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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讨厌。
睡不着,也不想起,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莫青璃干脆环抱着自己,想着钟离珞,看着头顶的帐幔出神。
门外似乎有小小动静,像是软靴底踩在松软泥土上的声音。
莫青璃对那个人那样熟悉,熟悉到只听这白靴轻踏的节奏,便知道是谁了,她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世间独有。
钟离珞手里端着铜盆和毛巾,轻盈的进了来,便见莫青璃微阖着眼,头偏向床外,樱唇半启,胸口起伏,似乎睡得正熟。
钟离珞将手里的物事轻轻放在桌上,坐到床沿,俯身含住了莫青璃的上唇,继而辗转轻碾,舌尖在外沿徘徊,似乎想找个时机钻进去,不出意料的双肩被一双手推了开。
“醒了?”钟离珞看着莫青璃颇有几分恼意的眼睛,话里笑意很浓。
莫青璃轻轻瞪她一眼,恼道:“你不是要去洗剑池么?怎地还在这里?”
钟离珞伸手探进被子兜住莫青璃的腰将她抱出来,惊讶道:“不辞而别?我哪里敢。”
莫青璃哼哼了两声,心里倒颇为受用。
不过许久不见钟离珞替她穿上衣衫,莫青璃扭头却见她盯着自己后背瞧得出神,眼神嘛,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一只冰冷的手便覆了上去,丝丝萦绕。
“你你你,这还是青天白日的,想做甚么?”
“没甚么,我只是瞧瞧你背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差不多了。”
钟离珞取过一旁的中衣、外袍替她套上,最后才想起甚么似的,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莫不是我昨夜做得不够,让你竟起了白日宣嗯,的念头。”
眼见莫青璃眼中恼意更甚,就差把自己生吞活剥了,钟离珞忙压下笑,住了嘴。
嗯,其实生吞活剥也没甚么不好的。
用过早膳之后,莫青璃叮嘱长安上午让她自己念书,便带着钟离珞去山上逛了,反正君曦只是让她今日去洗剑池,也没说具体甚么时辰,只要是子时之前,都算是今日。
云梦山很大,除了主山脉,还有数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均隐在这一片云雾之中,依次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也正是七堂所在之地,不过时间紧迫,也没空去那些地方,只是将主峰的青龙影、白虎塔转了一圈,便夕阳西斜,洗剑池却就在视线不远处了。
钟离珞手里拎着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莫青璃正在洗剑池简陋的木屋里给她铺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望着洗剑池外的树林,幽谧诡谲,颇有些阴气森森。
“快回去罢,这么晚长安一个人会害怕的。”
“可是不然你跟我回去罢,你我才刚刚见面,不过呆了一天。”
钟离珞只是静静地望着莫青璃,这话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可能的,她只是说说而已。
“竹轩里有个长木盒子,里头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定会十分欢喜,不过你现在先不要打开。还有,抽空我会去看你,等我回来。”
莫青璃再是不舍,却也明白是为大局考虑,她师父那里
“好,我回去了,师父怕是不会轻易放我过来,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
钟离珞解下腰间的精巧银铃晃了晃,声音仍旧是清脆悦耳。
——你要是想我了,就摇摇银铃,不分昼夜,我都会知道的。
云雾朦胧的天幕下,木屋前,钟离珞一身白色衣裙,黑发素簪,被淡淡月色笼上一层轻纱,眉目温柔,朝慢慢走向树林深处的莫青璃轻轻挥手,薄唇翕动。
莫青璃认得她的口型:等我。
可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看时间,又是9月7日,这文都开坑一年了,虽然有半年在修文orz但还是祝自己一周年快乐,目测会写到二周年。
ps:提前祝中秋快乐。打算写个跟正文无关的小番外,顺带发红包。不过红包一定会有,番外就
第85章 中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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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昭某年;中秋。
莫青璃起得很早,钟离珞也起得很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越初住的风自轩门依旧紧闭着,门口两个高挑身影轻声细语。
“阿珞;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若是只有卿姑娘一个人在里面,那不就”
钟离珞淡淡道了声:“这话你信么?”
莫青璃忍不住笑:“不信。”
“那我们进去?”
卿南音因为眼睛失明;再加上功力匪浅,耳力倒是比越初还要好;几乎在推门声响起的同时便将身下的薄被扯上来,将越初整个人都盖住了,同时凝神细听;脸冲着门口方向微微点头,疏淡而有礼的开口:“莫姐姐;钟离姐姐,早。”
即使薄被下的身子未着寸缕,声音仍旧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莫青璃二人齐声开口:“卿姑娘早。”
只是话里多了那么些调侃。
同时也开始打量卿南音,样貌生得挺漂亮,眉目偏长,鼻挺唇薄,清清秀秀的,看着很舒服,只是那双眼清隽却无神,当真是可惜了。
莫青璃板着脸道:“长安,我不是与你说了,昨夜让你住在隔壁么?你甚时候偷摸着溜了过来,孤女寡女的成何体统?”
方才卿南音一动的时候越初便醒了,心下窘迫干脆埋在被子里准备装死到她们离开,只是二人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怎可轻易放过?
一个乌黑的脑袋从卿南音胸口钻了出来,眨巴着眼开始装傻充愣,越初干笑两声,张扬的眉眼敛了几分尴尬,道:“哈,我也不晓得,一觉醒来就来这儿了,我可能是梦游了,一会儿让祖奶奶替我开点药就好,不必为我担心。”
说完还闭着眼,僵直着两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高高举起,胸前一凉才意识到此举不妥,忙将手缩了回去紧紧捉着薄被边缘,墨绿色的一双眼晶晶盈盈,竟有些楚楚可怜。
谁要为你担心了?
装!
莫青璃啧啧两声,道:“遮甚么遮?我给你洗过那么多次澡,上上下下的我哪里没有看过?摸也不知摸了多少次了。”
“你你胡说!”越初赶忙去看卿南音,见她果然微微蹙眉。
“再说了”莫青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越初,撇了撇嘴,不再往下说,眼里明晃晃的的竟是满满的嫌弃。
嫌弃?!
她越初自认模样身段不差,就算比之莫青璃和钟离珞,那也算是毫不逊色,还没有人嫌弃过她,竟然还当着她媳妇的面明目张胆的嫌弃她,虽然卿南音看不见,但还是莫名的火大。
越初自小和莫青璃和钟离珞在一起生活,只不过长大了性格却与二人截然不同,心善倒是随了二人,可是却是个十足的暴脾气,一点就着。
莫青璃和钟离珞有时候还会慨叹:小时候那个乖巧温顺的小长安是一去不复返了。
“哗啦”一声,被子被人一把掀起,越初已经站到了床前,收腰挺胸,不甘示弱的望着莫青璃。
其实到长安房里来是钟离珞的主意,数年前那场大劫过后,莫青璃性子便放开了许多,玩心重了许多,于是她就提议过来逗逗长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越初五官生得的确很出色,比较接近莫青璃那个类型,只不过莫青璃偏妖,她却是偏媚了,上身绣着锦鲤的火红亵衣,是棉白的小裤,曲线婀娜,肌肤白皙细腻,桃花眼眸光流转,也是个十足十的美人。
此时钟离珞终于说了她进房来的第一句话,其实也不算是说话,只是动了动唇而已。
“哧”的一声轻笑。
却比说甚么都管用。
如果说莫青璃的欲言又止让长安只是火大,那么这声饱含轻视的嗤笑就是彻底让长安点燃了,还没等她爆炸,身后一个凉凉声音响起:“越初。”
隐约压着几分薄怒。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莫青璃眉眼弯弯,适时地又插了句:“卿姑娘,虽然现下刚刚由夏入秋,早间还是有些冷意,你当好好劝劝长安,让她莫要光着身子站着,仔细着凉。”
越初看了看自己,“啊”的一声尖叫,眨眼间跐溜钻进了被子里,埋首在卿南音胸前。
“多谢莫姐姐提醒,这是南音分内之事,南音自当好好教嘱咐她。”卿南音似是有些无奈,摸了摸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脑袋。
“那就不打扰了。”
“南音起身不便,就不送二位姐姐了。”
门被轻轻带上,卿南音将被子扯开,道:“软么?”
越初蹭了蹭,满足的长长叹了口气,道:“软”
“起来!”卿南音声音忽然冷到了冰点:“把衣衫穿上。”
“她们两个欺负奴家,你也欺负奴家,奴家不要活了”娇滴滴的嗓音简直让卿南音浑身一颤,骨头发痒,正如那日离开南笺时,这女子倚靠在门前柱上,轻言软语。
——大夫离家远走,是我的过错,而且颇有不便,江湖凶险,小女子不才,碰巧习过几年武,大夫若不嫌弃,这一路便由小女子护着大夫罢,也当是为自己赎罪了。
紧接着便是一年的如影随形,死缠烂打,最后竟牵牵扯扯,彷如天定一般,互许终身,如今更是走到“丑媳妇也要见公婆”这一步了。
果然缘分这个事情
卿南音心下一软,忍不住弯了嘴角,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
“穿的甚么?”
“红色亵衣,白色小裤。”
“不许。”
“好。”越初柔柔答了一声,也没问她为甚么不许,理由她知道,自己穿得再好看她也看不见,岂可便宜了别人?
卿南音摸到一旁的散乱的衣衫,替越初套上,一边穿一边不经意开口:“她真的一直替你洗澡?哪里都看过哪里都摸过?”
越初歪了歪头,看着女子微抿着的唇,无声的笑了。
“她骗你的,你不要信她。”
“嗯。”
卿南音也不过穿着月白色的里衬,松松散散,微微低着头替她穿衣,下颔弧度极美,再往下看,隐约可窥见脖颈下一片白璧般的肌肤,越初看得心头一热,干脆按住了卿南音正搭在她肩上的手,往日冰冷的手指竟有些火热,甚至沁出些汗来。
“嗯?”
“时辰尚早,再躺会儿罢。”
“可她们不会等得着急么?”
“放心,她们俩腻歪着呢,不会理会我们的。”越初将一旁的薄被扯过来,覆在了二人身上。
卿南音只觉身上压上一个温凉柔软的躯体,未出口的阻拦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离风自轩不远的墨竹轩,钟离珞和莫青璃正在用早膳,倒真如越初所说并未等她们,也正腻歪着,只见莫青璃用勺子舀了一勺红豆粥,直送至钟离珞唇边。
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在这山上别的没有,就是时间一大把,成天除了腻在一起还是腻在一起,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永远也不会嫌多。
“阿珞,你觉得卿姑娘怎么样?”
“嗯,目前看来,是个好姑娘,降得住长安,与她很般配。”
“可她的眼睛”
钟离珞不解:“你很介意?”
“怎么会?有些可惜罢了,你有没有法子治治?”
钟离珞沉思了会,叹气道:“长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