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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单元开始。
第三单元赛制和第二单元赛制有个小小的变化,第二单元是采用众人和四头公牛混战形式,到了第三单元则改成轮流制,先放行一只公牛,参赛者一起上,凭本事拿到公牛牛角上的花,依次延续。
第一名成功拿到花束的是临时报名的小伙。
小伙把花献给穿蓝黑相间长裙的女人,小伙的家就住在附近,蓝白相间长裙的女人是西班牙姑娘。
小伙送上花束成功换来西班牙姑娘的手机号。
“这才是全场最美姑娘的待遇。”戈樾琇和顾澜生说。
“审美观不同而已,”顾澜生煞有其事,“你还是全场最漂亮的。”
踢了顾澜生一脚。
第二名拿到花束的是一名中年男人。
花束成了他送给自己妻子结婚周年礼物,当着上千名观众,中年男人骄傲宣称:今年是他和妻子结婚的第十八个年头。
迪恩是第四名拿到花束的参赛者,这束花拿得不容易。
第四次披挂上阵的是被公认为全场最难对付的公牛,也就是那个把大块头小伙弄得受伤送医院的家伙。
为了拿到花,迪恩眼角都受伤了。
拿着花,迪恩来到戈樾琇和爱丽娜面前。
“我是故意错过前三次的。”迪恩冲着她们挤眼。
一束花,一个法国小伙,两个女人,一千多双眼睛。
花迟迟没被接走。
在迪恩拿到花时,爱丽娜已经和戈樾琇耳语了一番,爱丽娜让戈樾琇接花,因为呢“迪恩看起来有点蠢,去年没聪明过,今年也没聪明过。”
去年十一月爱丽娜也到莫桑镇度假,回巴黎时迪恩没去车站送她。
在一千多双眼睛注视下,戈樾琇问迪恩:为什么去年没去车站送爱丽娜。
看了爱丽娜一眼,小镇青年露出腼腆的笑容,说那是因为在前往车站途中他出了车祸,那场车祸让他在床上躺了十几天。
原来是这样。
现场观众自发做起了人浪。
爱丽娜从迪恩手中接走了花。
花堆在胸前,在迪恩脸上印上一个吻。
也不知道那束花,留在迪恩脸上的那个吻,会不会成为小镇青年和大城市姑娘的一个美好开始。
外公生日结束后,戈樾琇就会离开莫桑镇,将前往哪里,不得而知。
迪恩喜滋滋去清理伤口了,爱丽娜说要去上趟洗手间,那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顾澜生又和她咬起耳朵来,说戈樾琇,你还是没能拿到花。
“没拿到花是不是就代表我不漂亮?”问。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手一伸,把顾澜生的头强行顶远。
这家伙,已经和她咬了不下五次耳朵了。
第三单元比赛过去一半,还有四束花没被拿走,现场还有三名参赛选手,老迪恩的声音再次透过麦克风鼓动现场男士们踊跃报名。
又有一名参赛者拿到花。
顾澜生从座位站起。
“去哪里?”问。
顾澜生答:“去洗手间。”
这个答案让戈樾琇松下一口气。
顾澜生走了,他的座位空下,这样一来戈樾琇和宋猷烈避无可避对上,两人就只隔着一个空座位。
关于宋猷烈和张纯情,随随便便拉上一名现场观众,这名现场观众应该会说:那女孩很活泼,是调动现场的高手,她男友就安静多了,那帅小伙让人都要以为这里是高级餐厅而不是斗牛场了。
是啊,这里是斗牛场,不是高级餐厅。
宋猷烈有点无趣来着,就坐在那里,也不和大伙儿一起高喊尖叫,也没给一次掌声,所有人为斗牛士的安危纷纷从座位起,就他一动也不动,甚至于,也没给张纯情一点面子,好几次张纯情因为害怕朝宋猷烈身上扑,他也不伸手安慰一下。
问戈樾琇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她也不知道,即使脸没往宋猷烈方位,但余光总是无时无刻去关注着。
烦死了。
第六束花被拿走了。
顾澜生的座位依然空着;宋猷烈还是一动也不动坐在他座位上;张纯情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为参赛者加油鼓劲。
伴随第六束花被摘走,第七束花就成了单人舞,一人一公牛在红土场上有气无力绕来绕去。
场面有些冷清。
一些人在做退场准备,老迪恩此时的声音又响起,手握麦克风宣布:五分钟前他们迎来第八名参赛者。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一张东方面孔,也是莫桑镇的红土场首次迎来一张东方面孔!”为了留住观众,老迪恩用尽力量从肺部挤出。
戈樾琇从座位上站起,和她一起从座位上站起的还有宋猷烈。
这会儿,戈樾琇已无暇去思考宋猷烈为什么会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得确定老迪恩口中的东方面孔是谁。
但愿不要。
要知道,第八次出场的是全场最为凶悍的公牛,而且,斗牛一向是西方人的拿手好戏,东方人去凑什么热闹。
想必,现场观众也很好奇一名东方人是怎么和公牛打交道的,原本准备要离开的纷纷坐回座位上。
第七束花完成了它的使命。
老迪恩的声音再次透过麦克风,以一种无比亢奋的声调告诉现场观众,有两名参与者将参加最后一轮角逐。
“而且!”老迪恩兴奋挥舞着手,“这是两名来自东方的年轻人!”
戈樾琇去看宋猷烈的座位。
她没能在宋猷烈的座位上看到他,倒是和张纯情的眼神结结实实相撞。
“阿烈呢?”木然开口,问。
响亮的口哨声响起,老迪恩以一个漂亮的滑行动作滑向斗牛场:“让我们以掌声欢迎两位远道而来的参赛者。”
两抹身影出现在参赛者入口处,在掌声中缓缓走进斗牛场。
戈樾琇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
她想过顾澜生会凑这个热闹,但她没想过宋猷烈也会去凑这个热闹。
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尝尝被牛角顶到天空去的滋味吗?让牛角顶到天空去还算运气好,要是让牛角刺穿身体呢?
顾澜生自称参加过海外军士训练营,会擒拿;宋猷烈的“诺维乔克”更是响当当,但,他们的对手是不会和你讲任何章法套路的公牛。
把斗牛赛玩得很溜的国家也开始立宪禁止斗牛赛,其原因是每年都有人死于斗牛场。
斗牛场围栏门已经被封闭,顾澜生和宋猷烈一左一右站于关押公牛的围栏门正对面,无论站姿还是神态都潇洒得很。
两个疯子,戈樾琇在心里暗骂一句。
看着斗牛场上的那两抹身影,下意识间拉了拉张纯情的手,说别担心。
“我不担心,你也别担心。”张纯情和她说。
“我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她回她。
看看,她都扯了些什么。
抹了抹脸,眼睛再也没能从斗牛场移开。
两人站位大约相隔一米。
宋猷烈穿浅色上衣,顾澜生穿深色上衣,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修长挺拔,往红土场一站,赏心悦目。
发令枪响起,关押公牛的围栏被打开,训牛师拍了一下公牛屁股,牛角系着花束的公牛像装了马达一般,一个腾空动作后朝着正对面冲去。
下午四点整,这是一天中公牛最为斗志昂扬的时间段。
公牛第一冲向地是顾澜生。
顾澜生并没有躲避,就那样直直站着。
相信,在场大部分观众此刻都会以为:东方小伙被公牛的气势吓傻了。
戈樾琇从座位站起。
快速奔跑的牛蹄扬起了阵阵赤黄色粉末。
在公牛距离顾澜生还有数米左右时,顾澜生做出了类似赛车漂移的动作,急速往左,此时公牛已然收不住脚步,庞大的身躯往顾澜生之前所站方位倾斜,左转的顾澜生鬼使神差般出现在公牛屁股后面,一个助跑,双脚蹬地,以一个跳跃拉弓动作,单手往着系着花束的牛角。
原来是这样。
酷,冲着东方人在数米内面对咆哮的公牛依然巍然不动的勇气,怎么也给掌声。
但,现在不是给给予掌声的时机,东方小伙的手还没成功够到花束,但拿到花束应该不成问题,第一排观众可以清楚看到东方小伙指尖已经触到了花束。
会成功吗?穿浅色上衣的青年还没正式表演呢。
只是,浅色上衣青年呢。161
第88章 玻璃之城()
当顾澜生的指尖擦过牛角上的花束时;戈樾琇相信在场至少有一半以上观众不希望顾澜生成功;因为,场上还有另外穿浅色上衣青年没正式亮相呢,说不定,那两位有着同样肤色的青年能给他们带来一场东方式的斗牛表演。
只是,宋猷烈去了哪里了?
像在回答她的问题。
公牛身形一侧;把宋猷烈的站位暴露了出来。
宋猷烈双脚垂直站立,左手别于背后,右手四十五度角扬起;和斗牛师引诱公牛身体腾空的手势如出一辙。
公牛前半身腾空,观众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束擦着深色上衣青年的指尖;升高。
这个高度已经不在人类能力所及范围内。
深色上衣青年早有准备;在公牛腾空时退至安全区域。
这一次;负责朝公牛发出冲击地是浅色上衣青年,他找了一个时间差,手轻轻拍了一下牛的臀部,再以站立姿势迎视。
这是能引发公牛愤怒的动作。
公牛怒及。
在公牛扑向浅色上衣青年时,青年一个侧身;双膝跪地利用腿部力量在红土上做出一个滑行动作,再利用身体的柔韧性平腰后仰硬生生从公牛肚皮底下穿过。
公牛扑了个空;发现着了道;无奈身躯庞大限制了它转身速度。
等公牛完成转身时;浅色上衣青年已经朝围栏最远端跑去。
愤怒的公牛怎么可能放过挑战他权威的人;把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启动,跨步,朝着浅色身影玩命狂奔。
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上四条腿。
“跑,跑,快跑,再快一点,宋猷烈,再快跑一点。”身体变得僵硬,唯有曲卷的拳头在收紧,收紧。
收紧到极致。
忘却了呼吸,眼睛紧紧盯得那抹在红土上狂奔的浅色身影,直到它变成一道白光,在那道白光后面,是公牛套着红色橡胶环的黑蹄。
那黑蹄朝那道白光扑去——
全场不约而同爆发出惊呼声,惊呼声史无前例。
大约,也就只有戈樾琇一个人发不出声音来,她已经不知道场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看到那道白光宛如一片叶子一般,飞向围栏。
全场掌声雷动,掌声也是史无前例。
有一双手在晃她的肩膀,一边晃着她肩膀一边说吓死我了,宋猷烈这个混蛋吓死我了。
很奇怪,她心里想的也是这句话来着。
宋猷烈,你这混蛋,吓死我了,你他妈的吓死我了。
那双手还在摇着她肩膀,那声音带着浓浓哭腔说我就知道他会没事,他可是诺维乔克。
这么说来,宋猷烈没事了吗?
瞬间,眼前一派清明。
那道白光幻化成穿浅色上衣的青年,他的身体贴在围栏绿色地带上,绿色地带代表的是安全区,依次是蓝色,蓝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