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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她自己竖起,囚住她羽翼的牢笼,轰然碎裂!
她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脸上有一种心殇过后的绝望,于绝望中又有一种决定。
而她整个人的气质变了,犹如二度重生,凤凰涅盘,脱胎换骨。
张悦啊张悦,都重活一世了,还痴痴傻傻的念着前世做什么?福缘使都说了,前世是前世,现在是现在。所以,忘却前世的一切吧,好好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放弃什么心想事成奖励的执着吧,让自己在这一世活的有意义,活的自由自在,才是正确的目标!
手里拿着大杀器,却还过的如此窝囊,张悦,你真是有史以来,最愚蠢的穿越者!
心,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从今天开始,真正对她好的人,她亦会十倍反馈,而心心念念,只想从她这里捞好处,却又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她也绝不会手软!
突然前面传来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在这静泌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李严氏的声音也夸张的尖利起来,“李衡,你快,你快写休书,否则等那些官兵打进来,就来不及了!”
“干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会写的,我死也不会写的,咳咳……”李衡也拼命急促的反驳,却是带起一连串的剧烈咳嗽,随即听到李严氏的声音,“白大,白大,你别昏呀,你快醒醒,快醒来把休书写了,否则我们李家就要败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红姑等人听见门外剧烈的敲门声,哪里敢随便乱开,都没有主心骨,跑到后面来问,“老夫人,二爷,怎么办,外面好多人敲门的声音,开还是不开啊?”
“不能开,绝对不能开,红姑,你去隔着门告诉那些人,张悦娘和我们一品香没关系,我们李家早就把她休了,她不是我们李家的人,要砍头去找她,不要找我们!”
人性竟是如此丑陋,李严氏在极度惊恐害怕中,竟是将心事喊了出来。
姚喜儿等四人,当即愣在原地,谁也没想到,却是最老实的姚红姑跳了起来,“休书?不,老夫人,您不能这样做啊?悦娘辛苦开面馆,每天只睡几个时辰,起早贪黑的赚钱,为的是什么呀,就是赚钱给你治眼睛,你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给她写休书呢,不,不可以,老夫人,您不能这样做,您这样做了,悦娘没活路了,她没活路了!”
梨童等人也卟嗵卟嗵的跪了下来,姚喜儿更上前几步,抱住炕上李严氏的腿,“老夫人,悦娘婶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绝不能在这种时候瞥下她呀。”
虎娃怦怦怦一通头磕下头,额头立即见了血,“老夫人,如果没有悦娘婶婶,不但没有我们的今天,也没有您的今天呀,您怎么能做出如此背恩忘德的事来?”
李严氏见大家居然都和她对着干,气的一把扬起拐杖就把姚喜儿打翻在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到院子里,唰的一下就扬手给了虎娃一耳光,满脸戾色,犹如恶鬼。
“小兔崽子,你懂什么,我是为了李家,为了你们好。你们不感谢我,反而要处处和我作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糊涂了心肠。到时候休了她,官府只找她一人,你们都是李府的下人,也和她没关系了,就都能活了!”
门板再度被拍的轰轰响,有尖利的声音在外面高声喊道,“张悦娘,你还不快点出来,耽误了皇上的事,你想满门抄斩吗?”
说这话的正是吕雄!
李严氏浑身一哆索,那满门抄斩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轰了下来,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拖起虎娃,“你如果肯帮我写份休书,等事情平息之后,我就认你当义子,以后你就是李家的三爷了,一品香日进斗金,你到时候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虎娃一把推开李严氏,“住口!你不要脸,别拖我们下水,我这就去告诉官差,我是张悦娘的义子,有什么错,让我一个人承担。”
梨童幼稚的小脸上满是坚定,“我也是,表哥,你读了许多书,你比我聪明,你以后肯定能帮得上婶婶的忙,让我去吧。”
姚喜儿满脸绝望的看着现场每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就往前跑,跑到过道那里的时候,泪涌了出来,“虎娃,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娃,你不能死,梨童,我娘以前不好,对不起你们,今天我就一起替我娘偿还了,你们都在这里别动,我去!”
李严氏突然想到什么。嗷的一声跳起来,身体迅速敏捷,简直不像她自己,冲到前面,将快要到门板前面的姚喜儿给拖了回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喘气如牛,“贱人,你想害我们李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刚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没有人帮她写休书,张悦娘就还是李家的媳妇,有姚喜儿替张悦挡一命,那她呢,谁来管她?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死了,李家就真的完了!
“姐,你放开我姐!”虎娃一见自己的亲姐姐,被扯着头发倒退着走,当时就豁出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文人该有的斯文,直接上前就对着李严氏拳打脚踢。
“表姐,你放开我表姐,老妖婆,我和你拼了!”梨童早就看不顺眼李严氏了,现在又看她想要做对不起张悦娘的事,哪里还忍得住,左右大家都要死,干脆在死前痛快的干一件他一直想干的事,替悦娘婶婶出口气。
“别打了,都别打了!”姚红姑劝了这个又劝那个,但是谁都劝不住,李严氏岂是好相与的主,被两个孩子围攻,她也管不了许多,也要下狠手了。
姚红姑又怎么舍得看自己的孩子被人打,当即去拉,却反而被李严氏抓扯掉了一缕头发,脸上还挠出两三道红痕。
李衡气昏过后,又悠然醒转,只是觉得整个身体犹如挂了千金玄铁,怎么也爬不起来。
但是院子里乱成一团,他只得拼了老命的爬起来,脚才触到炕边,整个人就滚了下去,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棍子,撑起残破如絮的身体去劝架时,现场已经混乱的残不忍睹了。
“住、住手!”李衡的声音就像蚊子哼一样,谁听得到,再说了,所有人都打红了眼睛,连老实可怜的姚红姑都为了梨童加入战圈了,谁还管他?
147 圣旨到()
吕雄正想敲门,却看见张悦娘幽幽的从墙后面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他,似乎能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索,心想这女人不会知道是自己在其中捣乱了吧?
“张娘子去了哪里,让奴才好找,皇上急着见你呢,赶快跟洒家走吧。”
张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一品香的匾额,点点头,就如同僵尸一般往前移动着,岂料吕雄却追了上来,身后四个小太监抬着一架辇轿气喘吁吁,“张娘子脚力真快,不过这天雪路滑的,还请张娘子上辇。”
张悦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似笑非笑,这个人前倨后恭,态度截然不同,想必这回是福不是祸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径直上辇。
之前覆盖在鞋上面的雪迅速化为水份渗入鞋中,整个人像被包裹在冰里,她却毫无反应。
张悦娘到时,发现周连勇也在那里,他满脸喜色,嘴都笑的合不拢。
“张娘子真是我布庄的福星哪,我这边推广还没做,你就替我接到一笔大单子,这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你才好?”
张悦不解的看着他。
他这才悄声解释起来,原来之前他正在家里睡觉,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初被传唤来时,他也吓一跳,没想到皇上竟是那般宽厚温和,他问了那羽绒衣的事情,还说军中那些兵士们,都驻守在北国边境,那里是极地,十分严寒,一年倒有半年是冷的,下雪的天气,如果都能穿上这种羽绒衣服。不但可以保暖,关键是身轻体健,与边境的敌人对战起来。也是十分方便,有利于战事的。
周连勇是人精。自然说了一番好话,愿意为皇上分忧,但是皇上又不缺那几个银子,又怎么可能占他一个百姓的便宜,当下便以十俩银子一件,让他和负责北边驻军的崔将军,签了个协议。
一万件羽绒衣的协议。
张悦一听。脸上也难得的泛起笑容,要知道现在没有人知道这羽绒的功效,一件羽绒衣的成本,不过百来个铜钱。就算刨去成本,最多也就是一俩银子,现在却能卖到十俩银子,还有九俩是净赚的。
一万件就是九万俩银子,当初周连勇和张悦签的协议是四六。张悦娘拿六,就是五万多俩银子。
就算周连勇只拿三万俩,但是这也是相当于他布庄好几年的利润了,没有张悦娘的奇思妙想,他是一分钱也赚不到的。
最为重要的是。有了皇上这笔订单,到时候都不用他去做宣传了,人家主动上门来做生意了,长久的进项才是真的呀。
别人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那些鸭毛,只要这项秘诀在手,那银子是滚滚的来,而且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就算有模仿的,一时半会,也挺难的。
不但有这个军中的协议,而且贵妃娘娘还说,她十分喜欢,也要订制一些送人,周连勇见皇上刚刚送了笔大单子给他,就主动说,贵妃娘娘的这些就不要钱了,就算是孝敬贵妃娘娘的。
贵妃高兴了,便想起她能得这奇异的羽绒衣服,还是因为张悦娘呢,所以在皇上面前替张悦娘说了一句好话,皇上便也顺道想起张悦娘的柳叶面味道不错了,而且贵妃娘娘跳的舞蹈也很美了,所以这才宣人将张悦娘唤回来封赏。
张悦恭喜完了周连勇后,突然说了一句,“这样赚钱的生意,不知道周老板作坊里的那些人,是否全都可靠?”
一句话让周连勇猛然打了个激灵,是啊,当初制作 的时候,他也不看好,用的都是些闲散的工人,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做些防范措施,否则再发生肖铁匠铺的那样事情,那满筐的银子就都是别人的了。
周连勇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朝着张悦娘作了个揖,“多谢娘子提醒。”
“不用这样客气,我也不想让别人分了我的银子去。”
张悦笑笑,语气轻快的开了个玩笑,周连勇点头称是,二人正要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吕雄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小太监从朝晖阁里走了出来。
“张悦娘接旨1”
张悦立即跪了下来,周连勇自然跪在她后头。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面香留齿,朕心甚慰……特赐黄金百俩、白银千俩、房契一张、良田百亩……钦此!”
“谢主隆恩!”张悦犹如在梦中,还是周连勇轻轻推了下她,她这才颤抖着双手,接过明黄色的圣旨,抬头只见到吕雄谄媚的脸色。
早有宫女太监流水般,将东西放在盘子里呈了上来。
张悦也不是傻子,当即就从赏赐的银子里面拿了好几个银元宝塞进吕雄手里。
她虽然心里不愿意,也恶心吕雄那张嘴脸,但仍要说多谢公公提携。
待吕公公带着小太监们离开后,周连勇满脸是笑,抱起拳来,“恭喜恭喜!”
张悦也学着他的样子,“同喜同喜。”
她看了看盘子里的赏赐,十分疑惑,“金银也就罢了,怎么还赏了房契和良田?”
周连勇先是满头雾水,进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当时我进去,不太敢抬头看,只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