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还说她是好人,分明就是奸商。”
张悦娘当即就看到了那个尖嘴猴腮的戴方巾学子,他不停煽动旁边的人,游说一品香的坏处,使得原本有几位说一品香是好人的学子,面呈犹豫,立场开始不坚定起来。
“这位先生,既然你说五十铜便可制作出与一品香同样味道,同样质量的双色糕来,那我现在就给你五十铜,请你的亲戚来,制作出来给大家尝尝,你敢是不敢?”说这话的是平忠,他也看出些不对劲来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学子立即往人群里缩,“我那亲戚住在乡下,哪里有功夫过来,反正大家不要听他们胡说,这糕点极其便宜,他们根本就是奸商,赚我们学子的血汗钱。如果真是仁义,为何不免费提供?”
平安也立即反应过来,顺着那学子的话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肯定是仁义的喽,你可愿意让你的亲戚朋友邻居妻儿都过来,免费帮大家拉铁扇啊?”
那学子立即尖叫起来,“县台大人说了,每家风扇必须要由自己家人拉,我们不能违背县台大人的命令。”
“如果这位先生仗义,我们一品香可以向县台大人请命,将一千多台风扇全部交由这位仁兄的亲友来推。”
那个学子立即脸都青了,“一千多台,我上哪里找那许多人去?”
“你怎么没有?你的亲戚不是还有自己的亲戚吗,你的朋友不是还有自己的朋友吗,你的邻居不是还有自己的邻居吗,如此类推,别说一千,一万人也绰绰有余。”
尖脸学子立即嚷道,“我自家亲戚或可做免费工,但是那亲戚的朋友又非我近亲,他们怎么肯做白工,如果县台大人愿意付工钱的话,我当然是没话可说的。”
平安就等他这话哪,当即就向众人作了年揖,“大家看见了吧,他的亲戚来替诸位推扇,还需要诸位的血汗钱来付,那我们一品香店里的工人,可都只是招来的,他们也要养家糊口,难道他们就要白做工,我们的材料都是最上好的,如果诸位不信,可以去市集上查,我们所要的真正只是纯材料钱,连工人的工钱都是我们老板娘自己掏腰包付的。”
两相一比较,大家立即朝着那尖脸学子露出鄙视的嘴脸来,同时一寻思,的确如此,现在哪怕一斤窝窝头,也要一百铜,更何况这美味又漂亮,象征吉祥意头的双色糕呢。
那哭求的老妇人一看,怎么话题一下子歪楼了,当即便在原地打滚撒泼,“一品香店大欺主,仗着有县令庇护,竟然打伤我儿,求大家为我儿作主呀。我儿一向成绩优异,今次必定高中,一品香趁此机会,打伤我儿,定然不安好心,我看诸位也不必考了,这第一名恐怕已经内定了。”
这老妇人好生厉害,一句话便扭转了局面,并且将话题尖锐的定在了学子们关心的事上面。
“大家让让,大夫来了。”
立即有发白银须的老大夫,背了药箱进来,大家纷纷让开一块地面。
张悦娘站起来,环视四周,眼神犹如实质,犀利非常,看的那老妇人瑟缩往后躲。
张悦娘走到那老大夫身边,微俯下身子,轻声在老大夫耳边说道:“这位大夫,我想知道他是否受伤,哪里受伤,受伤程度如何?请大夫务必细细诊治,如果诊治的好,诊金必不会少了您的,回头还给您送一块匾额去,若是大夫一时糊涂,诊错了,那么民妇只好请县台里的大夫亲自来问诊了,到时候误诊的罪名有多大,想必老大夫,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老大夫正在诊脉的手微一抖,竟是下意识的去擦额头上的汗。
老妇人拼命朝老大夫示眼色,她自以为做的隐秘,谁能想到张悦娘的眼神那么好,竟看的如此细微,早知道这大夫恐怕也是他们预先准备好的。
那老大夫给地上所躺之人诊完后,便说他受了内伤,如果不及时加以延治,恐怕会身亡,张悦娘不动声色,又让他给李恒之看,他却说李恒之只是额头擦伤,轻伤罢了,不过就是血流出来,看起来比较吓人罢了。
“很好,这位大夫,果然是妙手。平忠,先请这位老大夫在这儿坐会,平安,你立即拿着县台大人的手谕,去把这云省城里里,不管是开药堂的,还是开私馆的所有大夫都给我请来。”
“是,夫人!”
张悦娘料定一件事,李梅花或许会勾结一二大夫,但绝不可能把云省城所有的大夫都收买下来。
果然她话还没落音,那老大夫就脸色一白,立即紧张站起来,“这位夫人,且慢。”
张悦娘满脸嘲笑的看向他,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令牌,这是为了方便她进入考场现场制作糕点,陆放特意从县台那里求来的。
老大夫顿时觉得汗流颊背,心里迅速盘旋开来,那人只给了他一百俩银子,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俩。
但若是真请来了全省城的大夫,到时候势必穿帮,先不说事情办砸了,那一百俩还有没有的拿,恐怕对方还要杀他灭口。
张悦娘这边是县台大人和名震天下的建筑天才陆放,还有皇上高高在上,他真是被财迷了心窍,怎么做答应做这样的事呢?
“在下刚才诊断时,隐约有些疑惑,能否容许于某再诊一回?”
张悦娘所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罢了,她难道还真的要把全省城的大夫都请过来不成,无非是为了吓吓这个人。
于大夫颤颤巍巍的重新给碰瓷的人把脉,随即认真老实的说,此人除了血气有些不通外,其它地方没有任何伤口。
血气不通是因为张悦娘点了他的穴道,这点张悦娘自然知晓。
接着于大夫又重新给李恒之诊,说出真话后,又战战兢兢开药方,李恒之哪里只是碰破了一点皮,根本就是严重的脑震荡。
这个李梅花,果然恶毒,非但让人制造碰瓷,还想让李恒之的伤被误诊被耽误。
“大夫,你再好好看看,我儿都不能动了,快要死了,怎么会没有伤,你好好看看呀。”老妇人说到后来,声音几乎到了凄厉的地步,一个劲拉扯于大夫,让他重新看。
张悦娘也不敢要于大夫的药方,当下便命人将李恒之抬去医馆重新找人诊治开药。
她离开之时,故意解开那人的穴道,那人才从睡穴中朦胧惊醒,竟然还记得原本的任务,自己往书架上冲去,立即额头撞的血流如柱,他便嚷道,“李恒之,你竟然仗势欺人,想要害我?”
场面顿时一静。
老妇人眼见事态不妙,瑟缩了身子,就想要溜走,却被平忠一把提溜住。
那男子捂住头部,这才清醒过来,却发现身旁早就无人,更没有李恒之,不由脸色瞬间煞白。
围观群众们立即明白事情的真相,顿时对着那男子口诛笔伐起来,直让他如丧家之犬一般。
他赶紧捂着头,推翻了几个学子,就想要溜,谁料才走到半道,就突然整个人往后一倒,就如同刚才一般,丝毫没法动弹,只余眼珠子还拼命乱转。
“请大家帮个忙,替民妇一起将这四个恶人送往省城衙门,替我们李家,替一品香正名。”
大家受了一品香的恩惠,自然是乐意动手,当即众人便一轰而上,押着马脸老妇人、瘦猴学子、黄脸男子加上于大夫,一起前往大堂敲鼓鸣冤。rs
228 负伤考试()
陆放正在做学子考试房的收尾工作,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十分生气,当即命令县台大人彻查。
县台大人知晓李府现在正是陆公子面前的红人,不知道是谁,竟敢这般放肆,不但在他地头闹事,还想拖他下水,如果让陆公子到时候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句,他这官就算当到头了。
重刑之下,哪里还有勇夫,于大夫最先开口,但他所知道的甚少,因为其中联系,皆是那老妇人所为,他也只是贪财而已。
尖脸学子亦和于大夫一样,只是贪图小便宜,反正只是在人群中帮衬着说几句话,到时候便有五十俩银子可拿。
审到最后,方才知道那老妇人竟是其中关窍。
只是那老妇人的牙关太硬,夹手指,老虎凳坐下来,浑身血迹斑斑,她硬是不开口,只是拼命喊冤枉。
张悦娘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请求见那老妇人一命。
老妇人躺在监牢之中,浑身俱是伤口,犹如死人一般,张悦娘站在牢门口,长长叹息一声,“你以为你死后,杨玉娇会好好安置你的家人?”
老妇人的身影在暗影处微微一动,但是随即陷入死静,但是开启了超常六觉的张悦娘怎么能看不到。
她嘴角一勾,就知道猜中了要点,当即再接再厉。
“杨玉娇,李梅花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不用我说,你比我更知道他们的狠毒之处,你来做这件事,想必家里人也是不知情的,但是你以为杨玉娇他们也会这样想吗?”
“童生已经具功名,是国家的重要人才,那杨玉娇却让你来故意诬陷童生老爷,你知道这案子如果你输了,你会被判什么罪吗?流放!”
最后两个字。如同重重一捶,敲打在老妇人的胸腔上,让她在黑暗尽头微微咬了咬唇,双拳逐渐握紧。
“你觉得你还能赢?你觉得 她们会来救你?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管这桩案子是胜是输,你和你的家人,都只有一条路,就是死。如果这案子赢了,你和你的家必须得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最保守秘密,假如哪天我家老爷中了状元,你想想,谋害状元爷,这是何等大罪。他们会那么傻,留着你当证据给我们查?如果这个案子输了,你会死,你的家人也会死,哪怕他们一无所知。杨玉娇也会消灭证据,表示她从来不认识你和你的家人。”
“既然我招不招都没有区别,李夫人又何必再费口舌呢?”老妇人终于发出暗哑的嗓音来。
张悦娘心中一喜,立即再接再厉,“既然躲不过,为何不反击呢?”
老妇人身体一哆索,抬起头。双眼里满是燃烧的光芒,但是随即暗淡下去,“他们的势力,不是你如同你想象那般,我一微弱之力,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你走吧。我不会相信你的,你也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的手,扳倒对方罢了。”
“没错,我就是想要利用你的手,扳倒他们。将他们永远打下地狱,永不超生。”张悦娘这样直白,倒让老妇人惊讶的很,随即冷笑道,“等你功成之时,我还不是照样得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当然不一样,如果你现在坦白,转做卧底,替我们除掉青峰县这两大毒瘤,我可以在县台面前立下字据,保你全家性命无忧。”
这个条件,很丰厚,老妇人心动了,哑着嗓音道,“你说话可算数?”
“本官可以为她作证,只要你转作污点证人,替我们办事,本官可保你和你全家性命无忧。”火光大亮,县台大人和陆放等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老妇人满脸惊容,指着张悦娘的手哆索起来,“你,你好奸诈,居然套我的话。好吧,我招便是了!”
谁知老妇人那个招字尚未完全落音,就看见她眼角耳朵嘴角皆冒出黑血来,竟就那样双眼圆瞪,往后一倒。
仵作匆忙过去查验,竟已经气绝身亡。
就在这时候,有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