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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昴亍!
寨主眉头一拧,就见自己的弟弟,也是寨子里的二当家浑身酒气,满脸通红,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酒臭味。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他见他整日自暴自弃只和酒坛子睡觉的样子就来气。
二当家被人扶着上前,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寨主看着他那不中用的左腿,却是气消了大半,责骂的话语咽了回去。“给你今晚娶个媳妇儿,老二,你高兴不高兴。”
“要什么媳妇。还不如去镇上给我买几坛好酒让我喝呢,嗝,走了,回去睡了。”
寨主气得一掌拍在椅背上,喝到:“你给我回来,今晚必须成亲。”
二当家被寨主猛然那么一吼,倒是酒醒了一半,别看他现在是个脓包样子,但却不畏惧大哥的,转过身子,哼了一声,“行啊,大哥,不想我喝酒,可以,让我娶媳妇,也可以,你把老三的一只腿给我剁了,我就什么都答应。”
“都多少年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嘁,我就知道你不会,你就没把我当亲弟弟看。”
“你!”寨主被气得青筋暴起,话都说不出来。
正说着,主堂的大门“吱”地被推开,门外立着一个穿着斗篷带兜帽的男人,众人的眼神只扫了他一眼,就很快被他手中扯着的女人吸引住了眼球。
不过是普通百姓家的妇人打扮,头一直低垂着也看不到全貌,但已经被吹嘘地绝世美人儿了,就跟自带光环似的。
寨主冲范伊夏道:“把脸抬起来。”
范伊夏不动。
寨主道:“三儿,让她把脸抬起来。”
三当对前两次要碰范伊夏,却不是被打就是被扎心有余悸,略微迟疑,但还是捏起了范伊夏的下巴。
玉娘身为女人,跟着以前的主子也是见过不少京城中的贵妇贵女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相貌确实好,穿着妇人的衣服,却有着少女的肌肤,与她平日保养不无关系,应该是大门户家的。
大门户家的妇人不都是恪守三从四德吗,怎么被一群大老爷们掳过来也不以死明志,真是笑话,还想着他男人救他?那就更可笑了,那些官家老爷富豪阔少们只允许自己享乐女人,可绝对不让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染,哪怕是被迫的呢。
有男人是不介意的,可他能对她新鲜几年?
玉娘转目看着寨主,就见寨主与众人一样盯着范伊夏看,她嗤笑一声。
寨主反应过来,立时就像被老婆抓住现行的相公一样,脸皮竟然一红,忙将玉娘又搂紧了,“好看是好看,但我瞧着不如你。”
玉娘心满意足地笑了。
寨主对老二道:“老二,你看怎么样,今晚就给你做媳妇儿。”
范伊夏一听,浑身抖了一下,她刚被强迫抬头,但始终未抬眼,听闻这个,忍不住看向首座长的男人,再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
“我站得远,看不见,让我瞧仔细了。”那老二分明是装的,刚才一副死不娶媳妇的样子,现在怎么松了口,还不是看见范伊夏的样貌了。
老二一瘸一拐地朝范伊夏走近,低声嘿嘿的笑着,脸上泛着油量油量的红光,因终于泡在酒坛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酸腐的味道。
“诶,小娘子”老二一张口,酒臭味扑面而来。
范伊夏下意识地想去躲闪,本是想躲在三当家身后的,心中想着他也不是好东西,就朝两人都躲远了。
“跑什么呀,小娘子,你家男人不中用,丢下你跑了,从今往后你跟了我,我保证厚待你,啊?”老二看着眼前娇美的小娘子躲闪,不依不饶地上前去抓。
旁观众人的神情无不惋惜,好好的一个美娇娘今晚就要被二当家这么个糟货睡了,实在暴殄天物。
眼见范伊夏就要被老二抓上,一直冷眼旁观的三当家忽然一步上前,挡在老二面前。
“干什嘛?!”老二比三当家矮了一头半,腿又不好,气得想跳跳不起来。
三当家置若罔闻,眼光从老二头顶越过,直接冲首座上的寨主道:“这个女人既然进了寨子,就是寨子的人,我带她去换寨子的衣服。”
范伊夏听后,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这几个什么寨主当家和首座旁边的女人,服饰很统一。
寨主道:“去吧。”
“走。”三当家冲范伊夏说道,而后朝大门外走。
范伊夏赶紧跟在他身后。
谁料老二又咋呼道:“那是我媳妇儿,换衣服怎能让老三跟着,自然是要让我”
“那让玉娘去。”三当家打断了老二的话。
寨主也觉得自己弟弟看见漂亮女人那反应有些过,毕竟是首领还当着这么兄弟的面儿,威信何在。他道:“老二,你别着急,我现在命人摆酒菜,今晚你就和这个女人洞房成亲。玉娘,你去吧。”
“好。”玉娘应下,带着范伊夏离开主堂。
两人到了一间房子,玉娘找来一身衣服给范伊夏,范伊夏看着她,“你能回避下吗?”
“不能。”玉娘直截了当地拒绝,“你以为就带你换衣服那么简单,还要看看你是否藏匿东西。”
范伊夏解腰带的手一顿,“可刚才是你们三当家要跟着我,他也会像你这样在场。”
“是。”玉娘道,“不管是要投奔寨子的男人,还是从寨子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都要经过他的眼。”
范伊夏心想幸亏是这个玉娘跟着了,要不然她就得早点动手。
与范伊夏接触过后,玉娘一直暗暗观察着她,除了在对老二时惊慌地失了仪态,其余时刻都很从容,走路的姿势步伐,与人交谈的神情表情,很得体。大门户家的也未必能教养出这样的人,难道是侯门高院的夫人,可是又不大可能,这样的人出门必是家丁护院跟着,怎么能被劫匪山贼掳走呢。
玉娘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更加仔细地观察范伊夏,从发髻的盘法首饰的纹路,在到腕间的手镯。
忽然,玉娘盯着手镯,眼神不动了。
范伊夏看见玉娘怪异的表情,她顺着的目光一看,发现她盯着自己的玉镯看,她急忙将玉镯藏在袖间。
不想,玉娘一把抓住范伊夏的是手腕,将玉镯撸了下来。
那是新婚聂垚送她的玉镯,她本不愿被别人拿走,可她非常清楚现在的形势是她为鱼肉,不能提条件不能胡闹,只能按下心中的疼惜,道:“你若喜欢便给你吧,我知道在这里我也戴不了了。”
“他说过,这个镯子以后一定会送给那个女人。”玉娘看着这只镯子很激动,她并没有松开范伊夏,直直地看着她,“说,你是他什么人?”
范伊夏抽回自己的手,问道:“麻烦你说清楚是谁?”
“禹王聂垚。”
一零七()
自己丈夫的名字从玉娘口中说出;范伊夏不会比玉娘更平静;她迅速打量了一番玉娘。年龄;外貌;说话的声音还有曼妙紧致的身段;范伊夏心中思绪翻转;忽然想起禹王府里;曾有那么一群人被发卖出去。她看着玉娘开口道:“你是玉荣。”
“你怎么”玉荣惊诧地与范伊夏对视,“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你是王爷什么人?”
面对玉娘一连串的疑问,范伊夏知道这个玉娘;就是聂垚养的戏子歌姬里面的一个,且还是最“受宠”的。她略一思考,又道:“我并不认识你;我是猜出来的。”
“猜出来的?你依据什么来猜出我的身份;我离开王府都那么久了。”玉娘皱眉,警惕地看着范伊夏。
“玉娘;你虽离开王府很久;可我知道;你曾经是府中最得阿垚喜欢的一个歌姬。”范伊夏揣测着玉娘变化的神色;又补了句;“不要问我作为一个妻子怎么知道的;其实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总去提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玉娘本被提及聂垚之后面色哀怨,听到范伊夏这么说似惊又喜:“真的吗?你说王爷还对我可我一直认为他对我挺绝情,我从王府出来的时候;那般求他”
范伊夏并没言语;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让玉娘多幻想一段时间为好。
玉娘沉默了片刻,再次转首看着范伊夏,“那我便也来猜猜你的身份。你就是当初被人人称赞的什么骄女,范家的大姑娘?”
范伊夏也挺吃惊,要知道玉娘从王府出去几年之后她才过的门,她们之间没有交集,她知道玉娘的存在也是恰好处理了这桩发卖戏子的事,可是玉娘怎么知道是她?
玉娘笑了笑,“我判断是因为你这个镯子。你是官家千金,该知道这个镯子是前朝留下来的,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知道。”范伊夏点头。
玉娘道:“有次我陪王爷出府,机缘巧合见了这只镯子,王爷向来不买女人的这些东西,那次却鬼使神差地买下了,说要送给你。”
范伊夏偏头,依旧很疑惑。
玉娘又道:“他的这个心思,只有我和卫二爷知道,有次不知在哪里见到你之后就有了。我当时心里挺恨的,陪了他两三年,却不敌与你的一面。”
范伊夏面上不惊,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在这寨子里,她千金小姐王府诰命的身份就是无用的东西,玉娘要比她地位高。因为争宠,玉娘想磋磨她太容易。
作为出身簪缨世家,后成为王府嫡妻的她,生平第一次有一种低人一等,要见别人脸色行事的感受。
所以,一开始她就抛出一个天大谎言,让玉娘认为聂垚对她不能忘怀,实则是不想争宠,再者,激起玉娘想重回到聂垚身边的想法,这样能让玉娘带她一起走。
但,玉娘一旦掂量出她在聂垚心中的地位,那深宅大院中的倾轧戏码就会上演,又没男人护着,范伊夏一定“死”得很惨。
“没想到,王爷最终还是娶了你。”玉娘笑得神情难辨,“可是,你怎么会在这?还是这身装扮,王爷呢?”
“玉娘”这次换做范伊夏激动地扶住玉娘的手臂,“你是服侍过王爷的人,好歹我们一算一起的了,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王爷不在身边,其中缘由我自会好好与你细说。可是”指了指外面,“今晚我就要被那个什么老二玷污,我是王爷的正妻,我受辱,就是在抹煞王爷的尊威,你愿意看到么?”
玉娘收起笑容,犹豫片刻道:“你这话说的不假,可是我不愿意看到又能怎样,别看我在寨子中风光无限,但我也自身过河都难保,帮不了你的。”
“何尝又只是在帮我,你也得为自己着想,难道你就不想出去了么?难道你就不想见王爷了么?”
玉娘沉默片刻,“想的。”也不知道是回答想出去,还是想聂垚。“可是”她猛然抬眼看着范伊夏,“我助你出去,你与王爷伉俪情深,我怎么自处,保不齐你现在是利用我,才哄我说王爷他还念着我,当时王爷对我真的太绝情,我也在那时候断了那份念想了。”
范伊夏心中一滞,看来玉娘并不是一个能被感情左右的人,所以不能只用言语给她“希望”,而是让她看到真正的所得。
咬了咬唇,范伊夏深深呼了一口气,做了一件对于一个诰命来说极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她缓缓地解开上衣襟的带子,脱掉两层衣物,露出里面樱粉色的肚兜。
玉娘看着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