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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浪鼓小谢被他抓在小小的手心里,也很高兴,乒铃乓啷,欢快地摇动着
楚行云揣着谢拨浪鼓,像揣着世间至宝,整日不离手,小谢看着小小的楚行云牢牢抓着自己,觉得好温暖
等到了第三天,楚三岁依然拿着拨浪鼓小谢,他一手支腮,有些肉肉的小脸鼓起一块,另一手施力,谢拨浪鼓便左右摇摆,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
小谢看着楚三岁,发现他神情倦怠,懒懒地看着自己
忽然,楚三岁手一松,把谢拨浪鼓扔在地上:
“乒铃乓啷的,你好无聊啊,不玩了。”
小楚从椅子上跳下来,把小谢拨浪鼓踢到角落里去,然后一蹦一蹦地拿起网兜跑出家门:“去抓蝴蝶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谢拨浪鼓躺在那阴冷的角落里。
求不得红边拨浪鼓的时候,可以锲而不舍地求七天,可是真正得到手了,玩不到三天,就丢掉了
为什么呢?他不够好吗?
灰尘落下来,脏了鼓面,小谢时不时挺起鼓皮,努力地摆动自己,乒铃乓啷,发出一点声响,希望能引来楚三岁的注意
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天,小谢又摆动起来,“砰”地一下,老旧的鼓面破掉了
从此,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行云也从来没有想起过他。
谢流水猛地一抖,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他朝窗外望了望,天黑黝黝的,是破晓前的乌漆。身旁的楚行云还在睡,睡得香喷喷的。
谢流水急切地捏肩摇醒他:
“楚行云、楚行云!”
楚行云被晃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谢流水:“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个红边拨浪鼓。”
“什么?”
“就是,你三岁的时候,看中了一个红边拨浪鼓,你父母不给你买,你就吵着闹着”
“多久前的事了,谁会记得那种东西”
安静了一会儿,楚行云忽而感觉谢流水窸窸窣窣、鬼鬼祟祟地摸过来
“你!你还没够了?”
“夫君,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乡有一个习俗,新婚夫妻呢,洞房当天,要做到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床头为止。”
“什么!”
“楚楚,我们耽误了好些时候,习俗自有习俗的道理”
小楚捉住小谢:“我不来了!”
“为什么?”小谢露出弱小可怜的模样,“你新婚当夜,都不肯满足自己的妻子,真是枉为人夫!”
楚行云痛斥:“哪有你这样索求无度,对丈夫豺狼似虎的妻子!”
小谢软磨硬泡:“你明明很满意的,还吵着要我再来”
“我没有”
楚行云顺势反驳,但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说过这句话,于是转而道:“我不满意。”
谢流水无奈地看他:“好吧,那你哪里不满意?”
楚行云义正言辞:“你捅的太深了。”
“不不是你自己缠着叫我‘深一点’的吗?”
楚行云正色道:“我是叫你‘深一点’,你是‘深’了,可你有没有体会到这个‘一点’?”
“”谢流水登时无话可说,不过他眼珠子转了转,又靠过来,笑道:
“怎么不是‘一点’?楚楚,你看,俗话都说胯下二两肉,二两,你去问问卖肉的,二两是不是一点肉?你不要老想着什么长宽,多想想重量,总重是一点点的!来,你自己掂一掂,伸手摸一摸嘛,是不是就一点点重?我没骗你的,乖,全部进去”
“你胡说!深浅本来就是量长度的,谁跟你算重量唔。”
楚行云被扣在枕上,顶的说不出话。
谢流水紧紧抱住他,像无家可归的无尾熊,抱住最后一棵树。
楚行云像是感受到了谢流水的不安,他摸了摸小谢的头发,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他,予取予求
晓星不渡,柳月穿花,良辰何夜?踏云霄,入宝殿,此间是桃源。
作者有话要说:甜嘛?=w=
大喜的日子,卖萌打滚,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好不好呀,谢谢大家!
第171章 第五十回 失忘症1()
第五十回失忘症
慢将心病逢医说;
药石无医相思疾。
谢流水在床上可谓是一个君子。
尤其尊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言必行、行必果,严格遵照传统;做到了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床头为止。
楚行云:“谢流水。”
“嗯?”
“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自己起来洗衣服!”
“好好好;我等着。”谢流水在心中笑;云云这么懒,怎么可能自己会去洗衣服?不过他还是摸了摸可怜的小云:“你好好躺一会;我去打热水,早上想吃什么?”
楚小云没好气道:“不吃了,已经被某人喂撑了,还吃得下什么。”
小谢捏了捏他:“楚侠客。”
“又干嘛。”
“我忽然发现;你说起荤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楚行云裹着被子,闭着眼睛:“走开,快去打水做饭。”
“得令得令,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楚行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搂住谢流水的脖子,对准他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小谢像吃了蜜的熊,乐颠颠地抱着木桶走向小河边
楚行云洗完澡、吃完饭;哈欠连天;又倒回床上,痛补一觉,再醒来时;已近黄昏了,他睁开眼,看见小谢坐在桌子前,正对着一面镜子扮鬼脸。
“你在做什么?”
谢流水正做了一个哭脸,他拍拍脸颊,道:“我在练功。”
“你又瞎说话。”楚行云下床,走过来瞧他,“哪门武功是坐在镜子前挤眉弄眼的?”
“当然有。”小谢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做了个贱兮兮的笑,“这个叫脸功,高深莫测。我好久没练,脸都僵硬了,”
“什么脸功?”
谢流水转过来,立时,脸上就变了个羞怯的表情,接着眉毛挑起来,换了个凶恶状,一连变了三次脸,才恢复原样,道:
“你瞧你平常练的拳脚功夫,不管是什么招,说到底,就是在练如何调动手脚上的肌肉。你再捏捏自己的脸,那么多肉肉,每一块稍一牵动,面部表情就不一样,这个脸功嘛,就是练如何调动脸上的肉,练好了,要笑则笑,要哭则哭。”
楚行云听得有趣:“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哭嘛,有好多种哭法,有嚎啕大哭、饮泣吞声、梨花带雨,夫君,你想看哪一种?”
“梨花带雨。”
小谢啧啧了两声:“好吧,那你过来点,再过来,对,就这样,站好。”
谢流水把他拉到面前,一手搭在楚行云肩上,食指一屈,再用力,指尖泛白。楚行云觉得肩上微痛,紧接着,他看见谢流水的眼眶里起了雾,雾里有湖,湖里盛着水,天上下了雨,湖水满溢,他就睁着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楚行云,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动,下一瞬,眼泪顺着脸颊唰地流下,在下巴尖停留,凝聚成一滴,“吧嗒”,掉下来,正好砸在楚行云的手背上,开出一朵小泪花。
楚行云心悸,又发痛,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为小谢擦眼泪:“你别哭。”
谢流水大笑起来:“哈哈,楚楚,你被我骗过去了?都是假的。”
即使是假的,楚行云也不喜欢,他捉住小谢,道:“你别哭了,你笑一笑吧。”
“笑也有好多种,奸笑、苦笑、贱笑、邪魅一笑,你想看什么样的?”
小楚捏住小谢的脸颊:“我想看你微笑。”
谢流水捉住小云手,让他的手心贴着自己的脸颊,认真地看着楚行云的眉眼,微微一笑——
楚行云靠过来,在他翘起的嘴角边,轻轻落了一吻:“你以后不要再练这脸功了,好不好?”
他知道,谢流水练这个,无非是易容别人时能得心应手,乍一看,这脸会变来变去,也挺有趣,可再仔细一想,楚行云就觉得好难过:
“哭不是真,笑也不是真,那你真正想哭想笑的时候,该做什么表情?”
谢流水搂过他,亲亲楚行云的脸颊,开心道:
“哭不是真,笑却是真的。你不喜欢我练,那我就都不练了!不过,大好光阴,不可虚度呀,总该要练练功才好,不练脸功,那我换别的练吧!”
楚行云:“练什么?”
谢流水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典籍:“这是一本武林秘籍,其招法诡谲,难练的很,据说全部有十八招,寻常人若能练会一半,出得江湖无敌手啊。不过,我瞧这武功好像有点像真气为阳的路数,所以,还望楚侠客指点一二。”
“喔?我来看看——”
楚行云打开那本武林秘籍:
龙、阳、十、八、式
“谢、流、水!你哪来的这个!”
“你别撕别撕!夫君,你怎么能这样?你现在年纪轻轻,就偷懒不肯练功,不练功也就算了,竟然还撕书?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做妻子的实在不能看你这样一步步堕落,好在你妻子过目不忘,这本秘籍已全数记下,现在只好以身传教。走!小云,我们去练、功——”
“我不练!这天刚黑,你就开始”
谢流水不由分说,把他抱走了,十分严格地,督促楚行云练、功。
两人过了好几天性福快乐的生活,赛过活神仙。
一日清晨,楚行云难得起了床,他走出来,便看见小谢端着水壶,在院落里给花木浇水,他倾着身,袖子微微挽起来,青黄的晨光落在他露出来的手腕上,又跳跃在流泄的水珠中,似辉萤闪烁。楚行云隐蔽气息,悄悄挪过去,站到谢流水的背后,一下子抱住他。
“云云,你今天下得来床了?”
“我每一天都下得来,只是懒而已。”
“喔,可不是,我的云云最厉害了!那今晚再接再厉?”
楚行云不想理他:“你每天脑子里怎么净想着这档子事!”他扭住小谢,劝道:“没有欲求,是病,得治,欲求太大,也是病,得治,今天就抓你去看医生。”
谢欲欲义正言辞反驳他:“我是你妻子,以夫为天,以夫为日,何病之有啊?”
楚行云想了想,辩不过他,就不说话,只是从背后静静地抱住他。
谢流水握住他的手,问:“你今天要去看医生?”
“嗯,准备带我妹妹去查查掌中目。”
楚行云说着,解开左手绑的布条,看了看自己掌心中的眼睛。
谢流水凑过来,看:“这印记淡了一点。”
“我的是这样,可是”楚行云紧皱眉头,“这么多天了,楚燕的掌中目一点变化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楚行云摇摇头,这掌中目属人蛇之毒,而顾家血虫克人蛇,当日在凉山,他们大闹顾家祭祖,谢流水一箭射死金身圣蛊,照顾雪堂所言,这掌中目之毒就该解了,可为何自己的印记在消褪,妹妹却毫无变化是顾雪堂使诈?还是妹妹
楚行云想着就头痛,谢流水问道:“你们准备去找神医决明子?”
“是,我五月初二去找过,医馆小童说神医云游去了,五月初九才回来。”
“决明子这家伙会愿意看掌中目这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