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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真是大胆,只是从半残之书上看到的方子,便敢给婆婆试用,这万一不成,可如何是好?”
张悦当然不能告诉他,这药膳的方子是来自现代,便说是偶得一个残部书页,上面写了几道这样很是特别的方子,便大胆尝试了。
“连大夫都说药石无灵,只能等死了,小妇人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其实李严氏的胃病当时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回春堂之前坐诊的那个大夫太过势利,见张悦娘又拿不出诊金来,天天苦苦来哀求,烦的很,便夸大了其词。
“党参老夫知道,它主要用于补气血,只是这猪肚,如此腥臭之物,当真能吃?还能治病,真是匪夷所思,娘子莫非在开玩笑?”
张悦也不说话,只是朝着姚红姑点了点头,她立即从灶间拿出一个小瓦瓮来,因为李严氏的胃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加上最近又在吃治眼睛的药,为防止药物相生相克,所以这个党参猪肚汤一般是一周服一次的,今天正好是轮到服用的时候了。
田大夫揭开瓦瓮的盖子,只闻见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出来,跟自己想象中的腥臭之味截然不同,又看见姚红姑将那炖的烂烂的猪肚子捡了出来,他这才确认张悦没有骗自己。
“不知道张娘子那半残医卷可在手里,可否借老夫一观?”大概也是太过震惊了,所以田大夫忘记了规矩,竟然激动的想要看一看。
张悦上哪里去弄,她本就是随口乱说,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他看,这可是自己以后打算做生意的资本。
田大夫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讪讪一笑,“老夫失礼了,老夫虽然也明白,每种食物都有自己的作用,但还是头次听说,药材和食物相辅佐,起到的效果竟然比药本身还要好。”
“吃药的话可能要好得快一点,但是俗话 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虽然好得快,但也容易留 下后遗症,不过以这种药膳的方法养疗,缓慢,但是却对身体极好。”
“老夫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这还要感谢张娘子啊。现在想来,张娘子必是对药理十分通透了,那为何还要老夫出手为你婆婆治病呢。”
张悦脸色微微一红,却是实话实说。
“不瞒您说,我只是识得一些常见药材的名字和基本功效,至于其它,就一无所知了。本来小妇人是有个小想法的,但是又怕您老人家拒绝,想想,还是不提罢了。”
田大夫立即让她说。
她便直言,想拜田大夫为师,跟着学习医术,谈不上以后去外面治病救人,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亲人不受疾病困扰。
田大夫沉默了下去,半晌才尴尬的笑起来,“张娘子,老夫也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讲究什么不收女弟子的说法,只是你的身份实在尴尬,老夫若是收了你,不知道又会传出多少流言诽语来,偏 我家那老婆子是个大醋坛子,老夫实在是为难呀,要不然老夫帮你问问其它两位大夫,看他们可愿意收?”
人家是嫌弃她是寡妇,好说不好听呢。
张悦想想也是,当下便不再为难田大夫,自己将话题叉开了去。
她原本的想法是,跟着田大夫后面,把药材和药理再认真系统的学一遍,以后开药膳馆就更方便了,毕竟有个师傅当招牌不是吗?
不过既然田大夫不愿意那就算了,开药膳馆的事还远着哪,也许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何必为还没到来的事伤脑筋。
张悦客客气气的将田大夫送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几个人收拾妥当,打了热水过来,团团坐着洗菜炖骨头,突然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自打上次那半夜被人翻墙事件发生后,姚红姑一听见敲门声,就头皮发麻,这不,吓的脸都白了,赶紧就往梨童身边靠了靠,好像小小的八岁孩童会比她更勇敢似的。
梨童站起来,拿起一把菜刀,“你们坐着,我去看看,倒底是谁,又来捣乱。”
张悦哪里肯让梨童一个人涉险,当即和姚红姑一人拿扫把一人拿木棍,点亮了前堂的灯笼,朝着门板外面高声问道,“是谁?”
门外没有人应声,依旧是不高不低的敲门声。
梨童其实也很紧张,不过今天有张悦在,他的胆子大了不少,再次问道,“不说话就不给你开门,你倒底是谁?说话呀。”
这时候一个弱弱的女孩声音响了起来,“阿童我是你喜儿表姐。你快开门,快救救我弟弟吧。”
姚红姑一惊,立即反应过来,朝着张悦为难的看了一眼,轻声道,“是方氏的大女儿,那个进大户人家当了烧火的丫头,被改名叫姚喜儿。”
方氏出卖了张悦,张悦肯定很恨她,她原以为张悦不会开门,谁料她却是开了,只见面馆前面跪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地上还躺着一个。
122 偷跑,弃子()
梨童赶紧打了灯笼一照,地上躺着的居然是虎娃,张悦拿手在虎娃头上一摸,幸好没有发烧,只是虎娃的脸色如土一般,浑身冻的僵硬,气息也是极微弱,眼看就要去了的样子。
张悦左看右看,没有看见方氏,叹了口气,还是让姚红姑把虎娃抱了进来。
李严氏吓一跳,立即将虎娃搂进暖暖的炕里,用厚棉被将他裹住,满是不解的问起来,“这孩子咋冻成这样?”
方氏是犯了错,但孩子是无辜的。
姚喜儿一进门,就朝着张悦磕了下去,额头触地,咚咚直响,不到片刻便见了血痕。
张悦却是不为所动,只是让姚红姑拉她起来。
“喜儿今天是来代我娘向张老板道歉的,都怪我娘糊涂,犯下这样的大错。”
张悦原本还有同情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声音也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犯了那样的大错,以为唱一出苦肉计,便可以揭过的吗?”
“姐……悦娘婶婶……对不起……是我没用……”想是炕上温暖刺激了虎娃,他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强撑着想要爬起来。
李严氏却是将他按住,已经脆弱成这样了,还要再下地,是不想活了吗?
姚喜儿大眼含泪,“婶子,我知道,我娘犯的错不可饶恕,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您的原谅,只是我弟弟,我弟弟他坚持要来,我们今天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出来?”张悦重复了一句,姚喜儿立即点头,并且主动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当日太白居的老板见张悦面馆生意火爆,后又和翡翠轩联手,打的他们措手不及,生意流失大半,不由大为光火,便给下面的掌柜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拿到小馒头和柳叶面骨头汤的配方,否则就让他们全都卷铺盖走人。
太白居掌柜罗海连夜召急自己的心腹商议对策,最终定下毒计,就是收买人心,利用反间计策反拿秘方。
他们是同时撒网,凡是和柳平潮,张悦关系亲近些的,都有试探,结果发现翡翠轩那边防的铁桶一般。根本是半字也打听不出来。
面馆这边姚红姑虽然老实。但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梨童更是狡猾,他们的人好几次差点被梨童绕进去。
后来终于有一次他们的人冒充顾客来吃面,发现那方氏好像对东家心生怨恨。
罗海大喜,但他并未自己直接去找方氏。毕竟他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小事还轮不到他出手,再者他是男人,和方氏说话不方便。
就在这种时候,杨玉娇找上门来,说是会帮他,还让她店里一个媳妇每天等在方氏回家的路上,和她唠一段磕,主要目的就是放大张悦的坏处。让方氏产生比较,心生怨恨。
方氏本来就因为张悦给姚红姑等人做衣服没她的份而怨恨张悦了,此刻听了别人刻意挑拨的话,哪里还能忍得住,但想着寄人篱下。还需要别人给口饭吃,只得忍着。
罗海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这才朝着方氏伸出橄榄枝,表示只要方氏拿到两个配方过来,就是太白居的大厨,那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方氏开始虽然心动,但是知道自己家儿子死心眼,一心只觉得张悦娘好,还是犹豫,后来罗海了解到方氏特别希望儿子成为官老爷,便提出只要方氏帮忙,就会请最好的先生给虎娃进行考试前特别辅导,而且以后的秀才举人甚至是进洪都赶考,银钱都由太白居出。
这可是一块大大的馅儿饼,又有官老夫人的地位在对她招手,方氏如果还能挡得住诱+惑那就是不是方氏了。
她不敢告诉虎娃真实情况,便说是自己娘家那边有个亲戚有门路,对童生考试有点想法,想和虎娃讨论讨论。
虎娃一听,当然想去和那位前辈好好讨教一番了,虽然他自称对童生考试志在必得,但越接近考试前,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生怕有什么遗漏。
于是,便有了方氏和虎娃请假,带着狗娃离开面馆的那件事了。
如果不是张悦开始时就有心收买人心,小心经营自己的人脉,让那些乞丐没事当自己的眼线,她根本不可能提早防范方氏的出卖。
方氏跟着太白居的人进了酒楼,两个人便分了开来,罗海随便找了个酸腐秀才绊住虎娃的脚步,这边却让方氏写下配方准备实验。
方氏临走的时候,罗海封了五十俩银子给方氏,说是如果成功实验出东西后,还有五十俩赏。
接下来,方氏先是花了十俩银子把自己大女儿姚喜儿从那富户家里赎了出来,当时卖进去时只有二两银,她自以为自己即将是官老夫人,那女儿怎么能做侍候人的活?
第二步便是给家里添置了不少家具器件儿,还买了大鱼大肉,绫罗绸缎,每个人两身好衣裳。
她这样大手大脚,可把姚进源给吓坏了,直问她钱是怎么来的?
方氏见隐瞒不过,这才将实情说了,还要求丈夫和自己一起看住虎娃,防止他犯傻,跑去报信。
姚进源本就老实,方氏虽有三个拖油瓶,但长的不丑,愿意跟他,他就很知足了,所以平时对方氏是言听计从,再加 上方氏舌灿莲花,把那未来描述的无比繁华美妙,他哪里不动心,没有人想天天倒夜香,便答应下来。
夫妻俩以马上要童生考试为由,竟然将虎娃关在屋里头,每日由喜儿送饭,连带着姚进源也不敢出去做活,将那边的假请了。
方氏的意思是,待事到了定局,她成了太白居的大厨,到时候就把姚进源搞到太白居去干活,随便当个管家副掌柜的,还是小菜一碟。
原本虎娃就有些怀疑方氏的动机,请假时明明说家中有事,现在哪里有事,而且突然大手大脚起来,他看看家里的东西,还在摆在自己面前上好的纸墨毛笔,心里隐约有不安的情绪产生。
他便喊来姚进源,拿话试他,姚进源本来就老实,哪里有虎娃精明,果然被虎娃糊弄的把真话吐露了,虎娃当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娘亲居然做出这等畜生都不如的事来?
姚喜儿开始答应方氏,替他看守自己的弟弟,是因为方氏在她的面前,将张悦这个人完全黑化,说她们娘几个在面馆里做活,过的是牢狱般的生活,还说张悦压根不把她们当人看,她的行为是替天行道,又说虎娃不知道被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