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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疑惑的看着她,她扯开嘴角,苦笑道,“虽然俩家签了断绝来往的协议书,不过我太了解我后娘的个性了,很难保她以后不来闹,这些钱放我家里。我不放心。以后就放你这儿了。等我啥时候有事儿,再跟你支取就是了。”
“你不给,他们还敢抢不成?”张悦声音微微拨高。
姚红姑冷笑一声,坐下来替张悦翻晒柳叶面。自嘲的说道,“他们有什么不敢的,以前阿童他爹在的时候,他们还能收敛些,自后来阿童他爹走了,他们什么手段没使过,我一直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才隐忍着的,不过昨天我听见他们说的那番话,我就知道他们。包括我爹在内,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他们的女儿过。既然他们都没把我当成人,我又何必巴巴的跑到跟头去找骂呢。”
张悦同情的握了握姚红姑的手,“过去的就别再想了,你能想通我很开心。其实我告诉你,像曾氏这样的人就是捡软柿子捏,你如果跟她狠一次,不给她机会,她保证不敢再如此对你了。”
姚红姑叹了口气,“我不就是总念着她昔年曾替我请过大夫的那点子情份吗?”
姚红姑想起她十三岁那年,因为失足落水受了凉,发烧得一塌糊涂,幸亏曾氏及时给请了大夫,否则她早就死了。
这时候梨童气呼呼的说道,“娘,其实那件事儿,根本就不是她好心,因为那事就是姚翠姑做的,她开始时以为只是小风寒,后来发现你好像要死了,这才慌张的去请大夫的,后来还在外公面前邀功,说是她救了你呢?你落水,也是姚翠姑和姚进华捣的鬼。”
看来梨童是真的很恨他们了,连舅舅姨娘都不喊,直接喊名字了。
姚红姑的手一哆索,面条就掉了下来,“阿童,你胡说啥呀?”
“我没胡说,去年那个老女人带姚翠姑和姚进华来我们家吃饭时,你去地里拨菜,我在蹲茅坑,我亲耳听见的。”
姚红姑脸色一白,身子晃了几晃,她当然不怀疑梨童会撒谎,毕竟他还那么小。
没想到她这些年一直坚持的有点报恩情节,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心里原先的那点子愧疚彻底不见了,再想想张悦帮她的一切,心里越发感激起张悦来。
“悦娘妹子,谢谢你,你真的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姚红姑说罢就要给张悦磕头,还拉梨童,让他也磕,梨童听话的跪下来。
“说这话干什么,当初我落难的时候,你也是对我很好,帮衬着我的,大家本来就是好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助才对。”将这母子俩拉起来,张悦不无感慨,“我原来还怕自己做的太狠,怕你们想不通,你能想通,我真的非常开心。我们做人就应该如此,对我们好的,我们会对她更好,对我们更好的,我们也不能一味忍让。”
张悦说一句,姚红姑就点头一下,满脸坚定,左手握着张悦,右手握着梨童的手道,“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有些软弱,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我就问你,悦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你的。你肯定不会害我的!”
“红姑姐姐,你说错了,我只能做为你的参考作用,关键是你自己要拿定主意,只要你打定了主意,光脚的不穿鞋的,你若放得开来,肯定会周全好梨童,摆脱那些极品亲戚,过上好日子的。”
李严氏也慢慢点点头,之前心里有的那些担忧,也都抛了开来。
“张娘子在吗?”突然前头有人说话,张悦立即擦了下眼角,快步走到前院,原来是赵林。
“赵大人快快请进,梨童,帮我泡杯茶来。”
梨童立即答应一声,却被是赵林拦住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来,“张娘子,这些银票麻烦您收好,这是杨钱两家的赔偿,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坐了。告辞!”
“那赵大人等下”,张悦拿了一张面额为五十的递还给赵林,“这是当初大人借给小妇人的本钱,烦请赵大人一并带回。另外这里还有些小意思,请赵大人和衙门里的兄弟喝茶,还请万万不要推辞才好。”
赵林谦虚了几番收下了,这才满脸微笑的离开了。
“悦娘啊,赵大人啥事啊?”李严氏的问话从后院传了过来。
张悦连忙将银票塞回怀里,快步走过来,“没啥大事,就是路过打声招呼。”
姚红姑做完手头上的事,也带着梨童走了,张悦这才将李严氏扶着坐了过来,悄声和她说了刚才赵林来意。
“娘,今天天色有些晚了,估摸着回春堂的大夫也回家了,等明天上午红姑他们过来了,我就陪你去回春堂,让大夫好好帮你瞧瞧眼睛。”
“悦娘啊,我这眼睛肯定是没治了,你这钱还是正经事上吧。”李严氏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古怪了,似是吞吞吐吐的。
“娘,你想说什么?”
“悦娘啊,本来呢这些事情也不该是你承担的,只是我这年纪越发大了,总想着如果能死在李家老宅里,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原来李严氏是希望张悦用这笔钱,把李家的祖宅赎回来。
张悦有自己的打算,祖宅是要赎的,地也要买的,但是当头第一件事就是把李严氏的眼睛治好,这样至少她出门了,李严氏还能照顾家里,否则她出门都不放心。
“娘,你放心,以后我们赚钱的地方多着呢,祖宅我肯定会想办法赎回来的,再说了,不过不是现在,首先当务之急是把你眼睛治好。我想你的眼睛只是泪流多了,应该可以看好的,否则你说我出去摆摊,你一个人在家,连口水都喝不上,我都担心呀。”
李严氏想想,媳妇说的也在理,便点了点头。
天擦黑的时候,伊马回来了,板车上面还坐着何春,因为今天他们带来的可是将近二十斤的牛乳,可不能再用原来的小坛子装了,何大爷临回去的时候,特意帮伊马买了个二十斤的大坛子。
“娘,娘,淳儿好想你!”伊马从板车上面跳下来,就像孩子一样冲到张悦怀里,把头埋在她怀里直拱,一会儿就把头发拱的跟鸡窝似的。
何春帮着把牛乳送进后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张悦道,“伊马跟着我回村里,大家伙儿看见他既会笑了,又会说话,可神奇了,现在大家都相信张老板你是有神仙保佑的,而且他们听说我们家和你们有柴禾上的生意来往,都羡慕尊敬的不得了呢。”
还不止这些,今天他去卖柴禾,发现还没走坊市口,就被一群人拥了过来给抢买掉了,换在以前,绝对不可思议。
而且他还听到那些人说,因为他跟张悦有来往,所以想跟着沾点神仙的光,看能不能走点运,发点财。
张悦听到这些,顿时卟哧噗哧的笑出声来,无奈的直摇头,世人便是如此。
这样也好,或许这样,她可以省去许多麻烦呢?
何春把人和牛乳送到了,张悦换了缸装,又让何春把空缸搬到板车上面,留他吃了晚饭,这才和伊马一起关了铺门。
一夜依旧是忙碌不提。
第二天上午自有方氏和姚红姑招呼,张悦交待一声,带着伊马扶着李严氏去了回春堂。
080 姐就是横()
“大夫,我娘的眼睛还有治吗?”张悦微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老大夫。
她这次进来,可是直接指名要最能干的大夫,相当于现代的专家门诊呢。
“治是能治,只是……”老大夫摇头晃脑起来,还不时扯着他那两缕胡须,真是无端端的让人紧张。
张悦火爆脾气上来了,讲话也很伤人,直接丢下一句话,“你只管说能治不能治,需要多久花多少钱才能重见光明?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事儿。”
旁边一个小药童大概是看张悦的语气不太好,就有些不爽,便咕哝道,“你不是自称有神保仙保佑吗?那你杂不让神仙救?”
张悦眼锋如刀朝着他瞥了过去,老大夫也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去了。
“神仙是救急不救难,如果这一点点小毛病都要找神仙,那要你们这些大夫干嘛的?”
老大夫的脸色顿时涨成了酱色。
他也看出来了,这位连杨成业敢指证的小娘子,不是善茬,用在一般穷苦百姓身上的手段在她身上未必有用。
老大夫姓田,全名叫田有为,在这青峰县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啦,本来呢一般人看见他,谁不是客客气气的,但是遇到张悦这样横的,他也没折。
如果他不给治的话,这个女人指不定会在外面乱说,说是他医术不行,想想,便挑话说道,“由于老夫人拖的时间比较久,恐怕要用针炙配合药物治疗,只是若想花钱少,那便要时间长,若想见效快,那便要花钱多。”
“见效快的要多久。要多少银子?”
“一个月保证老夫人能看见东西,至少要五十俩银子!”老大夫伸出五指比划了下。
张悦这才松了口气,这老大夫真会吓唬人,弄的她一阵紧张,还以为三百俩都不够呢。
李严氏一听,治个眼睛还要五十俩,当即就要站起来走人,“悦娘,咱不治了,五十俩。这么多。反正娘也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这么多钱与其用来治这不中用的眼睛,还不如花在正经事上呢。”
“娘,你别急。只要把你眼睛治好了,别说是五十俩,就算是一百俩也是值得的。那事儿不急,媳妇跟你保证,一定在你有生之年,把那事儿办成,你信不信我?”
李严氏这才又慢慢坐了下来,只是手还是哆索的,这可是五十俩呢。不是五十个铜钱。
张悦又看向田有为,“大夫,你也看见了,我开着面馆,生意 挺忙。我娘眼睛又不好,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定期上门给她针炙,最好能把药也带过来了。我先付你十俩定金,一个月后如果我娘眼睛好了,我给你送块妙手回春的大匾,让县令大人亲自写,想必我和县令大人关系不一般,你应该听到过街边的传言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传言,那是真的,县令大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
田有为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些传言他自然是知道的,向来只有人回避的,从来没有人主动承认的,这小娘子胆气还真是大。
又听她说要送县令大人亲自写的匾额,立即拱手站起来,客气的回答道,“治病救人乃是为医之本,张娘子太客气了。”
张悦伸手拦住他的谢,“你别高兴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如果一个月后,我娘的眼睛还是这样,或是没好得清,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带人把你这回春堂给砸了,省得祸害青峰县的老百姓。”
田有为原本正拈着胡须的手一哆索,差点把胡子给扯下来,这娘子怎么这样横呢,难道真如她所说,和县令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不过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说一个月不过是放宽了期限以防万一,确切来说,只要药材及时,配合得当,以他的医术,不到半月,老太太准能看见东西。
“喂,有你这样的病人家属吗?我师傅可是青峰县响当当的名医,就算是县令看见他也要客气几分,你一个小娘子,凭什么这样横,你走,你走,我师傅不收你这个病人了。”刚才那个小药童又跑过来哄人。
张悦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