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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也没能说服这帮糙汉,被迫受了一众大礼,只能联合几人把梁子俊抱头抬脚的乱砸一气。
他们四人虽是秀才出身,却仍不够接任主簿一职,况且朝廷明文规定,不许官员于当地任职,即便只是暂顶,也与法不合。
陈青站在一旁失声大笑,舍得一身剐,换回清闲日子也不冤。
丰县他俩是呆不下去了,砍了那么多人,不说百姓惊惧,他俩也呆不自在。眼下推给别人却是刚刚好,不但能挽回衙署亲民的行事作风,也可借机开展丰县事务。
临走前,梁子俊还有事情交代,等众人落实政令,全县百姓便夹道恭贺县令升迁。
说是欢送,陈青觉得更像是送走瘟神。
做了三个月县官,却留给百姓莫大恐慌,虽说是清除了恶势力,却没赢得多少民心。
反观梁子俊一走,新任县官一上任便将罚抄来的家产悉数用于翻盖城墙,造桥铺路,如此造福万民,立即引来全县百姓的一片赞颂声。
人人都道博县令清正廉明,造福百姓,不仅为人谦逊更是难得面相和善,比那凶神恶煞的前任县令强了不知多少倍。
更有甚者,年前将梁县令的画像张贴于门板,用于阻灾挡祸,避免死去的二百多号冤魂上门索命。
博林也没想到梁子俊只此一招金蝉脱壳,不但为日后治理铺平道路,还永远留在此地百姓的门板上。
呃……不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哼~他要是知道自个比门神还管用,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赫连山擦着砍刀嗤笑。
“大当家的!我见街上也有贴您老的画像呢,嘿嘿嘿……你这可算是威震四方啊”二当家喜滋滋前来报喜,他就说凭啥都贴那混球的画像,明明他们大当家更威武才对。
赫连山暴起狠踹一脚“滚蛋!别他奶奶的现学现卖!老子才不稀罕给人驱邪避祸!”
“哈哈哈……我听说三爷不仅能够驱鬼还能止小儿夜啼,当真是居家必备的一贴良药”李舒和笑的直弯腰,看向故友还不忘指点“比之便宜爷爷也不遑多让”
“他奶奶的!哪个敢贴老子的画像,看我不拆了他家门板!”赫连山气到提刀就劈,二当家忙抱着自家老大哀求“使不得啊,咱现在有官职在身,不能……”
博林同李舒和对视一眼,笑叹梁三爷不仅机智过人,更是御下有方。
第213章 双胎落地()
新老爷升迁,本该贺喜的事;却令地方官员全无半点喜色,每日一反常态的勤奋点卯;生怕被揪出错处再遭池鱼之灾。
如此一来;倒也令人喜闻乐见。梁子俊刚一接任;便恩威并施,忙到几近废寝忘食。
禹州下属十二县;光卷宗就够看上半月,外加遗留下来的陈年积案,不忙到夜半三更,根本顾不及睡觉。
媳妇体谅他的辛劳,强忍不适还给他煲汤进补。梁子俊察觉后,管他什么案子;哪有宝贝儿子重要?
冬至过后;天气越发寒凉;冷飕飕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钝刀划脸隐隐作痛。
陈青顶着硕大肚皮每日查看大棚,眼见果蔬成熟;馋的几欲吞不急口水。
近来胃口出奇的好;得亏有青菜打牙祭,不然真怕肚子里的双胎跟不上营养。
再有一个月便到新年,六个多月的身子竟比八个月时还大,不光看着吓人,也令众人更担心生产那关。
梁子俊回家寻摸一圈,果见媳妇又躲在菜园偷嘴,好笑的握住那双胖手“再馋也得等做熟了吃”
陈青顺势啃口黄瓜,含糊解释“没,就过来瞅瞅”
这么好玩的媳妇可不多见,梁三爷捏着肥嘟嘟的胖脸一顿揉,末了满足喟叹“爷一会见不到你都不安心”
“咋了?丰县那头不挺好的?”陈青不解他为何惆怅。
“丰县那头是太平了,可其余县镇尚有隐患未除,远的不说,就那些拦路抢劫的土匪也得加紧整治”梁子俊唉声叹息的假意烦恼。
陈青勉力睁大眼睛,拍着人后背安抚“不急,等年后慢慢来”
“你不说给爷画铁桥的草纸吗?”梁子俊想起一茬,立马央到。
陈青抱着肚子,略显笨拙的回屋抽出宣纸递到人眼前“喏~”
梁三爷横瞧竖瞧都没弄懂媳妇画的是个啥,陈青无奈,只得用草绳编了个迷你版索桥。
梁子俊奇道“果真可行!”
铁索桥,顾名思义使用精铁打造,环环相扣,浇以铁水封口,做到承重而不断。
十六根铁索铺路,上置木板用于行车,左右辅以六根铁索架设木板围挡,防止人畜失足跌落山涧。
自打原有那条木桥断裂后,丰县百姓就只能绕路而行,故而道路崎岖,通行不便,至此才会消息闭塞,直至越来越穷。
这条索桥便是连接丰县同盂县的桥梁,穿过盂县便可直达省城。
而原本三日的路程也可缩短至一日,大大方便出行以及货物的运输。
都说穷则思变,丰县百姓在遭受压迫后,非但没能积极改善,反倒是人心不古,越发变得刁蛮势力。
清除恶霸只是前戏,日后的治理才是关键。等索桥铺好,下一步便是致富、教书,待得民风开化,渐有盈余,应该就不会净出刁民了。
梁子俊能这般深谋远虑,陈青深感欣慰,谁说他男人没志向?连三十年后的事都预计出来,哪是一般人能比?
吃过晚饭,陈青把儿子叫到跟前“良缘,过了年你几岁?”
良缘比出三根手指,口齿清晰的脆生应道“三岁!”
“三岁该识数了,明个起不许缠着小姨往外跑,给我在家规规矩矩背数,听懂没?”陈青严肃说教,再放任这小子见天疯跑,非得养成野娃不可。
良缘嘟嘴强调“我都背到二十了……”
陈青眼睛一厉,立马把后半句话堵回嘴里,语重心长的训诫“圆圆,过了年你就当哥哥了,两个弟弟都会把你当榜样,你不学好,将来怎么教弟弟?”
“我不要当哥哥……”良缘鼓起嘴巴,略显委屈的红了眼眶。
这时期的娃,已经初具自我认知能力,凡事都喜欢标注所有权。跟弟弟分享爹爹,就是他最不喜欢的事。每当阿爹和爹爹说起弟弟,良缘心里都深感难过。
就仿佛爹爹不要他了一般。
陈青暗叹口气,怪他一时疏忽,才会令长子这般抗拒“圆圆,过来”
把躲开的小家伙揽进怀里,费力抱着儿子劝慰“有了弟弟,爹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疼你,你是家中长子,以后是要顶梁立户的爷们”
良缘眨着眼睛发问“啥是……顶梁立户?”
陈青笑着复述阿爹教给他的话,父子俩窝在一起腻歪,半刻功夫就令良缘忘了那点小别扭。
他喜欢爹爹喊他圆圆,喜欢爹爹抱着他只说小时候的事,没有弟弟,也没有他不懂的那些规矩。
梁子俊在一旁看的有些吃味,插*进来笑说“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何为父母恩了”
小家伙一扭头,用行动表示,娶了媳妇他还是最喜欢爹爹。
梁子俊撇嘴,陈青却笑的一脸知足。
第二天,良缘被勒令在家数数,想起埋在地下的葡萄酒,赶紧让虎子起出一坛查看。
深埋地下的酒瓮,若密封的好可以保存长达五十年。这次只是尝试,未免处置不当,还得多加检查才行。
开封那刻,酒香扑鼻,舀出一碗呈宝石红,酒液清亮不浑浊,无杂质漂浮,这便是酿造成功的标志。
浅尝即止,陈青乐的不行“打开后放不了几天,赶紧分成小坛子保存”
半人高的酒瓮,足足分装成十小坛。
陈青有些发愁,即便气温低又采用满灌密封,开过封的葡萄酒也仅能保存二十天,家里这么点人,如何在短时间内喝完?
“赶紧套车去丰县一趟”好酒赠友,陈青又给装了些瓜果蔬菜,便催人送去。
等梁子俊回来,得知媳妇大手笔送走五坛,小气吧啦的嘟囔“爷自个就能喝去八坛,做啥送那么多?”
陈青白他一眼,这人独对好酒小气。
听闻败家媳妇还打算往京里捎些,梁子俊当先叫道“给谁都行,就是不给那只死狐狸!”
不给他?陈青斜眼瞪人“还想不想回家了?”
梁子俊扁嘴点头,极不情愿的同意送走一瓮。
这么大的酒坛,运输起来颇有些麻烦,未免磕碰,不仅套了木架,还塞了不少干草防震。陈青再三嘱咐,尽量避免摇晃,以免酒液变质。
梁子俊听劝,咬牙请工匠雕了一套玉石酒盏,半透明的酒杯,衬上瑰丽酒色,没等喝上一口,便先自我陶醉起来。
于是乎,梁三爷背着媳妇,私下给自己也定了一套,每天乏累之余,品酒看书,别提多惬意了。
等酒抵京,让陈青没想到的是,沈书誊和廖凡志一坛没分着,全被景王一人独吞了。
夏景玉仔细看过注意事项,才吩咐开坛品酒。
一喝便觉出好来,故作不知的把信烧了,约魏之过府品尝。
刘魏之偏爱这股入口回甘的别样滋味,为此没少遭人借故啪啪……
以酒栓人,景王更不舍得往外送了。赶上年节设宴,特带了一壶上供,母后得知此酒养颜,还具有多种功效,喜的直夸小儿贴心。
未免母后上门搜刮,夏景玉连忙进贡果干给母后品尝。嫔妃借光尝鲜,笑夸此人别具慧心,如此晒干储存,即便无鲜果可用,也可多食些果干解馋。
皇侄偏爱葡萄干,喝了美酒还龙心大悦提诗一首,故此,丰县美酒扬名京城,连带果干也一时奉为佳品。
席间,刘魏之因被啪啪的一脸菜色,专挑清淡怡口的素食下酒。
景王远远望去,嘱人夺了酒杯,传话夜里一叙。
本来打定主意再不贪杯,散了宴却被王府侍卫劫持,待得进入王府,才知抓他来的目的。
“不写!”通晓始末,刘魏之嗤鼻以对。
亏他被胁迫几晚,原来这酒本就是分给四人。喝没了才想起遮掩讨要,他又不傻,回去写信告诉陈青,自然不会再给景王送酒。
“我不是看你爱喝,才没舍得分吗?再说属你喝的最多,你说是也不是?”夏景玉翘起二郎腿,颐指气使的威胁人回信。
刘魏之气急,偏又奈何不得此人,咬牙写完就想抽身告退。
夏景玉会把到嘴的肉食放跑?手指轻轻一勾,便等人自动宽衣服侍。
刘魏之哪会不晓得被压来的下场?狠咬了这混蛋一口,迷失在磨人的晃荡中……
年节到来,各处衙门休沐七天,丰县有赫连兄弟守着,余下几人纷纷收拾行装,准备回家过年。
博林孤身一人,只能厚颜跑到陈青这蹭年夜饭。
李舒和同三位好友赶着初三这天,相携来府上拜年,见到陈青,自是不遗余力夸赞夫人的好手艺。
陈青通晓其意,一早备出十坛,就等几人上门讨要。
一大桌酒菜,热热闹闹的吃过喝罢,赫连山也带着二当家来给爷爷、奶奶问安。
老大不小的爷们,双膝跪地给长辈磕头,可是把陈青唬的一愣。
玩笑话咋还当真了?
“我俩尚不及你年长,这可使不得”陈青赶紧推子俊扶人起来。
梁子俊皮厚的生受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