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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屋子的人竟然开始议论起自己的婚事,段菁菁面上终于挂不住了,没等灵儿说完就赶忙出声道,“明明做香膏呢,你们都打趣我做什么?我才不要嫁人,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被人管,多自由多开心!”
说着怕她们再起哄,赶紧起身离开,去到一边净手,尝起桌上的点心来。
小姑娘面皮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意思了,静瑶与倚波相视一笑,没再说什么。
谁知却忽然听见段菁菁呸了一声,惊得众人都赶紧看过去,只见段菁菁急忙将嘴里的点心吐了出来,皱眉道:“这是哪里来的点心?里头加的都是些什么!”
听见段菁菁这样说,周围人都有些吃惊,忙凑过去看。
灵儿急得忙问她,“殿下怎么了?”
段菁菁将咬了一口的玫瑰酥丢到桌上,指着跟众人说:“这个点心味道不对,玫瑰馅里肯定掺了东西了。赶紧给我漱口。”
灵儿不敢怠慢,赶紧拿水过来伺候她。
“添了东西?”静瑶有些奇怪,忙把那块点心放在鼻前闻了闻,自觉并未发现异常,又问道:“三公主觉得不对吗?”
段菁菁漱完口,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很肯定的告诉她说,“玫瑰酱我吃过很多,从来没有这样的,我敢肯定,这里面除过蜂蜜与清油,还有别的东西。”
见她这样说,灵儿毫不怀疑,且也跟静瑶说,“我们公主自小最爱吃玫瑰酱,为此王后还在宫外专门命人种植玫瑰,公主既然这样说,这点心一定有古怪,贵仪娘娘,您还是小心些好。”
段菁菁可不像是装的,静瑶便问倚波,“这碟点心哪里来的?”
倚波答说,“方才您出去后尚膳监送来的。”
静瑶原以为是小厨房自己做的,没想到却是尚膳监送来的,这就奇怪了,自己从未叫过尚膳监准备过点心啊加之眼见段菁菁如此又肯定,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忙叫人去把送点心的人找来。
哪知倚波亲自去了一趟尚膳监,竟硬是没找着那送点心的小太监,无奈之下,只好请了点心房的御厨过来叫静瑶问话。
谁知那御厨来后见到那盘玫瑰酥,却当即否认是自己做的,跪在地上一脸惶恐道:“请贵仪娘娘明鉴,今日奴才根本没做过这样点心,玫瑰酱昨日用完了,今早才做好,还原封不动的存在罐子里了呢,根本没有打开过啊。”
静瑶将信将疑,又传了尚膳监的其余几人过来问话,得到的回答居然都是一样的——尚膳监今日根本没做过玫瑰酥,更没有叫人给棠梨宫里送过。
这就奇怪了,联想到那个送点心的小太监也找不着了,静瑶惊觉事情可疑,立刻叫人报给了尚宫局,道是棠梨宫出现了一碟来历不明的点心。
她只是个贵仪,纵然想彻查,只可惜手上没有权。
倚波觉得不放心,请示她说,“要不要禀报给陛下?”
静瑶凝眉摇头,“三公主只是觉得味道不对,目前没有什么恶果,咱们就大费周章惊扰皇上,必会引起别人诟病,不如这样”
她眼睛一亮,问道:“不知魏子元现在可方便,我想请他来问一问,看看能否查出这点心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妥。”
倚波想都没想就立刻点头,“我去找他,他应该有办法的。”
静瑶点头应允,倚波便匆忙去了御药房。
第六十章()
魏子元听说是静瑶找她;赶紧搁下手头事;很快就来到棠梨宫。
一进门;他先照规矩给静瑶行礼;“参见贵仪娘娘。”
上回受了赵氏坑害;被撤回到东华门外不说;声名也受了损;后来还是静瑶出手查清事实,不仅叫他得以重回御药房,还特意昭告太医院及后宫此事真相;还了他清白。魏子元一直想向静瑶表达感谢,只是直到今天才见到人,是以这个礼也行得格外恭敬。
静瑶允他平身;事情紧急;也没工夫寒暄,赶紧直言道:“方才不知是谁送来一碟点心;三公主不小心咬了一口;说是味道不对;虽没咽下去;但不知到底有没有事;魏大夫可否帮三公主看看?”
魏子元赶忙道是,倚波引他去到段菁菁面前;他先替段菁菁把了把脉,问道:“三公主现下感觉如何?可有不舒服?”
段菁菁摇摇头;“我没咽下去;尝着味道不对就吐出来了,还特意漱了口,所以现在并未觉得哪里不舒服。”
魏子元点了点头,跟静瑶说,“下官暂时并未诊出什么异常,不过下官才疏学浅,恐有疏漏,如若三公主等会有任何不适,还需传召御医才是。”
静瑶点头说好,段菁菁是大理国的公主,一旦有什么意外,必定会影响到两国关系,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会小心应对。
她同魏子元道:“魏大夫说的是,我必会亲自守着三公主,只是现如今这点心是否安全尚不能确定,你可有办法?”
魏子元闻言忙取了随身携带的银针,然而针刺到点心里,却没什么反应。
倚波皱眉道:“难道说这点心没毒,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然静瑶却不太信,“这点心出处实在可疑,不可能没有古怪。”
魏子元说,“那只好试一试了。”
倚波有些吃惊,“那万一这里头有毒,不是会牵累无辜?”
静瑶想了想说,“那就先给畜生试一试,倘若有毒,畜生吃了结果也是一样的。”
魏子元正是这样想的,赞同道:“娘娘这个办法好,倘若果真有毒,那根据症状判断,就会快多了。”
静瑶忙道:“那就有劳你了,我们必须先确定到底有没有不妥,才方便去禀报陛下。”
魏子元经过上次的亏,也懂这些门道了,忙应道:“下官立刻就去。”说着将那块玫瑰酥取走一部分,拿回去试验。
魏子元离开后,又等了一会儿,尚宫局才派了人来,却只是一名姓柳的司膳。
静瑶也明白,自己现在位份不高,陈尚宫又是太后的亲信,轻易请不动。不过现在来了人便好,等会儿告到皇帝那里,回头就不会有人说她不按章程办事了。
她指着桌上那碟玫瑰酥,跟柳司膳道:“这碟点心来历不明,起先人来送的时候,说是尚膳监交代的,可刚才我问过尚膳监的御厨,却说今日根本没有做过这玫瑰酥,此事十分可疑,所以才麻烦你来一趟,想叫尚宫局帮着查查,这点心究竟出自何处。”
柳司膳一听这话也觉得纳闷,“竟有这等事,那不知娘娘用了没有,可有什么不适?”
倚波替静瑶答道:“我们娘娘方才不在宫中,并未用,但三公主方才动了一下,察觉味道不对后便吐出来了。”
见没出什么岔子,柳司膳起先似乎并未当回事,神色还挺和缓,此时恰巧外面响起了动静,却是魏子元去而复返了。
当着柳司膳的面,听听他怎么说的也好,静瑶忙允他进到殿中。
魏子元神色肃敛,进来之后直接同静瑶说,“娘娘,下官在点心中发现了水莽。”怕静瑶听不懂,他又用了个通俗的名字,“也就是民间所说的断肠草。”
“断肠草?”
魏子元话说完,只见殿中众人顿时异口同声,这可是毒性极强的毒。药啊!
静瑶凝眉问,“可以确定吗?”
魏子元点头道:“下官回去后,先在犬只身上试了一下,犬只食后,当即死亡,因这符合断肠草中毒之症状,下官为了确定,又找出太医院特制释毒水,果然出现断肠草的颜色。”
静瑶心中一顿,断肠草,竟是断肠草!呵,这才刚晋位几天,就已经有人下毒了
她指尖发冷,忍住后背的凉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理清头绪。
柳司膳将魏子元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也正是一脸菜色,静瑶冷脸问她,“司膳可听清了?这宫中居然这样凶险,幸亏今日本宫去了太液池会亲,否则现在岂不是早已归西了?”
柳司膳哆哆嗦嗦的,还没来得及回话,段菁菁也忽然跳出来道:“还有我,幸亏我尝出了不对,否则我就那么吃下去,肯定第一个当了冤死鬼!”
柳司膳已经站不住了,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连声哀求,“娘娘饶命,三公主饶命啊,奴婢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等事,奴婢无辜啊!”
静瑶冷声道,“本宫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你现在立刻去回禀陈尚宫此事,本宫也要派人去乾明宫禀报,三公主是我们大梁贵客,倘若出了岔子,可还得了?本宫务必要请示陛下,请王院判亲自来看一看,确保她无事才好。”
柳司膳点头如捣蒜,忙跌跌撞撞的去请陈尚宫了,而静瑶也派了个腿脚快的小太监,去到乾明宫禀报。
今日实在凶险,倘若不是段菁菁及时发现不对,那今日死的不是她就是段菁菁了,凶手的用心实在险恶,她觉得以尚宫局的力量,未必能查的出来。
以棠梨宫所在的位置,其实乾明宫更近于尚宫局,柳司膳心急火燎的赶到陈尚宫面前报信的时候,皇帝已经到了棠梨宫。
一同来的还有段菁菁的二哥段濡尘,听见禀报时,他正与皇帝聊天,听说是段菁菁最先发现的点心不对,他当时就心急如焚,这三丫头嘴馋,可千万别中了毒!
好在他同皇帝进来时,段菁菁正在桌边坐着,看上去不像有事,他这才放了心。
宇文泓却放不下心来,一路赶得心急火燎,生怕静瑶出什么事,见到她安然无恙后,稍稍松口气,在开始追究这件事。
小太监讲的怕不真切,静瑶又将方才经过自己重复一遍给他听,加之段菁菁与魏子元在旁佐证,他确信无疑。
只是见道魏子元年轻,还有些不放心,专门降了旨,叫王正乙过来。
王正乙来后,先给段菁菁又看了一遍,确定她没事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宇文泓又命他确认点心里的毒素,王正乙的结论与魏子元无异,段菁菁所说,点心中那“奇怪的”味道,确实是断肠草无疑。
再度听见这种危险的东西,宇文泓简直怒不可遏,对着才刚赶到的陈尚宫疾声厉色,“宫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还进到了后妃的食物中!你们的差事是怎么当的?赶紧给朕去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送点心的人给朕找到!”
陈尚宫好歹是宫中老人,何曾被皇帝如此吼过?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了,敢忙肃敛道:“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奴婢这就派人去查!”
好家伙,竟是断肠草啊!这可是新皇登基以来,后宫头一次出这种事,陈尚宫丝毫不敢怠慢,退出棠梨宫后,立刻叫人去查。
虽说下了旨交代人去办,可宇文泓一时无法平心静气,对段濡尘直说抱歉,“没想到在朕的宫廷中,居然会遭遇这样的事,幸亏令妹没事,否则我再也没有颜面见你了。”
段濡尘宽慰他几句,却在想这背后的利害。
他跟皇帝道:“事发时李贵仪恰巧不在宫中,不知那送点心的人知不知道或者说,知不知道我三妹在此?现在首先要弄清楚,这毒,究竟是要下给谁的。”
段濡尘提出的问题,宇文泓也不是没有想过。
他凝眉道:“所以此事才要彻查,无论是要给谁下毒,朕都决不轻饶!”
说着吩咐一同跟来的福鼎,“传旨给杜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