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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玄王心中“咯噔”一下,几乎是脱口而问:“——为什么?”“因为……”光秀眼底的那抹落寞就更深,“因为我是人类。”玄王怔住。人类。终究是种族有别。“这样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声轻轻的叹息里包含的幽幽寂然。与他闲话家常,熬过侍寝时间,玄王开始下逐客令:“好了,你该回去了。”“咦?”光秀愣住,踌躇着小声问出口:“我……我会死吗?”玄王惊讶:“何出此言?”“因为……因为我并没有完成任务……”“呵呵……原来他们是这样教你的呀。无妨。明日余还会宣你入阁——聊天。”“咦?”玄王眸『色』温柔:“余明天还要人,这样今晚你就不必担心会被处死咯。”光秀却愣在原地,愣了好久。第二天,第三天,玄王都是召光秀过来聊天。或是询问他的兴趣爱好,或是演示一些绚丽的法术给他看。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光秀也不知道头脑发什么热,扶住玄王的肩膀,照他唇上就是一口。玄王就有点哭笑不得,轻轻推开光秀贴上来的身体,忍着笑道:“你不必理会那些内侍,余不会勉强你做这种事。而且你刚才那一下也不叫吻,那叫咬。我的嘴唇可禁不住你这样咬。”光秀就十分失落:“啊呜……”玄王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光秀抱了起来,让他坐到床榻上。“昨夜御膳房可做了你喜欢的糖油粑粑?”“做了……不对!玄王大人,请您不要岔开话题!”“嗯?”“请您教我当如何侍寝!”“……啊?”“因为、因为……”光秀扭着手指,红着脸道,“因为玄王大人是身心健康的男『性』,自然……自然会有那方面的需求……”玄王『揉』着眉心:“这话是谁对你讲的?”“夜羽大人。”好,好极了。真不愧是他第一碧血丹心、鞠躬尽瘁、忠心耿耿、赤忱一片的部下。长长叹过一口气后,玄王定定看他:“你当真要学吗?”点头点头。玄王的唇便覆上了他的,湿润的舌『舔』舐着他的嘴唇,惹得光秀浑身战栗。“嗯……嗯……”可能是感觉着舒服,光秀的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他欲求不满似的抬起下颚,一汪春水,又柔又媚,将玄王的心彻底融化。玄王的吻加深,身体也栖了过来。隐忍了多日,身体早叫嚣着不肯再受理智拘束。一夜缠绵,万般承欢。玄王倾尽一切的给予,让光秀幸福的有如置身云端。次日,玄王叫醒在臂弯中熟睡的光秀,吻吻他的眉心:“今晚可还愿意来?”光秀羞红着一张小脸,埋进他臂弯中,轻轻点了点头。——心已归属,怎会不愿?可当他心心念念盼到夜晚,来的人却不再是光秀。作者有话要说: 糖油粑粑,是我们一家开车路过长沙时在火宫殿里吃的,真的非常好吃!大家以后去长沙玩可以吃吃这道美食。参观战国时期中山国的出土文物了解到,他们的酒器非常大(可能有小的,只是展厅里没有展示),酒杯就好像我们现在北方人喝茶的大茶杯一样,突然就想起,泛舟源湖时,一杯酒就给光秀干趴下的描写应该不算bug了~因为那会的酒杯真的是很大啊等到幽冥篇时,有个玄王和光秀泛舟的约会场景,这个场景会借用白洋淀的芦苇『荡』景观,到时我会好好写哒~(不过不知道以我的拙劣文笔能美化成什么样啊+_+)
第35章()
沁竹公子。当看到这张娇媚的脸出现在眼前时; 玄王的心已经凉透。他不必问沁竹为什么会代替光秀来他的阁楼,这个结果他早已经知道,但是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知道。沁竹知道自己未经传唤私自入阁已是僭越,所以礼数更是周到。他长跪不起,先是认错,责怪自己身为水月洞天的负责人竟然没有把底下的男伶们照顾好,竟然出了差错。这“差错”不必问,自然是指的光秀。沁竹还在自顾唏嘘,全然没注意到玄王的脸比冰块还冷。“真可怜; 人族不像我们拥有灵力,到底无法承受瘴气的侵蚀。外表看着没什么影响,但五脏六腑均已溃烂; 我已想尽了办法,不过他的大限已至; 我做什么都是徒劳。”沁竹公子还有模有样地挤出几滴眼泪,眼泪顺着脸滑落; 却没有滴在地上,而是滴落在玄王的手背。玄王的手已狠狠扼住沁竹的脖子。沁竹呼吸艰难,感觉自己的脖颈就要被掐断。“说,你把光秀弄到哪里去了?”这回流出来的眼泪倒是真的。俊美的容颜因疼痛而扭曲,此时的他就像是一株在风雨中饱受吹打的小花; 羸弱的惹人心疼。可在玄王的眼中,那楚楚可人的小模样却像是一条毒蛇,一条吐着蛇信伺机而动的响尾蛇; 让人心寒无比。玄王手上力道加重,双眸已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他一字一字道:“余再问你一遍,你把光秀弄到哪里去了?”要说沁竹公子也的确是有几分傲骨,被这样扼住喉咙痛苦难耐,眼底那抹倔强却还是坚韧如初:“……死……死了……”玄王震怒,下一秒他便被甩了出去,重重磕在床脚,额头血流如注,顺颊蜿蜒。沁竹虽为贵族出身,但到底不是武将。这纤弱的身子再也受不住,眼底清明不再,可那倔强却未减一分。他强忍着痛支起身子,费力去抬眼看他——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幽冥至尊。心中一股哀怨化作血水涌向喉头,再一口喷出。玄王却不容情,拎起他的衣领,手用力掐住他的下颚,傲视睥睨,恨不得将他的头骨捏碎。“你,该,死!”多么决绝的三个字。三年的悉心伴随,小心侍奉,却抵不过一个渺小人类的四日羁绊。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对一个人类动心动情,为什么却要对我不屑一顾?!”他吼得嘶声力竭,喉头压着的血腥也跟着喷涌而出。血喷在玄王的脸上,如冬日初梅,点点而缀。玄王却已怔住,为这“动心动情”带来的巨大振幅。抓着沁竹的手渐渐松开,玄王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沁竹却突然笑的恶毒,他嗔目切齿,娇容扭曲,修长的手指如枯爪,双手扼住玄王的脖颈,纵情狂笑:“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要你与我同赴炼狱,永离极乐!”沁竹的脸忽然溶化,四周的景象也为之肢解崩溃,血染成一片鲜红。鲜血沸腾着,重塑成一个个面容可怖的人形——或者说是没有生灵的僵尸更为准确。他们拖着满身猩红的泥泞,朝着无措的玄王不断『逼』近。“这是……”玄王扶额,各种光景在大脑中不断交错,所有的感觉都已『乱』成一团。遗忘了什么,淡漠了什么。头晕目眩,围堵的僵尸群带着恶意蹿入视线,四周回『荡』起有如诅咒般令人生厌的声音。“原来……如此。”自混『乱』中,他终于重拾清醒,夺回理智。如果发生的这一切不是梦境,那么情况就只有一种。玄王闭上双眼,隔绝眼前的景象。左手掌心向上,自掌心慢慢升起一柄雕饰精美、散发充盈灵气的刀身。那正是由幻力所成,只有玄王才能够挥舞的神器——神刀夜摩。“「魔破」。”夜摩出鞘,大显神威。灵力放『射』出的雷电冲击着四周,僵尸与血水在雷电的烧灼下消失,空气裂成一道道崎岖的裂缝。随之一声巨响,空间似玻璃一样碎裂,还原成原本的世界。他人仍在客栈房间,可是如今这客栈却已完全变了个样:华丽的装饰不再,家具毁坏,屋顶也自然坍塌,各处布满了蛛网,竟是早已荒废。原本床榻的位置有两个大型蛛网,裹得像成人一样高,悚然立于地面上。“光秀!夜羽!”玄王赶紧近前,夜摩一挥,蛛网斩断,从中跌出两人昏睡的身躯。玄王赶紧接住他们,将他们平放在床榻上。左右食指分别点住两人印堂施法。“解!”随着一声叱咤,两人的额头浮现咒印,如墨散开。不多时,二人缓缓睁开眼睛。“玄王大人!”夜羽不愧是四灵将,立时明白了状况,从床榻跳下,进入临战状态。光秀头还是昏沉,『揉』着眉心,在玄王的搀扶下缓缓坐起。“光秀,你怎样?”“我……我刚才……是怎么了?”头疼难忍,发生了什么全然记不起来。“我们中了幻术。”确认光秀未被咒术所伤,玄王内心松了口气。睥睨前方,说出唯一的真相。光秀吃惊,捂着嘴道:“幻术?”夜羽咬牙:“没想到整座小镇都是幻术所为。”更可怕的是,玄王大人和他竟然都没能察觉。玄王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以血肉为根基,怨魂为咒缚,没想到被屠杀的落叶镇居民居然是用来发动「噬魂阵」的!”“「噬魂阵」?”这时就听房外有人大笑,笑声好像吐着蛇信,在静谧的空间里阵阵回响。他们夺门而出,来到街道。视线所及之处,已全然不是白天景象。残垣断壁,全是废墟。就连头顶上的天空,也不是平常看惯的颜『色』,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漆黑中又泛着猩红,无声的诡异。夜风从耳边吹过,并不凉爽,仿佛一阵令人不快的低语。天幕浮着一个人影。一袭黑衣,斗篷迎风吹拂。脸上戴着一面白『色』的般若面具,眦目獠牙,恐怖至极。随着他的出现,周围充斥着死煞之气,客栈那两匹他们骑来的马在接触到这种气体后倏然成为两具白骨。“鬼……鬼!”光秀大呼,面『色』惨白,抱住玄王胳膊不住发抖。“你们退后。”“哈哈哈哈哈……”声音透过面具在空气中震『荡』回响,“汝眼力不俗,此阵正是「噬魂」,乃吾得意之作。……嗯?”面具人视线定在光秀身上,“……原来当日尚有漏网之鱼。”一阵血雾袭向光秀,玄王以身挡之,拂袖一挥,血雾尽散。同时玄王连下三重结界将光秀和夜羽包覆。“夜羽,光秀就交给你了。”“是!属下定以『性』命相护。”玄王手持夜摩刀飞于空中,与面具人凌空而峙。“率兵杀害羌族一族,并血洗落叶镇的,就是你么?”面具人却丝毫不畏惧,言语之间尽显得『色』:“不错,正是吾。吾名濮翼,是皇帝陛下的御用炼丹师。”“「葬送」。”随着玄王握力的动作,空中出现无数蓝影鬼爪,如镰刀收割般,齐齐向面具人抓来。然而就在鬼爪即将抓住面具人的一刹那,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无数鬼爪撞击在一起自相残杀而致形体溃坠。“突然就攻击过来,真是个大意不得的家伙呢。”面具人忽然高举血『色』镰刀出现在玄王身后。“「鬼邪灭杀」。”镰刀高高挥舞,眼看就要对玄王落下雷霆一斩——“玄王大人!”夜羽面『色』一凝,高声提醒,同时向面具人掷出火球。只听“当”的一声,夜摩刀与镰刀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之声。见偷袭失败,而又有火球追来,面具人向后闪现,拉开距离。“汝很强,不过……”面具人忽然絮絮低语,霎时间死去的居民又“活”了过来,涌现在街道上。他们面容呆滞,形同傀儡,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喃,向光秀围攻了上来。打前阵的其中一人,正是白天与光秀对话的老者。“汝的同伴又如何呢?”玄王嘴角浮出霸者的笑容。即便是在噬魂阵内,有他三重结界保护,光秀怎会有事?而且,他的四灵将也不是摆设。“「三昧火」。这些人已经是死者了,光秀,别怪我哟。”夜羽一边轻松施法烧灼着不断围攻而来的居民,一边对身后的光秀说道。“……哎?”“……”光秀看着他们的表情,已然陷入石化。“啊,糟……”先是玄王大人飞天,然后自己使出火焰,接二连三的冲击光秀实在消化不了,已然傻住了。事出紧急,“要隐瞒身份”已经被主仆二人抛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