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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毛』到十块都有,看这数量绝对是攒了很长时间的。乔诗娆数了数,这笔钱有二百多。
二百多块钱,八十年代的经济情况,很多人就算是攒上一辈子都攒不了这么多钱。
乔诗娆捏着钱,心里思量了半晌,有了主意。
时间已经很晚,乔诗娆把钱拿回自己房间,又打了水洗漱过后才歇下。
夜『色』愈深,村子里的灯都熄灭,乔诗娆也渐渐沉入梦境。
今天一天忙下来,事情实在是多。乔诗娆确实是累的厉害了。
第二天早晨,乔诗娆是被尖叫声惊醒的。
张招娣应该是已经发现她藏起来的钱不见了,惊叫一声差点儿没昏过去。
乔诗娆立刻精神抖擞,麻利起身套上衣服往外跑。
东屋里,张招娣目瞪口呆的看着之前塞钱的地方。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还检查过的,怎么就忽然没有了!张招娣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那可是二百多块钱啊!张招娣头脑发懵,心里歇斯底里的尖叫。
可她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口!张招娣『摸』『摸』胸口,也幸好她昨天没有把留下来的钱放到这里!
乔诗娆跑到东屋门口,看到张招娣面『色』惨白,难得的冲她一笑:“二婶,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去大队看看吧。”
合柳村的诊所开在大队里。
张招娣嘴唇微微一动,看见乔诗娆后打个激灵,清醒过来:“是你!是你!”
“二婶你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明白。”乔诗娆摊手,“我怎么了?”
那边屋里,乔红国听到动静也出来:“怎么了,吵吵什么!”
张招娣自然不敢说实话。乔诗娆冷笑,道:“我也不知道呀,二婶刚才叫了声,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乔红国又看向张招娣。张招娣气的咬牙切齿,还是说:“没事,就是看见了只老鼠。”
“恐怕不是吧,东屋的粮食都好好的呢,哪儿来的老鼠?”乔诗娆笑眯眯的进了东屋。
张招娣紧紧的盯着她。乔诗娆也不怕,脸上带着微笑把昨天夜里找到的那包着钱的布拿出来。
张招娣目光马上转到布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乔诗娆把钱扔到地上,在张招娣赶过来的时候大声喊:“哎呀!这里有好多钱呀!”
语气假的三岁小孩儿都能听出来在演戏。
然而现在并没有人在意这个。
张招娣跑过来一把推开乔诗娆,颤抖着把钱捡起来。
乔诗娆并没有生气,她退后两步往外喊:“二叔,这屋里有好多钱呀!”
乔红国最听不得钱字,乔诗娆刚喊完他就迈步往东屋跑,进门就看见张招娣拿着摞钱。
藏私房钱被发现,张招娣吓得直打哆嗦。乔诗娆嫌不热闹,在旁边添上句:“二叔,你怎么把这么多钱放在这里呀,二婶刚才说看见老鼠了,钥匙被老鼠咬了怎么办?”
虽然家里的钱都归张招娣管,但是乔红国还是知道钱是放在哪里的,只不过他还从来不知道在东屋也有钱!
乔红国也不傻,他看这情况就明白过来一半。
乔诗娆又给他们加把火:“哎,我说错了,二叔你从来都不进东屋,这东西肯定是二婶藏的吧?二婶真聪明,藏的严实,自家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乔红国脸都绿了。张招娣看他这样就害怕,颤抖着说:“红国你别听这小兔崽子的!你听我说……”
乔诗娆打断张招娣的话,火上浇油道:“哎?看这样儿,二叔你不知道二婶藏钱的事呀?那……”
“张招娣!”还没等乔诗娆说完,乔红国青筋暴起,上去就拎住张招娣的衣领。
张招娣被乔红国的样子吓懵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红国,你听我和你说,这钱,这钱……”
“这钱是干什么的!你说啊!”乔红国气的眼眶通红,吼道,“你不是说家里盖了房之后就没多少钱了么!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乔红国背对着乔诗娆,张招娣被他拎着衣领,乔诗娆正好能看到她的脸。
于是乔诗娆就冲她吐了吐舌头,用嘴型说:略略略,活该。
张招娣又气又怕,又被拎着衣领喘不过气来,她从嗓子里发出阵怪异的声音,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这就昏过去了?乔诗娆挑眉。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乔红国家里几个孩子听动静不对,也都赶紧跑出来。乔建功年纪最大,最先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自己进去看。”乔诗娆从门口躲开,道,“好像是二婶藏钱,二叔不知道。”
乔建功已经十七岁,也能算得上是个大人了,他听乔诗娆这么说就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带着两个弟妹冲进东屋。
然后乔诗娆就听到里面传来哭闹喊“妈”的声音。
看来他们也是吓得不轻。
乔红国吼道:“喊什么喊!她不是你们妈!建功,你去把你大爷爷叫来!”
他们的大爷爷乔钟文是合柳村的村书记——以前叫大队长,现在承包到户,没有生产大队了,乔钟文也就成了村书记。
因为乔钟文年纪大辈分高,又是书记的缘故,村里乔姓人家有什么事都会找乔钟文帮忙决定。
尤其是乔红国这种没了爹妈的,有事更会依赖乔钟文。
第7章 搞事情()
乔建功并不是小孩子,他很清楚乔红国叫乔钟文来是想要干什么。
乔建功哭道:“爸,咱们一家人,有事慢慢说不行么?叫大爷爷来干什么!”
乔诗娆伸头去看,乔建功正跪在地上扶着浑身发软的张招娣。剩下那两个小孩子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乔红国眼睛通红,语气愤恨:“一家人?她可没把你们当一家人!她自己偷偷把钱攒起来,是想干什么!”
藏钱这种事可大可小,然而当初张招娣怕乔红国起疑心,就告诉他家里盖房花了不少钱,乔红国根本没细想就信了张招娣。乔红国又是个不打折扣的直男癌,从来都认为女人应该依附于男人,现在一看张招娣居然自己偷留下这么多钱,他当然生气。
不管这钱是用来干什么的,今天这件事,恐怕都不能善了。
乔红国的骂声又传出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乔诗娆自动屏蔽乔红国的声音。
乔建功几个又哭又闹,东屋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活该!那几个孩子以前整天欺负原本的乔诗娆,张招娣和乔红国也不是什么好人,连亲侄女都想卖出去,现在他们开始狗咬狗,乔诗娆心里都替死去的那个十六岁的乔诗娆痛快。
怕这家人激动之下干出什么伤害她和乔语筠姐妹两个的事儿,乔诗娆趁着这会儿院子里没人,回到屋里把睡着的乔语筠抱起来,又拿了包袱,悄悄走到大门门口想要离开。
临走前乔诗娆看了眼东屋的方向。那二百块钱散落在地上,乔红国气的都没想起来捡,现在他还在怒吼。
乔红国一吼出声,乔家几个孩子吓得和鹌鹑一样不再敢吱声,乔红国没人拦着,抬脚就去踹昏倒的张招娣。
地上的钱随着他的动作飞起来飘到门口。
乔诗娆没再看。那些钱,她也想过抽出来几张自己用,只不过乔诗娆心里总是有些抵触。她并不想这么干。
乔家人太恶心,她只想要和乔家人断干净。多拿一分就欠他们一分,乔诗娆可不想这样。
反正她自己又不是不能挣钱,清高一些也没什么。
乔诗娆冷笑着推门离开。
包袱太大有点儿重,再加上还要抱着乔语筠,乔诗娆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好在她有异能在身,身体条件好歹增强了一些,不至于被累倒。
天已经亮了,有人从家里往地里赶,看见乔诗娆背着包袱又抱着妹妹,就有好奇的问:“这不是红军家里的大闺女么?这一大清早的,是想干什么去?”
“二叔和二婶吵架,我害怕,出来躲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乔诗娆挂上怯弱无辜的笑,“等天黑我再回去。六叔,你知道大爷爷在哪儿么,二叔说要让建功哥去叫大爷爷。”
和乔诗娆说话的人,按辈分乔诗娆得叫他六叔。
乔六叔惊讶:“找你大爷爷?那这事儿不小啊?”
“我不知道,二叔说二婶偷偷藏钱。”乔诗娆低下头,“正闹着呢,我怕挨打,就带着妹妹出来了。”
“你二叔二婶吵架,打你干什么!”乔六叔摆摆手,想劝乔诗娆几句,但是一想起来乔诗娆在乔家的待遇,也说不出口了,转移话题道,“谁家没点藏起来的钱,你叔婶也真是……行了,你快回家吧,别在外面『乱』跑了。”
说着就要走,乔诗娆换了个姿势抱乔语筠,声音细如蚊呐:“二婶藏了二百多呢……”
听到这句话的乔六叔身体一颤。他唯恐自己听错了,瞪着眼回头:“多少?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二百多啊,我看见了,好厚一摞呢!还有好多十块的!”乔诗娆实话实说,“我自己都不信!怪不得二叔那么生气。”
被这个数额震惊到的乔六叔半晌没缓过神来。他知道乔家有个在省城的大哥,每个月都有钱寄回来,可是他还真不知道乔家能攒下这么多钱!
二百块钱是什么概念?除了乔家之外,整个合柳村的积蓄都还不知道有没有二百块钱!
乔诗娆接着说:“六叔,你能帮我去叫大爷爷么?我不知道怎么和大爷爷说。”
如果是别人问乔诗娆,那乔诗娆顶多就是敷衍过去,可是这个乔六叔不一样啊!乔六叔的媳『妇』儿李娥就喜欢说东家长道西家短,久而久之乔六叔也就被带的和李娥一样了。
让乔六叔去叫乔钟文,估计这一路上乔六叔能让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事儿。
现在正是农忙,都不用等茶余饭后,大家在田间地头干着活都能把这件事给说出花来!
绝对能够给乔红国添堵了。乔诗娆一想到这样就开心。
乔六叔没有拒绝:“行,我去叫大伯,你快找个地方躲着吧!”
说完转身走远,乔诗娆还能听到他小声嘟囔:“作孽啊,好好的日子不过……”
虽然嘴上说着作孽,但是语气却很轻松。乔诗娆勾勾唇角,转身继续往村东去。
乔与之早就在门口等着乔诗娆了,见她终于过来,乔与之有些不满:“昨天说过早点来的,怎么现在才到?”
一低头又看向乔诗娆怀里的小女孩儿,乔与之皱眉:“你妹妹?你把她带来干什么?”
“说来话长,我二叔家里出事了。”乔诗娆把包袱塞给乔与之,“没有酸枣糕了,不过有别的吃的,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集上吧。”
农村里每隔五天都有集市,很多人会去卖家里产的农副产品,现在改革开放了,也有人在集上卖别的东西。
乔与之叹气:“现在是不是有点儿晚了?还能赶上么?”
合柳村的集市已经过去了,现在想要赶集,就得去二里地外的张家庄。
时间大概是六七点钟的样子,真要赶集的四五点就起来往集上去了。
不过现在去应该也还来得及吧?乔诗娆进了乔与之家里,抱着乔语筠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擦擦汗,然后道:“没关系,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