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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总算把她给弄醒了,心里只怪自己瞎话编的不彻底,好好的要扯上那未曾谋面的丈夫做什么。
“娘啊,你看我梦见了老神仙,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嘛,或许是因为相公做了什么功德所以才能见到老神仙的哪,我相信啊,相公一定还活着,只是暂时没办法回家而已。”
李严氏“看”向媳妇,“你说的是真的么,这是老神仙说的?”
“嗯,老神仙说只要我们娘俩好好过日子,把日子过好了,相公就一定能回来的。”
没办法;你看只要你撒了一个谎,就必须得用另一个谎用圆,到最后这个谎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
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先让老太太度过这一关再说。
“悦娘,这真是佛祖显灵了呀,快,快扶我起来,给佛祖磕头。”
李严氏非要下床,张悦只得扶着她,和她一起跪了下来,朝着西方跪拜起来,李严氏嘴里还念念有词,如果儿子真能回来,一定到时候去寺庙里多多上香添香油钱还要点大海灯等话。
拜完佛,李严氏便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问张悦,她和阿三倒底是怎么回事?
018、烫坏的衣裳()
柳平潮的动作还真是快,才过两天,就派了翡翠轩的小伙计过来喊张悦去看店子的情况,小伙计讲话也不说清楚,只说柳掌柜要寻她,当他们俩在外面说话时,李严氏在灶屋里头竖长了耳朵听着。
小伙计传达完消息走了,张悦拍拍手上的灰,捏着两把青菜走回屋里,和李严氏说,翡翠轩那边的柳掌柜让她再送些咸菜过去。
李严氏双手拄在一根木棍上面,神色有些怪异,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张悦赶紧收拾完二十包的咸菜,装进篮子,正打算提起来时,婆婆却是将她喊住了,“悦娘啊,你今天穿啥衣服的?”
张悦稍微一愣,准备提起咸菜篮子的手顿了顿,朝着自己身上瞄了一眼,不知道婆婆是什么意思?
她的衣服不多,适合这个夏末穿的只有两件,一件是天青色的,还有一件就是现在身上穿的紫红色半旧不新的薄褂,肩膀和手肘那地方还打了补丁,但因为这悦娘本身条件比较好,就算是旧衣服穿在身上,也是前凸后翘,颇有风姿。
“噢,那件天青色的昨儿个洗了,还没怎么干,我今天穿的是这紫红色的褂子,娘,咋啦?”
李严氏的脸上有片刻的不悦闪过,她扭过头去咳了声,“人家也是大酒楼,你虽说只是送咸菜,但也不能失了礼数,我记得你身上这件好像有好几个补丁,不太体面,娘这里还有件衣服,你穿可能有些显肥,不过总归比较正式一点。”说罢她就从床底下的木箱里摸索出一件浅灰色的衣服来。
那是李严氏的衣服,虽然也旧了,不过当真是没有补丁,李严氏一般出门或是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穿的。
李严氏的体形比张悦高大些,这件衣服本来就是秋天穿的,是罩在内衫外面的,现在悦娘穿来当然显的空而大,有些飘,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娘,没事,补丁有啥关系,我只是去送菜,又不是选美,没事儿,我走了啊,一会回来给你做饭!”
李严氏拉住媳妇的手不放,神情有些固执,“不听话杂地,娘让你换就换!”
张悦无语了,只得转过身,关上灶屋的门将那件浅灰色的衣衫给换上了,下摆松飘的地方她想了想,只得把那多余的地方拧了个角,下面紧致,上面宽大,看起来有点像变形的蝙蝠衫了。
“悦娘,早去早回啊。”李严氏站在门口跟媳妇招手,直到脚步声完全隐去了,这才叹了口气顺着门坎坐了下来。
都说眼瞎的人耳朵特别灵敏,这不王婶子才在地里拨草,她就听见了,和王婶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手里还捏着那件紫红色的衣衫,从针线包里蜇摸出针来,又摸索到袖角有个地方散线了,就开始慢慢缝了起来。
她的眼睛只是因为哭多了,有些朦胧了,并不是真的完全看不见。
王婶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老姐姐,又在给悦娘缝衣衫呢?你眼睛不好;还是多歇歇吧。”
李严氏嘴角微抿点着头,状似无意的说道,“哪个女人不爱美,我家悦娘也就这一件衣服稍为鲜艳些了,可怜老婆子我帮不上什么忙,还要扯她的后腿,如果我眼睛好一点,怎么着也不会让她穿的这么寒碜。”
王婶子挪了个位置,用手扒拉着野草上面的土,将它们抹回菜根地上,笑道,“老姐姐你还别说呢,你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讨(娶的意思)到了悦娘这样孝顺的好媳妇。我看悦娘每次一穿上这紫红色衫子,比这十坊八巷的小姑娘还要漂亮呢。小脸一把把的,胸脯子挺挺的,小腰又细,屁股翘翘的,一看就是能生养的,看的真真是水灵人儿一个呢,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黄花闺女呢。”
“咝!”李严氏在听见那些话时,手猛然的一哆索,针就扎到手上去了,立即凝出一个血珠,她赶紧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
半晌李严氏拿着那件紫红色的衣衫摸着墙站了起来,独自进了屋子,把门关好,直到张悦回来才看见她坐在床铺上面抹眼泪。
张悦吓一跳,赶紧放下篮子,“娘,你这是咋啦?”
李严氏哆索的把早上张悦换下的那件衣服从背后拉了出来,原本还算平整的衣衫,胸前背后赫然被烫了好几个大洞,就算缝补好,也没法再穿了。
她难得有一件还算能穿的衣衫,当然是心疼至极,立即哎呀一声扯过衣服,急切的问道,“娘,这衣服怎么烫坏了的?”
李严氏叹了口气道,“都怪娘不好,刚才娘感觉有点饿,想自己热点粥吃,岂料这人老了,手脚也不灵活了,竟是让火星子崩出来,把这好好的一件衣衫给烫坏了,唉。悦娘,娘对不住你啊,娘咋不死呢,一直这样拖累着你,娘记得这件衣服还是你成亲的时候恒儿给你买的吧,唉,娘想死啊??”
“娘,快别这样说了,不过是一件衣衫,哪里有人命重要,等我们日子过好了,等相公回来了,我们到时候再买新的就好了。”张悦一看老太太这要死要活的样子,连忙安慰起来。
李严氏用那粗糙的手掌紧紧握着张悦的手腕,“悦娘,你不怪娘吗?”
衣服已经坏了,现在再说怪谁有用吗?张悦自然说不怪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说今天那翡翠轩酒楼的掌柜又给了咸菜的钱,等钱攒够了,到时候就去给娘买布做新衣服。
此事揭过不提,张悦又给婆婆炖了猪肚汤喂她吃下,然后趁着有太阳,把之前采的草药进行翻晒,前面菜地里又冒出来新一波的野草,也得锄净,要不然这野草和菜抢营养,菜就长不好了。
忙完这些农活,张悦在吃晚饭的时候和婆婆提起了帮工的事,当李严氏听张悦说起柳掌柜雇她当帮工的厨娘时,还很开心,为悦娘找到一份工作而欢喜,嘱咐悦娘要好好做,不能白拿人家的工钱。
张悦自然是连声答应着,李严氏吃着面条又问了几句,比如铺子多大,请了几个帮工,都是哪些人,是男是女的话。
张悦忙说因为店子小,暂时只请她一个人时,李严氏却是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三个字: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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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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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是为啥呀?”张悦就不懂了,家里明明穷的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因为她这个现代人的到来,估计这几个这老婆婆就要饿死了,还在斤斤计较着什么劲啊。
李严氏把碗往灶台上重重一放,也不吃了,冷哼一声,“你要还认我这个婆婆,你就别去,你要是去了,就从此再不是我李家的人!”
“我不服,娘,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难道是你和柳掌柜有仇?”
“没仇!”
“那有怨?”
“也没怨!”
张悦这就不懂了,“没仇没怨的干嘛不准我去啊?”因为张悦不是悦娘,所以她总是忽略一件事,古代的女人本来就很少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更何况刚还出了阿三那件事。
李严氏被张悦逼问的没法,便重重跺了跺脚,似是怨张悦不争气,“悦娘,你太老实了,你也不想,那大酒楼的掌柜是什么人哪,你又没有什么门路,又没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偏偏落到你的头上,你仔细想过没有啊?”
不待张悦回话,她又说了,“娘这一辈子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那起子人的小心思,还想骗老婆子我,那是没门儿。五两银子多难赚啊,凭啥他只雇你一个人干活,还每月白给你五俩银子啊,再说了,店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万一他想图啥,你岂不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你要是被他怎么了,那丢的可是我们老李家的人啊。”
张悦彻底蒙住了,她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也看小说,好像小说里的爹娘爷奶都是对穿越女主角百依百顺,不管女主角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在他们的眼里都只会觉得咱家女儿孙子能干,再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怎么轮到她这儿就完全不同了呢,这个婆婆可不是糊涂蛋,也不是一味爱女爱孙脑残粉。
但是张悦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既非老太太的女儿也非老太太的孙,她是媳妇,还是个留守媳妇,与婆婆虽互称娘,但并没有血缘关系,隔了一层肚皮,就算关系处的再好,也是有隔阂的。
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以后的事儿都没法过了。张悦咬咬牙,卟嗵一下子朝着李严氏跪了下去。
李严氏仿佛是早有预感似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扶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你想清楚了?”
“娘,我对不住你!”张悦在想要如何告诉婆婆,她把菜谱卖掉的事。
但这话听在李严氏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她脸色有些凝重有些绝望还有些痛苦,慢慢的点了点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们李家对不住你在前,你要真打算好了,我这就把坊正喊来,写休书,你立即就自由了。爱跟谁就跟谁去吧,不过悦娘啊,我们好歹婆媳一场,老婆子一句话要送你,如果真要找还是找个稳妥人家吧,像柳掌柜那样的有钱人,家里指不定有几房小妾呢,到时候你过去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啊。”
“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坊正什么休书的?你误会我了,”张悦几乎都无语了,为什么老太太的脑回路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李严氏脸上微有错愕,但还是随后露出一抹苦涩来,“娘知道你是个好闺女,这三年辛苦你了,只是娘也没什么东西好留给你的了,对了,之前你不是说捡到一页菜谱嘛,你就好好收着吧,就算是你为李家守了三年的回报吧。”
“娘,我正要和你说菜谱的事呢,那菜谱,我,我把它卖了!”张悦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并且做好了承受婆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岂料她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