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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去,林惟故站在沙发后,衬衣袖子挽到臂弯,胳膊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水光。他左手拿着一条干毛巾,右手正举着她的手机在耳边。
低头瞥见陆心正看他,林惟故好看的眉头一挑,有几分赌气地把毛巾扔在了她的脸上,刚好盖住了陆心的眼睛。
陆心鼻尖立刻沁入一股薰衣草精油的香气,眼前也被盖得看不到东西。她生气地撇了撇嘴,抬手往下扯那条毛巾。
头顶传来林惟故的声音,完全不似之前跟她说话时候的纵容和无奈,骤然变得严肃而凌厉:“你好,我是她丈夫。我记得,陆心她很早就休年假了……嗯,那就好……既然这样,她作为这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并不是以贵台员工的身份,完全有权拒绝接受采访。而且,我可不记得,《劳动法》里面还有这类的规定。”
陆心探着手去抢自己手机,可是林惟故本来就高大,她脚伤着无法着地,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沙发背,陆心一边用嘴型警告他“还给我!”一边只能够到他的腰那里。她有些着急地抓住林惟故腰部的衬衣,连带着抓到了他的身体,再次用口型对他说,“快还给我!”
林惟故勾了勾嘴角,贴心地往前靠了靠,身体却仍站得笔直,仿佛……刻意在逗她。
陆心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章台应该有听说她结婚了的事,但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嫁给了这样一个人。而且自己是下属,这样当面给领导个下不来台的事,她还没有蠢到去做。
陆心有些忿忿地去掐林惟故腰间的肉,可是林惟故腰间分明没有一丝赘肉,他的身材脱了衣服属于健硕那种,肌肉线条也十分完美,这一点,陆心觉得自己光是在塞班两天的目测和那晚的抚摸都深有感触。
可是穿着衣服还是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衣冠禽兽!陆心内心暗暗骂道。
正掐得手软,林惟故那边却倏然挂了电话,眼角瞥了眼在瞎胡闹的她,勾了勾嘴角,整个轮廓分明的脸都稍显柔和下来,说出口的话却格外欠揍:“林太太,你要想摸,随时可以毫无隔阂地摸,你有这权利。”
他说着,丢下她的手机,修长的手往下,竟然伸到自己的腰处,作势要掀衬衣起来。
陆心“蹭”地收回了手,脸颊也跟着红了,她飞快地抬手捂住了脸:“林惟故你流……啊……”
突然地腾空让陆心惊呼出声,她手也放下来,飞快地勾住了林惟故的脖颈。侧脸,林惟故含笑的眉目近在眼前。
“林惟故你、你要吓死我啊!”陆心定下神来,吞了吞口水,抱怨道。
林惟故看着她,竟然作出一个淡淡地委屈的表情,然后他眼神朝左边置物柜瞟了一眼,喉结滚动着,低沉的声音落在里陆心的耳朵里:“究竟是谁比较流氓呢?嗯?林太太?”
陆心看着他,眼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置物架上的东西,登时脸就彻底涨红了。
刘怡丢给她那套情趣内衣被从购物袋里半倒了出来,而这套情趣内衣不管是包装盒还是里面的东西,内容都……非常的丰富精彩。嗯。
陆心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这个刘怡!交友不慎啊!
还不等她解释,林惟故早已长腿一转,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去,嘴里还不忘调侃她:“虽然看你挺心急的,但是林太太,你身上的味道,可能不是很契合氛围……”
陆心闻言脸更红了,她慌乱地出声反驳他:“我哪有!你别乱想啊……那不是我买的!”
这个人怎么还就这么自以为是不听劝呢!
陆心气愤地对他抱怨:“你刚刚干嘛抢我电话?那么说我们领导,万一他一不高兴,我工作没了,我怎么办啊?!”
林惟故淡然地直视前方:“丢就丢了,正好,我养你。省心省事。”
陆心一下子被梗到,勾着林惟故的脖子的手紧了紧,小声说了一句:“我不用别人养。”
不想再跟他扯这么暧昧的话题,屋里的空气似乎有些燥热,她也不服输地回揶揄他:“林惟故,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好像一个律师。”
林惟故侧目看她,语气里有着几分的愉悦:“不才,林某人本硕专业,读的正是法律。”
陆心有些惊异地盯着她,这她倒是不知道。她有些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没有当一个律师?”
林惟故一边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边又探手试了试那个双人按摩浴缸里的水温:“这个……说来话长了,”似乎对水温很满意,他起身过来,双手撑在她的椅背上,把她整个人都环在里面,作势又要抱她,“林太太,不如我们边洗边说?”
陆心手撑在身体两侧,正好奇地抬头看着他,闻言,低头看了看那个大的离谱,里头被滴了薰衣草精油,散发着幽香的大浴缸,吓得脸都紫了。
她有些畏缩地向后撤了撤,整个人贴在了椅背上,声音也跟着结巴起来,“不是……林惟故你别开这种玩笑啊……我不要跟你一起……哎!你别过来……你走开……啊……”
第23章 温存()
陆心自己褪下内衣裤,心有余悸又尴尬无比地躺在浴缸里,腿被林惟故抬放在台子上,以免脚伤沾到水。
恰到好处的水温瞬间裹覆着她,带着频率柔和的按摩,让她全身的酸痛疲惫慢慢被疏解。
陆心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空气里薰衣草的香气,被冷海水泡过般冰冷的心脏逐渐回暖过来。
林惟故刚刚似乎真的没有打算动她,他只是辅助把挣扎的她放进浴缸,也没有动她的贴身衣物,只把她的脚放在隔水的台子上,就绅士地转身离开了。
留下还在惊恐地挡前挡后的陆心有些懵然地泡在浴缸里。
年的气息越来越重。热气蒸腾而上,陆心一下想到自己每年这个时候不是奔走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采访最后一波春运和仍坚守在工作岗位的工作人员,就是埋首在自己的小格子间里敲击校正稿子到肩酸眼疼。
回到家里也得不到什么温馨温暖,家人的抚慰之类。陆母觉得她年关钱给少了,脸色会变得不好看,陆扬年复一年无所事事,以前是抱怨陆心给不了太多学费生活费,后来是抱怨她帮不到陆扬的实习和工作,再后来,就是无尽地催房,催她谈对象,结婚。
反倒林惟故围绕在她周围的这段日子,她依旧活得很累很气,林惟故会给她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会替她解决许多烦恼。不可否认的,林惟故让这么多年一成不变像台工作机器的她,分心了。
很多一旦停下来就会占据她大脑的东西,似乎很久没有光顾了。
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陆心想起以前在深溪县,那时候还小,有次过年前自己又考了个第一,甚至超过了县城里面的许多小朋友,她高兴地拿着奖状回去给陆母看,可陆母和陆父又是刚吵完架,陆扬一个人在里屋的炕上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吓的,一个劲儿哭。
陆母当时正在做年货,她挥着菜刀,猛然把一根鸭脖劈成好几段,然后恶狠狠地回头瞪着陆心说:“吵吵吵,吵什么!你当初要是个儿子,我也不用再受这么多的罪!”
陆心吓得猛然一抖,原本一路小心翼翼护着的奖状一瞬间被抓出了褶皱。
那个时候她跑到八指阿公家里,一直哭,边哭边问,是不是她做得不够好,或者做错了什么,妈妈才会不开心。
八指爷爷那时候笑眯眯地从炉膛里掏出一颗刚烤好的红薯,拨开来放在小碗里递给她,笑得眼角处的褶皱都皱缩起来,沙哑苍凉的声音里尽是慈爱:“心心做得很好了,只是,人心无尽啊。”
那头正把柴草塞进炕斗里的洛河回过头来,头发有些柔软地贴着脑袋,初见棱角的少年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先前始终沉默着,突然幽幽地说:“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是个错误,尽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陆心脸上还挂着泪痕,闻言,看着他,不服气地撅着嘴反驳:“你怎么知道……妈妈不是爱我的……你又没有爸爸妈妈!”
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一气之下似乎说错话了,但碍于小孩子的面子,死活不肯改口,也不肯道歉。
这时候八指爷爷端着另一个剥好的烤红薯递给低着头的洛河,又用那双骨感粗糙的大掌摸了摸他的头顶:“可是小河有阿公和阿姨啊。”
陆心低着头,有些负罪感地慢慢啃着红薯,却听到那头的洛河似是小大人般,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爱的话,不会放弃,不会置之不理。
陆心脑海里重复着洛河的那句话,突然发现少年的声音,隔得久远了,竟然也觉得辽远而模糊起来。
她起身来,缓缓撑着挪出浴缸,开始擦拭身体上的水。
洛河,我还是不懂什么是爱,但是,可不可以就眼下的温暖,纵容自己片刻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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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擦着头发上的水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顿时扑入鼻内。
林惟故穿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带了淡淡湿气,正端着一盅什么汤走出厨房,看到她站在那里,原本自然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汤就走了过来。
“怎么自己出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她把她抱了起来,往飘窗那边走。
陆心一下子放下手中的毛巾,双手轻轻搭在林惟故的肩头,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尴尬道:“洗完了……就出来了……”
林惟故眼神轻瞥过来:“不能走,你不知道喊人?”
陆心自知理亏地错开了目光。林惟故把她轻柔地放在了飘窗上那个毛茸茸的软垫上,然后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扶起她的一条腿,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陆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腿,被林惟故一下子按住了。他端着左右看了看上面绑着的绷带,带着轻声呵斥的语气说:“别动。”
陆心一下就真的不敢再动了。她双手撑着身侧,身后靠着软软的靠垫,整个身体还是尽量向后靠着。
林惟故检查得差不多,把她的脚款款放下,就踱着走了。留着陆心在当下,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仍旧不敢大动。
她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了身侧的小方桌上放着林惟故的那盅汤,闻着香气浓郁,但不粘腻,折腾了一下午,这一下瞬间勾起了陆心的食欲,她咽了咽口水,身后却突然传来林惟故的声音。
“就是做给你的,忍着做什么。”他手里拎着那个急救箱,复又坐在了她的身边,低着头开始细细地把旧纱布拆了下来。
陆心看着他侧着头坚毅的脸此刻有些柔和,又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汤,还是没忍住端了起来。
汤的颜色近看更是好看,清亮润泽,被晾凉得恰到好处。陆心拿着小瓷勺撇了撇,舀起来喝了一口。
入口的爽滑和鲜香让陆心着实咋舌。她忍不住眯着眼睛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歪了歪头,林惟故还在那头仔细地给棉棒蘸药,准备给她清理伤口,陆心就问他:“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什么都会啊?”
不仅是会,而且做得很好。
“嘶——”话音刚落,消□□水涂在伤口上的感觉刺激得陆心一下子整个身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