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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样了判若两人。
当时张悦娘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没啥好事。
果然车马行的坊主告诉她,最近一批的车夫,除了吕五都被订下了,刚才他好好的给吕五做了下思想工作,分析了下利弊,现在吕五已经答应了,不过价钱恐怕要稍为高一点。
“高是多少?”张悦娘把坊主的心思看个透穿,心里冷笑一声,慢悠悠的问道。
坊主脸上一喜,有门儿,立即手在袖子抖了抖,原打算想要比划二十五,但想想还是比了比三十。
张悦讽刺的看向坊主,“我是听说你这里信誉好我才来的,没想到坊主居然欺负我是个弱女子,坐地起价。三十俩买个车夫,我去别的马车行,再添十两,直接连马和马车一起买了都没问题。看来这么昂贵的车夫,我们小门小户可用不起,安管家,我们走吧,明天去另一家车马行看看。”
安正阳答应一声,才刚迈步,坊主急了,连忙跟着后面喊,“价格好商量,要不二十五?”
张悦娘挑挑眉,并不停顿,继续往前走。
“二十,二十是最低价了!”坊主不停的用胳膊付捣着吕五,让他说几句好听的话。
吕五也只得拉下身价,朝着张悦娘垦求道,“夫人,刚才是小人无礼,还请夫人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小人只是家中十分缺钱急用,这才把价抬高了些,如果夫人不喜,可以压价的,你觉得多少合适?”
张悦脸上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奇妙笑容,站住步子,慢慢转过身来,举起一根拇指。
坊主愣了愣,赶紧笑道,“十俩就十俩,我立即去把他的卖身契拿来。”
张悦娘嘴唇微启,“不是十俩,是一两。愿意就跟我走,不愿意就拉倒!”她在试探吕五,如果吕五是正常的车夫,那定然会跳起脚来不干,但如果他别有居心,他就一定会答应。
吕五还没反应过来,坊主就跳起来了,“张娘子,你是开玩笑的吧,你看看吕五,人高马大身材魁梧,驾车水平又高,不管什么路,都能稳稳当当的。你不但能当车夫,家里的粗重活计他都能干,下地种田,上山砍柴,挑水晒谷搬砖头或是当店小二,甚至是当家丁护院都可以,这么一个能干的人,你居然只出一两银子,我敢打包票说,你就算是逛遍了青峰县也不可能拿一辆银子买到一个车夫。”
坊主满脸不屑认为张悦娘在找茬子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知道这笔生意做不成了。
吕五咬了咬牙,目光有些闪烁不定的看着张悦娘,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斤斤计较,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话,现在竟然要如此折侮他。
张悦娘也在等待,她心里想着,只要吕五开口拒绝,她立即就用二十俩把他买回去,如果他答应了,她反而要小心观察他。
他原本满身倨傲,现在突然有所转变,是因为什么呢?
自从拥有了六识过人的异能后,张悦娘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好使起来,以前感觉很费力的事情,现在只要点到就立即会联想到。
现在就是如此,她在想自己到车马行来,与吕五打交道,中间出现了什么人,对了,平喜来过,说是公孙淳来了,哭闹着要她回去见面,当时应该是坊主带着吕五出去。
这一个进来,一个出去,也太巧合了吧,正好这时机,吕五自称想通了。
看来吕五果然是个奸细,他是冲着公孙淳来的。
漫长的沉默中,张悦娘真的很希望自己猜错了。安正阳看看两个人,虽然不太明白是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不该自己知道的事不要问,这是身为仆人的原则,他便很镇定自若的站在张悦娘背后。
“行,一两就一两!”吕五咬了咬唇,满脸郁闷,心有不甘,但还是答应了。
坊主跳起脚来,十分着恼,但他也没办法,车夫给车马行的那部分钱已经是固定存在的了,这身价银子是车夫本人说了算。
他不高兴,只是因为吕五说要给他一半的,现在吕五的身价银子只有一两,那他也只能得五百铜钱而已。
“吕五,你再想想,一两,不是十俩,一两银子够你干嘛?”坊主想着上次那黄夫人还挺喜吕五的呢,要不回头降到五俩,给黄夫人算了。
“我想夫人一定不亏待仆人,一品香生意又好,我的工钱应该不低吧,我应该把目光放远一点。”吕五自编自话,用这话堵坊主的嘴,也顺便是解释给张悦娘听。
张悦娘嘴角一勾,再度将条件说的更加苛刻,“不好意思,因为我们铺子不大,收入甚微,所以车夫没有工钱,只提供食宿,每天吃两顿饭,早上是稀饭加杂粮馒头,中午不吃,晚饭是稀饭加杂粮馒头,住的地方呢,也是柴房,条件是有些差的,这样你也愿意吗?”
“夫人不用说了,吕五认准了夫人这个主子,就是夫人了。反正吕五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吃有住就挺好了。”
坊主的心都要碎了,他这是倒的哪辈子血霉啊,这吕五要么要价的吓人,那黄夫人开的条件甚好,他都不答应,偏看上这张悦娘了。
张悦娘心里更加确定吕五不简单,一定有问题。
坊主虽然不太乐意,但也没办法,只得把吕五的卖身契拿来了,看着手里可怜兮兮的十一俩银子,他瞬间有种想要痛哭骂人的冲动。
张悦娘上了马车,安正阳坐在马车外面,她掀着帘子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吕五,“那就让本夫人看看你的车技是不是如同坊主所说的那般好,如果不好的话,我可是要来退货的噢。”
吕五轻快的跳上马车,一勒缰绳,马便得得的走了起来。
这段路是坊市间的路,都是青石板的,并无坎坷处,所以十分平衡,张悦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摇晃和颠簸。
马车赶到一品香时,店里已经打炀,公孙淳听见马车的声音,赶紧冲了出来,撒娇般的冲进张悦娘的怀里,“娘亲,淳儿好想你噢。”
吕五抬起头,飞快的在公孙淳的脸上扫过一眼,眼中闪过浓烈的惊讶,随即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但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张悦娘尽收眼底。
“淳儿,不是说近期有几头小牛仔要产下来了吗,怎么有空过来?”张悦娘搂着公孙淳,亲热的问道。
公孙淳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注意到那个陌生的车夫,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像不存在似的,他瞬间明白过来,便很自然的接嘴道,“小牛崽重要,娘亲一样重要。淳儿,还以为娘亲不理淳儿了呢。”
张悦娘和公孙淳拉着手往一品香铺子后面走去。
吕五假装好奇的问帮着套马车的安正阳,“安管家,刚才那位就是我们府上的少爷吗?怎么看着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倒像是五六岁的孩子一般?”
安正阳早得了张悦娘的吩咐,故意说道,“噢,那位并不是夫人亲生儿子,而是夫人在村子里认的义子,那孩子是个命苦的,小时候放牛曾跌下山坡,撞了脑子,从那以后,就一直是这样了。”
吕五眸中精光一闪,“放牛跌下山坡撞了头啊,那真是很可怜,很让人同情是吧?”rs
202 你的主子是谁()
安正阳紧紧盯着吕五;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同来;皮笑肉不笑的回复;“福兮;祸相倚。对这孩子而言;未必是祸事;若不是他至今仍保持一分童真;又怎么会被我家夫人看中;收为义子呢?”
“夫人真是心善;看来吕五我果然没有选择错呢。”说罢这邪;他便专心套车;不再言语。
安正阳先行一步;吕五把马栓好后;这才跟了进来。
岂料他刚走到回廊的地方;就看见一个孩子跳过来;竟是出手朝着他招呼过来;那孩子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可是出手狠辣;并且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他本想装不会功夫;任由他施为;但是那菜刀明晃锋利;万一一个不小心;他就得人头落地。
身体的最基本反应是:他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和程度;向后仰倒;轻轻松松就避过了平顺的菜刀;并且一个鹞子翻身;踢飞了菜刀。
但是还没完;紧跟着又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手里拿着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擀面杖朝着他攻来;并且声势虎虎生威;如果被那东西打中;骨头不断也裂。
随后又冒出两个小子;其中有两个身手轻盈;竟像是专门练过轻功的;还有两个像是懂得一些近身作战术;四个人目露凶光;将他团团围住;并且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朝着他攻了过来。
他刚才已经泄露会功夫的事实;现在掩饰也没有意义;当下便全部施展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四个小子打趴在地上了。
他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怒目而视;朝着从后院厢房里走出来的张悦娘质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意?”
平安殷勤的端了椅子出来;张悦娘往上一坐;公孙淳替她捏着肩膀;安正阳怒喝一声。“说吧;你主子倒底是谁;派你来想干什么?”
吕五眼中闪过一道惊讶;随即欣赏的看了一眼张悦娘;“难怪你将我的身价银子压到一两;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没错;事出反常必为妖;试想一个车夫怎么会对自己的东家挑三捡四;除非他根本就不想被卖出去。或者说他想去特定的某家;但至今尚未找到门路。原本我也不是你的人选之一;所以你就高调的拒绝了我;但是你听我家的小厮说淳儿在这;便立即要来我们家当车夫;这目的当真明显。”
“好。张娘子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说吧。倒底是谁派你来的;你想干什么?”
“对不起;请恕我无法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介妇孺;尚没有权力知道我的主人是谁。”
“平忠平威平喜平顺;给我把他抓住;严刑拷打之下;我就不信他不招。”
“是;夫人!”四个小的再度围了上来。
吕五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张娘子;你这四个小厮虽然也有些身手;但最多只能用来对付地痞气了。”
“你说的很对;但是你只猜到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尾!”张悦娘话音一落;一张渔网就从天而降;正好罩在了吕五身上。
四个小厮各执一角;紧紧的缠绕起来;没过片刻;就将吕五缠成了粽子。
吕五却不为所动;“我很佩服你的心思;只不过是一张鱼网而已;想要困住我;实在是天方夜谭。”
“哧啦”一声;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竟然就将鱼网破开;从里面钻出来;腾身就想跳墙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张悦双手猛然撒出一片叶子;卟卟卟;几十片叶子;虽然只有几处中了;但亦足够;刚跳到墙头上的吕五竟然就那样栽了下来。
吕五像个翻了身的乌龟一样;姿势还保持着刚才翻墙的模样;倒躺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瞪着张悦娘;看着自己周围落下的叶子;“怎么;怎么可能;你;你是谁?为何有这么高明的点穴术?”
张悦娘笑嘻嘻的走过来;用脚尖踢踢了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不是吗?”
自从六识被打通之后;她的视力变得特别好;没曾想用起一叶飞花来;更是顺手。
远处的吕五当时就像被放大拉到她的眼前;而且吕五的动作也变得好慢;她只要稍为凝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