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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儿铺子的红契办了下来,我们再搬过来收拾。”
一般买卖店铺或是田地都要立契,有两种,白契乃是只走村长或是里正,在这街市边上就是坊正的路子,而红契则是要到官府里头盖个章,但同时也要交税。
如果只过白契的话,那么不管铺子经营是好是坏都不用交税,只要交了本地地保的保护费即可,但是万一发生了啥事,你也别指望官府会保护你,而且万一被抓住了,还要治你个偷税漏税罪。
如果过了红契的话,虽然要收铺子转让金的十分之一的税钱,但也等于有了官家的保护,或者是说把官府和地保的保护费一起交了而已,如果有地痞流氓来捣乱也可直接唤官差来解决。
这个铺子的成交价是五十五俩银子,那么就要给官府交五俩五的税银。
张悦是个合法的商人,自然知道开黑店的后果有多严重,咱是初来贵宝地的新新穿越人氏,还是老实点,交点银子就交点银子,走合法程序吧。
李严氏自然是听媳妇的,她被媳妇先扶出来站好,而张悦则是将铺子的门板合上,旁边再开一个小侧门用大铁锁锁上,钥匙就揣在自己口袋里。
旁边店铺的老板或许不太认识悦娘,但都认识李严氏,一看见她站在外头,立即打起招呼来,请她进他们的店里坐坐,李严氏都有礼貌的婉拒了,又有好事者打听李严氏为啥来这里,怎么还有这包子铺的钥匙,听人说这包子铺要转让,莫非是李家买下来了?
李严氏只是笑也不说话,但是她的沉默却让那些好事者猜测的更厉害了,只是他们大概都晓得李严氏年轻时的泼辣,不敢当面议论,只待张悦扶着李严氏走远了,这才悄声议论起来。
“唉呀,前阵子都传那悦娘子和阿三有苟且,连阿三老娘自己都说,他儿子在县衙里帮差,每月都有五百铜钱的工钱,以前都有经常贴补家里,最近却是一个子也没有,原来都补贴到她身上去了。”这是一个看起来将近三十岁穿红着绿的肥婆娘说的话,而且话里头居然有羡慕嫉妒恨的意头。
“这也不能怪悦娘啊,年纪轻轻就守寡,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娘子,正是缺男人的时候,哪里忍耐得住寂寞,只是那李三也太差了些,把个好好的一朵鲜花儿给糟蹋咯。”这是挑着货担的一个精瘦小货郎,一双眼睛冒着绿光,趁着肥婆娘磕瓜子不注意的功夫,伸手在肥婆娘的屁股上掐了把。
“你们在这瞎咧咧啥,都闲的长毛是不是,该干嘛干嘛去,别整天没事到处嚼舌头根子。”包子铺旁边的布店掌柜终于听不下去了,就走出来打断了这两个人的非议。
“哟哟哟,啧啧,周老九,你这是心疼了,听说你以前和李秀才关系不错,还在一个学堂里念过书,现在李秀才不在了,你这是打算替兄弟把老娘照顾了,顺便把弟媳妇也睡了还是杂地呀,护的这么厉害,看来那小贱人功夫还挺好呀,在床榻上把你侍候的挺舒服吧,把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迷的掉了魂似的。”
“杨玉娇,你再嘴没把门儿的,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你当谁不知道你那点子破事儿!”周老九是周家布店的掌柜,全名周连勇,因为在家排行老九,所以人家大多只喊排行,不喊全名。
肥婆娘杨玉娇把腰一叉,就要把头往周连勇身上撞,怎奈对方太灵敏,一下子看穿她的想法,躲了开来,她肥胖的身体差点撞到柜台上,疼的她直咧嘴,她一看没撞着,立即一屁股坐地上,指天骂地的嚎了起来,“周老九,你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老娘我就不走了,你说我家有啥事儿,我有啥事不可告人的?”
周连勇冷笑一声,扯了扯被弄皱的袍子,拿了把茶壶悠悠的往门口边的椅子上一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样四处埋汰李娘子,不就是因为翡翠轩的柳老板拒绝了你家的提亲吗?啧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德性,还想高攀柳老板,给人家倒夜香都不配!”
杨玉娇一愣,干嚎也停止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绝密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周老九知道了,顿时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头一低,脖子一梗,就像顶牛一样就朝着周连勇冲了过去,“你敢败坏老娘的名声,老娘跟你拼了!”
022、原委()
柳平潮长的不算太帅,但是看起来有一种很儒雅的气质,尤其是人到中年的那份温厚让人情不自禁就想要靠近。
他初来青峰县时,对翡翠轩酒楼所有事情进行全方位的整顿,整顿酒楼自然要涉及到米粮面油之类的。
而杨玉娇家就在青峰县最热闹的中央坊市中间,有个最大的香油坊,杨玉娇家也是这青峰县数一数二的富户。
只是杨玉娇从小就肥胖圆润,好吃懒做,家里上面一共有五个兄长,只得她这一个宝贝女儿,所以被油坊老板杨成业宝贝的上了天似的,宠的没边儿也养成了她刁蛮娇纵的个性。
杨玉娇因为被宠的太厉害,所以这婚事一直老大难,而且她自己本人要求也高,分明自己是个超级大水桶,还偏要另一半玉树临风有气质有才华,这但凡有点学问的人都不会娶杨玉娇,晚上睡觉一翻身怕被压死啊,而且白天扣脚丫子挖鼻屎,晚上睡觉磨牙流口水打呼噜样样俱全。
柳平潮亲自走了一趟杨氏油坊,和杨成业谈谈酒楼用油方面的进项事宜,这一谈不要紧,躲在帘子后面的杨玉娇芳心大动了,竟然对柳平潮一见钟情,并且在家里闹腾着,非卿不嫁。
杨成业找人多方打听也问不出柳平潮的来历,只知道是洪国京城人氏,但既然被下放到这青峰县小地方来,想必一定是得罪了人,而且好像也未娶妻,这不正中下怀吗?
杨成业为了宝贝女儿,开了一堆优惠条件,还许诺只要柳平潮愿意娶杨玉娇,以后酒楼用油用粮用盐等物事进价都打五折。
谁料这柳平潮竟是不识好歹,他都让步到这地介了,对方竟是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拒绝了,这可把杨玉娇一颗芳心给气碎的哗啦啦了。
杨成业和上面的五个儿子为了杨玉娇的念想,就极尽可能的抹黑柳平潮,又发誓一定以后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到时候气死他,让他后悔去吧。
因为柳平潮拒绝了杨玉娇的提亲,杨氏油坊宣布断绝与翡翠轩的生意往来,并且像是故意的一般和太白居挂上勾了,杨氏油坊能存在百年不是玩闹的,自然有自己的真本事,杨成业的制油手艺也是非常好的,青峰县至少有九成的人都在吃杨家的香油。
物资进货的更改和菜式的一成不变,几乎让翡翠轩酒楼差点倒闭,客流大量流失,就算如此柳平潮也依旧没有要找他们和好的样子,渐渐的杨玉娇也就不再想那事儿了,只是偶尔经过酒楼时,会偷偷从马车里瞄瞄,看能否看见柳平潮的背影。
因为爱着一个人,便会时时想要注意他的动向,杨玉娇就接收到信息,说是柳平潮居然托人打听哪里有没有铺子转让的事,居然还是那么小的一间包子铺,这能干啥营生?赚的钱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杨玉娇今天巴巴的跑来,本来是打算和柳平潮偶遇的,结果却看见悦娘子带着她婆婆进去了,还有模有样的打量,她自己是不屑进去偷听的,便喊了一个蹲在街边的乞丐,扔了几个铜钱给他,让他进去听听那悦娘子都说了些什么,在干什么?
谁料那乞丐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跑进去只在泔水桶里捡了几个馊馒头吃了,就跑掉了,她连影也没看见一个,只得自己猫身进去,只是还没走进,就看见悦娘和李严氏往外走,还商量着过几天搬过来整理啥话的。
她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啊,没想到这柳平潮在她面前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背后还不是勾搭人家小寡妇?她是哪儿哪儿都瞧不上悦娘,脸就一小把把,腰也细的能掐得断,屁股也没有她大,真不知道这柳平潮眼睛是不是瞎了,放着她这样一个大大的美人儿置之不理,偏要去捡别人穿过的破鞋。
不甘心、羡慕、嫉妒、百样的情绪涌上来,她心里当真是复杂难受,所以才有了和小货郎候康唱双簧的那一幕。
反正那候康也是个二溜子(俗话就是不务正业的人),别看挑着个货郎担子,整天走乡串巷子的,倒没见成多少生意,只见着和东家小媳妇调笑,和西家小嫂子偷香来着。
她哪里知道这周老九居然知道了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她有一种被扒光衣服游街的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只能用暴怒来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了。
周连勇岂能如他意,早就几步跳开了去,还跑到街中心大喊道,“快来看母牛顶人哪!这明明春天还没到,杂母牛就发骚了呢,哪家有公牛的,赶紧赶来一头。”
杨玉娇气的要吐血,但是看见有许多小孩子从那边涌过来看热闹,她只得赶紧出了布店,极其狼狈的拐进了弄堂的巷子里了。
杨玉娇走的太急,偏她爱美穿的鞋子还不太合脚,这不就把脚扭了,痛的她直抽气,一边歪着脚赶路一边朝后看有没有人追上来,同时心里恶狠狠的骂了起来,“周老九,悦娘子,你们这对奸夫银妇,你们等着,老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悦真是躺着也中枪,如果她知道一定要哀嚎一声,柳平潮拒绝娶你,和我有毛线关系呀?
周连勇看见杨玉娇跑走了,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一撩袍子,极其潇洒的迈回布店,心情甚好,还哼起了小曲儿。
做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太古板,如果遇到耍流氓的,你要想不吃亏,就得比她更流氓无无赖。
他看了一眼包子铺的大门,上面还写着半张转让铺子的纸张,心想李兄弟三年未归,这婆媳俩也不容易,想必那柳老板也是知道这婆媳俩的苦处,才雇她们来照顾店子吧。
以前他和李秀才在一个学堂念书时,李恒之帮过他不少的忙,他牢记在心,这些年每每想要接济悦娘子,都被她义正严词的拒绝了,他也知道人言可畏,过份的关心反而会害了她。
所以有时候他就尽量让自己店里的伙计去买悦娘子的粥,他出钱请伙计们吃,只是悦娘子以前是秀才娘子,很少干家务活,煮的粥谈不上多好吃,他请一两次,伙计们将就吃吃,他天天让他们买,就算不用伙计掏钱了,伙计们也有些不大愿意呢。
023、变味的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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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潮真是仗义,不但替她担个名声,还帮她将铺子的地契搞定,当她看见那张盖有官印的地契时,眼里有些涩涩的,心里是无比激动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早点铺子,还未开张,不知道命运如何,但有了奔头,这就是希望啊。
做人是要懂知恩图报的,张悦可能没办法再说新菜式给他们听了,但是会故意在那些厨师面前漏几句话,比如材料在那里,关键看你怎么做,要多尝试,果然那些厨师们如受到激励般,还真有人拿着猪腰子试出新菜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