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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阻止,“好了,你长篇大论的,我还是舍不得我孙儿。”
其实,徐老夫人还有一重心思,步子初乃步将军之后,徐家抚养,如果送到道观,万一出点差错,担待不起。
魏昭有几分明白徐老夫人的心思,“母亲,我师傅虽然住在道观,我师傅讲究生活品味,凡一应饮食起居颇为讲究,不似母亲想的清苦,我师傅的功夫我只学了个皮毛,不及我师傅三成,母亲放心,子初在我师傅那里,不会有一点闪失,如果母亲不放心,叫关山带着侍卫跟在子初身边保护他,另外派两个丫鬟仆妇照顾子初的饮食起居。”
容氏看魏昭给她递了个眼色,进言道;“二嫂的才学母亲是知道的,二嫂的师傅定然非常了得,二嫂的师傅如果能收下子初,媳妇看,是子初的造化。”
魏昭再三保证,步子初不能出差,徐老夫人松了口风,“二媳妇,你带子初先去看看你师傅,如果你师傅同意教导子初,年根底了,等过了年,准备一下,送子初去你师傅那里,到时子初又长了一岁,我稍许放心。”
徐玉嫣也想去,大着胆子说:“母亲,我也想跟二嫂去。”
“你去做什么?”
徐老夫人当即驳回。
徐玉嫣央求的目光看着魏昭,求魏昭说情,魏昭赔笑道;“母亲,子初跟玉嫣妹妹亲近,喜欢跟玉嫣妹妹玩,要不然,媳妇带玉嫣妹妹去,帮我照顾子初。”
徐老夫人想了想,“也好,你身体不好,你二妹能帮你分担一下。”
在徐府别院魏昭困于暗室时,身体损耗到了极限,一直没将养过来。
定下两日后出门,魏昭跟徐玉嫣准备出门必备的东西,往北走,气候冷,等回来时,快入冬了,魏昭给步子初带几件棉衣,把自己的一件缂丝银鼠皮袍包上。
吩咐玉花留下看家,带上杏雨、五妹,徐玉嫣带一个丫鬟出门。
魏昭出门最不放心书香,嘱咐小丫鬟锦儿,“我走这段日子,你小心侍候书香,有事找大夫人。”
书香回府后,精神状态稍有好转,可还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魏昭替书香整理一下裙幅,“小姐要出一趟远门,你还记得我师傅吗?我师傅回来了,你在家别乱跑。”
书香像没听见一样,全然不理会周围的人和事,魏昭不气馁,经常跟她说小时候在榆镇和新北镇住时的事,期待唤醒书香的记忆。
关山带着五百侍卫护着车驾,徐徐驶出侯府大门。
关山上回带的五百侍卫损失大半,徐曜又挑选了精壮武功高强的补充进来,田华做魏昭的贴身侍卫随行。
魏昭带着步子初,还有徐玉嫣乘坐一辆马车,后面是几个丫鬟的马车。
徐玉嫣跟步子初一路话多,魏昭靠在车壁,师徒之间许多往事浮上心头。
益北州军队往京城行进,刚走了一半路,益北州牧刘项迎来御史大夫欧阳锦,欧阳锦传一道圣旨,益北州牧刘项封为大将军,率举国之兵,征讨反叛燕侯徐曜。
欧阳锦一走,刘项召集高层将领和幕僚商讨此事。
一个账下姓赵的幕僚先说;“朝廷封州牧为大将军,讨伐徐曜,意图明显,借刀杀人,州牧如果抗旨不尊,或阴奉阳违,我益北州保存实力,等燕侯攻下京城,再与燕侯交锋,争夺天下。”
下面众人小声议论,有个武将主张直接攻进京城,刘项皇袍加身。
意见不统一。
刘项最尊重一个亲信幕僚韩仪,刘项问;“韩先生的有什么高见?”
韩仪说:“州牧跟燕侯终要一争高下,两军对阵,益北的兵马跟北安州兵马总数接近,北安州地处北地游牧民族,将士骁勇善战,两军交锋必然是一场恶战,输赢无法预料,如果州牧接受朝廷封的大将军,可以号令天下军队,有朝廷皇帝做后盾,供给粮草饷银,州牧占了正义之师,为天下百姓拥护,打败了燕侯徐曜,其它的轻松收入囊中。”
刘项思索一会,“韩先生言之有理,就按韩先生说的,我奉旨为讨贼大将军,以圣旨诏令天下,调集兵马,开赴夏平关。。”
众将领齐声道;“末将遵大将军之命。”
益北州牧刘项军队一路招兵买马,在夏平关附近与朝廷军队汇合,又号令其它几路兵马,共同讨伐燕侯徐曜。
魏昭一行人出了寒城,不着急赶路,太阳偏西时赶到蒲县,住宿铺亭驿馆,蒲亭驿馆驿丞,魏昭来来回回相熟了,“高升,我带五百侍卫你安排住处,能住下吗?”
高升这个名字好,魏昭不称呼官职了。
高升热情接待,“夫人,今没有官员和家眷入住,能住开。”
魏昭还住后院正房,高升急忙张罗五百多人的晚膳,吩咐驿馆差役到县城里采购晚膳所需肉和菜蔬。
魏昭闲着没事,带着步子初和徐玉嫣并几个丫鬟到蒲亭驿馆游苑,西苑里树木泛黄,枯叶飘落,走在小径上,风一吹,一片黄叶落在头顶,不时有小松鼠从前面路上窜过去,灵活地眨眼便看不见踪影。
徐玉嫣同步子初商量,拿瓜子喂松鼠,一个小松鼠坐在小径中央,抓过碟子里的爪子嗑,小爪子很灵活,天真有趣。
太阳落山后,气温降低,魏昭招呼徐玉嫣带着步子出回去。
晚膳很丰盛,土鸡肥鸭,徐玉嫣跟步子初吃得高兴。
吃过晚膳,几个丫鬟捡桌子,魏昭听见门口高升跟五妹说话声,“你跟玉花在侯府里,多看少说,跟府里的旧人多学着点,你们在侯府当差,每月挣银子钱,家里宽绰,你老娘前几日还特意来感谢我,我说不用谢我,别给我惹事丢脸就行。”
五妹的声音,“咱们知道,府里嬷嬷教我跟玉花规矩,我们用心学,侯爷和夫人公子对咱们和气,我和玉花进府就拿着二等丫鬟的份例,夫人器重,如果不卖力,不配拿这个银子钱。”
魏昭心想,五妹这个丫头知道感恩,这点就很好,与其太伶俐,心眼多,不如笨笨的忠心。
子初身边现在就杏雨一个丫鬟侍候,杏雨尽职尽责,寸步不离,魏昭观察玉花和五妹,想在两人中拨一个人侍候子初。
如果师傅答应收下子初为弟子,考虑派忠心的人照顾子初。
高升走进来,“夫人明早赶路,几时走?下官命厨房备早膳。”
“天亮就走。”
“下官告诉厨役明早早点开饭。”
魏昭每次住宿,高升都很周到,魏昭便跟他闲聊几句,“高升,你娶亲了吗?”
“说来惭愧,下官尚未娶亲,有个未婚妻,没过门就病逝了。”
高升长相周正,魏昭对他印象不错,想起魏蓁,不知跟商户人家的亲事做成没有。
毓秀山离榆镇一百多里地,魏昭等人的马车停在山脚下,关山带着侍卫在山下秀山镇住宿,魏昭带着步子初、徐玉嫣,三个丫鬟,田华带着二十个侍卫跟随,一行人步行上山。
沿着石阶往山上走,两旁数树深红出浅黄,石阶上铺了厚厚一层橙黄落叶,山道两旁溪流清澈,山明水净,一派清幽。
蜿蜒石阶,穿过一线两夹石山,别有洞天,云蒸雾绕中云霞观,灰瓦白墙,古朴典雅,深山古刹,犹如仙境一般。
徐玉嫣惊叹,“深山藏古寺,云深不知处,这个地方景色真美。”
魏昭指着几处白雾缭绕的池水,“这几个池子是药泉,地下热泉。”
徐玉嫣道:“二嫂,你师傅真会享受,道观建在风景优美的地方。”
魏昭边走边说,“这地方有山体遮挡,冬暖夏凉,冬天可以泡热泉去病。”
一个小道士提山泉水,认识魏昭,招呼,“魏姑娘,师傅刚回来。”
“我师傅在哪里?”
“师傅在腾云亭。”
魏昭对徐玉嫣说;“你带着子初随便看,走累了到云霞观等我。”
望一眼,山顶向外延伸尽头有一处亭子,朝亭子走去。
亭子建在凸出的一块空地,下面是悬崖峭壁,亭子里,一个穿灰青道袍的道长正在煮茶,精神矍铄,双目炯炯,道骨仙风。
魏昭鼻翼阖动,师傅烹的茶真香,好久没喝了。
还没等她说话,背身专心烹茶的道长,开口道:“昭儿,你来得真快。”
魏昭翘起唇角,“我若来晚了,师傅一走三年五载的,我何处去寻师傅。”
“你是来看师傅的?还是另有所求?”
闲云道长洞察一切,魏昭被人揭穿,噙着笑,“两样都有。”
“师傅云游归来,没想到你嫁人了。
“我若没嫁,师傅要把我许嫁何人?”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当然不低于燕侯徐曜,既然已经嫁了,师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第99章 第99章()
魏昭捧着天青茶盅;呷了一口茶水;阖目细品,“师傅煮茶功夫地道。”
看师傅煮茶都是一种享受,师傅举手投足优雅闲适。
“信王喜欢喝为师煮的茶;为师再三请辞,信王一再挽留;才耽搁到现在方回来。
闲云道长双目清明,“小昭;你把那个孩子带来了?”
魏昭听师傅有答应的意思;心头一喜;贪吃地啜了一口茶水,“步子初我带来了;给师傅看看。”
“除了你,为师本来不打算收徒的;为师闲散惯了;既然这孩子是步将军之后;为师就破例收下他。”
“谢谢师傅。”魏昭赶紧放下茶盅;翩然拜了几拜。
“这样;让这孩子先住几日;为师考察一下;资质平庸的人,为师不白耽搁功夫;教出来也难合为师的意。”????魏昭一双琉璃珠转了转;光华流转;“师傅何以当年收下我为徒?”
师傅不受尘世牵绊,当年却主动收下自己为徒,自己年幼身体弱,又是个小女孩。
“你没负为师所望。”
难道因为自己资质出众,显然师傅避而不谈。
“步将军忠肝义胆,为师甚为敬佩。”闲云道长望着悬崖下腾起的云雾,目光犹如谷底幽深,“小昭,师傅回来才听说,差点见不到你了,师傅不该游云太久,如果早些回来,一切就可以避免了。”
怎样避免,不嫁给徐曜,魏昭有心替徐曜分说,“师傅,我现在不是没事,徐曜他身不由己。”
闲云道长的锐利目光扫过她的脸,“小昭,为师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他,顺其自然吧!你脾胃虚弱,在这里待一段日子,泡泡药泉,调养身体。”
魏昭本意出趟远门,千里迢迢过来,不打算立刻就走,“师傅,我住十天半月,每日陪师傅喝茶。”
“小昭,你是想为师的茶喝。”
魏昭狡黠地眼神看着师傅,舔舔嘴唇,“除此之外,还有观里的素斋,令我垂涎三尺。”
“把步公子带来,我见见,看是否合适做我的徒弟。”
魏昭得了师傅口风,赶紧领步子初上亭子里。
魏昭已经嘱咐好步子初,步子初虽然年幼,极聪慧,进到亭子里,跪倒叩头,“拜见祖师爷。”
闲云道长目光炯炯,盯着他看,魏昭紧张地看着师傅,怕师傅张嘴回绝。
少顷,闲云道长方道:“嗯!过了年你领他过来,留在山上。”
魏昭欣喜,“谢谢师傅。”
再次叫子初叩头,这回改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