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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立即沉了下去。转头看见身旁仍在睡梦中的柯剑,眼神里更是像带着刀子似的,毫无一丝温情。
在宝琴的注视下柯剑立即醒了过来,看向心爱之人冰冷的双眼,微笑着说道:“你醒了?”
紫鹃离开()
宝琴冷冷的看了柯剑一阵子;直到看得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方才转过头去;一件件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裙;慢慢的穿了起来。
宝琴的态度使得柯剑非常不安;忙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也等不起了。明日我便去找官媒;请人上门提亲”
宝琴穿好衣裳,转头看向柯剑,面无表情的说道:“柯将军;忘了这件事吧。”
柯剑闻言大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裤,对宝琴说道:“这怎么可以?我要对你负责的!——再者;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嫁给我,却要嫁给谁去?”
宝琴道:“那是我的事;不劳将军挂心。”说着;又要迈步往外走。柯剑连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看着她冷漠的双眼极为诚恳的说道:“宝琴;不要这样倔强好吗?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便只能嫁给我了。若是此事没有发生之前;我还可以放手。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绝不可能再放开你。”
宝琴冷笑道:“我就是要嫁给别人,你又能将我怎么样?”面对着这个与自己酒后乱性了的男人;她一丝好感都欠奉。
柯剑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瞬间露出了大将军的气势来:“你若是要嫁给其他人,那就恕我不得不出手了。我在朝中多年,势力还是有的。若是真的跟你们薛家杠上,你觉得,就凭你家,可以抵抗得了吗?”
宝琴闻言怒极,竖起眉毛说道:“无耻!——我不嫁就是不嫁,若是你逼迫于我,那么,你就等着娶一具尸体过门吧!”说着,伸手拨开柯剑,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梅林。身后,飘落一地梅花,残红满目,凄凉至极。
看着宝琴决然的背影,柯剑怔怔留在原地,眼神悲伤。许久之后,他方才握紧拳头,低语道:“我不会放手的琴儿,你注定是我的人”
翌日,李纨见黛玉懒懒的不爱说话,宝琴也时不时的发呆,便道:“出来已经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免得老太太惦念。你们说呢?”
黛玉点头道:“大嫂子说的是,也该回去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并无异议,商议之后,决定午后便启程回转荣国府。众人盛兴而来败兴而归,不得不说,算是一次失败的出行了。
回到荣国府没几天,就又闹出事来了。
这一次祸端的起因,却是因为紫鹃。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跟宝玉说了一些他不爱听的话,导致他仿佛癔症了似的,水米不进,痴痴呆呆。为了这件事,贾母和王夫人都急得不行。后来宝玉见了紫鹃,这才哭了出来,说什么要走也要带着他一起走,众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王夫人看着黛玉的眼神,仿佛淬毒了似的,十分可怕。就是贾母,也忍不住看着黛玉叹息。
黛玉忍着气等了好几天,等宝玉恢复了,留在怡红院伺候他的紫鹃这才回来。一回来,就被黛玉叫去,问道:“你越大越是不稳重了,跟宝玉说那些话作甚?安得什么心思?”
紫鹃见黛玉很是生气,慌忙跪下,说道:“奴婢是为了姑娘着想啊,想姑娘跟宝玉一天天的大了,却还这样,没个名分因此才想刺激宝玉一下,好叫老太太和二太太看看,在他心里姑娘有多么重要,没有了姑娘,是不行的”
黛玉听了这话愈发生气,猛的一拍桌子,道:“谁叫你自作主张了?主子的事情,用得着你操心么?别说我跟宝玉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也犯不着如此。再者,你这样做,说是为了我,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吧!”
紫鹃闻言,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泣道:“奴婢安敢起这种心思?姑娘误会我了”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空话,没一句实在的。
黛玉越听,越觉得心寒。从前刚来时贾母将紫鹃赐给自己,有她陪伴,的确是感到日子好过了许多。她细心谨慎,又温柔体贴,最初时,自己的确是将她当个心腹来看的,就连从林家带出来的雪雁都要靠后了。后来有了墨香,两相对比之下她才知道,紫鹃虽然对自己好,却有太多私心。尤其是一见了宝玉之后,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如今又闯出如此祸事,实在是不能再留了。否则,将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样想着,黛玉沉默了很久,方才开口说道:“发生了这种事,我这里也留不得你了。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
闻言紫鹃大惊,连哭都忘记了,怔怔的看着黛玉:“姑娘不要我了么?”
看着紫鹃,想着几年的主仆情谊,黛玉也不禁流下泪来:“你心里想着什么,我也明白。跟着我的这几年也辛苦你了,你好好的安心在老太太哪里待着。等到将来宝玉成了亲,若是我还在京城,或者可以帮你在老太太那里说几句好话,成全你的心思。”
本来紫鹃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黛玉将自己撵走,可是现在听了黛玉这些话,心思就不一样了。默然半晌,她端端正正的给黛玉磕了三个头。如此,就算是了结一段主仆情谊了。
“多谢姑娘成全。”她轻声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最大的莫过于贾敬去世,而后贾琏又偷纳了东府尤氏的妹子尤二姐为外室。最终还是被凤姐发现,将尤二姐接进来,而后使计逼迫她吞金自杀。众人不过叹息了几声,也就罢了。
却说自从温泉庄子回来之后,黛玉与宝琴,便不再往来了。众人看在眼里暗暗纳罕,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都不傻,俱猜测可能是在庄子上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两人如此。其中又唯独薛宝钗隐隐猜到了几分真相,却按捺着一语不发。
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这一日,宝钗去到宝琴房中,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奶香,便笑着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宝琴面前的红木桌案上摆放着茶具和一盏热奶/子,笑着抬眼回答道:“姐姐来得正好,我正在做奶茶,姐姐不妨坐下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宝钗在宝琴对面坐了下来,说道:“我尝听闻边塞牧民有这种名叫做奶茶的饮品,原来妹妹也会做么?”
宝琴道:“我这种做奶茶的方法是从外洋传来的,与牧民的法子有所不同。姐姐尝了,就知道了”说着,手上便忙碌起来。一时做好了两杯奶茶,将其中的一杯推给了薛宝钗。
薛宝钗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奶茶,用和田玉薄胎淡青色的杯子装着,色泽莹润,气味芬芳。尝了一口,顺滑醇厚,很是可口。她正想出口称赞一下,忽然看到薛宝琴猛的推开自己面前的奶茶,开始干呕起来。
宝钗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宝琴身旁替她拍着背,忧心忡忡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身子不爽么?”
宝琴停止干呕,道:“也不知怎么的,刚才闻到奶腥气,突然一下胃里就不舒服起来了”
宝钗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闻言没有朝其他地方想,只道:“可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宝琴摇头道:“何必小题大做?我没有什么别的症状,就不必麻烦了。”
虽然如此说,但是以后几天里,宝琴好几次都反胃呕吐,于是不得不重视起来了。莫把小病拖成了大病,那可就糟了。于是宝琴的哥哥薛蝌从外面请了一位郎中进府来,为宝琴看诊。
大夫进到蘅芜苑,隔着厚实的银红色撒花帐幔为宝琴诊了脉,而后出来笑着对薛蝌和薛宝琴说道:“恭喜恭喜,这位夫人是有了身孕了!”
话音刚落,却听哐当一声响,却是薛蝌猛然起身,不小心踢翻了凳子。他横眉怒目的瞪着大夫,说道:“你这个庸医,满嘴胡说八道!我妹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薛宝钗阻止了。宝钗其实心里也方寸大乱,但面上却还是稳着。安慰了大夫几句又付了一笔丰厚的诊金给他之后,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和震惊。
此时大夫已经被送走,丫鬟婆子也被遣散,屋子里只剩下了宝钗和薛蝌两个人。死一般的寂静里,宝钗开口道:“此事必须保密。”要是传出去薛家姑娘未婚先孕这种丑事,那么她薛宝钗,就别想嫁个好人家了。幸好大夫是隔着帐幔诊治的,只以为薛宝琴是个出嫁了的妇人,不会出去乱说。也幸好她之前为了谨慎起见,没有叫丫鬟进屋来伺候。因此知道这件事的,目前还只有宝钗与薛蝌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是绝不会乱传这种对自己家百无一利的丑事的。
薛蝌显然拒绝相信这种事,面色青白的断然说道:“不可能,我妹子向来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宝琴身孕()
薛宝钗说道:“适才那位大夫虽然只是个民间大夫;却是远近闻名;想来;是不会误诊的。”
薛蝌烦躁不安的满屋子乱转;只是拒绝相信这件事:“不会的;绝不会的”
宝钗轻叹一声站起身来;道:“我进去问问琴儿吧。”
屋子里面;宝琴依旧躺在床上看着帐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面色发白,还有些浮肿;原本白皙无暇的脸颊上,甚至隐约起了一些斑点。见此情景,宝钗心里更是沉了下去。
怀孕的妇人她也是见过的;多是面部浮肿生出斑点来。宝琴此时的情况;实在是令她不得不相信,她真的是怀了身孕了。
宝钗端了一只绣墩在床前坐下;轻声开口说道:“琴妹妹;你此时觉得怎样?”
宝琴闻言转头看向宝钗;问道:“大夫怎么说?”
宝钗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最近你的小日子;可来了吗?”
宝琴不明白宝钗这个时候问起此事做什么;还是回答道:“我记得似乎上月没有来过不过我的小日子向来不准,迟来早来都是有过的,不要紧。”
闻言;宝钗的眉头皱了起来;又追问道:“那上上个月呢?”
宝琴想了想,道:“似乎也没有来”说到这里她的话语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瞪大了双眼看向宝钗,颤抖着嗓子问道:“大夫怎么说?”
宝钗抿了抿唇,对着宝琴满是期盼的双眼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语:“大夫说,你有了身孕了。”
宝琴听了这话,竟然很是冷静,但眼里的痛苦之色出卖了她。她喃喃自语道:“就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而已”
宝钗叹了口气,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宝琴对宝钗的话恍若未闻,犹自神情恍惚着。宝钗顿了顿,又道:“琴儿,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
宝琴用力的眨了眨眼,眼里的恍惚之色退去,冷冷的对宝钗说道:“这是我的事,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宝钗道:“我也不想操心,但是琴妹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我们薛家所有女子的声誉,你不能如此自私。”
宝琴的手骤然收紧,抓住了姜汁黄染着云朵花纹的被单:“我自有分寸。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宝钗看了看宝琴惨白的面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宝琴坐起身来,愣了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