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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不抱?”
“抱!抱抱抱还不行吗?小祖宗。”谢流水一把将小行云抱起来,小行云笑着把木偶人糊到谢流水面前:“哈哈,流水君成了丑偶!”
谢流水白了他一眼,把小行云抱到椅子上,坐好,让小云把手里的木偶放到祭台上,那不会动的偶人躺了一会儿,突然竟跳起来,冲小行云大声嚷嚷:
“你打我!”
小行云大惊,继而觉得有趣极了,叫道:“哇啊,流水君,这丑偶会说话!”
木偶一活过来,就跳起来大声申斥:“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
那声音就像一群被钳着脖子的公鸭,又像好几个破锣嗓催命似的在耳边摩擦振声,小行云捂住耳朵,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前抽了它一下:
“我就打你!怎么滴!”
“哇啊啊你打我啊——”
小行云一下一下狠狠抽它的木脑袋:“做人不要哇哇叫,你楚爷今个儿就教教你,我就打你,就打你,就打你,看你怎么样!”
“行了行了,你下个马威就好了,打坏了要赔的。”谢流水拉住小行云,木偶人被这么狠的主儿打怕了,捂着脑袋,怯怯地缩在祭台上。
“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不然我捏爆你的榆木脑袋!”小行云倒回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坐着,伸手指着丑偶,威胁道。
小木偶赶紧点头如捣蒜,悬丝活偶,万金不换,从来是别人恭恭敬敬生怕它磕了坏了,还从没受过这样的苛待,如今挨了小云一顿暴打,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耷拉着个脑袋,垂着木手臂,呆呆地坐在祭台上。
“好了,这东西听话了,流水君,你要问什么?问它吧!”
谢流水欣慰地看着小云:“祭台下有纸,你去拿出来。”
小行云蹲下去,拿出一卷黄不拉几的毛边纸。
谢老师在一旁指导:“把你的食指咬破,用血写几个字。”
小行云听话地把食指放进嘴里咬,过了一会,又拿出来,很委屈地说:“流水君,咬不破啊。”
谢流水凑过来看,食指指腹上留了一圈小牙印,小行云把手指伸过来:“哝,你咬吧。”
谢流水无奈,低头咬住,牙齿对准他的食指指腹,刺下去,小行云惨叫一声:
“啊!痛——”
谢流水赶紧松牙,一抬头,就看见小云一脸嘻嘻笑,这家伙一点也不痛,只是爱乱叫,看别人关心他。
最后谢小魂满屋子飘悠,找来了一根木刺,轻轻划开小行云的指腹,流出一丁点血珠子,他握着小行云的手,往黄毛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三个字:
顾晏廷。
小行云低头问:“这是什么字啊?流水君。”
谢流水:“一个人的名字。”
小行云:“谁啊?”
谢流水:“拿鞭子抽你的坏人。”
小行云:“真可恶!”
谢流水:“没错!”
嫉恶如仇的两人将写有名字的纸烧成灰,谢流水又叫小云取出祭台下的茶壶,倒出一杯茶水,撒入纸灰,接着,云水恶人逐渐逼近小木偶,强迫它灌下这杯纸灰茶,小木偶抓着自己的喉咙不停扭动,好像是人在咳嗽,可它毕竟是人偶,整个动作十分僵硬,看起来滑稽可笑,不一会儿,小木偶嗷嗷地张大嘴,紧接着吐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金丝。
谢流水道:“乖小云,去,把丝线收了。”
小行云听话地开始扯金丝,金丝被越拉越短,最后从木偶嘴里吊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人,背后用好几根针扎了一块红布,上边绣着“顾晏廷”三个字。
小行云正要将这小东西抓来手里看一看,突然,木偶站起来,牵动了金丝,扎针小人跳舞一样转了几圈,不知从哪发出了声音,道:
“你要问什么?”
这声音像敲鱼木,虽也不算好听,不过已经比木偶好多了,谢流水借小行云之口,问:“先了解一下这人的大致情况。”
小木人正襟危坐,知无不言,发出毫无起伏的声音:“顾家三少,顾晏廷,男,私生子,出生年月,不详。真气属阴,品级至九。十岁认祖归宗,回到顾家,不受宠。十二岁,应家主吩咐,修炼阴骨散,被遣送至滇南顾姓本家。十五岁,终与蛊虫共生,修成阴骨散。武器,銮铃鞭,来源未知。目前属于顾家复族派,不知何时掌接了雪墨组,身旁常带一只凤头黑百灵,能通人语。其人着装古怪,披头散发,不以真面目示人,现已身在临水城。”
谢流水听着,让小行云问:“他与薛家有何牵连?”
“无可奉告。”小木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行云。
“问得太大了吗,算了。”谢流水蹲在小行云椅子旁,“你问问,这家伙武功是什么路数的?我们知己知彼,好百战不殆。”
小木人继续发声,像两个榆木疙瘩在互相刮蹭:“内功九阴,极难对付,鞭法高深,尚无人攻破,轻功,不详。”
谢流水啧了一声,又道:“搜搜这人的病史。”
“发烧、晕倒、重伤、与蛊虫共生失败一次,心脏跳停、胃痛、发烧、晕倒、与蛊虫共生失败两次,咳血、晕倒、发烧、风寒、晕倒”
“等等,有没有发病时间的记录。”
小木人转了一圈,答:“没有。”
谢流水想了想,又问:“那找一找这家伙与蛊虫共生成功之后的病史。”
小木人机械地答道:“晕倒、晕倒、晕倒”
谢流水皱了皱眉:“怎么全是晕倒?有记录病因吗?”
小木人又转了一圈:“正在搜寻”
谢流水盯着那小人转圈圈,眼前金丝晃动,小木人跟转上瘾了似的,转个没完,小行云在一旁看着不顺眼,抬手抽了它一下,抽得小木人飞速旋转,眼冒金星,啪地一声,跌在祭台上,爬起来道:“别打我别打我!快找到了!”
小行云骄傲地冲谢流水摆摆手:“看吧,不抽它几下就不老实。”
“我们木头人最老实了!”小木人忿忿地捂住自己,“为你找到一次有病因的记录!发病在春天,病因,花粉过敏。”
顾晏廷,花粉过敏
第109章 第三十五回 傀儡戏1()
第三十五回傀儡戏
点物成精四弦杀;
千冰雨花黄泉葬。
谢流水:“他对什么花过敏?”
小木人不说话。
小行云上前一把握住小木人:“不说就拧掉你脑袋咯!”
针扎小木人咯咯笑起来;其声似骨骼打颤,有些渗人;它两只小木手搭在小行云虎口上;道:“我倒是敢说;就怕你不敢听!”
小行云:“一个花粉过敏,有什么不敢听的?”
谢流水握住小行云的手腕;示意他先松开小人,小木人跳上血玉祭台:“这个消息很重要,你要听,得画押;祭台下面有印泥”
谢流水:“别听它逼逼,小云,来,打它。”
小行云刚把手抬起来;小木人立刻抱头哇哇叫:“我说我说我说!哼,你等着;像你这种家伙,知道的越多小心被人啊啊啊我马上说马上说不要再打我了!”
小行云看着外强中干的小木人,嗤之以鼻;只见它抱着木脑袋趴住;兢兢战战道:“顾晏廷,对石楠花过敏,病情严重;闻之则全身发红,咳嗽哮喘,晕倒昏迷。”
谢流水噗地笑出声,石楠,春开朵朵小白花,紧抱成团,花气袭人,味似精`液。
路过一丛石楠,只感觉,臭,奇臭无比,仿佛是一箱泡在精`液里的烂鱼,又在潮热的夏天里发酵,猛地一开箱,那腥臭味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直生生灌进鼻子里,劲霸无比,叫人毕生难忘。
在一旁的小云好奇,问:“流水君,什么是石楠花啊?”
谢流水微笑着拍拍他:“乖,小孩子就不要懂那么多啦。快,我们时间不多,把这个小人塞回木偶嘴里,我们召下一个巫术小人。”
“哼,你们还想问下一个?知道了这么多,还不快跑呜!”小木人被小行云粗暴地塞回木偶嘴里,谢流水握住小云的手,又用血在黄毛纸上写了三个字:
楚行云。
红烛晃晃,血玉映人,屋内四角的根雕灵兽静默地注视着古老的仪式,小行云又开始觉得有一点不舒服,他拽了拽谢流水的头发:
“流水君,这些都是巫术吗?”
谢流水把自己的秀发拽回来,理理顺,答:“差不多吧,据说是已失传的上古巫术,谁知道呢,茶楼老板拿这个与现在的机关术结合,才造出这些木偶,每一只小木人都是呕心沥血练出来的,要是磕了碰了,就拿命抵吧。”
很快,他们就如法炮制地召出了另一个小人,小行云扯过金丝,将这个小木人从大木偶口中提出来,握到手上来瞧,这小人背上也扎了好几根针,钉着一块红布,上书:楚行云。
小行云虽不识字,但他认得图样,这小人背上的字样和流水君写的那纸条一模一样,他愤恨地抓住小木人,叫道:“他们竟然给我扎小人!”
“只要你在局里有名有姓,茶楼就有办法把你的事情汇集,然后扎一个你的小人,把你的消息卖给别人。”谢流水微微蹲下身,近观小偶人,只见楚行云的小人伸出火柴棍似的手臂,努力推拒小行云的手指,愤恨地大喊大叫:
“你是谁?你放开我!”
小木人想掰扯开人掌桎梏,奈何蜉蝣撼树,无济于事,气得它在那不停挣动双腿。
谢流水转头看看小行云,又看看小木人,最后看笑了:“哎,你瞧,这样子实在像你。”
小行云呸了一声:“我哪里是这蠢样!”
“好好好,你是冰雪聪明的模样。”谢流水飘上血玉祭台,绕着大木偶飘了一圈,他把脑袋融进木偶肚子里以窥一二,过了一会儿又融出来,叹道:
“居然扎了这么多人的小人,哎,还是无名无姓的好,像你在这问‘谢流水’,肯定查无此人。”
好奇云宝宝问:“为什么?”
人作孩子时,最爱说的就是这三个字,谢流水答:“什么为什么,我从不用真名做事,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名的家伙,就算以后茶楼扎出了我的小人,抓来一问,估计也是:谢流水,男,年岁不详,籍贯不详,武功不详,主要经历,跟楚行云不清不楚。”
若是楚侠客在,谢小魂估计此时就被削了,可小行云有些听不明白,他抓住谢流水,问:“流水君,什么叫作跟我不清不楚?”
“”耍流氓的小谢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算了算了,没事,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好学的小云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算了?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当成没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又不跟我解释清楚,你说说,什么叫作跟我不清不楚?怎么样才算不清不楚?”
“你饶了我吧。”谢流水半哄半求,小行云才不再追究,转而跟小木人斗嘴,谢流水趁此飘进屋中墙,游转了一圈,最后从祭台上冒出个头,催促道:“快快快,机关阵启动了,待会要被请去看傀儡戏!”
小行云一皱眉:“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流水从祭台里飘出来:“茶楼扎小人卖消息,可若是被扎的主儿想保护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