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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的脸总是在我面前晃动,逐渐心里产生了好奇,如果如果说是女孩的话会不会长得像戈樾琇,生起气来像戈樾琇,闹起来哭起来笑起来都像戈樾琇。”
“二十英里行程后,有想法了,假如说,有一个小家伙的出现,那个小家伙和戈樾琇一样不懂事,两个不懂事的家伙凑在一起,一定会非常有趣,嗯,考验戈樾琇耐心的时刻到了,一天要干的事情很多,叫小家伙起床,给小家伙洗澡,给小家伙换衣服,她能忍受到哪个阶段?会不会某天心血来潮,干起给小家伙喂饭的工作来了,然后,她发现给小家伙喂饭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于是,她不耐烦了,那小家伙是蜗牛吗?来来来,妈妈教你怎么飞快吃完饭,几汤勺之后,发现,孩子的饭被自己统统吃进了肚子里,这一幕恰当被房间摄像头捕捉到,多事的保全人员把这段剪辑了寄到电视台,某天,戈樾琇在看开心一刻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太丢脸了,直接拿起手机,宋猷烈,我要解雇家里全部的佣人,他们太坏了。”
“四十英里行程过后,开始在想房子问题,得有一个大草坪的后院,戈樾琇说了,要教孩子走路”
不能再听了,这些话不能再听了。
再听下去的话她都要觉得两个不懂事的小家伙和大家伙凑在一起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拉着他的手,来到她眼角处,大颗大颗溢出的眼泪应该可以告知他:戈樾琇没撒谎。
他安静了。
她靠在浴室门板上,他靠在浴室门框上,两人都在看着窗外。
天已经亮透。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用很平静的声音问她为什么?
低声回:“我讨厌你和张纯情一起去尼斯。”
“所以,就运用戈樾琇的臆想能力?”
低头看着地板。
“戈樾琇,想象自己怀孕了是不是很好玩?”
不好玩,在知道要给孩子喂饭洗澡换衣服大草坪后院之后一点都不好玩,不仅不好玩,心里还难过得要死,她都干了些什么。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孩子的爸爸’描绘得那么自然随意,我都差点相信了,宋猷烈变成孩子的爸爸。”
眼睛死死盯着地板。
“疯子。”宋猷烈笑着说。
笑着进入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脸刷牙,找出车钥匙,打开旅馆房间门。
房间门打开一半,折回。
站在她面前:“不是很好奇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
左手牢牢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脸正面对上他。
缓缓,举起右手。
“戈樾琇,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他冷冷说着。
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敢眨。
举起的右手缓缓打开。
心里一抽。
横跨在三条掌纹上的那道伤疤就像是恶作剧的孩子用笔添上去的第四道掌纹,第四道掌纹比起另外三道掌纹来得长,长且狰狞,顺着那些细细的针眼数,缝了十三针。
“在你跨进法领馆办事处的第一分钟,就有了它,缝线时我让医生不要打麻药,疼痛能跟让我牢记这个伤疤,有了这个伤疤,就能牢牢记住,戈樾琇送给宋猷烈那份叫做‘失望’的礼物。”
“戈樾琇交予宋猷烈那份名曰‘失望’的礼物涵盖了她为他打扫房间,为他熨衬衫,头发不扎灯都不开坐在窗前,只为了等宋猷烈回家,如果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要走,为什么还要给他打扫房间,为什么还要给他熨衣服,为什么要坐在窗前等他回家?在做那些事情时你可曾真正为宋猷烈想过,那些都是一个个希望的象征。”
“戈樾琇,你懂不懂,先有希望,后才会有失望。”
看着她,不去避讳,那滴晶莹的液体就这样,从他眼眶跌落。
很久很久以前,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把眼泪留在了那座蓝色岛屿,留给有一天忽然间消失不见的爸爸。
乔治镇,洛杉矶,摩尔曼斯克,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安静得就像一座山,一片海。
安静得让她都快要忘了,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原来也会从眼眶跌落下泪水来。
颤抖的手,朝着他。
还没触及,就被他避开。
看着她,眼神安静:
“‘戈樾琇,我们一起去旅行吧’还记得吗?戈樾琇,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偷偷怀揣在心里,给她提行李箱,揽着她到海边散步,给她买好吃的,从网上学到讨女孩子欢心的话在旅行中逮到合适的时机说给她听,也请教了一些很会拍照的家伙,怎么在给自己女朋友拍照时把她拍得又瘦又美,当然,黄段子也学了一点点,我的心肝宝贝,不要辜负这样火热的夜晚,这些听起来很傻,对吧?但你得体谅一下,那家伙从四岁到二十二岁身边就只有一个戈樾琇。”
“戈樾琇,如果一开始你打定主意要走,就应该在宋猷烈提出戈樾琇,我们一起去旅行吧时一口拒绝。”
眼前模糊一片。
在泪水婆娑中,他的手轻轻触着她脸颊。
“宋猷烈,”嚎啕大哭着“宋猷烈,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的手来到她耳廓处,找到了那个小印记,轻轻触摸着。
“戈樾琇。”
“嗯。”
“怎么能扯上孩子?戈樾琇,你的自私和恶劣让人感到绝望,戈樾琇自始至终都是一支大烂队。”
“这一次,戈樾琇这支大烂队真的要出局了。”
什么?到底宋猷烈想表达什么?她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嘴里喃喃着她自己也听不懂的言语,低低的,说着不别我
“再见。”
他唇轻轻贴在她额头上。
“再见了,戈樾琇。”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戈樾琇都想不起自己的眼睛围着房间绕了多少圈:从浴室门框环着墙,每个角落都细细打量个遍,再回到浴室门框,没有,房间里没有宋猷烈。
也许是最近服用药物过多,导致于视觉出现问题,所以,她没能在房间找到宋猷烈,低低叫了一声宋猷烈,没有人应答。
她想起来了,宋猷烈是在生她的气。
眼睛再绕着房间一圈,还是没能找到宋猷烈,叫他名字也不应答,时间一点点流逝着,戈樾琇得承认,她心里慌张极了。
她还在原来的地方,从靠着浴室门站着变成浴室门坐着。
她想起来了,那时她想去拉宋猷烈,想让他别走来着,然后没拉到就跌坐在地上,跌坐在地上嘴里徒劳说着宋猷烈我摔倒了,还不快来拉我。
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宋猷烈打开房间门,走了。
不对,不对,宋猷烈应该是去给她买早餐了。
她现在还没吃早餐呢。
很快,宋猷烈就会带着早餐回来。
反正,她现在没什么力气,那么就等宋猷烈买早餐回来再拉她吧。
理清思路,戈樾琇不再盲目去找宋猷烈,竖着耳朵倾听。
终于。
门外响起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口。
宋猷烈给她买早餐回来了呢。
笑眯眯看着那扇门。
戈樾琇没等来那扇门打开,而是等来了敲门声。
皱眉,宋猷烈有门卡啊。
“咚咚咚。”
眉头皱得更紧。
“咚咚咚。”
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陌生女人,这个陌生女人自称是旅店的服务生,她问到客人您是否需要早餐。
戈樾琇是怎么回到莫桑镇的其实她也是浑浑噩噩的,回程路上她一直在睡觉。
在那个旅馆房间她拼命给宋猷烈打电话,但宋猷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问了旅馆柜台,柜台服务生和她说那位英俊的先生早就走了,走前留下一千欧,那一千欧用来打车和支付小费。
那个时间点,她又饿又累的,想回家想洗个热水澡,养足精神再把宋猷烈臭骂一顿,责问他怎么可以把她丢在那个旅馆房间。
听从了旅馆柜台人员安排。
送她回家的女司机很健谈,她一上车就喋喋不休。
她一路上都在呼呼大睡,几次醒来都不忘提醒自己,回家一定要狠狠骂宋猷烈一顿。
“戈樾琇,你出局了。”
一吓,猛地扯开眼帘。
直直看着前方发呆。
司机似乎给她的状态吓到了,不再和她攀交情。
日头已是老高。
阳光明晃晃打在车前镜玻璃上。
莫桑镇到了。
猛然醒来,让司机把车开到爱丽娜外婆家。
在爱丽娜外婆家门口,正好碰到带着宠物狗看完医生的爱丽娜,昨晚,爱丽娜把食物中毒的博美犬连夜送到附近城镇。
戈樾琇是和爱丽娜一起回的家,爱丽娜怀里正抱着刚做完清肠手术的博美犬。
十点十五分,在贺知章书房里。
“外公,事情是这样的”戈樾琇硬着头皮开口。
戈樾琇从迪恩那里得知,现在全莫桑镇的人都在找她。
九点十分,管家打开戈樾琇房间门,发现她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九点二十分,家里的佣人和一部分客人都出去找她,九点半,整个莫桑镇都知道菲奥娜不见了。
顾澜生也去找她了,至于宋猷烈
宋猷烈和张纯情现在已经和张纯情一起前往尼斯途中,外公尝试给他打电话,但宋猷烈的手机一直处于打不通状态。
“这一次,戈樾琇这支大烂队真的要出局了。”
眼眶又一次红了。
外公担心她都担心得连衣服都穿反了,红着眼眶说外公坨坨以后不敢了。
光顾趴在外公怀里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由爱丽娜来解释为什么在房间找不到她的“原因”。
这个原因是爱丽娜半夜得把食物中毒的博美犬送到兽医那里去,就近的兽医诊所得开上四十英里的车程,爱丽娜要照顾狗狗,家里就只有外婆一个人,只能打电话让戈樾琇来代替她开车,至于为什么一直打不通戈樾琇手机那是因为她手机没电了。
爱丽娜打着哈欠回家了,找她的佣人客人接到管家电话陆陆续续回来,而她垂着头坐在外公身边,和帮忙找她的客人道谢。
顾澜生是最晚回来的。
那家伙,当着外公的面一把抱住她。
“戈樾琇你要是再试试让顾澜生抱你一次。”“抱了会怎么样?”“你要是让顾澜生再抱你一次我就掐死你。”
骗子,怎么不来掐死她。161
第95章 在一起吧()
十二月上旬末,津巴布韦北部;占比西河上游。
“在一起吧?”“不在一起?”戈樾琇嘴里念念有词着;眼睛牢牢盯着正在表演的海豚;如果海豚把彩色球顶向双数网窝就是代表“在一起吧”;如果海豚把彩色球顶向单数网窝代表“不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
是和谁在一起;又是和谁不在一起,戈樾琇也回答不了,这都要怪珍妮花。
珍妮花是一名加拿大女孩;服务于非洲和平发展联盟组织,十天前珍妮花成了戈樾琇的助手;偶尔客串翻译员角色,十二月初两人加上若干刚果金政府官员、若干人权组织成员一行几十人来到津巴布韦北部。
这一切都得由戈樾琇十一月末收到盖有联合国印章的信件说起。
信件大致是想让她跟随刚果金政府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