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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事儿涉及他们台长,而这里,一位是台长的正妻无疑,另一位平日默默无闻,现在传是台长的小三……不过既然是台长夫人亲自上门,人都敢打了,那这基本就是百分之百坐实了。
那位补了一脚的妇女骂得就更狠了:“发骚睡人老公的贱货!哭什么!我让你哭!都叉开腿给男人上了,还要什么脸啊!”
陆心眯着眼看着,然后侧身看到身边站的是一个跟安晓她们同批的小姑娘,主要负责文秘这一块,混台长办去了,就问她:“章台现在在哪里?”
小姑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嗫嚅着说:“不太清楚……开、开会去了吧……”
陆心眯着眼看着她躲闪的神色,就明白了个大概。
她点了点头,然后使劲吞咽了一下口水,毫不犹豫地挤着过去了,一把抓住了正欲抬脚又要踹的那个一脸凶煞的女人。周围就又是一阵更加夸张的倒吸气声和细细密密的议论声。
那个女人有些诧异地回眼瞪了陆心一眼,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格外嘲讽地大声问陆心:“你干什么?小三也有帮手?”
“这位女士,不管是为了什么事,你们这样聚众打人是不对的。”陆心暗暗用了力,把她的手按回了她自己那头,脸色肃然,“这里是公共场合,再这样闹,我们就报警了。”
那女人一听就格外夸张地笑了:“报警?这年头真是有趣啊,狐狸精小**做了小三的嚷嚷着要报警,干什么,嫌男人少连警察也不想放过?”
说完,她格外嫌弃地推了陆心一把,陆心向后倒退了一下,跟着才稳住脚步,那个女人抬着指尖指着她跟着就骂:“看热闹就躲远点!别这种时候出风头非要往上冲!小三死了都活该,还用你在这里不明是非伸张正义?!”
揪着安晓头发的女人手上用力,强迫安晓抬头看向陆心的方向,满是嘲讽地问道:“狐狸精的朋友八成也是个狐狸精!我呸,在这假正经呢!”
陆心皱着眉,猛地两步跨过来,然后极其用力地一手帮忙护着安晓的头皮,一面就是猛地扒开那个女人的手。跟着推了她一把,让她往后退开一些来。
陆心上去帮着安晓整了整被拉扯得领子大开的衬衣,听着她的抽噎声,抬手拉她起来。
那头那个被推开和的女人看不下去,骂了一声,然后又两步跨过来,抬手就准备对陆心动手,其他人见状也来势汹汹地撸袖子往过走。陆心仍旧一脸淡定地往起拉安晓,然后尽量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前不让别人再碰到她。
那个女人的拳脚却没有如预料的落下了。
陆心听着一声更加高亢的声音呵斥道:“干什么?!手放下,打人可是犯法的!”
她刚扶着安晓站起来,试着撑稳了,就闻讯猛地回头,刚好看到刘钊高大的身影匆匆挤了进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其他人见状,事情有了转机也多少纷纷出来解围,都是劝的,拉人劝的,台长夫人许是看着也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气势和阵仗都输了,便终于开了金口:“行了,我们走吧。”
主角一走,人群自动自发地就散开了,大厅很快安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陆心扶着安晓去那头坐电梯去休息室。
电梯里,安晓被陆心半扶着,靠着电梯壁,然后自己腾出一只手来抓住自己胸前的衣领——扣子已经被扯掉了。
安晓还在吸着鼻子,整个眼眶红肿着,似乎刚刚的惊吓一散,那个情绪才上来了。她的脸颊和唇角青肿着,甚至带了一点擦伤,渗出淡淡地血迹来,眼里眼泪几乎毫不停歇地涌出来,脸颊浸湿了大半,低垂着头,似乎没知觉一般,连擦都顾不上擦一下。
陆心静默地看着电梯字数的上升,猛然听到她沙哑的嗓音突然格外在电梯里格外缥缈,安晓问她:“心姐……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
陆心没有说话,看着电梯逐渐接近休息室,内心里竟然有一丝逃过一劫的感受。
安晓似乎料到她不会说话回答,隔了会儿,特别怯懦着,问她:“心姐……你会不会特别失望,特别看不起我……”
电梯刚好“叮”的一声,门跟着打开了。
陆心有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先别想了,等你伤养好了再说。”
那头安晓抬头,特别悲戚地看了她一眼。
陆心就当没发现一般,扶着她进休息室坐下。然后去急救箱那里拿药给她搽。
整个上午,这件事就像是个极具炸裂性的新闻,让群众都围观得话题百出,爆料不断。
陆心给安晓上完药,又从自己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衬衣让她换上。就把空间留给她让她一个人静静。
回来的时候,原本有两个交头接耳的小姑娘,一见她回来,立刻正襟危坐在电脑前。
陆心就当没听到他们俩刚刚的议论,也没看到她们俩飘过来看她的那种好奇又疑虑的目光,低下头继续自己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办公室那台固话猛地响了起来。孙曦离得近,她抬手接了起来:“喂?”那头不知道跟她说了句
,她探头看这边,出声喊陆心:“心姐,楼下有人找。”
陆心皱了皱眉头了,问她:“谁啊?知道吗?”
孙曦就在那头回答:“说是你弟弟。”
陆心当场挑了挑眉。
陆扬?他来这里做什么?
那头孙曦早已挂了电话,陆心想了想,叹了口气,还是出去见他。
陆扬在大厅等了一会儿,看到陆心过来,从长条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没等陆心说话,他率先来了口:“妈让你中午回家去吃饭。”
第60章()
林惟故一个人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他手指撑着下巴,眉头皱着,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做了一个格外郑重其事的决定一般,将光盘插。进驱动器里,然后打开里面的内容来。
尽管从陆心这个当事人口里听到了她平淡得犹如春天随意吹拂而过的风一般地描述,他看到这个视频画面的一瞬间,眼神还是跟着蓦然收紧。拳头也不自觉地狠狠攥了起来,似乎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画面上的陆心穿着宽松的病服,衬得她愈发瘦得不像话,她头发辫散乱且顺服地垂下来,极细,似乎因为营养不良,还有些微黄。
林惟故看着她肿胀得几乎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嘴角的伤也分外明显,涂了药,更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乍一看,格外骇人,之后便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不适和心疼来。
林惟故拧着眉,几乎片刻都不敢让自己走神或者放弃地,听着记者像是利刃一般地话语,一刀一刀刺进陆心年轻而柔弱的身体,然后将她眼神里的祈求和阳光通通抹杀。
但他还是没能听到看到最后,当陆心眼神从祈求和可怜变成恐惧、惊讶,再然后变成彻底的绝望和小兽一般地愤怒,当陆心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猛地向对面掷出身边所有可以掷出的东西,做着自己最后的抵抗和于事无补的自我保护,当陆心年轻的伤痛犹如烈火燃烧殆尽后的嘶哑的嗓音隔着经年的带子弥漫在他耳际,他犹如被万箭穿心一般,突然就颤抖着手,用了全部剩余的力气去按关机键,按了好几下,甚至狠狠地砸了桌子一下,然后他也在空旷的办公室,突然压抑着怒吼一声,抱着脑袋,慢慢伏着身体无力地瘫坐下去。
心底里那种压抑着犹如窒息的感觉久久消散不去。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远比文字和所有隔了时间和空间而遥远模糊了的语言更加有冲击性,让人猝不及防。让人无力招架。
——
陆心跟着陆扬出来后,看到他停着的那辆车,她抱着臂,脸跟着冷了下来,问他:“这车哪来的?”
陆扬一面有些炫技地按了一下开了锁,一面嘚瑟着跟她讲:“跟我那哥们儿借的。哎,怎么样?听说五十来万就能买着。”
“五十来万?”陆心就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坐了进去,“你有?”
陆扬在外头小声地,但是能让陆心听到的音量嘟囔了一句:“我现在是没有,那等我以后有了工作,不就有了。”
他一面发动了车子,一面侧着头,讨好和献宝一般地说道:“姐,我可听说,我姐夫单位,那一个小部门的经理,一年都可以挣这个数。”
陆心回头,就看到陆扬一脸放着光的表情,伸着右手,给她比了一个“七”,他刻意压低,但却抑制不住得,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尖利,“七位数起啊!”
陆心就扯着嘴角冷着脸抬眼看他,她的声音语速都保持一种客观的冷漠:“高考大多都是省状元或者尖子生,大学国外名校攻读或者国内top10,出国两年以上,mba级别+,独立带过价值千万创新项目……这些,你占得到哪样?陆扬,你知道吧,人贵有自知之明。”
陆扬被她贬损得有些不悦,格外不服地开口呛她:“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是,还能傍上我姐夫,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陆心也不恼,她嗤笑了一声,说:“是啊,我什么也不是,自己奋斗了十年,养不活那个吸血的家和你这么个米虫,自己活得也不像个人样。”
陆扬听得来气,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恭敬地单独叫过陆心姐了,也就是用得着她,陆母又千叮咛万嘱咐,人一定得带回来,他这才不得不低头,至于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地位受到了挑战。陆心仗着自己靠着林惟故翻身了,这就开始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他刚准备开口骂,陆心那头手机却适时地响了,他瞟见屏幕上林惟故三个字,停了一秒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悉数咽回了肚里,转头,专心地开车。
陆心也转过头去,接起了电话。林惟故低沉的声音就顺着穿透到她的耳膜和脑海里,让她的急往上涌的坏情绪都沉淀了下去。
他问她在干什么,陆心吸了吸鼻子,老实回他:“陆扬来接我,我妈让回家一趟,吃个饭。”
这真的让她很憋屈。可陆母总能教给陆扬一些让人无力招架的卑鄙甚至下流的言语和手段来,让但凡要脸又不想失去工作的人妥协。
陆心想着,什么时候她也能不要了脸了,那就好了。大家互相伤害,谁怕谁。
林惟故在这头就皱起眉来,他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子,隔了会儿,沉声嘱咐她句:“照顾好自己。”
陆心听他这么一说,莫名有些好笑,好像自己不是要回趟家,而是要进蛇鼠狼窝一般,危险系数一万 ,她弯着嘴角想笑,跟着心情也和缓了一些,原本想着今天是不是要跟他说一下台里发生的那件事来着,这会儿什么都不想说了,不开心那些,唯有变淡消散,什么都不想说了。
简单地聊了两句,陆心就挂了电话。她嘴角的弧度几乎是一瞬间就垮了下来,她转过头来对着陆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回去赶紧把车还给人家,回头又擦了碰了丢了,我们现在就说好,我一分都不会帮你垫。”
这事儿可是有前车之鉴的。陆扬之前上高中,看人同学的山地车酷得不行,就借着骑,又是帮人写检讨又是买零食的求来的,结果没骑一中午,就给偷了。这笔钱,几乎花了陆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