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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本来儿子心中只有耿聪这个小儿子,一直没有耿秋。以前全靠她与老爷子逼着,才能让儿子花钱养着耿秋。现在听了老道的话,她与老爷子商量了好久,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老道也说过没办法帮到她。这个老道,是个外地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本领。但老太太是无意间帮了他一把,老道才露出自己的本领,但也告诫过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本领。所以本地人,虽然知道这里有座小道观,但真正来求老道办事的人却极少。老道的名气也没有传出去。
老俩口最终决定把耿秋留在身边。他们觉得留下耿秋,就能让他不与耿聪有关系,离得远,也不会弄出什么兄弟相残的事情来。但是,耿秋越来越讨厌耿聪,他们却又觉得耿秋不对。毕竟耿聪还只是个小孩子。
所以最终他们伤了耿秋的心,这几年来,耿秋基本不回来了,也极少打电话回来。儿子与小孙子,对他老两口也不过是面子情,儿子偶尔打个电话,只会说:“有什么事,让耿秋去办。”他认为耿秋的存在,就是代替他照顾老两口的。在他的心中,耿秋也就这么点用处了。这话说的不知有几顺口,却重来不知道与耿秋联系一下。
虽然耿秋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这回看到耿秋还是第一个回家,来办理老伴的后事。她的心里无限的后悔,儿子再有能耐,耿聪再聪明,那都是虚的,只有耿秋还是实实在的出现了。只是她老了,没办法改变什么了。
耿秋爷爷的后事,办理的相当豪华,并且办了好些天,一直等着耿爸回家。因为他爸爸正带着耿聪母子俩去了国外度假了,连电话也打不通,而他的两个女儿早就定居国外了。表面上,耿秋是为了等他们回来,其实他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甚至耿秋也懒得费劲去找他们,他就想想看看,那几张虚伪的脸,怎么被外人评论。反正看在老两口曾经抚养大了耿秋的份上,他会为这两个老人办理身后事,但再多的,就不可能了。等老俩口都去了,他与耿家的关系也就了了。
这几年,他五湖四海的去寻找阿昊,顺带也做做生意,他本就是个极有本领的人,又融和了原耿秋的记忆,所以现在他的身价可不比他那个便宜爹少。只不过,他并没有外露而已。别人看到他,还只认为他是耿家的纨绔大少呢,什么正经事也没干,还不是花他爸的钱。其实这些年来,他爸与他,根本就没联系过。大家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就好象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
耿家在这个村子,甚至上面的镇,县都算是有名号的人了,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的人不少,可是连老爷子的头七都过了,他儿子一家人还没有回来,外面人都开始私下议论着,其实好多人都明白,那家子人与耿秋的关系不好。这里的人,哪个不知道耿秋是两老人抚养长大的。现在对于耿秋,耿秋奶奶都无法联系上耿秋的爸爸这件事,大家私下里对耿秋的爸爸是极有看法的,当然也有人认为是他后妈使的手段,认为她是故意不让耿秋与他爸爸联系的。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耿爸做的太过,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亲生子,偏心的也太过了。
那一家三口在国外玩的不知多开心,耿秋早就知道他们在哪儿了,而且也有办法找到人通知他们,可他就是故意焦头烂额的四处找人帮助联系,让外人指责那家虚伪的人。七弯八拐的,最后终于惊动了他爸公司的某大人物。
等到这一家三口人火速赶回家时,老爷子早就下葬了,整条村子冷冷清清的,其实这条村子现在人本来就少了,不年不节的,哪有什么人啊。
耿爸一回到老家,居然吃了个闭门羹。因为办丧事花的时间太长,一共是九天,耿秋与老太太都累了,老太太不仅仅是累了,更多的伤心,相依相伴的老爷子去了,就剩下她一人,儿子一家人还根本就不理睬,再强势的老太太也撑不住了。
耿秋刚办完老爷子的丧事,就把老太太送到医院来了。
耿秋爸一家人,连找个打听的人都没找到,好不容易翻到耿秋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哎哟,大老板回来了啊。我还当是哪个呢?”有人说。
“哎哟,老耿头都下葬好几天了呢。”有人笑道。
耿秋爸陪着笑脸上去,说:“老叔好,我妈这是上哪儿去了,门怎么还锁上了?”
“不敢当,不敢当,你这大老板可比总理还忙呢,老子死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一老头咳了好几声,才慢腾腾的说。
“就是,可把耿秋忙坏了,又要请先生办法事,又要照老太太,还要安排酒席,还要当孝子贤孙的。好不容易把老耿头送下了地,自己也累坏了。”一老太太冷笑着说。这里的人都是看着耿秋长大的,多少有些感情,更因为知道他偏心,连自己电话都不告诉耿秋,生怕别人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似的。对自己的亲生子,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的人,这些老人可一点都看不起他,所以说话就格外不客气。
耿爸又羞又恼的被村里的老人们指指点点了好久,简直就象是被剥光了衣服晒在太阳下,丢尽了脸面,最后才知道耿秋和老太太到县人民医院去了。
等耿爸带着儿子老婆跑到县人民医院,却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兜兜转转了好几天,才知道,耿秋带着老太太又回家去了,原来老太太不肯住院,她怕死在外面。反正年纪一大把了,有病就硬挺着,了不起请人打个针吃点药,没一个人住院的,村里老人都这样的,挺不过去就完事。她现在也不怕死了,就怕死在外面,连家都回不了。这里有个传统,人如果死在外面,尸体是不能回家的,就算是办丧事也只能陈尸在大门口,但这样对于老人们来说,就表示有家不能归了。所以老人们如果生病的,觉得自己拖不过了,不管有没有钱,都是不愿意去医院的,都是在家里等死。
这是耿秋第一次见到他名义上的父亲,两父子见面,场面有点尴尬,耿秋甚至没有主动打招呼。耿秋爸先是看了老太太,但老太太居然不理他还不说了,连耿聪也没理,很显然对他们一家人意见大了。
“妈,我这不是忙吗,在国外呢,一接到消息就赶回来了。”耿爸心虚的说。
老太太闭着眼,连吭都没吭一声,她心里已经不在乎了,反正这回她也明白了,儿子也好小孙子也好,都离得远远的呢,心也不在这里。她的身后事,她也知道耿秋是一定会办好的,能有个象老头子这样的后事,她就满足了。以后逢年逢节的,也只有耿秋能给她与老头子烧点钱纸,她就不指望儿子与小孙子了。人家也肯定不会记得办。
没有得到老妈的回应,耿爸把怒气都撒到耿秋身上了,指着他大骂道:“你也是三十多的人了,这么大的事,就不知道通知我。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我对得起你,也把你养大成人了。”
耿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没有理他,只是沉默的到厨房去做饭了,他肚子饿了,这十多天时间,也把他累坏了,不管是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好,他可是真正的操办了一场大事。在农村,老人的丧事都办得极隆重,况且他家还比别人家格外有钱,更加要大办,好多事情都是老太太安排他办的,不办都不行。
见儿子理都不理自己,耿爸气得直发抖,又有小儿子和老婆在一边添油加火的,越发令他觉得看不上耿秋,于是又是一阵大骂。
耿爸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通大骂,倒是把村里的一些老人给招过来了,本来有些人就是存着心看热闹的。见到他这样对耿秋,早就有人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们一家三口给好好的挤兑了一顿。最后老太太发火了,把他们一家三口给赶出去了。
耿秋倒是没发火,对于这样的人,他才懒得理睬呢,况且这还不是他的父亲,可以说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他煮了粥,弄了两个小菜,和老太太两人吃饱了肚子,就休息了。
耿爸也不好就这样走,第二天倒是又回家来了,又带着小儿子和老婆去给老爷子上了坟,见耿秋连饭都没做他们,老太太又不理他们,就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走后,老太太不知想到了什么,非要耿秋立马到山上去找那个曾经帮他们家人算命的老道士,老太太身体不好,自己已经无法亲自上山了。耿秋一点儿也不想去,但老太太见他不去,就一副自己爬都要怕上山的架式。耿秋无法,只好上山。
结果老道士是没找到,却在半路见到个扭伤脚的年轻人。看着这个年轻人,耿秋差点惊叫起来。百转千回,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见到一个与阿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1。穿越()
? 清晨的小山村,虽然太阳才刚露头,村子就活跃起来了,鸡鸣狗叫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和老人的咳嗽声,热闹的紧。没一会儿,大多数家里就升起了炊烟,村头那座特别豪华的小洋楼里的人也早早就忙碌开了。耿秋也早早就起床了,他是回来陪爷奶过中秋节的。在家里休息了五天,准备今天回省城去了。一早上,奶奶就煮好了红薯粥,还弄了好几个菜呢,五花肉炖娥眉豆,干煎小鱼干,油淋茄子,自家腌制的咸鸭蛋,酸辣泡萝卜。
“哎呀,真香,我奶奶就是能干,一大早就弄这么多菜。”耿秋笑哈哈的端起粥碗,故意一大筷子一大筷子的夹菜,本来这些菜也是他喜欢并且从小吃到大的,所以吃起来觉得格外香。
“好吃就多吃点。家里这些菜多的是,等会你多带点回去吃。”奶奶说,虽然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吃,但又忍不住说:“唉,就是聪聪没吃到啊。你说,你爸怎么就不带我的小乖孙回来玩玩呢。他的相片都被我和你爷看烂了。”
她非常想念耿秋那年方十岁的继弟。可惜耿聪与他妈一样,十分嫌弃到乡下来,并且根本就不想吃奶奶做的饭菜,不仅觉得脏还觉得这简直不是人吃的。因为人家吃的都是专业厨师打理的进口高级货呢。偶尔回一趟乡下,那都是来去匆匆,屁股不敢落板凳,象征性的吃上一两口,生怕惹上了乡气,就好象这乡下的老家和老奶奶老爷爷与耿秋是传染病一样。
所以老两口没少和儿子媳妇生气。但却阻挡不了他们喜欢小孙子。前几年,老两口还时不时的跑到儿子家去看望小孙子,带去一大堆土特产,却被媳妇快嫌死了。这两年,老两口年纪越大,不敢跑那么远了,所以更加想念耿聪。时不时的在耿秋面前提起耿聪。
耿秋象没听见奶奶的叨念一般,味口好的很,连吃两大碗,才摸着肚子打着饱嗝放下筷子。
至从耿聪出生,他在爷奶心中的地位就大大下降了,他以前是唯一的孙子,就象老两口的眼珠子一样,什么好东西都留着给他。可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孙子,对于一直希望能多添个孙子的老两口来说,耿聪的出生,简直让他们觉得人生圆满了,圆满到他们经常忽略自己一手带大的大孙子。
大门外停着耿秋的车,爷爷正在往里搬东西。刚从菜园子里采摘回来的白菜萝卜,辣椒茄子等新鲜的蔬菜就装了大大的一竹篓。
“爷爷,搞这么多干什么啊。我一个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