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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去做,也算是。。。。。。远近闻名了。”
李子俊与那个村子的人打过交道,倒是知道一些内情,想了想又说道:“虽说那个村子恶名在外,男人女人都不好嫁娶,但也算是有人情味了,听程氏说起,灾年的时候,他们村子的老人没有一个被送上山的,孩子也没有换出去的,虽说也有卖儿卖女的,但都是卖给正经人家,鲜少有进了窑子那等地方的。”
李子俊倒不是为了那些村民辩解,而是在底层待得久了,更加知道要做到这个的不易,多少人在灾荒年间,将原本慈爱的长辈送上了山,又有多少人将孩子卖进见不得人的地方,甚至还给别人当了两脚羊!
章元敬没有经历过那样子的事情,但他依稀记得,在年幼的时候青州曾经有过一次严重的旱灾,据说外头甚至有吃人的地方。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姜氏和孙氏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还是牢记在心,在古代,一场旱灾,一场水灾,都可能要了无数老百姓的性命。
悠悠叹出一口气,章元敬原本是很厌恶那些个村民的,如今听着,倒是改观了一些,他们的方法固然不可取,但穷困到那种程度之后,谁又能说谁错呢?
虽说如此,那个村庄的所作所为也不值得称道,邪门歪道的办法,终究不是致富的办法,改变了贫穷,才能彻底改变现状,才能避免那些惨剧。
对此,章元敬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想法,比起将作奸犯科的人都抓起来,他更倾向于让百姓的日子变少,让这部分人消失,就算不能消失,也让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人能有选择。这并不是他多么高尚,只能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章元敬说出自己的畅想,又说道:“这些法子有没有用,我心中倒是有数,只是不知道这个时节,那些百姓会不会愿意改革。”
毕竟是从未实施过的东西,百姓们自有自己的想法,事关农田大事儿,弄不好就得饿肚子,也不可能他说了,下面的人就会勤勤恳恳的去做。
李子俊一听,也皱眉说道:“不错,在关山一带,原本种田已经不容易,如今都到了灌浆的季节,老百姓为了保险起见,不一定会用你的法子。”
毕竟要是失败了,当官的可能就是挨一顿骂,但老百姓却得忍饥挨饿一个冬天。
章元敬也叹了口气,只是现如今,这个法子已经是最快,最能凸显出自己能力的,同时,这也是最简单最不容易劳民伤财的,但这里面有一个前提,就是他得实施的下去。
为此,章元敬也颇为苦恼:“我虽是知府,但初来乍到,下头的云通判又似乎颇有几分名望的样子,他摆明了不会与我合作,之后恐怕有些为难。”
李子俊想了想,倒是笑了起来,笑道:“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章元敬朝他看去,一看他的神情倒是有几分恍惚,似乎看见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李子俊,每次他想到什么坏主意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
李子俊笑着靠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倒是让章元敬笑了出来,一琢磨,这个主意确实是成本比较低,而且简单方便!
章元敬指了指他,忍不住笑道:“师兄,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促狭。”
李子俊只笑道:“行了,就说这法子好不好吧!”
第132章 眼红()
关山一个寻常的山村;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丛后头;伸长脖子往另一头干的热火朝天的看,越是看的不清不楚,他们越是心痒难耐。
其中一个男人推了推身边的人,问道:“我说;你家大姐不是被带进关山城了吗;她就没点消息传出来?这新来的知府大人到底是卖什么关子?”
被推了一把的男人正是程氏的二弟,他摸了摸鼻子;无奈说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们别指望我大姐想着娘家;再说了,她好容易跟着那个男人进了城,你们还想让她被赶出来啊;到时候你们帮我养?”
这话虽然不动听;倒是有几分为程氏着想的意思,身边的男人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头猫抓似得;提议道:“不是在招人吗;要不咱们也去试试看;不说领了工钱;也能打听打听那些官老爷在干啥事儿。”
他这么一说;身边的人也有几分心动起来;其中一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是啊,万一有什么好事儿的话,咱们村子可不能落后了。谁知道那位新来的知府会不会为了讨好王爷,弄一个发米面,发布料的善举呢!”
这话一提,旁边的人不但没有鄙视他,反倒是纷纷觉得有可能,谁都知道镇北王爷爱民如子啊,新来的知府大人为了讨好他的话,还真有几分可能这么做。
越想越是觉得没,几个人到底是忍不住,纷纷露出身形去报名,他们几个都是看着壮实的汉子,虽然都瘦,却是有劲的,一会儿就被录用了。
等开始干活儿,几个男人倒是更加疑惑起来,纷纷低着头交头接耳的商量:“这知府大人到底要做什么,让我们满大山的搜罗树叶子作甚?”
“难道是要做什么书签儿?我听说了,有些文人爱好风雅,就喜欢用树叶子做书签。”
“你家用快烂掉的叶子做书签呢!就这个,烧火都点不起来,肯定有什么秘密!”
这个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在他们看来,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儿,总不可能请了这么多人搜罗烂叶子玩儿吧,肯定能有什么作用。
其中有心思灵活的,就揣着手去找旁边的衙役打听了,三下两下的,倒是打听出一些事情来,最让他们吃惊的是,知府大老爷居然要把这些烂叶子变成能够肥田的料!
种过地的都知道,田里头最重要的就是肥,只要肥上去了,天气不折腾人的话,一年就能有一个好收成,但关山的土地贫啊,有些地方刚开采出来,地都没养好。
地广人稀,对于关山人而言,一个人有一百亩地也不是多少见的事儿,但是这一百亩地,说不定还养不过一家人,镇北王爷是爱民如子,但他总不可能连税收都分文不取,不取的话,他的军队,他的幕僚,都靠什么来养活呢?
作为关山人,好处就是你可以到处开荒,只要不是官府圈走的,你开了荒,种了田那就是自己的,最多就是花费一些银钱去官府登记一下。
但坏处就是,这些荒地长草倒是能成,长麦子都差远了,有时候忙死忙活的,收起来的麦子还没有撒下去的多,这也是为什么,关山的人并不会贸贸然去开荒。
但若是有足够的肥料,这一切就能改变了,地再贫,大量的肥料撒下去,总也能有一些收成。可前头已经说过了,关山这地方地广人稀,肥料也是抢手货!
就是城里头那些用不了土黄金的,也会卖出去,乡下人去买,还得一文钱一担呢,金贵着呢,要是没有打好关系,临了还压根买不到!
而现在,那位新来的知府大人居然说可以将烂树叶变成沃肥!几个男人眼中闪着不信,其中一个人更是说道:“上头的人尽是喜欢胡闹,有这个银子,还不如多买些粮食补贴穷人。”
旁边的人虽然没开口,但眼睛里头透露的都是这个意思,对新来的知府不抱任何希望。
倒是旁边的衙役吐了一口唾骂,翻着白眼说道:“一个个头发长见识短,你们知道什么叫腐殖土吗,知道什么叫堆肥吗,知道什么叫有鸡肥吗?”
旁人就笑道:“什么有鸡没鸡的,堆肥我们能不知道吗,这都是种地的好把式。”
衙役一听,又来了几分性质,压低声音说道:“我只跟你们说道说道,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新来的知府大人,那可是朝廷里头的状元郎,论才华,论学识,都是这个,更难得的是,这位大人过来的时候,带了整整一箱子的农书,据说还是圣人传下来的。”
圣人有没有写过农书,老百姓是不知道的,但一听这话,只觉得这位知府大人确实是饱读诗书,一肚子文化的读书人,跟他们完全不一样啊:“难道这法子,还是圣人的书里头写着的?那以前怎么没有人知道?”
“哎,那些读书人,哪一个不是吃香喝辣的,哪里用管咱们老百姓。”衙役撇了撇嘴,又说道,“我估摸着,知府大人来关山之前也是做了一番准备的,不然怎么其他书都不带,光带这这些农书呢,还不是为了这里的百姓吗。”
其他百姓将信将疑,圣人的农书,显然比一位嘴上没毛的知府大人靠谱多了,但他们以前从未听过,这会儿又有几分拿捏不定,这时候,就有人说了:“他们当官的,能知道怎么种地,能知道怎么堆肥,不会是那个,那个纸上谈兵吧!”
衙役却笑着说道:“知府大人是不会种地,难道我们也不会,再说了,只是堆肥,做那个腐殖土,据说是比土黄金还要好的东西,洒在地里头特别的管用。”
想了想,他又说道:“再有一个,肥料好不好,到时候做出来,你们这些老把式抓一把能不知道,难道还得知府大人自己看不成?”
这话听的他们有些心动,毕竟这抓一些树叶子又不是多么费事儿的事情,这会儿并不是农忙季节,他们只管费一些力气就是了。若是能成的话,到时候换来了肥料,正好可以用上。有想的比较深远的,已经开始问了:“这得多少功夫,才能把肥料堆出来?”
衙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左右就十几天的功夫,说不准还会赶上灌浆,若是有用的话,说不得今年关山还能有一场丰收。”
一听丰收,周围的老百姓都心动起来,他们别的不图,就想吃饱肚子,穿暖衣裳。
也有想的比较多的,见那些衙役带着人又是用石灰水洒在稻草上堆成一堆,又是把干牛粪弄得湿透,结成大块的牛粪要弄碎,虽然也用了叶子,但牛粪铺了一层又一层,一会儿要干,一会儿又要弄湿的,麻烦的很,最重要的是,牛粪可不便宜!
有心思灵活的,就开始抱怨了:“哎呦,我的老大哥,你说了这么多,说的我们心里头也痒痒的,就想回去试试看,也好换一个好年,但这事儿谁也说不准能不能成,若是不能成功的话,但不是白白糟蹋了那么多牛粪吗,这多可惜!”
衙役却说道:“一个个傻不傻,就这么点牛粪,堆好肥之后就得好几倍,那不是可以用更多的地方了吗,这买卖划算的不得了。”
下头的百姓却无奈说道:“理是那个理,但问题是,我们也弄不到这许多的牛粪啊!”
衙役眼睛一转,似乎有什么想法,但看了看周围的人他还是没说出口,一副我知道我心里头有办法但是我偏偏不告诉你们的样子。
下头的人对视一眼,自然纷纷开始揣测起来,有几个灵活的就一口一个爷,哄的那衙役总算是松了口,将自己心里头的主意说了出来。
“你们没有,那知府大人肯定能弄到啊。”衙役笑着说道。
“知府大人是可以,但他一个大人,难道还能帮着我们去弄什么牛粪不成?”老百姓不是很相信的样子,难以想象把知府大人跟牛粪联系到一起。
那衙役哈哈一笑,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其他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