头又再稍微拉紧一点。
“李强只是我在网上发帖的名字。”
李强?听起来有点奇怪来着。
“李强一听就是男人名字,这可以让我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挑着眉头,“如果我想认识男孩子的话,我会用海伦、丽贝卡、戴安娜等等这类id名字发帖。”
嗯,脑子还算好使。
勉勉强强松开眉头。
不叫李强再好不过,只是
“菲奥娜,叫我菲奥娜。”
菲奥娜,这一听就知道不是她真实姓名。
她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往着窗的方向,声线淡淡:“在非洲,这个名字象征花儿一般灿烂的生命。”
那个瞬间,顾澜生似乎再次看到被镶进镜子里的面孔,以一种静止的姿态,若追溯起来,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属于摩尔麦斯克最后的极夜。
“你不是要上课吗?”她问他。
思绪从那趟开往城市南端的轻轨电车拉回,抹了抹脸,交代完一切,把写着学校地址,自己手机号打工餐厅联系电话的卡片交到她手上。
接过卡片。
“顾澜生,你是一个好人。”她低声说出。
九点,顾澜生脚踩在铺满积雪的台阶上,下了台阶,站停,回望那扇紧紧关闭的门。
“顾澜生,你是一个好人”如果把这话后半段省略的话,就是顾澜生,那唤他名字的声腔他记得特别清楚。
一切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上完课直接到餐馆去,一字不漏记下每个订餐地址,在餐馆吃完简单的中餐,按响市区中心两栋房子门铃,把那五个孩子成功交到老师手上,给孩子家长打电话汇报,至此,一天的工作结束。
去了一趟超市,家里来了客人购物袋选稍微大号一点的,离开超市再去一趟公寓附近的中餐馆,他的客人昨天说喜欢吃酸菜包子。
一切和平常真的没什么两样,除了打开门时,坐在沙发上的约翰变成另外一个人之外。
“嗨”“嗨。”
她先打的招呼。
提着购物袋顾澜生往厨房走去。
赫尔辛基冬季日头短,四点天空就变成花黑色,这时就得开始准备晚餐。
在他准备晚餐时,她拿着照相机,照相机镜头对准着他,在她第三次按下快门时他手挡在相机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