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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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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就被拎小鸡一样拎出了水面,只见谢流水笑嘻嘻地捏着牵魂丝,把他往自己跟前拉。楚行云这才想起这人占了他的重心,此时才是行动的主导,心下不甘,反回扯住牵魂丝,却发现他拉谢流水仿佛麻绳拽公牛,谢流水拉他却像丝线牵羽毛,三下五除二便落到手上了。

    谢流水抓着他,再慢慢地搂紧,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楚侠客如今身娇体弱的,何必跟别人蹚浑水?出了事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乖乖等在这呢。”

    楚行云无言以对,如今重心被挟,他连基本的气力都使不出来,真算得上废人一个。此时被谢流水这般抱着,又了无反抗的余地,也就干脆听之任之了。只是密切注视着水里的动向,生怕横生异变。

    也不知是不是人头见多了,楚行云总觉得心头被块阴霾罩着。这里的水道为何要修成圆的?只为了让人觉得像鬼打墙吗?

    老实说,要置人于死地,大可在那些人头和红蜥上做文章。而最奇怪的是这些刻痕,若真如他所说表示顺序,那为何不能刻得显眼一点?

    但反过来想,如果圆水道本身就是为了困死人,别说是能显眼点,留下这些刻痕本身,岂不就是在放他人生路?

    这些显而易见的疑问像雨打浮萍般砸得楚行云头痛,甚至连带着眼睛也痛起来。无论他怎么想,都会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像飞虫撞进蛛网,百般挣动不得脱。

    “眼睛疼了?”谢流水低下头询问,楚行云顺势往后退,他们已经靠得极近了,他还不想跟谢流水黏作一团,随意道:“还好,没大碍。”

    谢流水丝毫没有被躲开的尴尬,反而笑了一下:“你为何这么喜欢去想这些难解的问题?就我们灵魂同体这一夜,你脑子就没闲下来过。”

    “有让我闲下来的机会吗?”

    “那到底是什么让你没法闲下来呢?”

    楚行云顿住了,谢流水接道:“你与其想这些怎么也看不明白的壁画,为什么不愿意去想,是什么,让你陷入到这种境况的?”

    他觉得谢流水真是过分得可笑了:“带我们进水道的是你,那千头阵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包括开机关躲红蜥、撺掇我们挖人头,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没错。可是,是谁给了我干好事的机会呢?”

    “”

    “最开始,是谁带你进的这山洞呢?”

    “谢流水,疏不间亲。”

    楚行云不再搭理他,谢流水无所谓地耸耸肩。所幸,展连不一会就冒出来了。

    “行云!下边果然另有出口,可麻烦的是,有七个洞!”

    “七个?”

    “对,我游了个来回,勉强估算出位置。七个出口大约和水上的这些石刻一一对应。可惜下边太黑了,实在看不清什么。只知道这里水还蛮深的,这七个洞的位置,可能还只在水的中部。底下是什么情况,真没办法了。”

    “看来不解出这些画意是难出去了。”

    “这些鬼石刻我是看不懂了,实在不行,干脆我去把七个洞挨个试一遍,总比在这干耗着强!”

    “不行。下面太黑,洞里万一出了变故,你闷在水里,前不得出后不得退,太危险了”楚行云眼前突然晃了一下,他用力眨了眨,驱了那种不适感,又道:“暂且不考虑那些刻痕,就按你先前的思路走,觉得哪幅对应的才是出口?”

    “这我也不太清楚,硬要说的话,第七幅吧。第六幅画的是这家伙把长眼睛的左手摁在壁画上,最后治好了回家,或者没治好再想办法,所以第七幅理应是回去的意思,可”

    “可它什么都没刻”楚行云似乎触到了某个思考点,就像凭空捏住了只蹿飞的小虫,“什么都没有或许可以理解成,这个人再也没有出来。”

    “死了?可是死了不就结束了吗?但实际上,这空白石壁上标了一道刻痕,应该是第一幅”

    “不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开端。”

    展连显然没听懂楚行云在说什么,甚至连楚行云自己都觉得思绪在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恣肆,如果“死亡”才是这个石刻故事的开始,那么接下来画里出现的人

第十二回 七杀画3() 
沉默半晌,他开口道:“展连,或许我们可以这么想,既然第七幅是死亡,那第六幅里画的,就是一个死人,或者说是鬼。他把左手摁在壁画上,接着抬手看着掌心里的眼睛,然后划船出了山洞”

    “等等,死人在划船?这未免也太”

    “眼睛。”楚行云向第六幅画游去,“你看这里,左手摁上去之后,接着第五幅,手心里就有了那个眼睛,这大约可以想成他从人首蛇身的壁画上,获得了一些难以解释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他难道复活了?而这个掌心中的眼睛,其实是一种象征,预示着‘生’?”

    楚行云摇摇头表示不知:“我所说的,几乎都是个人猜想,况且,人本一命,死了就是死了。不过把手摁在壁画上就能起死回生,这法子还是头一回见。至于这眼睛,若非象征意义,而是实际存在的,难道起死回生的代价就是要长出眼睛来?”

    说到眼睛,楚行云觉得双目有些痒,他眨了几下,就有只模糊的小黑虫从眼前飞过去,一晃,又消失了。

    “就当它是这样吧。”展连担心楚行云,又长时间盯着红光,已有些不耐了,“那第六幅画里把手摁上去,可以看成是求‘生’,而第五幅中获得了眼睛,可以算作重获新‘生’,如此看来,第五幅对应的水洞才是出去的行云?”

    楚行云猛地眯住眼睛,眼珠子一下一下在抽痛,他用手扶着石壁,勉强睁开一点,眼前就飞过一群模糊的黑虫,很快,那片黑虫聚集在一起,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猛地滴进眼球里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楚行云伸出手微一摸索,展连连忙上前紧紧握住他:“楚行云,你怎么了!”

    楚行云一手紧紧抓着石壁,瞪着双眼,眨了好几下,数次不甘地闭上,又睁开,终是道:

    “展连,我好像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展连一听,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楚行云瞳珠毫无反应,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登时急道:“莫非此处有诈!”

    “不是”楚行云只得将挖人头中幻觉,躲红蜥进石径的事大概一说,“当时我拉着你进石缝,结果被里面的白`粉糊了眼,我也没在意,可能现在有点麻烦了。”先前抹白`粉的时候,谢流水就告诫过他可能会暴盲,只是当时展连情况不明,为了早点消除人头残影,他就抱了侥幸心理,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危急时刻就出这么个

    忽的,双眼被微凉的指尖覆上了,某人微低的声音吹进耳朵里:“不想变成楚瞎客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闭着眼吧,休息一两个时辰就会恢复的。”

    楚行云顺从地闭了眼,失明让听觉更为敏锐,却也更讨厌谢流水的声音了,那低音和气音的交错令人脊骨酥麻。他不禁又怀恋起,十年前那个人的朗朗少年音,月夜下他被蒙着眼,也是这般看不见,只听得,本来伤风败俗的靡靡之语,被那人一念,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好听得他完全不想反抗

    所幸,自己和展连说话时,谢流水是不插话的,仿佛不存在般,此时赖在他面前,又故意贴得这么近,气息都悠悠地吹到他脸上,楚行云不耐地向后退了点,展连立马觉察,忙道:“是眼睛疼了吗?要紧不?”

    “不,我没事,失明应是暂时的”

    “你这样身体撑不住,我们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出去!我进那洞里探一探路,你在这等我。”

    楚行云思索了一下,只好点点头:“万事小心,发现不对马上退出来。”

    如此说定,展连却回望了好几眼楚行云,他武功尽失,身上带伤,又双目失明,一个人留在上边,实是放心不下,可如果带下去,突然失明给他造成的心里落差很难估计,尤其在那种前不得出后不得退的水洞里,万一有什么异变,自身都难保,更护不上他了。

    思来想去,终是扎进水里,只能祈求老天开眼,速战速决,一切顺利。

    楚行云听到入水声后,便开始根据自己的心跳数数。幽静之下,若分辨不了时间的流失,恐会自乱阵脚,尤其加上失明,更易让人崩溃。

    才数过六十下,寒水浸体,已让他打抖,四肢冰凉乏力,所幸重心都被谢流水占了,努力浮在水面上的事就交给他吧。不过身体的极限依然存在,还能在这水上撑多久,不容乐观。

    最好的情况就是那个水洞不长,又没有危险,展连很快就能回来

    已数过百下,心中的不安阴云密布,能有这么顺利吗?若掌中的眼睛是所谓的‘生’,那第一幅画中,这个复活的死人,高举着左手倒在地上,又是出了什么情况?

    更何况,当时画中的人是死了,所以活过来,可他和展连本身就是活人,已经是‘生’的存在,还要怎么复活?

    以及最开始的“火溪源”三个字和字旁那些小符号,又作何

    突然,他被谢流水拉住,慢慢地推到石壁上,接着,谢流水的双手轻轻按住他的太阳穴:

    “可不可以请楚侠客高抬贵脑,就这么靠着清闲一会?我一直在帮你拼命浮起来已经累死了,你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觉得有八万头知了在我颅内高潮。”

    楚行云不理他,灵魂同体不过几个时辰,这人就已从任人搓圆揉扁的状态到现在占尽上风,比起什么石刻画,七水洞,眼前人或许才是最实在的危险。

    站在谢流水的角度上一想,他跟自己灵魂同体,简直百害而无一利,就算捡回条小命,也是仰人鼻息。所以在山洞时,这人抓紧机会,想用人头幻觉困死自己的意识。可最后不仅没成,反使魂灵打出体外,先前在脑内说话,还算有层庇护,而今化作实形,更方便被切片红烧了。要是他是谢流水,此时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食指开始轻轻转动着,因失明而敏感的触觉让楚行云登时戒备起来,结果听到眼前人低笑道:

    “你还真像只小刺猬,戳一下就竖毛。”

    楚行云防备了一会,发现谢流水只是在普通地揉着他,感觉到这人耷拉着脑袋,低头靠在自己颈间,似乎是真有些疲惫了,恍惚之间,那些不能解释的疑窦、无法明证的猜忌,似乎就在一点点下沉,没于脑海中。泡在幽冷的水里,终究,谁也没再说话。

    数着心跳过了三百下。

    水面毫无动静。

    这么会儿功夫,展连没回来也算正常

    楚行云宽慰自己,可失明的黑暗最为浓烈,让他错以为自己从未长大过,依然像小时候那样,被关在一方极小的地窖里,被密不透风的黑暗裹紧全身,再慢慢绞死

    呼吸渐促,焦躁从骨髓里冒出来,在四肢百骸间逃窜。勉强又数了六十,四处依然寂静。

    无声的黑暗,让幼时的记忆愈发清晰了。他蜷缩在最角落,一遍遍祈求地窖里能钻进只小老鼠和他做朋友,可最终,只有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水、没有食物,死寂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吞没。无数次在干渴着饿醒之后,他想着,哪怕有一点小老鼠的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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