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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一脚踩上他的肚子,虽然他一点都不敢用力。
容悦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眠惊讶地发现,容悦的皮肤很好,又滑又细腻,他忍不住把脚抬起,然后再放上去。在他的脚继续往上挪的时候,容悦终于有了反应。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往他的脸上看去。
沈眠立马把脚收了回去,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吃蛋糕吗?”他问。
点了点头,容悦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沈眠看他头发『乱』糟糟,衣衫不整的样子,忍不住帮他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他看着小孩脚步踉踉跄跄走向椅子。
容悦他们家是典型的笼境镇居民,屋子是那种矮屋,里面装修得很简单,还摆着那种木头做的椅子。椅子是专门按照大人的身材制定,容悦一坐下去,就立马陷了进去。
“你今年初一?多高了?”沈眠把可乐打开,递到他的面前,随后拆开蛋糕的盒子。
容悦坐在椅子上,从桌子的柜子里面拿出了杯子,他把可乐一分为二,然后把罐装的可乐还给沈眠,自己喝杯子里的。
没有得到答案的沈眠再重复了一遍。“你多高了?”
说起顽固,沈眠也不输任何人。要知道,他可是会为了一道数学题而奋战一夜的男人。但是,显然容悦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会理会你的人,他闭口看着沈眠。
沈眠抿嘴,然后拿出一个蛋糕,递到他的面前。
容悦伸出手要去接,沈眠立马把蛋糕往自己的方向收,不让他碰到。“告诉沈哥哥,你多高了?”他皮笑肉不笑。
他撇了撇嘴。“一米五。”
“好矮!”沈眠惊呼。
容悦:“。…。。。”所以他才不想说。
得到了回复,沈眠就把蛋糕给他,容悦拿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就像是哪门哪户的千金大小姐一样。沈眠看着他,就觉得足够大饱眼福。这几天没有见面,容悦似乎去剪头发了。城镇里的理发师傅大多数的风格都是很狂野的,现在,容悦就是顶着一头被过分剪短的『毛』头,细柔的头发随着流动的空气而拂动。
“小鬼。”沈眠问他:“我好几天没有来见你了,想不想我?”
容悦眼皮一掀,嘴巴一张。“没有。”
“骗人。”沈眠笑了,“叶擎跟我说了,你昨天来我们的高中部找我了。”
容悦的视线开始飘移。
“最近我很忙啊,要开始考试了,所以不能经常来找你了。”沈眠把解释的话说的小心翼翼,唯恐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他才不会告诉小孩,他那天帮他打飞/机以后,自己还勃/起了。心急火燎的沈眠跑回家,关上门,撸了一遍以后就拼命上网查资料。
“我帮一个弟弟打飞/机了该怎么办?”
“帮一个弟弟自/慰以后,我勃/起了怎么办?”
平时还算是冷静自持的人,那一瞬间智商直线下降。
搜索的网站太过不给力,他输入相关的问题以后,出来的都是『淫』/秽不堪的讯息,沈眠恍恍惚惚,自然不敢在短时间内再看到小孩的脸。
“高三?”容悦在很多人的口中都听说过这个时间段于一个考生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我想继续研究物理方面的知识,在南方,大概笼城大学是最好的,但是那里的录取分数线很高啊。”而他偏科得有点严重。
虽然他的话是让人有些气馁,但是他的神情却是自信不疑。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哈?”听到了小孩打气的话,沈眠满脸不敢置信。“你偶尔不是也会说让人开心的话吗?”
容悦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沈眠看他不想说话了,于是就继续盯着他。
容悦并不是那种在乎别人视线的人,但是沈眠的眼睛实在是把他盯得太死了,他忍不住出声。“今天星期六,你不用去跟女朋友约会吗?”
沈眠没有想到他居然能从容悦的嘴巴里听到女朋友和约会两个单词,今天他还真是长见识了。“我没有女朋友。”
“哪天不是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跟你告白吗?”
“苏秋雨啊。”一个人恍然大悟。
“叫苏秋雨啊。”一个人意味深长。
沈眠拍了拍容悦的肩膀,隆重宣誓,“我,学习为重!”
可以说是信念非常坚定了。
过了不久,容怀就从大门那里走了回来,沈眠见他回来,立马就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夜风清爽。
容悦在折衣服的时候,沈眠在他家的窗户外面喊他。“容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散步?”
容悦正把折得四四方方的衣服整齐地叠在一起,闻言,头也不抬,“好啊。”
在不远处的容怀虎躯一震。
把折叠好的衣服放回屋子里,容悦穿上自己的拖鞋,随后就跟容怀打招呼。“我出门了。”
“好的。”容怀还是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以后,他立马就探出窗户去看情况。容悦还是老样子,速度一快就会控制不住身体,他出门以后,想要跑向沈眠,但是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草坪上。沈眠一脸无奈以及习以为常,把他拉了起来。
容悦伸出右手给他,大眼睛往上望。“沈哥哥,牵手。”
沈眠是第一次听到容悦叫自己沈哥哥,心情真是应了那句广告台词。那酸爽,难以抵挡,于是就牵着他的手,走到了道路上。
虽然开头如此令人兴奋,但是接下来他们一路无语。沈眠牵着他的手,在附近绕了一圈以后,平安无事地把他送回家。
回到家,容悦立刻洗澡,然后在自己规定的时间内上床。
容怀进房间帮他开风扇。“你跟沈眠的关系似乎不错。”
“他是高三生嘛。”
“嗯?”容怀永远都不会明白容悦说话以及思考的逻辑。
“压力很大,陪陪他。”
这大概是容怀听过容悦说的话以来,最体贴人心的。
容怀忍不住笑,他是真的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了。关上容悦房间里的灯,他出到客厅,他想喝一杯水再看看电视,不料却在倒水的时候一眼看到了放在电视后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他、容悦,以及他的妻子。
他拿起相框,『摸』着照片里的女人。
他不敢说,虽然她的离去让自己痛苦万分,但是同时,他也舒了一口气。
他失去了她,但是也终于从她的手中逃脱了。
容怀去睡觉了,明天是周日,他还有事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走出家门,就有人从他的面前蹿出来,然后大声嘶吼。“容怀!你对得起我吗?”
容怀一愣,包括晨跑路过的沈眠也愣住了。
第5章 感情是一种()
出现在容怀面前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妇』,她拎着一个包,一看到容怀以后,就忍不住拿起挎包往他的身上挥打。“你不是人!人渣!禽兽!”她哭天喊地,精致的妆容在眼泪的冲刷下糊了一片。“你怎么可以说断就断了!呜呜呜。”
发泄完以后,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尖利的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擦过。
“何芸。”容怀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你不要在这里闹。”
“怎么了!你害怕了!害怕让邻居知道你是一个偷吃不擦嘴巴的男人!”
“住口!”容怀凶起来的时候也是让人惴惴不安。
“呜哇!”但是何芸没有被他震住,依旧不顾一切吵闹。
容怀叹了一口气,然后拉她起来。“你不要这样。”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何芸立刻就死死拽住他的手。“她死了对不对?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娶我了!”
“我现在叫你住口!!”
就在沈眠对这一场闹剧瞠目结舌的时候,容怀身后的大门打开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内探了出来。何芸显然也看到了容悦,立马更加用力地往容怀的身上攀爬。她越过容怀的肩膀,与容悦对视,随后『露』出『奸』诈的笑容。
容悦面无表情,随后把身体退回去,把门关上了。
“我的儿子在里面睡觉,我们走远点说话。”容怀不得不妥协。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容怀看到了在道路上面的沈眠,不由得面『露』尴尬之『色』。沈眠蹲下身子绑鞋带,容怀很快就带着何芸离开了。
他们一走,沈眠立刻就走到了容悦家的草地上。他再走两步就可以去敲门,但是他不确定小孩现在想不想见人。于是他让绕了半圈,从窗户那里看进去。
一看,触目惊心。
他之所以心惊,不是因为容悦有多么伤心多么歇斯底里,而是因为他很平静。他坐在那张椅子上,眼神是一如既往的空洞。
他这样的年纪会不会不明白什么叫出轨呢?
沈眠来不及想太多,干脆从窗户那里翻了进去。
容悦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感受到一个人抱住了自己。
他的眼睛往上抬,专心致志地看着沈眠的脸。
感情是一种多么虚伪、脆弱、造作的东西。
容悦的生活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他在教室发呆的时候,班主任带着一个满头是血的同学过来了。那位容悦根本认不得脸的同学指着他大喊:“老师,就是容悦拿椅子打破了我的头。”
容悦想也不想就反驳,“我没有。”
“他是神经病的!上一次他也是这样打破了梁浩的头!”
“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打你?”容悦的语气淡淡的。
“谁知道,你是神经病的!”
这位老师觉得心惊,他一口一个神经病,他很怕容悦真的会暴跳如雷,然后再给他一椅子打下去。但是,没有。容悦用那种这个年纪的小孩根本没有的冷淡目光看着他,一丝暴动的预兆也没有。“我没有打你。”
“说谎!我看到了!”
一个小男生也挤了进来。
“你是谁?”容悦问。
男孩子一听他的话,火气直往脑袋上冒。“我就是上次被你这样子打的梁浩!”
容悦不记得他们的脸。
那个小男孩干脆哭了起来。他哭着哭着,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是谁打了我的儿子?”
老师吓了一大跳。这个小男孩叫做孔浒,是镇长的儿子,而梁浩是校长的儿子,他们几个人一起作证,坚持说容悦打了人。容怀赶到来的时候,这个说法已经变成了事实了。容怀不得不把容悦带回家。
容悦把学习的大任带回家,每天早晨在门口念英语。
沈眠早上上学出门,听到他的声音,觉得就像是把脚踩在棉花云上面一样,让整个人的心情都飘飘然起来。
沈眠想过好心跟他练英语,但是他一听到小孩的声音,就会忍不住诱『惑』他多说话。到后面,学习已经不是目的了。
“do you want me?”
“no。”
“do you need me?”
“no。”
“do you love me?”
“no。”
沈眠推了推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你的发音可以说是完美。”
容悦的回答依旧是:“no。 ”
“你不想搭理我?”
容悦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个单词:“yes。”
沈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