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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铜钱都能称半条子肉了,太贵了,能便宜点不?”
一时人声鼎沸起来,平福抬高手,“大、大家安静下。这、这年糕……”
姚红姑和张悦对望一眼,无语了,这小家伙激动了,她赶紧上前接过平福的话头,“这些年糕里都是放了上好的材料。而且做的时候也费了不少人工,都是十个铜钱一斤,光成本就有九个铜钱半了,我们根本不赚钱的,所以大家就不用还价了,要多少,只管排队称就是了。”
有些家里富绰些的,寻思着左右也是要自己做的,自家做的未必有一品香的好,是以也不吝啬钱了,几十斤的称。
年糕本来就打称,一小块就有一斤多,有些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最多也就买个几斤给孩子们尝尝鲜的。
有那条件不错,但却小气的,还不下价来就不想买,结果脚边的孩子吵闹个不休,你说这年糕又香又甜不但好吃,而且好玩啊,金 晃晃元宝一般,上面还画了小动物,小狗小猫的,多好玩呀。
最后被孩子吵闹不休的,也只能一边念叨着老板黑心一边买下半斤来。
张悦就算心里再腹诽,脸上也是笑容满面,服务态度良好,不管人家是称半斤还是称十斤,她都一样客客气气的,倒闹的那说嘴的人一脸不好意思起来。
凡是需要五十斤以上的,张悦娘都将他单独请到一旁,因为量这么大,需要另外重做,就等于是订单了,得先交订金,写下契纸,到时候是送上门,还是自己来提,都可以。
不到一上午,昨晚上辛苦的成果,就一售而空,有些来迟了的恨不得连边角料都抢吃掉才好。
因为这波卖年糕的客源,带动了柳叶面的生意,一直忙碌到下午一点多,姚红姑和张悦才算是消停下来。
大家送完东西也都回来了,张悦索性把铺门一关,大家伙儿聚到后院,一边盘帐一边暖和暖和歇息下。
“我们去送年糕,肖老板等人都喜欢的不行,当时就吃了,还连道好吃,不但给了我们好几十个铜钱的赏钱,还下了订单。仅肖老板一家就要七十斤年糕呢。”平顺兴奋的将几十个铜钱递到桌面上。
“哈哈,那你没有我这边收获大噢,陆县令不但人亲和,而且大方,给了我足足一两银子的赏钱呢,加上周师爷的,赵程二位捕快的,足有一两六钱银子呢。”平威也得意洋洋的将自己所得掏出来,归到刚才那二十几个铜钱里面。
“陆县令过年恐怕是要回洪都京里过的,是以没下订单,周师爷家要三十斤,赵程二位捕头各要五十斤。”平威示威般朝着平顺抛媚眼。
大家纷纷汇报自己的战果,临到安正阳和李恒之的头上后,他们神秘一笑,“看来我们要招点人才帮忙了。”
张悦眼前一亮,就知道柳平潮一定是个识货的。
“柳掌柜说,这样新鲜的年糕,他都没见过,如果只是窝在县里头,太浪费了,他希望我们能跟他合作,共同制作一批送到省城去卖,暂时定的数目就一千斤吧,具体的还要等他统计,而且翡翠轩不但在省城,在青峰县,在洪国各地都有分铺,他也想和本家商量下,在各地分酒楼上供这种花样年糕,最保守估计,至少要三万斤。”
几个孩子和姚红姑全都呆住了,三万斤这是什么概念啊?
先不说他们能否制作得过来,就说三万斤那是多少铜钱呀,十个铜钱一斤就是三十万个铜钱呀。
天哪!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悦也很高兴,没想到反响会这样热烈,当即道,“好,恒之,你回头去跟柳平潮说,我答应了,并且我有个想法,我打算把制作方法共享给他,利润嘛,大家五五分成,只是他们制作出来的年糕,不得在青峰县内出售。”
安正阳立即激动道,“张娘子,柳掌柜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给的是三七,我们七,他们三,其实就算他们只占三成,他们也发了,你可知道,这小小一盘年糕,在酒楼里,要卖到多少钱一碟?”
不等大家问话,他又自答道,“普通的白年糕是一两银子一盘,还不到半斤,加点糖浆的,随便加点花瓣配一下,就卖到二两银子一盘,更别提我们制作的那些,加入了真材实料,又做的十分好看,画满画,写满福禄寿喜字的年糕了,如果经营的好,恐怕要卖到五俩银子一盘以上呢。”
张悦当然明白,同样一个包子,在路边摊就是一块钱一个,进了普通酒店是五块钱一个,如果进了国际五星级大酒店,就是一百块钱一个了。
这很正常,名店效应嘛。
不过对方卖的越贵才越好呢,反正她可是占七成,她拿大头,只要柳平潮卖的出去,她才不管呢,哪怕一盘千俩,也是他的事。
李恒之立即去回复了柳平潮,并且将张悦写好的制作方法给了他,当时就签了协议。
柳平潮十分仗义,这种方子在古代是很隐秘的,他当然不能白拿,便先付了二百俩的配方共享的钱。
看过方子,他就知道其实制作过程并不复杂,只是人们没有想到罢了,所以这门生意,也就能赚个第一批第二批,图个新鲜。
张悦卖给平民百姓的年糕是十个铜钱一斤,而且限购,每天每人最多只能买十斤。
但若是酒楼来购,那价格就得翻倍,二十个铜一斤,尽管如此,那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翡翠轩有特色年糕,客人都跑那儿去了,太白居的人哪里肯落后,立即也跑来给张悦娘下订单。
鉴于以前太白居曾害过张悦娘,张悦娘故意将价格提到三十个铜钱,太白居老板也只能咬牙应了。
客人一来便点名要一品香出的花样年糕,一听说没有,拨腿就走,这几天本来靠近年关,该是客人最多的时候,但就因为这年糕,让他的生意一落千丈。
他也不是傻子,和张悦订了一百斤年糕之后,就拿去厨房给那些厨师研究,倒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一旦他们研究成功,到时候他就在大量推出,市场一旦饱和,不但一品香要损失,连翡翠轩也要跟着赔钱。
一想到这里,他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只是年糕看似简单,但是在米粉和糯米饭的配料上面,也是有些门道的,糯米粉太多,年糕就会太软无法塑形,糯米粉太少,那就太硬,吃不出味来。
等他们试验出相差无几的过程时,张悦的钱估计也赚的差不多了。
177 杀年猪()
从刚开始单独卖年糕,到后来将白年糕加入柳叶面里头,一品香的生意竟出现了空前的火爆,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几才慢慢消停下来。
腊月二十四,安正阳专门翻了历书,挑了个好日子,大家全部换了利落的衣服,分作两批,一批前往一品香,一批留在李家,进行一项重大的活动。
“掸檐尘”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一年一度的大扫除了。这么重大的事李严氏自然也是要参与的,并且难得心情好的,居然给几个小的们讲起了关于掸檐尘的典故。
说是人身上附有一个看不见的三尸神,这三尸神是玉皇大帝派到下界来监督人们言行的,但他却不怀好心,专喜挑拨离间,每月上天在玉帝面前讲人坏话,向玉帝邀功。
起先,玉帝听了他的话也不怎么相信的,心想,坏人总是有的,但哪里会有那么多呢?
可这坏话经不得人说呀,一天三遍的说,玉帝也逐渐起了疑心,三尸神见玉帝动摇了,赶紧火上浇油,对玉帝说,“啊呀呀不得了啦。下界的人不但老做坏事,他们还口出狂言,肆意咒您玉帝呢。听得我肺都要气炸了。还有更严重的呢,他们竟然还在密谋策划,想要反叛天庭!不对他们严加惩处,这还怎么得了?”
玉皇大帝听到这儿不由勃然大怒,就对三尸神道:“你给我下去细细地挨户巡查,如发现坏人,就把他们的罪行和名字暗暗记在墙上。在屋角布上蛛网,做好记号,到除夕之夜,我将命王灵官下凡。按你记下的名字和罪行,惩罚坏人!”
三尸神一听,心里来劲了,马上回到人间,不管三七二十一,挨家挨户罗织罪名。把各家的人名全都写到了墙上。
……王灵官发现了真相,禀报了玉帝,玉帝气的要死,叫天兵掌了三尸神几个嘴巴,痛打三百大板,并将他打入天牢。由此之后,除夕之前家家户户掸埃尘也成了习俗。
小毛头们听的津津有味,原本还觉得大冬天里的搞卫生是件痛苦的事,这会儿听得了好典故,便来了兴趣。有些愿意亲近一向严厉的李严氏,甚至有些胆大的,还央求着李严氏再给讲一个。
李严氏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连带着给张悦娘的脸色也好了几分,磨不过孩子们,便又讲了年糕的由来。
这些老故典。李严氏小时候也是从自己长辈那里听来的,加上这些年自己的一些经历,当真是说的有声有色,把几个小毛头唬的一愣一愣的。
张悦娘和李恒之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笑。
传说毕竟是传说,也只有古人这样迷信,其实掸埃尘的本意是将屋宇打扫一番,去除旧风气,迎接新气象,让新的一年充满吉祥安宁。
人手多。大家干活又勤快,不过大半天的功夫就把活干完了。
今天李严氏表现的尚可圈可点,张悦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虽然知道她是为什么原因突然变好,但你会演。我也会装,你既然可以眨眼变慈祥婆婆,那我也当然能秒变孝顺媳妇。因为晚上这顿饭,大家吃的也算顺心,没出什么意外的事。
第二日,何春专门进城,说是要请张悦和李恒之去何家村,何家要杀年猪,本来是打算前几天杀的,只是一品香的生意太火爆了,一直忙到前天才消停的。
何大爷倔的很,认为今年日子好过,完全是因为遇见了张悦娘,非要等到张悦娘有空,亲临现场,才肯杀猪。
张悦娘原不想去,他们庄户人家一年难得吃回肉,这到过头杀猪的时候才好多享用些,她如果过去了,何大爷,定然又要多算她们夫妻俩一份,那何家人就少用一份了。
她现在日子过的富庶,不太想占何家这些便宜。
但是何春却是八头牛都拉不动,一个劲的非说是爷爷吩咐的,一定要请她和李恒之去看杀猪。
李恒之拉着张悦娘到旁边说道,“我看让你去看杀猪是其次,怕是要送你大半片猪肉是重点。”
张悦立即道,“他们赚两个钱本就不容易,好不容易养头猪,我怎么可能凭白要他的猪肉?要不然你跟他敲敲边鼓,就说我们家过年要用的猪肉已经买齐了?”
“庄户人家就是心实在,他管你买没买齐,那是他们的心意。”
夫妻俩正商量着呢,就听见李严氏让喜儿过来传话了,是让张悦和李恒之去的意思。
原因有二,一来嘛何家把张悦娘当成大恩人,人家想尽点心,如果张悦娘不去,反而显得看不起人家似的,那以后还要来往,还需要何家替他们干事,就容易起隔阂;二来嘛李恒之这阵子读书特别用功,他娘看着心疼,让他趁机也出去散散心;
“既然娘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去吧,何大爷一家也是盛情难却。”李恒之自来到这里,还从未和张悦娘单独出过门呢,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