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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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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晏之心思一转,便温顺地低下头,唤了一声“三哥”,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畏惧,连手足都有些无措,只是微微搓着手,神色有些怯懦,仿佛求助般地朝赫连赤丹瞥了几眼。这些神情自然落在了赫连哲木朗的眼中,他于是微微一笑:“老九是不是不记得三哥了?”说话间,赫连哲木朗揽过何晏之的肩膀,又道:“九弟,你当年落水失踪时才那么点点大,幼年的事自然是记不清了。”他笑了笑,“放心,如今哥哥们找到了你,你便像是那离家的小鹰归了巢穴。只要有哥哥们在,自然不会让九弟再受半点儿的委屈。”他见何晏之只是讷讷地点头,便道,“自家兄弟,不必拘礼。九弟,三哥这些年来,时时刻刻挂念着你,今后你到了西屯,便是西屯的主人,莫要再这样拘谨。”

    何晏之连连摇头,道:“我只是高兴过了头,好像做梦一样,有些发懵。”他又看了赫连赤丹一眼,“我自幼流落乡野,没见过甚么大世面,今日见到三哥,仿佛是天神降临,一看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由得让我想起父王。”说着,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竟哽咽起来,仿佛是想起了往事,好不凄凉。他又啜泣道:“三哥,七哥,我自小也没学过什么本事,做的都是走街串巷的贱/活,更不懂什么规矩,若是说错了话,两位哥哥莫要怪罪我。”

    段从嘉挑了挑眉,抱着两臂,神情淡然地看着赫连氏的三个兄弟,好似在看一场戏。赫连哲木朗却道:“甚么大人物?皇祖在此,老九怎可胡言乱语?皇祖才是旷世高人,如今我们有了皇祖襄助,便如虎添翼,赫连博格那些宵小根本不值一提。”

    何晏之闻言一怔,他想起段从嘉昔日在玉山时提起过,赫连哲木朗曾多次相邀,希望段从嘉能助他共同对付赫连博格,收复东屯。念及此处,他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段从嘉,心中升起些许疑惑来:那时候段从嘉对赫连哲木朗的邀约还嗤之以鼻,如何才过了短短十个多月,他竟然会出现在西屯?

    段从嘉感受到何晏之探究的目光,却是怡然一笑,也不接赫连哲木朗的话,只是悠然道:“老三哪,你弟弟看到你大约是太激动了。不过说起来,你们这么多的兄弟里面,就老三你和勃勃长得最相像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勃勃当年也算是赫连氏中了不起的人物,可惜身死庙隳,实在是可惜啊。”

    赫连哲木朗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他拽紧了拳,回过身猛然一拳砸在身旁的案几上,切齿道:“国恨家仇,时刻不敢或忘。哲木朗誓当一雪父王昔日之耻,以慰先祖在天之灵!”他又看向何晏之,朗声道,“九弟,你能够安然无恙,定是父王在冥冥中保佑着我们。否则,怎会如此凑巧,在我即将修好父王陵寝之时,找到了你和八弟。”

    何晏之乍听到赫连哲木朗提到沈碧秋,心中不觉一动。他正有些犹豫如何才能询问道沈碧秋的下落,贸然提及又怕弄巧成拙,便借机问道:“三哥近来可曾见过八哥?我与他数月之前才刚刚相认,如今几个月不见,好生想念。”他满脸期待地看着赫连哲木朗,“不知道八哥他现在何处?三哥,可有办法让我见见八哥吗?”

245。求助() 
赫连哲木朗眯着眼睛打量着何晏之。眼前这个九弟和老八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一样的体形,一样的眉眼; 一样的神态,连说话的声音都十分相似,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老八,他方才乍见到他的第一眼,甚至还以为进来的就是赫连沉舟。

    赫连哲木朗很自然地想起年少时第一次见到这对粉雕玉琢般的孪生弟弟的情景。他比老八老九要年长十余岁,这对孪生子出生时,他已经跟随在父亲赫连勃勃身边征战。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早晨,赫连勃勃笑着抱着一对婴儿走进帐内; 把他招呼到跟前:

    『哲木朗,吾儿,来看看你的弟弟们!』

    尚是少年的他有些好奇地看着襁褓中两个几乎一摸一样的初生婴儿,婴儿仍闭着眼睛,柔嫩的双唇犹如花瓣一般; 其中一只还嘟着嘴吹起了一个小小的泡泡。那时候的赫连哲木朗觉得十分有趣; 便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婴儿的脸,触手处柔软而稚嫩; 仿佛额娘帐中养着那只的孱弱的猫咪。婴儿睁开眼来,眸子清澈如水; 纯净如被秋雨洗净的碧空; 呷了呷嘴; 只吐了两个奶泡; 旋即又闭上了眼。

    赫连勃勃哈哈大笑起来; 亦伸手去逗弄那个婴儿,道:『这个是哥哥。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你分辨不出来吧?』

    难得见父王如此开心,他亦附和地笑着点了点头,只听赫连勃勃继续说道:

    『哲木朗,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的八弟和九弟。』

    那一刻,赫连哲木朗便知道,这对孪生子在父王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他是父王的第三子,也是唯一的嫡出之子,赫连勃勃待他虽然严苛,却也十分器重。乌拉大妃在他年幼时便常常灌输他,他与其他兄弟不一样,尊卑判若云泥,他是父王的嫡子,出生便是这片草原的继承者。在他记忆中,五弟六弟七弟出生时,父王只去看了一眼,直到满月,才命人把婴儿抱出来,脸上也看不出喜色。他那时候便想,大约是父王的儿女实在太多,多得赫连勃勃都已经体会不到身为人父的欢喜了吧。然而,未曾想到的是,父王却因为八弟九弟的降生欣喜若此,年少的赫连哲木朗甚至有点吃惊,原来不苟言笑的父王竟然也会有兴高采烈的一天。

    渐渐地,他开始明白了母亲乌拉大妃在忌惮什么。

    『你父王是疯了,他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心窍,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他终有一天要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哲木朗,假若有一天那两个孽种真的威胁到了你的嫡子之位,额娘不惜与那个贱婢同归于尽!』

    多年前母亲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赫连哲木朗不觉抿着唇微微一笑,诚如乌拉大妃所言,父王确实是疯狂的,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还是要把渤海交到八弟和九弟的手上。赫连哲木朗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九弟,霎时间只觉得讽刺无比,赫连博格手中握着的那份遗诏就如同是一根深埋在他的心口的刺,扎得他刻骨般的疼。

    何晏之见赫连哲木朗只是沉吟不语,便憨憨一笑:“原来三哥没见到八哥吗?”他挠了挠头,仿佛全然不知其中的纠葛,只是道,“八哥让我去江南等他,我却不小心走错了道,阴差阳错到了这里。三哥,我怕八哥找不到我心急,要不然,我还是先回江南吧?”

    赫连哲木朗笑了笑,道:“小九,这么多年了,三哥心中一直很挂念你。渤海才是你的家,你回江南去作甚么?”他踱着步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何晏之的肩膀,又握住何晏之的手,神情中俱是温情。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何晏之心底一颤,他只觉得对方的手好似一把枷锁,将他牢牢禁锢住了,便低头笑道:“三哥也知道,我与八哥乃是孪生兄弟,我这么多日子没见到他,心中总有些不详之感,夜里总是梦见八哥遇险,甚是惶惑不安。”

    赫连哲木朗只是拉着他的手不放,软语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与八弟分别多年,不是也相安无事吗?小九不必太担心,八弟无事。八弟他也知道你在我处。”他笑得意味深长,“如今父王的陵寝即将完工,小九自当与我们一起为父王守灵,祷告天地。”他的手越握越紧,继续道,“小九,你和八弟刚出生时,父王便要我好好照顾你们。这些年来,为兄有负于父王所托,深感惭愧。现在既然老天有眼,送你来到我的身边,三哥自当尽心竭力,护你周全。”

    何晏之一怔:原来沈碧秋竟然知道自己在西屯?他心里乱糟糟的,看着赫连哲木朗微微勾起的唇角,突然又想到,难道说……是沈碧秋将他交给赫连哲木朗的?莫非自己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竟值得赫连哲木朗和赫连赤丹如此兴师动众……他心思电转,一时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能露出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哽咽地唤了一声:“三哥……”

    旁边的段从嘉却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老三啊,你们兄弟见面,抱头痛哭,甚为感人,不过和老朽没有甚么关系。老朽一把老骨头走了这么多时辰的路着实有些累了,你们继续兄友弟恭,老朽要去睡觉了。”说着便往外走去。

    赫连哲木朗急着上前恭恭敬敬扶住段从嘉,道:“是曾孙糊涂了。皇祖小心慢走,曾孙扶着你老人家。”

    何晏之眉峰微皱。他看得出来,赫连哲木朗对段从嘉乃是毕恭毕敬,他寻思着,三哥如此伏小,必定是有求于段从嘉,自己还是找个机会,单独向段从嘉赔个罪,再问问他为何会突然来渤海。然而,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便看见段从嘉正转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不由转念一想:或许段从嘉会先来寻他吧?

    ******

    果然,半夜三更时分,段从嘉便出现在了他的营帐之中。何晏之起身迎候,段从嘉倚着门端详了他片刻,笑道:“小子没睡?”他左脚微跛,缺了三根手指的左手提着一壶酒,一颠一颠地走了过来,口中道,“小子是在等老夫?”

    何晏之想到如今营中还有一个君嘉树在,多有不便,便上前拉住段从嘉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皇祖……”他见段从嘉面色一冷,连忙改口道,“段前辈,我们找处没人的地方说话。”

    段从嘉却摆了摆手:“不必。”说话间,他已经施施然坐了下来,翘着腿,朝何晏之咧嘴一笑,“放心,我用了顶好的迷药,无色无味,够他们美美睡到天亮了。”

    何晏之这才发现,君嘉树正一动不动地躺着,睡得极为安稳,他又匆匆走到帐前,挑开帘子往外张望,但见四下里也是悄无声音,心中不免佩服之极,转身朝段从嘉作揖道:“段前辈的本事果然了得。”

    段从嘉却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嗤笑了一声:“九王子过奖啦,老夫受不起。”

    何晏之心中有些惭愧,拱手道:“当时未向段公前辈和陈公前辈表明身份,实在是情非得已。”他又抬头看着段从嘉,“其实,那时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半信半疑之中,岂敢妄言,还请前辈恕罪。”

    “你向我赔什么罪?”段从嘉嘻嘻一笑,眼波流转,他的眉眼生得极好,就算经历了数十年岁月的磨砺,仍不减风流□□,不禁叫人感慨造化者的偏私,竟然能让这世间存在永不老去的容颜。何晏之正在出神,却听段从嘉又问道:“你那个小朋友,杨琼,可知道你的身世么?”

    何晏之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并不知道。”

    段从嘉一挑眉:“哦?你是想瞒他一辈子么?”他微笑道,“只是,又如何瞒得下去?”

    何晏之道:“我与杨琼初识之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怅惘,“我倒是希望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能心无旁骛地在他身边,就算是只是每天远远看着他,便也足够了。”

    “你倒是痴情。”段从嘉又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君嘉树,“然而,这个小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他笑得狭促,“那日听老七说起你把一个娈童收在帐里,我初时还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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