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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不能如实说,宇文铭的目光从头顶垂下来,落在她身上,正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努力转动脑筋,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还未想好,忽然听见又有声音传来,问道:“是啊,朕倒也想知道,惠王独爱的味道,你是怎么学会的?”
这声音很熟,惊得她与宇文铭同时转身,发现竟是方才还在御书房的宇文泓走过来了。
他怎么会忽然到这里来?而且瞧那副样子,眼里蒸腾的怒气简直要杀人了!
静瑶莫名觉得心慌,他如此忽然出现,又这样问话,还一副滔天怒气就要发作的样子,仿佛出门在外忽然回家的丈夫撞见了妻子与别人私会似的,可天地良心,她只是跟宇文铭在光天化日下说了几句话而已,况且还是宇文铭先找的她,他的怒气来得毫无道理,而她自己呢,心慌也毫无道理。
她惊了一下,还没缓和过来,倒是宇文铭反应迅速一些,礼貌问候问宇文泓,“陛下怎么出来了?”
他怎么出来了?宇文泓心里怒哼,臭小子悄悄勾引自己的女官,刚才喝茶时眉来眼去不说,居然敢跑出来私会!这响晴白日的,当他堂堂皇帝死了吗!
你能把我的人叫出来说悄悄话,还问我为何出来捉。奸?
可宇文泓不能明着说出来,说知道他把自己的女官叫出来,所以也赶紧跟着出来瞧瞧?显得她多宝贝似的!他抬头看了看天,佯装道:“屋里头待着憋闷,就想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说着目光扫过两人,“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那两道目光刀子似的割在自己脸上,叫静瑶心间一激灵,为免他追究自己擅离职守的过错,忙主动交代道,“回陛下,方才有人传话说,有位贵人想见见奴婢,奴婢不敢耽搁,便出来看看,没想到竟是惠王殿下殿下方才问奴婢,方才的茶是如何沏的。”
宇文泓嗯了一声,语声不见松懈,“那你不妨说说看,也好了了惠王的好奇心。”
“好奇心”三字被他咬得非常重,宇文铭心里也悄悄一顿,静瑶先前还有些不知怎么应对,被他这么一吓,倒是有了头绪,赶忙答道:“方才二总管特意跟奴婢交代,说惠王殿下爱喝雪芽,奴婢从前看过茶经,雪芽味苦寒,取第二泡茶汤最为浓淡得宜,所以就按照书上所写,为殿下沏的茶。”
说完,她特意加了一句,“方才殿下说,奴婢所沏的茶与他的一位故人相似,奴婢觉得,殿下的那位故人一定也看过茶经吧。”
提到这个,就见宇文铭眼中一瞬失神,她没看过茶经,她从前根本不爱喝茶,后来是为了自己,才心甘情愿的去学,一天一天,慢慢熟知自己的口味,把峨眉雪芽冲泡的浓淡得宜,甘甜适口
宇文铭没有马上回应什么,宇文泓倒是很给面子的接了静瑶的话:“哦?倒不知惠王的这位故人是谁?”
宇文铭回了神,回答他说:“说出来怕陛下笑话,正是年前臣弟府中殁了的那位侧妃臣方才失态了,请陛下见谅。”
自己的女人没了,就来打他身边人的主意?宇文泓不吃这一套,随意嗯了一声,没有太客气。
这么明显的态度,宇文铭不是傻子,早已看出自己不受欢迎了,忙主动告辞道:“臣告退。”
宇文泓这才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
他走了,方才的表情明显落寞起来,叫人一度以为,他对他的侧妃十分不舍但若是真的难过,当初为何又舍得呢?
静瑶真的很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事,要他非要拿自己的生命来换。
可这个似乎又不太重要了,因为她抬起眼,居然又撞上了皇帝眼中的怒气,眼神之寒凉,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静瑶暗自打了个寒颤,只听宇文泓冷声道:“才来了不过几天,你可是愈发胆大了,居然敢擅离职守私会亲王?”
静瑶一噎,急忙想解释,“陛下,奴婢”
话还未说完,却见他转身往前走了,只撂下一句,“回宫!”
静瑶无奈,哪怕心里拿刀子戳他一万遍,也只能赶紧跟上。
第三十章()
马车出了西侧门;终于在道路上疾驰起来;宇文铭坐在车中;回想刚才的事;重又敛了眉头。
静瑶已经走了;是他亲手送她离开的;可那个御前司茶的女官
上一次在御书房外遇见;那专注理花的背影,与她那么相似,竟叫他一时错认;还有此次的雪芽,也差点让他以为,她还在他身边外貌来看;那明明是不同的两张脸;可为什么,有的地方那么相像?
还有;皇帝方才的态度
宇文铭冷笑一声;虽不是同母的兄弟;但好歹也是从小在上书房里一起读书长大;他自认还是很了解这位二哥的;多少年来,何曾见过他方才的样子;喜怒尽显,行事轻浮?
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加之马车行的快;不过两刻钟,就已经看见惠王府的大门了,已经思量了一路,待到下车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吩咐身边的长随木青,“想办法去查一查,现在乾明宫中那个御前司茶的女官。”
木青马上应是,他顿住脚步,仍是习惯性的朝如意苑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心间叹息一声,依然去了前院。
乾明宫。
经历这一出,静瑶是没有半点自由了,宇文泓为了惩罚她,故意将她留在暖阁里,不叫离开半步。
福鼎极有眼力,眼见美人儿进来了,自己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并且半天不再见人影。静瑶知道这都是皇帝的意思,反抗不得,只好乖乖立在旁边,巴巴的守着他。
他又在埋头看奏章,时不时的拿朱笔圈写,微敛着眉头,神色极为认真。知道他笔下都是决定苍生命运的大事,静瑶也不敢打扰,只在茶快喝完的时候主动为他续添,两人俱都默默无语,不知不觉,居然过了一个时辰。
屋里光线渐渐暗淡下来,有小太监进门掌了灯,眼看也到了晚膳时间,静瑶终于不再做闷葫芦,出声提醒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奴婢叫人传膳吧,您看了半天的折子,也该歇歇眼了。”
宇文泓,没有马上作答,将最后批好的折子又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才随口应道:“嗯,传吧。”
静瑶应了声是,便要抬脚出去,没想到他回过神来,却赶紧将她一拦,沉声道:“慢着,朕有话问你。”
静瑶一愣,只好撤回来,心想伸头缩头不过一刀,心中做了些许准备,乖乖立在他面前道,“是。”
宇文泓起了身,在地上踱了两步,忽然停下问道:“你喜欢惠王?”
静瑶一愣,原以为他大约要为她跑出去的事责备,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
她喜欢宇文铭?
呵,那是上辈子的陆静瑶瞎了眼,现在那是她的杀身仇人,她怎么会喜欢他!
她赶忙否认道:“奴婢怎么会喜欢惠王殿下,奴婢没有。”
宇文泓却不相信,不喜欢他下午为何要多看他两眼?自己就在边上,她为什么不朝自己看!
他嗤笑一声:“那是他生的好看?叫你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这一笑简直恐怖至极,他问的话也叫人哭笑不得,只是听他这样问,静瑶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是那时多看了看宇文铭,叫他发现了
可她不能直说那是出自恨,只得澄清道,“陛下误会了,奴婢只是担心惠王殿下不喜奴婢所沏的茶,所以才多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惠王殿下自是风姿出众,可奴婢不敢失礼。”
又得解释又得斟酌用词,可把她累的够呛。
然尽管她这般解释,也还是惹来了他新的怒气,他皱眉冷笑:“说得好,惠王的确风姿出众,叫你们这帮女人过目不忘,连朕也不比过他,是吗!”
静瑶差点一个趔趄,这是堂堂帝王会说出的话吗?心间纳闷的厉害,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还抬起杠来了?莫非男人也同妇人家一样,听不得在自己面前夸别人生的好?
眼看他又怒,她只好再度费心费力的解释,“不不,陛下误会奴婢了,奴婢真的不是因为惠王殿下生的好才多看他,奴婢也根本没有对他过目不忘”澄清这个,还得再夸他,“陛下切莫妄自菲薄,陛下贵为天子,自是龙章凤姿,金质玉相,天下无人能及”
她可真是累坏了,头一回这么绞尽脑汁的夸一个男人,违不违心且先不论,他满不满意才是最要紧的。
哪知他根本不领情,她这么谨慎卖力,在他眼里却成了油嘴滑舌,他气坏了,因为她狡辩,说是担心茶沏得不好才多看的几眼当他瞎的吗!他可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响当当的一双火眼金睛!她明明就是在看老五,还不承认!
尤其又想到前些天要复她的位份却被拒绝,他就更气,果然是心里有了别人,就不愿再跟他了!她以为他不知道,上回来送茶花的时候,在御书房外遇见老五,也是眼巴巴目送着他进的御书房,因为那时御书房的门正好开着,他瞧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
宇文泓容不得贬低,尤其是与老五相比,君王的傲气升腾起来,简直火上浇油!可该怎么办,一个女人,又打不得!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烦躁不已。
静瑶更是忐忑不安,现在总算琢磨出些眉目来了,他是皇帝,容不得身边的女人去看别人,尤其她前些天刚刚拒绝了他要复她的位份,所以那大约也是意难平了男人吃起醋来,也真是可怕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下午就该管住眼睛,看什么看呢,就算再恨,就算宇文铭近在眼前,她也不可能就这么伸手杀了他啊
她脑间杂乱无章,努力在想自己接下来的境遇,他妒心这么重,会不会从此就不要福鼎了,只叫自己随身伺候,就如现在一样?
如此还会有出宫的可能吗?还有,他万一恼羞成怒,现在就晋了自己的位份
她毛骨悚然,正在不寒而栗之时,忽然瞥见有个高大身影猛地朝自己靠近,在她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叫她一个趔趄的跌在了他的胸前,然后,那只见张俊脸一下靠近,她来不及惊呼,就被他的薄唇封住了口
静瑶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亲她!
老天,她居然被宇文泓亲了!
宇文泓从前打仗的时候听军中那些糙汉子们说过,再怎么烈性的女人,只要给她烙上自己的印记,她就属于自己了。
他没有对待女人的经验,所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姑且来效仿一下。
他将她拢在怀中,覆唇上去,打算给她个印记,毕竟那晚在梦中,她就是这样来招惹自己的,所以他以牙还牙,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静瑶彻底懵了,呆了一瞬,直到唇舌的触感传到了脑子里,才终于反应过来,随之便开始挣扎。
上次更衣时他也握过她的手腕,知道她力量小,因此刚才也没下重力,现在被她忽然一下挣扎,居然险些脱手,于是这才又加大了些力量,一只手仍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则箍住了她的腰。
唔,她的腰身出乎意料的纤细柔软,他这才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与男子的力量差距如此悬殊。手感很好,嘴感也不错,他试着动了一下唇舌,发现了更美妙的滋味,愣了愣,于是又加大了力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