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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以不好意思的语气解释,房子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乔治先生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容:“菲奥娜最近变得更漂亮了。”
又是这句。
那些人一个个把她当成孩子。
慢吞吞跟在山姆大叔身后。
源于成长时的阴影,戈樾琇在面对这些人物时总是如临大敌,那些学者公务员各种各样机构人员们总是很固执。
把山姆大叔带到客厅,扯了扯嘴角:“坐。”
屁股一沾上沙发,山姆大叔就表明来意:最近阶段他一直打不通戈樾琇的电话,尝试给宋猷烈打电话但电话都被接到秘书室,恰逢几天前他到约翰内斯堡出差,本着作为第三方监护人的职责,他按照宋猷烈的登记地址找上门。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菲奥娜。”山姆大叔乐呵呵的。
“我前阶段在津巴布韦工作,在津巴布韦时碰到阿烈,这阶段我想找一个不吵的地方好好休息,正好阿烈家有空房间,环境也很理想。”一口气说完准备好的说辞。
当戈樾琇把热气腾腾的茶端上客厅时,山姆大叔正在打量整个房子的格局。
由于贺烟这层关系,宋猷烈和这位山姆大叔更为亲近,山姆大叔直呼宋猷烈为阿烈,问阿烈应该快回来了吧?
“是的,还有两分钟就回来。”回答。
回答完,戈樾琇心里有一点慌张,应该说“很快回来的”,不应该说“两分钟就回来”,这怎么听都怪怪的,好在那位山姆大叔似乎没意识到她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
冲着她笑了笑说:菲奥娜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啊?”
山姆大叔拍了拍身边座位。
戈樾琇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两人开始看似拉家常的谈话,一边回答山姆大叔的问题,一边瞄了瞄钟表,已经到了六点十分,宋猷烈怎么还不回来。
“菲奥娜?”
“是的。”慌忙回神,集中注意力。
这并不是拉家常,而是季度到了,这位山姆大叔需要写报道向上级汇报情况,sn每年能源每年都会给洛杉矶人权机构大笔的赞助费,她可是他们的重点关照对象,就怕稍有疏忽,他们的赞助费就飞了。
六点十五分,宋猷烈还没回来。
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和山姆大叔周旋。
一切还算不错,直到山姆大叔在沙发上找到一样东西,一个用透明橡胶制作而成的方盒子,方盒子烙到了山姆大叔。
把方盒子拿在手上,山姆大叔眯起眼睛。
戈樾琇则头皮一麻。
山姆大叔手里的那玩意她和宋猷烈昨晚才用过,而且,她比谁都清楚方盒子里的东西数量所剩不多,昨晚,是她给他戴的,戴完后随手一扔,电视在播放冰球职业联赛,她的声音和解说员在球队进球时的尖叫有得一拼,膝盖不停摩擦着沙发面,随手一扔的东西去了哪里她怎么知道,也忘了。
没比这个更加糟糕的了。
显然,山姆大叔也讶异于在沙发上看到这样的私密物品,拿着方盒子山姆大叔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
山姆大叔有一双很精明的眼睛。
被他看出来了吗?这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摇着手,嘴里说着我我没有,不,我我不知道。
“菲奥娜?”山姆大叔站了起来,高壮身形更是压迫感十足。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喃喃自语着,从沙发上站起,脚往着房间,打开房间门,找出手机,很快,宋猷烈的手机打通了。
对着手机说宋猷烈快来,宋猷烈你快回来。
几乎是一挂断手机,开门声就响起。
她听到宋猷烈在叫“乔治叔叔。”
继而,隔着门板传来时断时续的谈话声,谈话声伴随时不时的轻笑。
又过去一会。
“乔治叔叔再见。”
“回洛杉矶记得来看乔治叔叔。”
“会的,会的。”
门板外的世界变得安静。
那串脚步声停在门外,片刻,开门声响起。
手里准备很久的靠垫朝他砸去:“为什么要晚回来,为什么不好好收着那东西。”
让戈樾琇感到愤怒的不是他晚回来;也不是他没有好好收起那东西;而是她自己一到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其实,当时她只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可以了,连这样的小事情她都应付不了,这就是她和正常人的差距。
听听——
“别问我,我不知道。”该死的。
在他把她从地毯上抱起时,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腔里,说我很没用对吧?
“一点也不。”
“哪里一点也不了?”
“我只知道玛丽安一个劲儿夸你,说你干了了不起的事情,采访**武装卫队可不是谁都能干的事情,亿万富翁的闺女们忙着在游艇开派对,而戈樾琇却在丛林里喂蚊子。”
短短几句话就把她哄得破滴为笑。
“玛丽安真这么说?”
“当然。”
客厅里灯也没开,落地玻璃上印着万家灯火,她和他窝在沙发上,她问他怎么和山姆大叔解释在沙发上看到避孕套的事情。
“我告诉他,昨晚我和一位女性友人在家里喝了点酒。”宋猷烈如是说。
“我们昨晚可没喝酒。”
对了,山姆大叔离开前还暗示宋猷烈要顾及到菲奥娜的感受,下次想和女性朋友喝酒最好约在酒店。
次日,戈樾琇一大早就起床,今天宋猷烈要去塞拉利昂出差,上午八点半出的门。
她昨晚可是答应他会给他收拾行李的,其实也就是两天一夜,他明晚深夜航班回约翰内斯堡。
因出差时间短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可她还是一会儿忙这,一会儿忙那的,袜子要另行放,还得准备一个收纳包放脏衣服,网上说塞拉利昂的水污染指数高,她得给他准备感干净的饮用水。
收拾收拾着,就跑到卧室去了,在他脸上乱亲一通,一边亲着一边带着一点点可怜兮兮的语气“我要和你一起去。”“让我和你一起去行吗?”“英俊先生,您就当带上一名仆人。”
床上的人无所动摇,索性,横跨坐在他腰间,手掌撑在他胸腔上,吐气如兰的“异国他乡,漫漫长夜,您就不寂寞吗?对了,我们那时买的佣人制服还没拆封呢,主人,就把我当成您的暖床工具吧,嗯?”
很好,很好,气息不稳定了。
打铁要趁热。
挑起一撮发末,把发末暂时当成是狗尾巴草,在他脸上来来回回绕着,另外一只手挡住他眼睛,声音嗲得很:“难道你就不好奇我穿着仆人制服的样子吗?会不会戈樾琇因为裙子太短而放不开?难道你就没有想象过,穿仆人制服的戈樾琇来到宋猷烈床前,说主人快起床早餐的时间到了。”
“难道,你就不想像极限电影里主人们对来叫醒他的女仆说,嘿,小妞,目前我更想让你喂饱主人,想想看”
“戈樾琇,闭嘴!”
眉开眼笑着:“为了配合仆人制服,我要穿一双过膝丝袜,网状的,还要把头发梳成麻花辫啊你干什么?”
回音还在天花板,他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
拿眼睛瞅他,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说着:“让我去吧,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之前她没少求他带她一起去,但都一一被她驳回,那个国家一直没停止内乱,长年的内乱造就一批批亡命之徒。
他双手撑在床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蓬松的头发覆盖在他额头上,眉目狭长,眼神清澈明亮,高挺的鼻梁简直是来自于云端。
越看越舍不得了,越看越想一个劲儿粘着他了。
“让我一起去吧,嗯?”捧着他脸颊,“我保证我会乖乖呆在酒店里,哪里也不去,就等着你回来,是穿着女仆装等你回来,裙子很短的。”
他的太阳穴微微凸起着。
也许,她要成功了,但——
“我也想让你一起去,但”眼眸温柔落在她脸上,“但不行,塞拉利昂不是津巴布韦。”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让她去,是怕她变成他的累赘吧,拉下脸。
“还不明白吗?戈樾琇要是出了事会要宋猷烈的命。”
明白的,明白的,可她不要在疯狂的想念中度过过两天一夜,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冲冲说着:“你要是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我就去勾引男人。”
“你敢?”
“我就敢?”
大眼瞪小眼,又是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说“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嗯?嗯?”“要不这样,你如果对*屏蔽的关键字*游戏感兴趣的话,我都会乐意奉陪。”“戈樾琇,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真是,这些还需要从哪里学来的吗?
“挥小皮鞭也是可以的,但你得答应我,打是假装打”“戈樾琇,你这个变态女人。”“难道你不觉得戈樾琇在说这些话很可爱吗?”“可爱,可爱死了。”“那这么可爱的戈樾琇你舍得把她放在家里两天一夜吗?还有,要是万一戈樾琇不甘寂寞呢?我知道附近有一个酒吧宋猷烈你干什么?!”
她的头被结结实实埋在枕头里。
宋猷烈往洗手间走去,上半身没穿衣服,晨光打在他的后背曲线上,明亮皎洁,是新鲜的肉体更想粘住他了。
不死心,隔着洗手间门板再求他,宋猷烈还是一点没松口的迹象。
垂头丧气回到衣帽间,继续给他收拾行李。
这是商务行李箱,有一个大空格专门放文件,忽发奇想,戈樾琇想也许她能躲进行李箱里,尝试放进去一条腿,还想把另外一条腿放进去时——
冷不防:“胸部太大,装不下。”
宋猷烈站在衣帽间门口处,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衫。
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衫又怎么样,现在她压根不想理会他,这个男人绝情得很。
背着他,戈樾琇继续收拾行李,刚刚还很顺来着,这会儿怎么就不顺了,还都不是因为宋猷烈,不让她一起去还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衫,弄得她更加迷恋他了。
猛地站起,快步往他冲过去,大力推着他:走开,走开,我现在讨厌看到你。
“去收拾行李吧。”他带着无奈的语气。
收拾行李,就只会让她收拾行李。
“你只会让我给你收拾行李。”气呼呼说着,手拼命推他,“我不要给你收拾行李了,以后都不。”
他手盖在她手背上:“是去收拾你的行李。”
抬头,眼睛打着问号。
“你要保证,呆在酒店里哪里也不去。”
回过神来,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一个劲儿问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么可爱的戈樾琇放在家里晾两天一夜不适合。”嘴里说她可爱语气却是嫌弃得很。
“不许说我像小孩子。”恶狠狠威胁着。
“哪有像你怎么大的小孩子,嗯?”在那句嗯时手掌力量放到最大。
轻轻哼出一声,这个坏家伙,还好她是货真价实的,不然非得给他捏坏不可,不过看在他答应让她一起去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依着他,小会时间过去,他还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她还得收拾行李呢,涨红着一张脸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