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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干-爹替他出头,他一连两天的被那老阉狗蹂-躏,此刻后庭早就肿的不像样子了,别说坐,就算是走路,都觉得像要撕裂一般的疼痛。
“张悦娘,当日我不过是换了你一贴药,你就害得我丢了工作,家中老娘更因为没钱抓药一命呜呼,不得已才投靠杨氏油坊,谁料还没过三天安稳日子,你居然就联合官府来抓我,可惜我小康子命大,哈哈,我死不了。虽然现在我活着还不如死了,但是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好过。挨冻算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没错,眼前这位吕公公的义子,正是当日回春堂的小药徒小康子。
他受了杨氏油坊的盅惑,又去诓骗李三行窃,结果东窗事发后,就逃了,结果官府的人步步紧逼,他走投无路之下,居然碰到了正往青峰县来的御驾。
因为太饿了,他打算偷个馒头吃,结果却被一个小太监给发现了,情急之下,他失手误杀了那个小太监,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冒充了那个小太监。只是他毕竟不是真的太监,有细微差别,谁料就是这些差别让吕老狗发现了他。
吕老狗发现他眉目清秀,长的尚算俊俏,便打算把他培养成娈童,他别无选择,如果不配合,那老狗便会将他交出去,他杀了人,必死无疑。
他的仇还没报,他不能死,就算死也要拉上张悦娘当垫背。
最终,他还是和吕老狗一拍即合,由吕老狗出面整治张悦娘,他答应吕老狗的要求,被调到他身边,成为他的义子。
张悦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见都没有人来,心里便知道自己恐怕是上了当了,她打算顺原路返回,这边屋子的建筑结构她都熟悉,她想找间有暖管的地方温暖下,结果发现每个通道都有人把守。
她又悄悄的退了回来,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联想到之前那绿衣宫婢要她脱掉棉袄的行径,阻止她献艺倒未必,但是想先让她挨个冻再在殿前出丑,倒是真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中间绿衣又偷看了几回,确认张悦已经站在原地,被雪快要落满,变成雪人了,这才得意的去向小康子汇报。
终于到了张悦娘要表演的时候了,吕公公站在廊子下面,并不出来,只是吩咐小太监过来喊人。
张悦拍掉身上的落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跟着小太监往前走,一进入屋子,立即一道暖流袭来,她当即就打了个喷嚏。
“哎呀,你难道感染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要是通过面食传染给了皇上和贵妃娘娘,岂不是坏了大事?”绿衣尖声叫起来。
“找一块帕子,蒙住她的口鼻,一会再将锅具摆的远些即可。”吕公公故作大方,命令人拿来一块帕子,只是那帕子一围上脸,张悦就打了个哆索,不但是湿的,而且是在雪水里浸了许久的。
芳华阁里灯火辉煌,面汤等锅具被摆在离玉阶很远的地方,张悦娘低着头跟着吕公公往里走,既不东张西望,也不向上看,先是朝着上面的方向跪了皇上和贵妃,听见一把温柔动听的女音说想看看柳叶面的奇技,竟连陆放都赞不绝口。
“张娘子,你看连贵妃娘娘都想瞧一瞧,你可要全力以赴。”
一个淡淡的轻磁嗓音响起,空灵灵的,竟是陆放,他也来了!
是了,是她傻了,陆放是皇上看中的建筑界才子,而且这驿馆设计图出自他手,他怎么会不来?
“今日天寒地冻,张娘子怎么只穿了这么一丁点,难道就不怕风寒入体,生了病,就无法替皇上献艺了吗?”仍是陆放的声音。
143 不能说()
张悦正要开口,却听刚才那个温柔好听的女音又说道,“五公子,这你就不懂了,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况且今日可是在圣上面前表演,她自然是要好生装扮一番的,到时候这仿若弱柳扶风的身姿,再配上五公子赞叹不绝的柳叶面,想必也是一道风景,皇上,你说是也不是?”
这女人明明是替她开解的话,为何她却听出了讽刺,还有一丝阴狠?再联想之前绿衣说的话,张悦突然打了个激灵,后背一阵凉意。
贵妃娘娘哪里是替她说话,分明是讽刺,恐怕是讽刺她借制作柳叶面的机会想勾引皇上罢。
“贵妃娘娘所言甚是,陆某不是女人,不了解妇人的心思,惭愧,惭愧,还是贵妃娘娘心细如发。这驿馆处处都有暖气,想必就算张娘子穿少一点,也不会受冻,吕公公定然是将张娘子安排在一个温暖适宜的房间了吧?”
吕公公不敢接触那犀利犹如有实质形状的眼神,只得尴尬的低头答应,同时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皇上,臣妾想看嘛,你让她快些表演来瞧瞧,我早就听闻了陆大人的那首诗,想要验证下,是否真的如同银色的鱼儿一般,自由畅快?”
“好好好,都依爱妃所言,吕雄,你还在磨蹭什么,让那个谁,快快表演!”皇上此刻眼里只有娇俏如媚的贵妃,哪里记得张悦是?
再说了,张悦身上只一件普通绿色宫纱,脸上又蒙了布,隔的远,连长的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要不是贵妃提起柳叶面来,他都想不起来。
“是。皇上!”吕公公立即朝着张悦一挑眉,皇上的话你听见了吧,别磨蹭了。快干活吧。
张悦不急不慢,并不因为上面有压迫人的气势而凌乱。更没有丝毫的凝窒,反而犹如闲庭信步一番,有刃有余。
从和面,到揉打搓面团,丝毫没有凝窒,一气呵成,特别是托起面团。拿起片刀,朝着沸水锅中削制柳叶面时,更是如同银练一般,丝毫不断。
“好!”皇上带头鼓起了掌。那些大臣哪里还敢不拍手,立即掌声如潮。
但张悦却是脸上丝毫没有得意洋洋,仍旧平常的就好像这里不是圣驾前面,而是就在面馆那小小的灶间一般。
吕雄瞧见张悦那丝毫不僵硬的手腕,还有削面后。额头沁出的薄汗,白里透红的脸色,心里自摇头,不可能呀,按常理来说。一个人只穿了单衣在雪地里冻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般活崩乱跳,不说冻的僵了完全站不住,至少也该昏倒才对呀?
难道说是穷苦百姓身体质量好?
他左右想不通,现在正表演的关键时候,他又不能直接去问,只得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小太监,让人去问问,张悦娘在等待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假山旁边。
小太监打探了信儿,又悄悄的命人转告了吕公公,说是各处通道都有人把守,万没有让她进屋暖和的道理,她真的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时辰。
吕公公看着张悦那灵活的身手,根本不像是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说不通呀?他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难道说这张悦娘是世外高人,有很强的内力,可以抵御寒冷?
不对,如果张悦娘真有功夫,在面馆门口,怎么会任由自己随意践 踏侮辱?
这里面一定有玄机,或者是张悦娘在死撑,其实已经病入身体里了?常人乍一冷一热是必要生病的,何况她先在雪地里冻了一个时辰,现在又对着火炉煮面,定然已经种下病根。
吕公公思考的时间里,张悦已经完成了柳叶面的制作,如银鱼一般的面段在开水中滚动,雾气蒸腾,张悦娘的身体处于雾气中央,脸上又罩着面纱,越发衬的神秘莫测。
眼看面片已熟,早有小太监端来晶莹的琉璃碗,张悦取从另一盘一直盖的严实的碗中,取出少量早已经洗净并且拿开水焯过一遍的小菜芽,放置于琉璃碗底,再放入面片,摆下香菇肉糜及各色配料,浇上浓浓的骨头汤,洒上小米葱,面成。
原本面熟的时候,那面粉的香气就飘在了整个室内,当加入了骨头汤后,面香和骨头汤的香味综合在一起,更是诱人欲滴。
最后由小米葱将香气彻底勾了出来,简直是让人食指大动的感觉,在座的诸位也都是吃习惯 山珍海味的,但是这样的香味,还是让他们有些动容。
吕公公拿着金色的托盘,里面放了两碗一模一样的琉璃碗,低垂着头,轻步送往御前,走到距离皇帝几米处时,自然有皇上的贴身太监接了过来,又有试菜太监试过无毒,这才摆到皇上和贵妃娘娘的面前。
因为皇上没说抬起头来,是以张悦不敢往上看,只是自然垂头看着脚尖的方向,耳边却是传来贵妃娘娘柔媚的声音,“陆放公子传的那么神乎其神,臣妾看来也不过尔尔嘛。”
皇上还没吃,她居然这样说,如果她是皇上,又看重贵妃,肯定不会吃的。
果然洪帝原本正要动手拿筷子,却又停了下来。
这时候一位眉目如星,俊朗斯文的青年站了起来,走到案前,竟是就那样随意的一闻,作出陶醉状,“这面虽然看似平凡,但香气诱人,如果父皇不喜,不如赏给儿臣,儿臣刚饮了些酒,腹中正饿的很哪。”
他喊皇上父皇,那就是皇子喽。
皇上原本收敛的笑意再度释放,拿起象牙雕金镂空箸,朝着面条上的香菇挟去,“既然连皇儿都说香,那朕就尝尝。”
贵妃娘娘连忙也转换了颜色,“是呀,既然六皇子都说好,那想必是真的好了,六皇子一向和陆放公子走得近,想必也是爱好相同。”她的意思是说六皇子在包庇陆放,而陆放明显是倾向张悦娘的。
洪帝认真咀嚼着柳叶面,一边吃一边微微点了下头,身旁的太监立即再度挟了面条放入金碗中,洪帝竟是又将它吃了,而且还停不下来,没过多大一会儿,竟将琉璃碗中的柳叶面吃了大半。
香菇和肉糜都很常见,洪帝并不稀罕,只是他突然于黑色的香菇丁下面看见一抹绿色,不是米葱,便命令太监翻过来看看是什么,一看之下,当即大喜,竟是鲜嫩嫩的小青菜芽。
因为这小青芽太过嫩小,大约才只有拇指长短,用开水那么一烫,已然可以入食,此刻他连着面汤一起盛入口中,顿时眼眸发光,口齿之中,皆余香味。
除了面食本身的香气之外,还有浓稠但并不腻人的骨头汤香,于这股肉香之中,又一股清新的甜美香气,正是那小青菜芽的天然香气。
皇上的一举一动,贴身太监立即明白,便将张悦娘的名字说了出来,皇上这才道,“张娘子,朕且问你这琉璃碗底所装,可是刚从地里新鲜拨上来的小青菜苗?”
皇上话音一落,周围大臣们纷分跟烧开了沸水似的,滚了起来,将诧异的目光投向张悦娘。
张悦仍是浅浅淡淡,没有喜悦,亦没有紧张和忐忑,只是跪在地上,给皇上戴高帽子,“皇上英明,正是。”
“据朕所知,今年天气比往年又寒冷几分,早在十一月初就不见大部分蔬菜踪影,不知道张娘子是如何做到的?”
张悦咬了咬唇,半晌才坚决的说道,“请恕民妇不能告知!”
“大胆,皇上问话,你居然也敢隐瞒,还不从实招来!”吕公公借机发威,他就在挖空心思想,要找什么由头折磨张悦娘呢,没想到她竟自己送上门来。
“皇上圣明,请容民妇回禀原因。”张悦不卑不亢的说道。
洪帝眉头皱了皱,刚才是心生不悦的,不过想着刚吃到柳叶面时的那种惊喜,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