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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掉私人手机号的第二天,阳光明媚;换掉私人手机号的第三天,琼今天着装颜色很舒服,这都在证明他的心情是轻松的。
但,随着时间推移,轻松感被一些似是而非的情绪所取代,那种情绪白天若有若无,但一旦到了深夜,特别是无所事事的深夜便无比清晰呈现出来,清晰且可笑。
张纯情生日,那个晚上,为什么放任那些人把摄像头对准他宋猷烈心里是清楚的,他心里知道那一个瞬间意味着什么。
当有一天戈樾琇不惹事,他居然不习惯了。
他和张纯情绯闻见报不到三十小时,戈樾琇出现了,出场方式倒也符合她一贯风格。
接到秘书室的电话后,开始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坐在办公室和他谈合作的是新能源领域被无限看好的马克。库班。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让库班留在办公室,多一个人的话或许能减少失控的机率,这和人性的虚伪有关,当现场多了第三人时,或多或少能起到督导师的作用。
他只是单纯想看看戈樾琇的状态,以一名监护人的身份观察自己的被监护人,适当表达一点关怀外加一点告诫,这合情合理。
只是,让宋猷烈没想到地是,戈樾琇会穿成那样出现。
该死的。马克。库班是着名的花花公子,仅凭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的三围。
那个花花公子在办公室多呆一秒忽然都变成了一种煎熬。
该死的蠢女人。
然而,这个蠢女人的愚蠢行为还在继续着。
更让宋猷烈感到不可思议地是:这一次她居然是为了她口中所谓交情很好的朋友,这还是一位男性朋友。
所以说,戈樾琇不是为了他和张纯情的绯闻而来?!
好吧,为朋友两肋插刀没什么,这是很多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也许他应该送上类似“戈樾琇,你终于做了一件正常人会做的事情。”的赞美语言,赞美完之后把她扫地出门。
如果事情关乎她的话,他会考虑,毕竟,从道德角度他如果袖手旁观的话太不近人情,而且,这也是戈叔叔的嘱咐。
但,这次事情就出在戈樾琇的朋友身上。
戈樾琇口中“交情很好的朋友”宋猷烈是知道的,会做酸菜包子,这人做出的酸菜包子味道很符合一名精神病患的口味,最开始,因为惦记这个人做酸菜包子,戈樾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找他,到了最后,这两人差不多都腻在了一起。
为了确保戈樾琇的人身安全,宋猷烈让几名退伍军官轮流跟着戈樾琇,宋猷烈让他们每隔一个礼拜就给他上传戈樾琇的近照,不要误会,他对于戈樾琇那张脸蛋没什么兴趣,他只是负责把戈樾琇的近照拿到戈叔叔面前。
在陆续收到的照片中,他就看到一组戈樾琇在吃酸菜包子的照片,涎着脸,一副放进口中是绝世佳肴的满足劲。
看完这组照片后,宋猷烈就有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假如把顾澜生那双很会做酸菜包子的手剁掉,戈樾琇从此就吃不到符合她口感的酸菜包子了。
戈樾琇想让宋猷烈不好过,偶尔他也得尝尝让戈樾琇不好过的滋味。
宋猷烈让人调查过顾澜生。
那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聪明人,人品家世都无懈可击,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优秀的青年。
对于这名优秀的青年宋猷烈并无好感,在他看来,这个人很狡猾,这个人的狡猾之处就在于,他把戈樾琇这么难缠的精神病患哄得服服帖帖。
服服帖帖!这个想法偶尔会让宋猷烈有扯领带的念头。
现在,这位优秀青年出事了,相信他凭着他自身能力能安全脱险,这是宋猷烈理应该对戈樾琇说的。
但结果变成目前这样,宋猷烈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错。
也许也许是特属于戈樾琇的精神疾病是一种传染病,以至于他做出一系列连自己也解释不了的事情。
愤怒,焦躁。
偏偏,那张脸近在眼前,为什么再次让这张脸涉及到自己的生活,鬼使神差为她解鞋带,买面包等等等等。
最后最后,还吻她了。
他得从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中解脱出来,不然,他的生活就会陷入死循环。
他知道怎么样能伤害到她。
那个清晨,酒庄女主人从房间窗口掉落,这个早上她看到昨晚从聚会带回来的大。。来自于哥伦比亚从林,绝好的气候条件孕育出来的大。麻成为市场上的抢手货,女主人回味着夜晚欲生欲死的滋味,挑了最顺眼的点上。
灵魂出窍,飘向空中,打开窗户。
于是,就有了那个早上。
那个早晨,阳光明媚。
酒庄女主人死于所产生的幻像,所有人以缄默的方式接受这个现实,唯有亲眼目睹母亲离去的女孩一个劲儿嚷嚷着,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女主人的离去让那个来自格陵兰岛的孩子感到惋惜,女主人虽然有时行为怪异,但她对那个孩子很好。
但遗憾地是,她是戈樾琇的妈妈。
“戈樾琇,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唾弃你的坟墓。”这句话诠释了宋猷烈对于戈樾琇的全部情绪。
戈樾琇,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唾弃你的坟墓,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对着戈樾琇离去背影,默念。
时光荏苒,那张脸还是昔日让他感到厌恶的那张脸,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是他想毁而灭之,毁而弃之。
给她收拾那么多的烂摊子,现在是一点点讨回利息的时候了。
所以,宋猷烈。
现在,马上,立刻,走过去,用最为亲昵的语气告诉她。
告诉那个小疯子:对于我而言,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上,如果你要是非让我讲点什么,我会告诉你,那个早上酒庄美丽的女主人假如经受得住诱惑的话,也许现在我们仍然能在各大拍卖会看到她的画作。
猜猜她会这么着?
要么给他一巴掌嘴里嚷嚷着要杀了他;要么就躲进另外一个世界里。
不管给他一个巴掌还是躲进另外一个世界里,她的身体都会颤抖个不停,那种状态类似于羊癫疯病患病情发作。
他不会再去把她抱在怀里,一定不会。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有任何怜悯。
总有一次会成功的,说不定就是现在。
愤怒,焦躁,这些都是精神疾病的潜伏症状,他得赶快从这些症状中解脱出来。
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他的理想伴侣应该是张纯情那类型的姑娘,甜美可爱,简单又不乏聪慧。
戈樾琇!
一步步朝着那脸色煞白的人走去,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据说,一名精神病患的嗅觉异于常人,也许嗅到危险,那张脸越发煞白,他往前一步,她就倒退一步。
一边倒退着一边摇头,似乎想用这样的形式来阻止从他口中听到一些话。
水池人太多,一个臂膀纹着火焰的壮汉挡住她,她把气撒在他身上,她冲着他喊:滚开。
壮汉纹丝不动。
捡起一个水鸟模型,一个劲儿捶打着壮汉。
壮汉一个侧身,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壮汉一伸手,她牢牢落入他臂弯处。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一幕,可以归结为男人和女人的游戏,起码,那位壮汉是这么想的。
臂弯里的女人看起来小小的一只,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在一本正经和他玩游戏的样子也很可爱。
可爱到他忍不住挑起女人被水浸透的一缕长发。
长发垂落于手掌上,低头,轻嗅芳香。
宋猷烈皱起眉头。161
第37章 精神病患()
脑子里拥挤不堪;思绪杂乱无章,分不清是宋猷烈的话所导致;还是眼前这位臂膀有火焰纹身的壮汉所致。
这个该死的,干嘛闻她头发;她的头发又不是香水,现在,她情绪很不稳定,和顾澜生相处久了;戈樾琇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一名精神病患。
上一秒张牙舞爪下一秒消极得宛如世界末日;类似于心理疾病治疗中心这样的场所对于她而言寻常得像出入餐厅,情况严重时住过隔离区;隔离区墙壁材料戈樾琇再熟悉不过。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脑子进入高度活跃期;活跃频率都要抵得过这半年时间。
对于一名遗传性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脑子过度活跃不是好现象。
借着顾澜生的福;戈樾琇过了半年正常人生活。
顾澜生这个名字出现得很及时,戈樾琇想起此行目的。
dj在进行午夜倒计时。
调整好呼吸,每倒计一次就深深呼出一口气。
倒计时声落下。
午夜来临。
戈樾琇丢掉水鸟模型;垂头和壮汉道歉;语气极具诚恳。
壮汉还是拽住她头发不放;也许是她的道歉声被现场音乐掩盖,加大声音;壮汉还是把她的头发当成是香水。
“先生!能松开你的手吗?你拽疼我的头发了!”大声吼出;这下应该听到了吧。
置若罔闻。
这人肯定有恋发癖。
牙一咬;企图强行掰开壮汉的手。
壮汉咧开嘴,朝她挤眼,问她电话号码。
“白带鱼女人你也要?”一张脸迎着壮汉,让壮汉好好看清楚她的白带鱼特征。
“白带鱼?”壮汉很认真看着她的脸,乐呵呵笑开,“不,你是一枚魔力椒。”
眼前一晃,一抹身影挡在她和壮汉之间,与此同时,壮汉的臂膀像一个被抛向空中的大白萝卜,戈樾琇身体被一股重力带动往后移动。
回过神来,戈樾琇站在了宋猷烈身后。
刚刚,他明明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闲杂人等角色不如护花使者来得过瘾。
护花使者?这个说辞套在宋猷烈身上还真有点滑稽,也并非说宋猷烈不符合护花使者形象,而是问题就出在护花对象是戈樾琇身上,假如护花对象从戈樾琇换成那五月女孩就是一则美谈了。
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机,怎么把顾澜生弄出来还没有任何头绪呢。
宋猷烈似乎也有同感,在戈樾琇掉头时他也掉过头来,两人脚步一致往“美国帮”老大所站方位。
水池密密麻麻都是人,绕过一个人再绕过另外一个人,逆着水流前行,他问她被当成一枚魔力椒滋味如何。
“你应该把电话号码给他,再下一个周末来临时,问他要不要和你结婚。”他强行抓住她的手。
戈樾琇放慢脚步,宋猷烈似乎也忽然间不急着走了。
“之前不是说过,你要申请‘这个星球上结婚次数最多的女人’吉尼斯纪录,那个大块头是个不错的机会。”不紧不慢的语气。
戈樾琇停下脚步,宋猷烈也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对。
别生气,别轻易愤怒,不要轻易愤怒,戈樾琇心里默念着。
他俯身,把两人间距离拉近到她可以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指尖抚上她的脸:“为什么要和那大块头道歉?明明是他拽住你头发,你现在还是不是戈樾琇。嗯?”
想去搁开他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收回。
他声腔带着叹息:“要是戈樾琇的话,起码先得给那个大块头脸上一阵口水,可你居然和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