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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忐忑,不想白占了人家便宜,便每日起早贪黑的做鞋垫。偶尔钱府里来的客人,但凡喊她女儿过去献唱,就算女儿不愿意,她也会让女儿以大局为重。
在钱府里待着,总比露宿街头好多了吧。
在李梅花再三邀请之下,刘氏这才谨慎的坐在了李梅花榻几边的小板凳上面,一副垂耳听训的模样。
李梅花眼泪唰的下来,把刘氏给吓坏了,“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妹妹,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妹妹救命啊,现在只有你能帮到我了,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帮我,以后菲儿就是我亲生女儿,我必不会亏待她的。”
刘氏低下头,嚅嚅道,“夫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梅花拍着刘氏的手背,假装亲厚的说道,“你还记得前几日,有位大爷来我们府上吗,他是青峰县最大富户杨氏油坊的二爷,名叫杨立胜,他相中了你女儿刘菲,想娶她。”
刘氏抬起头,眼中有着迷惑,“夫人,我们家境这般不堪,那杨二爷,怎么会想娶我女儿?”那么有钱的人家,应该会娶门当户对的人家女儿吧,如她女儿这般,最多只能当个妾。
“是真的,杨二爷的妻子五年前病逝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唤作丫丫,可怜痴情的二爷,为了妻子整整守了五年,任其它人为他介绍了许多好姑娘,他都没看上,却不料那天来我府里,却是和你家菲儿一见钟情,这可不就是天作之合吗?二爷跟我说了,只要菲儿愿意,过去就是二房的主母正妻,虽然顶着继室之名,但只要二爷疼爱尊重,和正室也相差无几,你们一家也可凭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又何乐不为呢?”
刘氏仍是忐忑,“有句话小妇人不知该不该说?”
“妹妹但说无妨,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见外了。”
“既然夫人说是十来天前,为何到今天才说呢?”
李梅花只得继续哭苦,“妹妹啊,我也是没办法,我原以为李严氏是真心求和,想着毕竟是亲戚,就去了酒楼吃酒,谁料却因此而得罪了杨氏油坊。现在那张悦娘借此机会,迫害我们,杨氏又虎视眈眈,你说我能怎么办呢?我前思后想,或许只有将菲儿嫁给杨二爷,才能缓解我们俩家的矛盾。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逼)迫,若是妹妹不同意,或是觉得杨二爷不好,就当我没说过。唉,若是我们钱家被张悦娘那个小贱人给害的分崩离析了,恐怕到时候我们也保不了你们娘俩了,你们又要流落街头受那恶霸欺负了。我可怜的妹妹,我怎么忍得下心啊。”
133 不利用,利用谁()
刘氏紧紧咬住嘴唇,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地痞流氓跑来讨要占位费,他们原本收入不多,哪里有,争吵之际,那地痞扯掉了刘菲脸上的面纱,当即惊为天人,立即改口说要用人来抵摊位费。
幸亏李梅花及时出现,救了她们娘俩,否则他们现在还不知落到何等田地。
做人要懂知恩图报,何况李梅花并没说一定,只是和她商量。
“夫人,这毕竟是小女的终身大事,容小妇人回去和菲儿商量下如何?”
“好好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妹妹,万事要以菲儿的意愿为主,切莫不可违背孩子的心愿,唉,真是天要亡我,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大不了,把银子分与你们,你们自己求活去吧。”
“夫人,快别说这样的话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们,我们娘俩是亲眼所见,夫人你是好人,那些误解你的人,害你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刘氏的身影才一消失,李梅花就擦干净眼泪,勾起唇角,抿出一抹极其嘲讽的笑来,相信她绊住刘氏的这段时间,钱福应该已经“做通”了刘菲的工作了,她会“主动愿意”嫁入杨家的。
至于为什么在陆自在的清明治理之下,还会有地痞流氓当街强抢民女,这自然是她一手安排的好戏码。
她原来也只是听下人说,看见杨二爷在街上看中了一个卖唱女,停留驻足了许久,还赏了她一锭银子。
她是抱着以后或许有用的心理,才用计将那娘俩诓进府里,没想到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张悦娘那边是彻底翻了脸,她必须尽快和杨氏油坊打好关系,否则钱记真要完了。
只要她先认了刘菲当干女儿。再将刘菲嫁入杨家,到时候两家有了姻亲关系,她再好好的周旋一把。定然能够扭转目前这节节败退的局势。
不过少不得又要送些便宜给杨氏了,杨玉娇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贱人。先前助她的条件,就是将隔壁县的一家钱记分铺变成了杨氏分铺。
这次不知道又会开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出来。
不过李梅花现在恨不得张悦死,哪怕是把整个钱记都送出去,只要能弄死张悦娘,她也觉得值了。
这边,公堂散场,李严氏被媳妇搀扶回家。她小心问道,“咱家的钱没少吧?”
当日她可是瞧见张悦把许多银票都塞在了李梅花的怀里。
张悦得意洋洋,“我办事你放心,非但没少。还多了五十俩。”原因自然是她在说数目的时候,多说了五十俩,这钱其实她在搜找房契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没拿就是了现在让官府判给自己,气死李梅花。
回到一品香。李严氏拿着祖宅的房契,左看右看,眼泪再度涌出来,喃喃念着,“孩子他爹。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我们的宅子又回来了,主下哪怕即刻死了,我也闭眼了。”
“娘,这大高兴的日子,你别尽丧气话,你呀才不会死呢,你会活一百岁的。”
梨童也赶紧爬上李严氏的腿,“没错,婆婆,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李严氏被他们逗笑了,“真要活一百岁,那还不成老妖精了。”
“娘,你怎么想的,什么时候去看房子?”张悦问,毕竟这是李家的祖 宅。
“我也想越快越好,只是离开的久了吧,一直心心念念想回去,突然一下子拿到了,又有些害怕。”
“近乡情怯吧。娘,我是这样想的,那房子 转了好几手,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打算下午的时候,先过去瞧瞧,反正这么多人在这儿挤着也不是头一天了,索性再挤几天,等我把那边房子清扫出来,装上地龙炕,等一切安顿好了,我们再挑个好日子搬进去,娘,你看怎么样?”
李严氏点点头,她确实需要些时间去消化这一切,既然媳妇有主意,那就交给媳妇去做吧。
“好,就这么定了,下午出完摊回来,我们就去看房子!”
虎娃和姚喜儿对望一眼,心里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终于可以不用挤在一个炕上了,失落的是,她们终究是外人,不能像梨童还有姚红姑一样,真正留在这个家里。
张悦看出他们的心思,“只要你们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不背叛我,我的家,就是你们的家,永远欢迎你们停驻。”
这句话一下子打消了他们心中的隔阂,两个孩子立即眼圈就红了,特别是喜儿,竟是眼泪啪答掉下来,姚红姑安慰性的拍拍她肩膀,她顺势就扑进了姚红姑怀里。
“连我娘也只晓得把我当东西卖来卖去,好换钱来花,你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却能对我这样好。”
她既不幸,但也幸福。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认字写字,争取早日为张悦娘分忧。
李家的祖宅位于西大街松柏胡同口,往里大约走个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是个三进的院子,每进院子里,都有独立的小花园,怪石林立,风景幽静,算是不错的小园林了。
这面积可不小了,在青峰县也算是能排得上前十了,难怪李梅花会觊觎。
“这房子听说最以是某位皇室后族遗留下来的,造的方法也很独特,一共三进,依次退递,又呈品字型,乍一看,有点像是北京的四合院,但又不尽相同。每进都是独立的户型,如果把中间的通道用路封了,就是独立的住户了。每一进能住人的房间都不少,总共加起来有二十多间房间呢。其中风景最好的属第一进,因为客人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里了,但若论最舒适就是第二进了,第三进则是比较简单质朴些,以前是用来住下人的。”
张悦不由惊讶的看向李严氏,李严氏这才解释道,“这话都是以前留下来的,我也是照着说罢了,其实我不太明白啥叫户型。”
张悦这才释然。
大家一路参观过去,因着现在是冬天,那些花花草草的大多是枯萎了,园里的景色也萧瑟的很,中间一进院子,倒是引着水,曲曲折折的,不过水道里多年未曾清淤,水也干涸了,谈不上有多漂亮,如果要住进来,还得清下河道,再引活水进来才行。
还有,之前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这起名忒俗气,这三进的园子一共有八个苑阁,起的名字里,不是带富就是带贵,要么就香和玉,张悦看的直翻白眼。
第一进院子里,有两个苑阁,左边的是招贵苑,是除开饭厅之外有三间可以歇人的厢房;右边是引富阁,则一共有五间。
第二进院子里,有三个苑阁,其中多寿堂和多禄堂紧紧相邻,分别有二个房间,靠右后边是多福堂比较大点,有五个房间。
最里一进院子,有两个苑阁,大概是因为住的是管家下人之类的,所以分的不怎么精细,名字也起的敷衍。
第一进院子因为风景特别漂亮,还挖了小池塘,池塘旁边建了个小亭子,摆了几张石桌,也算得上一亭,挺好的意境,假山池塘的,偏倚水为财,起名为引财亭,这以前的住户,真是想钱想疯了。
张悦心里吐槽着,姚红姑和梨童只是觉得眼睛不够瞧,这么多房间,这么漂亮的风景,他们一辈子也不敢想。
李严氏是激动中又有淡定,心中感慨万千,这里有她无数的回忆,和恒之的父亲相识相恋,直到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点点滴滴,犹如在眼前。
刚开始大家只看了外面的简单情况,待来到屋里时,顿时哑口无言,竟如雪洞一般,所有家俱桌椅俱都被搬的一干二净,就连厨房里都一根筷子也没找到。
“这,这,我们当初卖房子的时候,那上好的酸梨木枝的家俱,可是成套的,怎么都不见了?”李严氏气的浑身发抖。
张悦摇头,这还用说吗,一定是李梅花觉得心有不甘,在拿到房契后,就命人将东西一搬而空,折卖变现呗。
其实张悦这个还真冤枉了李梅花,不是她搬的,而是她用了同样手段,吓跑了住户,用低价买了此房子后,对方省悟过来,便找了许多人将房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了,以此来抵换自己的损失。
那人还以为李梅花会气的跳脚,岂料李梅花却是乐的笑看其成,根本不加阻拦。
李梅花干嘛要拦,李严氏只说要房契,又没说房子里一定要有东西?
那人的作为,她高兴拍掌都来不及呢。
“娘,没了也好,我们重新买新的。不过我看这房子的墙 太矮了些,而且墙旁边还生长着许多树木,别说贼人了,就算是半大小子也能翻墙上来,看来要住进来,暂时不行,得好好把这整治下。”
李严氏忙道,“你不会是想把那些树都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