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苏清娆用力点头。
*
小皇帝发现,皇叔今天心情甚好,就连批折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还时不时拿一块残缺的玉出来观赏。
皇叔没事吧?
今儿是皇叔的生辰,过生辰难免高兴些。可是往年也没见他这么高兴啊。
太反常了,就连刚才他背错了一句诗,皇叔都没有说他什么。怪哉怪哉!
小皇帝憋了半日,终于憋不住了,舔着笑脸问道:“皇叔,你在笑什么呀?说出来让侄儿也笑笑?”
皇叔抿着唇笑,好似没有听见他说话。
小皇帝:?他被无视了?
“咳咳”小皇帝故意咳了几声,发现皇叔还是没有理他。
小皇帝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大九,想不想见小九?”
就在小皇帝很沮丧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皇叔的声音,他扭头看,登时灰了脸,皇叔捏着那半块玉,含笑地对它说话。
小皇帝瞪大了眼:!!!
皇叔莫不是疯了?
“皇叔皇叔!您别吓我!”小皇帝惊呼道。
守在殿外的内侍们不住地看过来,不知是进还是不进,进吧,主子又没传唤,不进吧,好像有点失职。
封钺若无其事地把大九放好,皱眉看小皇帝:“何事?”
“!!!”小皇帝心有余悸,“皇叔,您没事儿了?”
皇叔神色淡淡:“无事。”
“皇叔,大九是谁啊?”小皇帝指了指那半截玉:“它吗?”
“对。”封钺轻轻摸了下大九。
“那小九呢?”
封钺顿了下,说:“他的另一半。”
“。哦。”真会玩儿。
小皇帝觉得这清凉殿他待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起来行个礼:“侄儿告退。”
走了两步,小皇帝忍不住回头看,皇叔又在把玩那块破玉!
完了完了!皇叔没救了!到底是谁在宫中行巫术,给皇叔下了蛊!
走出殿外他碰见了福如海,连忙抓住他问:“福公公,皇叔究竟怎么了?”
福如海望了望天,长叹了口气,说道:“春天要到了。”
小皇帝:?
他看了看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积雪未融,春天,要到了?
完了完了,福公公也疯了。
小皇帝非常郁闷地走了。
福公公也很郁闷,郁闷了好几天,偏偏在皇叔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
翌日,皇叔在宣室殿处理公务,直到晌午才回清凉殿,一进门便问:“郡主和苏姑娘没来麽?”
内侍说没有。
福如海的内心:人家也不能天天往宫里跑啊是不是?
*
苏清娆这些天都住在蒋家,但东西都还在外祖家,她回去见外祖母顺便搬家,以后就跟父亲娘亲一起生活了。她去给外祖母请安的时候,两个表姐都在,也都知道她终于要彻底搬走了。
老夫人多少有点舍不得她,说:“蒋府没有其他姐妹,你可常回来,你们姐妹几个在一起也热闹。”
苏清娆看着两个表姐,露出一个浅笑:“好!”
“勤思院外祖母给你留着,你回来住也方便。”
老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庄琦脸色有点尴尬。
祖孙说了会儿话,苏清娆便要走了,庄家两姐妹送她到大门,蒋家的马车停在外面。
“表妹慢走,我们就不送了。”庄琦说。
“嗯。”苏清娆朝她们挥了挥手,说:“表姐再见。”
“再见。”庄琦回她一个笑容。
苏清娆坐上了马车,听不到庄梨低低骂了句:“再也不见!”
看着马车离去,庄梨说:“长姐,你看祖母多偏心她!勤思院都给她留着!”
庄琦说:“我住的院子也是最好的。算了,上次的教训你忘了?当心祖母又罚你闭门思过!”
庄梨脸色煞白,这才闭了嘴。
蒋家,蒋溪桥有点手足无措,贵客的到来真是让他们蒋府蓬荜生辉。
蒋溪桥请人上座,用最好的君山银针招待,亲手奉茶,“王爷,请用茶。”
天天在大殿上见王爷,他倒觉得没什么,可是,这是王爷第一次来他的家里,蒋溪桥莫名有点紧张。
032()
首座上的男人喝了口茶;神色淡然地说道:“玉临师兄不必紧张;我只是路过贵府;顺便来看看你。”
蒋溪桥:玉临师兄?
玉临是他的字;王爷若是单叫玉临;他尚可理解;私下里王爷也唤过他的表字;可是师兄是怎么回事?
王爷是他的师兄这才对吧?
他可担不起摄政王这一声“师兄”啊!
封钺微微一笑,说:“你我既师出同门,又长我几岁;我本该唤你一声师兄。”
蒋溪桥赔笑,笑得甚是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比王爷年长几岁;也的确是师出同门;可是该是王爷他的师兄才对,毕竟在他拜在先师门下之前;王爷就已经是先师的学生。
蒋溪桥有点坐立不安;脑海里已经作了一百种猜测;王爷为何而来。
其实他私下跟王爷关系还算可以;但绝对没有到可以互相往来、称兄道弟的程度;他是君;他是臣,即便私下往来也是以君臣之礼。
有时候蒋溪桥会想,如若对方不是王爷;或许他们会成为很交心的朋友。
他心里对王爷是有感激之情的;若不是王爷,姝槿母女如今只怕还在他乡,若不是王爷教的以退为进,他又如何能这么快抱得美人归。
说起来,蒋溪桥还没郑重向王爷致过谢。
思及此,蒋溪桥站起来,对着上座的人一揖到底,说:“臣在此谢过王爷。”
封钺自知他所指的是什么,将茶盏搁下,说:“玉临师兄无需多礼,坐。”
“谢王爷。”君上可以对下臣的抬举和客气,身为臣子的却不能当真了去,该有的礼数仍旧不能少。
其实封钺找蒋溪桥也是有正事,不过是免了传唤他进宫,他直接来一趟罢。
苏清娆回到蒋府,首先要去见父亲和娘亲,在正院只看见娘亲。
庄姝槿正在做绣活,见她回来了,问:“都搬回来了吗?”
“嗯,都搬回来了。”丫鬟们把她的东西都搬进她的院子,不用她多操心。苏清娆走过去,坐在娘亲身旁看着她刺绣。
娘亲的手艺极好,她以前跟娘学过几招,但比不上娘十分之一。
苏清娆看那上面绣着的吉祥鸟,针脚平整,一针一线都是极精巧细致的,心道娘的手工真好。
“娘,你尝尝这个小饼人。”苏清娆捡了一只小人形状的饼干,递到娘亲的唇边。
回来路过街市,她看见有个老婆婆在捏小饼人,便下去买了一些,小人的形状,有两只小小的眼睛和一个弯弯的嘴巴,可爱极了。
庄姝槿就着她的手张嘴咬了一下,酥脆可口,民间的小吃真是很别致,夫君每回出门必会给她带些小吃回来,倒从没见过这样的小饼人。
“下个月是不是得进宫读书了?”庄姝槿问。
“嗯。”苏清娆吃着小饼人,点了点头,眼里露出点儿不舍,“一个月才有四日的假期,以后陪在娘身边的日子少之又少。”
庄姝槿做着绣活,笑睇她一眼:“今年虚岁十二了,再过两年就要议亲了,是大姑娘了,还这么黏着娘?”
苏清娆嘻嘻地笑,谈到议亲也不羞不赧,说:“我要黏着娘一辈子,娘可不要嫌弃我。”
“油嘴滑舌!以后有了郎君记得常回来看娘就是。”庄姝槿摸了摸女儿的头,无意发现她戴在脖颈上的只有一半的翡翠玉,微微皱了皱眉,问:“这是”
苏清娆也低头看悬于脖颈下的小九,说:“这是敏敏妹妹送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庄姝槿微微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她一跳,还以为是哪个小郎君送的,故意送了半块自己留半块,那可不行,一听是敏敏送的她也就放心了。
“娘,父亲呢?还没回来吗?”
“在书房和王爷议事呢。”
“王爷?”她记得皇叔也叫王爷,问:“是皇叔吗?”
“对,是他。”
苏清娆眉梢带笑,她把桌上的小饼人包好,留了她和娘各一个,便把油纸递给在旁边伺候的丫鬟,说:“把这个送去书房。”
她买的不多,只够她和父亲娘亲吃,不过既然皇叔来了,她就把自己那份留给皇叔吧。
丫鬟在书房外求见,说是小姐给大人送吃的,蒋溪桥下意识看座上的人,王爷点了头他才允丫鬟进来。
“小姐呢?回来了?”蒋溪桥问。
丫鬟:“是,在正院和夫人说话呢。”
丫鬟退下,蒋溪桥打开那油纸一看,忍不住轻笑了声,对那上面的人说:“让王爷见笑了,我家丫头就喜欢这些玩意儿。”
封钺目光落在那嘴角弯弯的小饼人,半响开口道:“可否让我尝尝?”
蒋溪桥愣了下,王爷吃得惯这些民间小吃吗?他看得出来,王爷挑得很,那茶只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动过一次,也许是喝不惯他府里下人沏的。
“当然,王爷请。”蒋溪桥送到他的案前。
封钺捡了一只,看了看,放进嘴里,两口便吃完了。
又拿一个,对蒋溪桥微笑:“多谢。”
蒋溪桥很尴尬的赔笑。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蒋溪桥把人送出大门。
“恭送王爷。”
马车缓缓走动,听着辘辘的声音,离蒋府愈来愈远。封钺食指轻轻摩挲那块翡翠玉,大九没有见到小九。
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这条街道的尽头,蒋溪桥才转身回去。
他还是不明白,王爷有什么事直接传他进宫不了得了,还屈尊亲自来一趟。当然,王爷说路过,那就是路过吧。
蒋溪桥回到正院,见妻子还在做绣活儿,将她手中的东西夺过来,说:“做了几个时辰,也不怕眼睛坏了。”
庄姝槿笑了笑,说:“就差一点儿了。”
“明天再做,先吃饭。”蒋溪桥扶着妻子起来,又轻敲了一记女儿的头,笑道:“愣着做什么?吃饭去。”
父亲和娘亲如此恩爱,叫苏清娆看着都觉得羡慕。
。。。
时至仲春,京城的雪才开始融化,有回暖之迹。
庄承平已从灾区回来,立了大功,毫无意外地晋升户部尚书。照理说升迁之喜该摆酒宴庆祝一二,可是庄家还在孝期也便免了。
虽然没有酒宴,但京城各府登门送贺礼。本以为老侯爷仙逝,庄家便会一振不撅,可是转眼便成了户部第一把手,谁也不敢小觑。
庄家还在吃素食,以茶代酒,高高兴兴的吃了个晚饭。老夫人一整晚高兴得合不拢嘴,对大媳妇柳氏也另眼相待。
柳氏难得在老夫人面前如此得脸,以前老侯爷当家的时候,柳庄两家的关系几乎到了冰点,现在可好,她父亲处处提拔夫君,老夫人和夫君也对柳家心存感激,娘家和夫家和好如初的日子不远了。
一家人在碧风堂用了晚膳,直到很晚才各回各的院子,大长公主一家也留宿侯府。侯爷去灾区一个月想必是受了不少苦,人都瘦了一圈,柳氏心疼夫君,扶着他要往自己的院子去,走到一半庄承平却突然推开了她。
“侯爷!”柳氏满脸震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