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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突然浑身一激灵,嘴巴里的棒棒糖就砸到了牙齿上面。他痛得只能捂住嘴巴,营造出来的冷漠外表就此瓦解。
公交车在这时候到了,叶擎没有看到好友的异状,立刻跑上车。沈眠在他的后面,闷闷不乐地跟上去。公交车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他不得不坐在公车的最后。
笼境镇的公交车师傅,开车异常狂野。沈眠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感觉跟坐过山车一样,屁股时不时就会离开位置,然后蹦到半天高。沈眠个头还高,撞了车厢好几次。
大概是叶擎说的话太有冲击力了,也可能是这趟公交车太折腾人了,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家。
回到了房间,他想随手打开一首歌听听,但是却不小心播放了容悦给他录的那首诗。
手机上的标志闪动,少年的嗓音传了出来。“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沈眠听了一半,然后发现自己下半身似乎有了变化。
他面红耳赤,连忙冲进了被窝里面。
外面的手机还在播放。“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
容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爆炸,他的下半身也面临着爆炸的危险倾向。
沈眠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手,抽了好几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巾,随后在被窝里偷偷『摸』『摸』呻/『吟』着。
等他处理完东西出来以后,他再次颤抖着打开电脑,输入了新的问题。
筛选了一众奇奇怪怪的问题和回答,他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接近的问题。
问:听喜欢的人的声音会有快感正常吗?
答:正常生理反应,本人和女友语音,如果对方想勾引,随便一个鼻音就像给我下了春/『药』。
沈眠冷静的面容四分五裂。
不了吧,真的会被判刑的。
沈眠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报名了要去笼城竞赛考试的名额。他直到考试之前都把自己困在学习之中。
等要出发的那一天,刘女士还递了一大堆特产给他。“你回笼城,随便也带一些蒸糕给爷爷『奶』『奶』,他们说想要吃这个。”
沈眠的爷爷『奶』『奶』,也就是这座乡下别墅的主人。
他的爷爷是老一代的书香门第,饱读诗书。但是『奶』『奶』只是当年隔壁的唱曲小姑娘。小姑娘是跟着父母从南京到这里生活的,经常拿着琵琶,用软糯婉转的吴语唱着颂风景的小曲。歌不是唱给外人听的,是给父母听的。
爷爷从未听过如此软糯的声音,小小年纪就爬上人家的墙,然后就看到了唱歌的『奶』『奶』。
一见钟情,随后紧追不舍。
每次家里人团聚,爷爷『奶』『奶』都要回忆一遍往事。
沈眠的爸爸是一个理智无比的商人,总在一旁泼冷水。“要是在现在,爸你一定会被捉起来的,『奶』『奶』那时候才十六岁吧。”
爷爷摇头,“就算被捉也是要追的,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啊。”
沈眠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明白了爱情是极好的事情。
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这份爱情是正确亦或是错误,爱人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每一个在世的人,都要庆幸自己有着如此独天厚地的本能。
爱情是极好的,沈眠却在年轻的时候陷入了一段最痛苦的爱恋。
沈眠舟车劳顿,劳心劳力,考完试回笼境镇的时候,立马就病倒了。
刘女士把自己的儿子按在床上,拿『药』给他吃。“你这孩子怎么整天锻炼身体,这素质还是那么不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沈眠回到课堂的时候,繁忙的课业又向他砸来。
他在这份忙碌中,终于忘却了自己萌生的不知名的感情。
而秋天,也已经结束。
“容悦。”蒋琳琳一放学就冲到了容悦的面前,她四处张望,发现看不见周彦宪也看不见沈眠,立刻向他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经过这几个月,容悦又长高了一些,而且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封闭自我了。这一个本就过人的少年,越发闪闪发亮起来。
“等等,我问问。”容悦回答她。
蒋琳琳一头雾水,他还要问谁?
容悦问坐在他后面的凌霄。“蒋琳琳也跟我们一起去,行吗?”
凌霄随意地点头,“好啊。”
三个人就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吃街,坐下板凳的时候,容悦还要坐在最边边,让凌霄坐在中间,隔住了蒋琳琳和自己。
一顿小吃吃完,蒋琳琳只觉得委屈,一点也没有把容悦约成功的快感。
吃完了,容悦立马让他们坐着,然后自己去排队买单。
蒋琳琳还在嚼着嘴巴里的烧串,低头不愿意说话。
“我知道错了。”凌霄早就反应过来了。“我应该找个借口离开的,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带有怨念的眼神看我。”
蒋琳琳盯着他。
凌霄保证,“还有下一次,我一定有眼『色』走开。不过,这一次本来就是我先约到容悦吧,我还没怪你跟过来呢。”
“你最近跟容悦的关系很好。”蒋琳琳说这句话的时候,醋意四溢。
“我们是兄弟啊!谁跟你们女孩子一样老是有歪七扭八的想法。”凌霄打了一个寒颤。
容悦付完钱,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凌霄,晚点你跟着我去我家拿游戏机。”
“好啊。”
容悦这次请他吃东西就是为了感谢他把自己的游戏机借给他玩的。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凌霄在蒋琳琳的眼神压力下,还是客套问了一句。“蒋琳琳你要一起去吗?”
蒋琳琳一喜,立马点头。
容悦是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跟着去。
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在容悦的家里停下,容怀一看到跟容悦同龄的小孩过来玩,别提有多开心了,都要入冬了,他还坚持要把冰镇可乐拿出来接客。
凌霄和蒋琳琳喝完以后,冷到全身颤抖。
容悦怀疑他的爸爸是想赶人走。
天『色』也晚了,蒋琳琳的家还离这儿远,于是赶早就离开了。出到外面,凌霄先上了自行车,蒋琳琳还留在容悦的面前,羞赧地问他。“下次可以和我两个人一起去散步吗?”
容悦想不明白,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散步吗?
他姑且答应了。
蒋琳琳一步三回头,然后才跟着凌霄走了。
“好可爱的小姑娘啊。”
一声音突兀传来,容悦送他们两个人,送到了沈眠的家门口。
沈眠目睹了全过程,现在正靠在门上,调侃容悦。
“蒋琳琳是班花。”容悦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单纯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比她好看多了。”沈眠也是在说一个客观事实。
“班花是女的。”容悦一句话结束了交谈。
沈眠看着他的脸,突然就释然了,谁能对着这张脸无动于衷呢?他也不过像那个小女孩一样,被『乱』花缭『乱』花了眼。“你的新朋友看起来好多了。”起码没有周彦宪看起来那么危险。
容悦没有接他的话。
沈眠习以为常,准备回屋子里。
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容悦突然脚步一转,走到了他的面前。“我们好久没见了。”
沈眠一愣,“因为我跑去笼城考试了,回来以后病了,接着功课落下,又要紧张学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
容悦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食指不小心撬动了他的眼镜,沈眠的眼镜立刻就歪了。“真的,人都瘦了。”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点心疼面前的人。
沈眠的心脏在一点点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上次说带蛋糕回来给我,看样子你也是忘记了。”
“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其实上次是带了的,但是那时候不敢看见面前这个人。
容悦还记得那天他是被叶擎拉出去约会女孩子。“怎么了?认识的女孩子是豺狼饿虎吗?”
就算他认识的女孩子是豺狼是虎豹,都没有一个像他一样带给自己恐惧感。
沈眠蹭了蹭他的手,想顺势把眼镜蹭回原来的地方。
容悦却把他的眼镜摘下来,然后直视那双朦朦胧胧的眼睛。“你会把那份蛋糕补给我的对吧?”他的声音温润,话语中间却有威胁的意味。
沈眠受他蛊『惑』,点点头。“自然。”
容悦得到了承诺,这才把眼镜给他戴上。
恢复了清晰视线的沈眠,看到的就是这张脸上,一丝过分灿烂的笑意。
第12章 拿武器的兔子()
沈眠的视线开始飘移。“不过最近可能没有空,我要准备考试了。”高三的生活就是考试、做卷子、讲题,尤其是寒冬将至,离那一个命定的日子又近了几分。
容悦抿了一下唇,但随即很快把嘴角抚平,营造出一种自己足够无动于衷的表现。“总之我等你。”
“好吧。”沈眠先答应下来。
容悦还在想对他说些什么,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喊了过来。“小悦,吃饭了!”
容悦淡然地回头,倒是沈眠被吓到整个人都一个激灵。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差点早恋,结果被对方父亲看到后吓退的经历。
沈眠稍微往后退,容悦的手立马就从他的脸上滑落。只是容悦没有发觉,他的手指从沈眠的脸上滑到了胸膛,才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
容悦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沈眠可以清晰感知到他的关节是怎么在他的身体上留下印迹的。
“我要回家了。”容悦回过头。
“赶紧的吧。”沈眠的瞳孔不停地颤抖,“我也要回去了。”
说完,沈眠转身就大步回到屋子里。容悦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狭窄的门内,这才慢慢走回家。
他的家里,容怀早就把菜端到桌子上。容悦先去厨房拧开水龙头洗手,清澈的自来水从他的双手滑下,冲刷了这之前在他的手上留下的所有痕迹。容悦盛了饭,拿筷子去到客厅。
像他们这种普通的家庭,客厅就是用餐的地方。只要将平常用的桌子清理一下,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容怀今天尤其开心,不断地往容悦的碗里夹菜。
“怎么了?”像容悦这样的小孩,对于他人的情绪变化的感知尤其敏感。
“看到你交了朋友,我很开心。”容怀知道,跟容悦交流,就要用最直接的话,稍微拐弯抹角,他都有可能听不懂。
“我之前也有朋友。”容悦把容怀夹给他的肉塞进嘴巴里,淡淡回应他的话,但是他并没用说他的朋友是谁。
“沈眠和周彦宪跟你毕竟还是有年级差,同龄的朋友会更懂你。”容怀默认了他说的朋友是谁。“他们叫什么名字?”
容悦不会主动去纠正别人的错误。“男的是凌霄,女的是蒋琳琳。”
“好好好,下次叫他们一起过来吃个饭吧。”
容悦不置可否。
吃完了晚饭,容悦主动自觉收拾碗筷。
虽然他近来看起来外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