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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卓彦很从容,“我和陌陌刚安顿下来,打算明年再办婚礼,到时候大家都来吧。”
“那当然得过去啦哈哈!”
有了江卓彦这句准话,其他人也就不再多问了。
大年初四,走亲访友差不多了,我这一边是没什么亲戚可以走了。
江卓彦说他自己先回家一趟,然后通知我接我父母过去,大年初七之前,肯定让我父母和他父母见上面。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要不,就不见面了吧,我感觉见了面也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总归得见的,这一关得过,难道两家人一辈子不往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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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必须怀上孩子()
我心想,说的也是。
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我不怕委屈。
但是我的家人……
我不想让她们受委屈了。
于是被江卓彦安排着,我们两家人定于大年初六吃一顿饭,地点在江卓彦的家里。
我爸妈,我弟弟都去了,江卓彦的父亲、继母还有弟弟也都在。
相比较上一次的见面,这一次的见面隆重多了。
我妈还特地穿上了她新买的皮草,就怕给我丢人。
我爸更是穿上了皮鞋,以前我爸都穿我弟的运动鞋,我爸是我们家里最省钱的一个。
因为过年的缘故,大饭店都不开门,都要初八才开业。
江卓彦家里不小,客厅一个大圆桌,八个人围聚在一起刚刚好。
唯一不好的,江卓彦父亲的脸色不太好,一直板着张脸,我爸妈跟他打招呼,他也爱答不理的,感觉就像是不待见我家里人似的。
反观江卓彦的继母,还挺随和,烧了一桌子的菜,因为是日本人,受日本文化的影响,最后还做了一个味增汤很好喝。
我妈笑着说,“你这汤做的不错啊,有机会教教我,我也想做!”
“好的,其实不难做的。”
江卓彦的继母和和气气的,可是和气中又带了那么几分疏离。
吃饭的时候,我妈就是我们家的主儿,看看我,又看看我身旁的江卓彦,对着江卓彦的父亲说,“你看两个孩子都结婚半年了,我们两家父母今天才见面,而且婚礼啥的也没有操办。”
我妈的意思很明确: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闺女嫁进来了,不能让我闺女受委屈了。
我觉得我妈说的话也在理。
嫁闺女嫁到你家,你一个老丈人还能什么都不做吗?!
谁知道江卓彦的父亲却一下子火了,哼了声说道,“我看根本没有办婚礼的必要了!”
我妈耐着性子,“怎么,我闺女就嫁这么一次,还不让办个婚礼?你们家也太寒酸了吧!”
“不是我们江家寒酸,而是你们家太寒碜了,想当初我们江家从开国时期就下海经商,当年我爷爷的爷爷,还跟着郑和的船队下西洋过!我们江家一代代,都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江卓彦的爸爸说。
闻言,我妈不怒反笑,“你叫什么名字啊?姓江的哈,说不定我认识呢。”
江卓彦的父亲又哼了声,特别高傲的语气,“江栋隆,栋是栋梁的栋,隆是乾隆的隆。”
“哦……江栋隆啊!”
我妈说着,突然抓起面前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冲着江卓彦父亲的脸就泼了过去。
我惊呆了!
别说我了,全场都惊呆了!
空气都沉默了。
每个人都不说话。
江卓彦的父亲抹了把脸上的茶水,恶狠狠瞪着我妈,“果然是没有教养的家庭!”
“对对对,就你有教养,我就不明白了,卓彦这么有礼貌又懂事的孩子,怎么能有你这样的爸爸,显摆你自己有能耐啊?我们老洛家当年还是爱新觉罗的后代呢,你算个老几?还好意思说我们家里寒酸?现在两个孩子住的房子,房子首付的钱都是我们洛家人出的,你一分钱不出,就顶张嘴在这瞎比比,比比个没完了,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不听,早知道是这副德行,我们今天就不来了!”
嗯,我妈“村里机关枪”的称号不是盖的。
惹谁都别惹我妈,唠叨起来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你妈都不认识你!
以前我烦我妈唠叨,很烦。
这一次我恨不得拍手叫绝,简直太赞了我的妈!
“走,这饭不吃了,跟这种三观不合的人一起吃饭,我吃一肚子气!走走走,我请你们吃大餐去!”
“好好,老妈最好了。”
我弟弟洛然特别有眼力见,拉着我爸率先走了。
我以为江卓彦要留在这,因为我不好意思把他拉走,谁知道他竟然主动拉着我走了,真是叫人哭笑不得,看得出来江卓彦对这个家庭也没什么好念头了。
说真的,我也不清楚江卓彦的父亲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什么都不管江卓彦,也不给江卓彦一分钱,还偏偏要掺和我们之间的事情。
说的再简明一点,这就是犯贱了,虽然他是长辈。
从江家出来,我妈带着我们几个连夜赶了回去。
在路上我还冲着我妈由衷感叹道,“妈啊……我的亲妈呀,你怎么这么牛逼呢?”
“为母则强,等着以后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母亲必须强悍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唉,什么人啊真是,气死我了,还说咱家寒酸,这不明摆着是嫌弃你吗,还好你和卓彦不跟这老头子一起住,不然肯定受欺负呢!”
“嘿嘿,妈我知道了,妈你最好了……”
我窝在妈妈怀里,生平第一次感慨“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哎对了妈,咱老洛家真的是爱新觉罗的后代吗??”
“想得美,我瞎编的,胡编乱造谁不会?”
“呃好吧……”
江卓彦是正月十五才上班,现在才大年初六,还能在家里住上几天。
我也正月十五上班,难得过个好年,我编辑让我好好休息几天,来年再战。
大年初八我爸爸两个朋友来我家里玩,加上江卓彦,正好四个人,打算凑一桌打麻将。
麻将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略知一二,以前听我爸爸说过,大体上是什么:去掉所有字,仅有筒、索和万三门花色,不能吃牌,杠、四对一是一番,清一色是两番,没有番也可以胡,但是必须是清缺才可以胡。
可能是因为从小受我爸耳濡目染的影响,我和洛然都有牌瘾。
以前,有的时候在家里,我爸妈跟我和洛然,我们四个一起打麻将,到了最后肯定变成我爸和我妈的博弈,因为我和洛然还太嫩了,玩不过我妈跟我爸。
江卓彦会打麻将,我并不奇怪。
男生应该都会玩点纸牌、麻将之类的吧。
一开始,我坐在江卓彦身旁,看着他打麻将。
还没开始,江卓彦就信誓旦旦跟我打包票,“媳妇儿,你瞧好了吧,我把赢的钱都给你,你就只负责数钱就行了。”
我乐了!
“数钱”这敢情好,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数钱数到数抽筋啊。
我爸那两个朋友笑呵呵,“老洛啊,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女婿,竟然有这种觉悟,真是个好男人啊。”
“哎,这还得多亏我闺女调教得好,当年你们都说我闺女名字不好听,洛陌等于落寞啥的,瞧瞧,现在钓了个好女婿回来。”
“你可拉倒吧,关名字什么事!这是人家小年轻两个人看对眼了。”
然后是一阵推牌、摸牌的声音。
江卓彦也跟着笑,眉眼都是弯弯的,被灯光那么一照,他英挺的眉骨和鼻骨,就跟覆上了一层蜜似的。
我爸跟那两个朋友说的是我们这儿的方言,我觉得江卓彦可能听不懂。
“哎你听懂他们说什么了?”我凑过去问他。
他摇摇头,倒是诚实,“听不懂啊。”
“那你还笑?!”
“看着你开心,咱爸开心,大家都开心,我也跟着开心。”
“傻!”
我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其实江卓彦吧,他很缺乏安全感,我知道的。
话说我是真的打算数钱来着。
谁知道,他们那麻将的规则竟然和我们这里不、一、样!
我们这都叫“杠”,江卓彦那里把“杠”叫做“独”,把“对子”叫做“眼。”
这还没啥,关键吧他们那里竟然还有个规则:
四只成杠,五只成昆。
打着打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江卓彦不会打麻将的吧!
这厮竟然还很疑惑地问,“爸,为什么你们这的麻将会有一九万、一九筒和一九条?”
我:“…………”
难道不是每个地区的麻将都是这样的吗?!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江卓彦推到了一边去。
“你好好看着吧,我给你玩一局!你们那里的规则和我们那里的规则不一样的,入乡随俗,你得学着我们这的玩法。”
他点点头,坐到我的位置上。
我坐到主桌旁。
江卓彦从侧面抱着我,把下巴搁在我肩头。
我都习惯他这么腻着我了,打了一局,特么的,我输的“倾家荡产”。
拜托,我是什么年纪,我爸是什么年纪,这三只老狐狸岂是我和江卓彦能玩过的?!
不玩麻将了,玩不过玩不过,玩扑克好了!
因为只有四个人,只能打够级,最后江卓彦输得惨不忍睹,明明说好的要把赢的钱给我,自己却输了好几百块钱。
还是我爸看不下去了,又把赢的江卓彦的钱,还给他了。
“你俩过日子不容易,我闺女也不容易,好好照顾我闺女!”
江卓彦说好。
我差点都要哭出来。
这是第一次,我爸说这么煽情的话。
外面有人放烟花,我拉着江卓彦出去看,他给我披上一件外套,从后面揽我入怀,脸颊蹭着我的发丝。
“媳妇儿,新年快乐!”他的气息在我耳边回响。
“傻,除夕你已经对我说过一次了。”
“还想再说一次,说一百次都不过分,媳妇儿,以后每个新年我们都一起过吧!”
“这是必须的,你不跟我过你还想跟谁过?”
我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心里是无比的满足,“等着咱俩有了孩子,儿女成群,你和我还有孩子,我们一起过新年、看烟花,多好啊!”
人生总得要有些期待的,不是吗?
虽然说不定哪天,生活会给你重重一击,但是至少现在是幸福的。
后来我每每都在想——
要是今天的此时此刻是世界末日该多好?
至少我们是在一起的,没有痛苦和悲伤,就算是这么死了,我都觉得死而无憾了。
如果必须经历痛苦才能涅槃重生的话:
那我宁愿不要涅槃。
……
欢乐的假期很快过去,大家要投入到新的一年当中,为了生活继续奔波。
我没想到江卓彦的父亲会突然找我。
他打的是我们家里的座机,我接的电话,我说,“叔叔,卓彦不在!等他下班之后我让他给你打电话行吗?”
“我知道他不在,我今天不找他,我找你。”
江卓彦的父亲约我在一个餐厅见面。
我赴约了。
“上一次是我妈妈太冲动了,我代替我妈妈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