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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幽看着他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束在冠中,却已然全白的发,觉得眼眶瞬间酸涩得厉害,忙别过头去一旁取了三支香点上,可烟反而熏得眼睛更疼了。
莫鼎天弯腰拿了个最厚实的蒲团过来放在子书幽脚下,子书幽忙抬手用力擦了擦眼角,跪了上去。
上香完毕,子书幽心里一直记着莫青璃交代的事,便冲着神色看起来有些恍惚道:“那个,义父,我在山下遇见了鬼楼的楼主,她说当夜实属被人陷害,想邀您下山详叙,她”
莫鼎天摇头,抬手轻轻搭上子书幽的肩,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告诫道:“你如何识得她?她又如何会央你带信?云幽,江湖险恶你莫要被坏人骗了,送了自身性命尚不自知。”
子书幽语塞,第一,当年南清筑带她来的时候只道自己是江南某户人家的小姐,根本不知她是公主;第二,没人知道莫青璃的身份,更枉论只道她和莫青璃其实是堂姐妹关系。这些话解释起来就没个完了,况且也不能随便告诉其他人。
怎么才能让义父相信呢?对了,昨日皇姐似乎把详情都说了一遍,当时有谁在场,具体发生了何事。
“义父,我与鬼楼楼主的缘由是在太过复杂,更不便多说。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将鬼楼楼主告诉我的真相再说给你听一遍,她说当夜其实是临云到她们房里,说是老庄主有要事相商才去的之剑阁,她们到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然后行一大哥凑巧就带着人来了,逮个正着,这不是太过凑巧了么?就像是有人安排好的一样。还有”
莫鼎天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换个地方说。”
随后莫鼎天派弟子将莫思妤和施无情都唤去自己房里,子书幽才将莫青璃告诉她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莫鼎天三人在子书幽嘴里听到一个与临云所说截然不同的答案,俱是心惊,莫鼎天当即道:“妤儿,你去把临云叫过来。”
莫思妤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疲惫叹气道:“爹,临云死了,死在自己房里。你这两日都呆在灵堂,我就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对应一下时间顺序。
洛城到渭城是一天的路程。
老庄主和少庄主死的第二天,莫青璃她们到了渭城,莫思妤第三天到的山庄(钟离珞传信给司臣,司臣奉命跟踪弑天),第四天下葬(早晨司臣被弑天发现了,当夜回信来了,当时司臣被弑天抓住的时候做的手势其实是让远远藏着的暗卫传信回来),第五天莫青璃遇见子书幽(真正的临云被弑天利用完了,杀了,顺道死无那个对证,放烟雾弹),第七天子书幽到了铸剑山庄。
就是这样喵,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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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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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无情捋了一把胸前的美髯须;微讶道:“怎会死得这么巧合?就像是”
莫思妤很快接口:“杀人灭口;有人刻意在掩盖甚么。”
“妤儿,你还漏了一种可能,”莫鼎天眼神复杂,终于有些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又或者有人猜到云幽会来,提前下手了呢?”
“爹;你是说爷爷和大哥其实不是鬼楼楼主所害?”
莫鼎天看着她摇了摇头;道:“爹也只是猜测而已;也或许是鬼楼楼主利用云幽刻意对我们说出那样一番话,令我们生疑;在我们找临云对证前又杀临云灭口,虚虚实实;看似自相矛盾,亦可为脱身之计。”
子书幽闻得此言,立马激动道:“皇她没有利用我,她不是坏人,我相信爷爷和行一大哥不是她杀的。”
莫鼎天慈爱的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分明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语重心长道:“人心隔肚皮,孩子。”
“义父,你相信我!她”
子书幽还待再说,已被莫鼎天再次打断,“好了,义父相信你,可我总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罢?不然铸剑山庄焉能存活至今?”
莫思妤也搭上她的肩膀,加重力道按了按,道:“云幽勿要多言,此事爹爹心中自有计较。”
莫鼎天道:“无论如何,与鬼楼楼主见面详谈总是必要的,我明日便下山去渭城,按照先前定好的,妤儿你守着山庄。”
“女儿明白,爹。”
“云幽,你要与我同去么?”
“不了义父,我在山庄住一夜,这趟出来得有些久,我得早些回去,我家中兄长会担心的。”
莫鼎天沉吟片刻,道:“也好,天色不早了,你与妤儿用过膳早些回房休息,我和无情还有些话要说。”
“是,爹(义父)。”
莫思妤拉着子书幽出去,只是刚走到门口才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爹,下葬那天,我看到影楼的司臣阁主和临云在院子里,似乎在说着甚么,临云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垂首跪在司臣阁主的脚下。”
“司阁主?他们谈话内容你可有听见?”
“离得太远,听不清。而且当我刚想走过去的时候临云已经退下了,司臣阁主随后离开。”
莫鼎天浓眉微不可觉的皱了一下,淡道:“爹知道了,下去罢。”
莫思妤走后,莫鼎天转而面向好兄弟施无情,问道:“无情,你怎么看?”
施无情眼睛微眯,眼底透出几分严肃来,道:“区区一个武林大会,竟会惹得三楼齐齐现身,似是早有预谋,我始终想不明白,幕后主使的目的到底是甚么,为何偏偏挑铸剑山庄下手?还有,你忘了么?老庄主虽腿脚不便,可武功仍在,屋内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一剑毙命,此事难道不可疑?”
“如果是鬼楼楼主下的手,她的武功不至高到如此境界,而且她被安置在无忧居,是否与老庄主相识?如果不是,幕后主使又是谁?那个人必须也有着不俗的武功,甚至也认识老庄主。”
莫鼎天头疼的捏着自己的眉心,脑中灵光一闪,忽的道:“无忧居!”
“甚么?”
“没甚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此番下山料是可以与她求证,暂时不便告予无情,还请勿怪。”
施无情撇撇嘴,美髯须往上提了一提,笑道:“我又不是你的管家婆,事无巨细都得知道得一清二楚。影楼的司阁主可还在庄内,我们去问问他,不出意外,定又会是一个与莫侄女嘴里所说截然不同的答案。”
莫鼎天闻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说曹操曹操到,还没等他们两个去找司臣呢,弟子已来禀报说住在紫堇院的客人正在待客的惠云轩等他,莫鼎天二人忙赶到惠云轩。
司臣身着白色锦衣,手里一柄山水泼墨的十二竹骨折扇,翩翩然的立在厅内,对着刚刚踏进来的两位庄主合扇作揖行礼,道:“二位庄主有礼。”
“司阁主有礼。”莫鼎天和施无情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惯了,冷不丁的这么说话还真有点别扭。
司臣笑了一声,温文道:“在庄内叨扰多日,在下该回去给楼主复命了。临走前给莫庄主提个醒”
他眼底笑意倏地敛去,肃声道:“你庄中那个临云,是个冒牌货。”
“此话怎讲?”
“这些天铸剑山庄发生的事楼主通通看在眼里,她怀疑临云有人易容,挑拨离间,便让我在庄中调查临云,那日”
两天前。
司臣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弑天手上,谁知捏着他最致命地方的那只冰冷的手猛然松开了力道,还没等他喘口气,弑天又出手迅疾的点了他的穴道,随之噗通跪在了他脚下。
装作一脸卑微与恐惧的模样。
司臣动弹不得,眼角余光却瞥见远远的似乎有个身影在往这边走。
弑天恭敬的垂首跪着,脸上惊恐万状,在莫思妤看不见的嘴角却是狞笑:“既然你主子都发问了,那我当然得卖她几分薄面,她猜得没错,本尊便是弑天。至于莫淮阳和莫行一是否死于我手,真是不好意思,她的面子只够一个答案的。”
弑天拿眼角瞥了瞥逐渐靠近的莫思妤,摸了摸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的下巴,道:“本来一条狗嘛,本尊也不屑于动手,谁让你好死不死来招惹我。今日算你命大,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我还给她们准备了许多大礼,请她们一定要拿稳了、收好了!可千万别接不住啊。”
莫鼎天眉头深锁,道:“临云是弑天易容?”
司臣“啪”的一声抖开折扇,在胸前摇了摇,淡道:“言尽于此,在下所言是真是假,相信莫庄主自有判断,就此告辞了。”
“司阁主慢走。”
“不送。”
与此同时,离渭城不远的涿州,临江仙三楼。
“砰砰砰”,门敲得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下山了呢。
红袖夜里要出个任务,是以整个下午都在房里歇息养精蓄锐,她生平第二恨有人把她从梦里吵醒,第一恨有人把她从橙夏怀里吵醒,现下橙夏不与她在一处,更是任何一件小事随时随地都可能让她暴躁起来。
门外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她家主上莫青璃,于是红袖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把门外的人骂个狗血喷头。
“是哪个龟孙子扰了姑奶奶的美梦,姑奶奶要扒了你的皮,然后再把你扔油锅里炸,做成。人肉串子”红袖上下两片嘴皮子一合一张,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堆她自认为是“象牙”的东西来。
“红袖,你今夜的任务取消,一炷香后,我们出发去渭城,我去牵马,在客栈门口等你。”
是青衣清润而饱含焦急的声线。
红袖身子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拾掇自己,在一炷香烧到末尾前穿戴整齐冲出了临江仙的大门,手里正端着托盘上菜的店小二只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刮过,托盘上的一整只烧鸡便不见了踪影。
“大哥,出甚么事了?”红袖急急问道,只是手里提着一只油光滑亮的烧鸡,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红袖也不想这样自毁形象,自己睡了一天腹中空空,看青衣这么匆忙,哪里有时间给她准备好吃的,只好就地取材。
青衣却笑不出来,一把将马缰递到红袖手里,低声道:“边赶路边谈。”
随即立刻翻身上马,策马扬鞭,扬起一路灰尘。
“大哥,你等等我!”
好容易赶上青衣,红袖气喘吁吁的问道:“到底出甚么事了这么着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罢。”
“阿璃在渭城。”
红袖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含糊道:“所以呢?”
“铸剑山庄的莫老庄主和少庄主死了,江湖传闻死在阿璃手上,她不会随意杀人,除非但我与她通过信,她的确是被陷害的,而且幕后的那个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要去帮主上么?那也不必如此着急啊,害我连饭都只能在马上吃。”
青衣一直目不斜视,这时才转过头深深看了红袖一眼,清隽的眸子蕴含着浓重的悲戚,沉沉道:“我们不是去帮她,而是去阻止她。你忘了两年前江南陆家庄一百七十余口是怎么死的么?你还想看见那样惨烈的死状么?”
红袖脸色这才大变,下一刻竟翻身下马,弯腰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她小半辈子杀人不少,却从未见过那样惨烈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