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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第一次大约是夫妻之间太久没有过了,聂垚很快缴械,这次为求自己尽兴同时也要照顾妻子的感受,在感受到妻子愉悦过两次之后,他才结束。
事后,两人浑身粘腻汗涔涔的,聂垚心情舒畅地将范伊夏揽在怀中,低声说着体己话。“夏夏你刚才怎么了?怎么如此主动,嗯?”
范伊夏浑身的力气就跟被抽干一样,抬起眼睫看了一样聂垚,轻轻哼唧了一声。
“咱俩都成亲多久了还不好意思呢,我很喜欢你这样,夏夏快给我说说。”
范伊夏想到刚才午睡做的那个梦,大约是听到简烨与上世相同的里应外合的计划,让她想到上世聂垚最后的绝境,致使她又做了他们最后一别的梦。
梦醒时,那个人实实在在地抱着她,让她恍惚置身在上一世,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然后呢——她盯着此时的聂垚,将头埋于他宽阔的胸膛间——然后她做了什么她自己都不自知呢,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那肆无忌惮的手弄清醒了。
“阿垚,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聂垚枕着双手之间,闭着眼睛回味着方才种种,问得有些漫不经心:“什么梦?”
范伊夏轻轻攥紧了自己的手,低声缓缓道:“我梦见我怀了阿垚的孩子。”
“好事情啊。”聂垚道。“还有呢?”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范伊夏凑到聂垚耳边,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聂垚的眼目在听到“皇上”两个字时,忽然迅速睁开。他似乎对范伊夏这个梦感兴趣,他凑近了范伊夏继续询问,“再然后呢?”
“他要杀我们!”范伊夏说道此处声音有些急促,“阿垚你原本可以逃走的,可为了救我们最后死了,被他们杀死了。”范伊夏再次回忆起不堪往事,激动地声音颤抖眼角泛红。
“嗯——”聂垚将范伊夏再次揽在怀中,手指一遍一遍摩挲着她光洁的背部,梦都是假的他自然不会将夏夏说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夏夏此时心绪难平,他得哄着不是?于是故意将自己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故作轻松道,“为了救你们我确实能作出这样的事,不过你得生个男孩,否则我聂家没了后人,岂不是叫祖母伤心么?夏夏有没有梦见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范伊夏浑身一僵,聂垚权当她说梦话,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编出来的故事有七八分都是事实,她在聂垚怀中抿了抿唇,遂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抬头看着聂垚,那样子好不凄然叫人心疼,“我不知道啊,我和孩子也死了,都是被他们杀死的,包括我父亲、卫姨娘、千羽都死了。”
聂垚抚弄的手指停住,他看着范伊夏双眼沉默着。
范伊夏又道:“那梦很真实,我很害怕。”
聂垚将范伊夏凌乱的发丝勾在耳后,轻声道:“傻丫头。听说梦里梦见谁死了,那这个人会增阳寿呢,看来我们一大家子都会长命百岁。”
“阿垚,这个梦真的很真实,真实到我觉得它一定会发生。”
聂垚长长叹了声气,“夏夏,我知道你跟着我可能让你但是你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
这种事不会发生吗?范伊夏很想去问聂垚。
上一世明明就那样真切地发生了。聂垚是真的自信到可以在此时的权位之上规避一切祸端,还是他信她。
两世,他都如此信她。
可是在将他陷于绝境的上一世,范伊夏,他最信得过的妻子,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可以断定的是,没有范伊夏,聂垚确实如他所说,“不会发生那种事。”
这一世,范伊夏断然不会再重蹈覆辙,简烨提出“里应外合”的计策一定不会实施。可人生长路漫漫,一想到有人始终惦记着聂垚的命,范伊夏就害怕,她故意将自己的梦和现实混淆来探聂垚口风,希望让聂垚警醒——那个人,她口中的“皇上”,不值得他忠心,可聂垚却说她傻。
“阿垚,若真的发生这种事,你会不会为我而死。”
“会。”聂垚答得十分利索,亦十分认真。
千羽在廊下一直守着,里面早没了声响,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传唤她们进去服侍,又过了很久,眼见着快要用晚饭的时辰了,里面才传来王爷的指令。
众丫鬟手脚麻利地进屋收拾,千羽则告诉聂垚方才卫书岷来过,聂垚穿好衣服又在范伊夏耳边说了几句温存话,就去了卫书岷的院子。
卫书岷甫一见到聂垚,就径直勾着他的肩往外走。
“做什么,要去哪儿?”聂垚疑惑地问道。
“我听栾儿说,你本来要找我喝酒的,走,咱哥俩出府喝酒去。”卫书岷只拉着聂垚朝外走。
“不行!”聂垚斩钉截铁地拒绝,一并甩开卫书岷的手臂。“我这会儿要陪你兄嫂吃饭,拿着我的对牌去库房领银票然后去醉明月或者清风楼。”说完聂垚从腰间取下对牌递给卫书岷,他现在已经不是早上那会失落的时候了,没时间陪卫书岷喝酒,醉明月和清风楼都是他爱去的青楼,让他自己去玩吧。
没想到卫书岷笑着将聂垚的手推开,“兄长,自打你成亲,咱兄弟俩好久都没坐在一起说说话了,我知道你忙,算弟弟求你陪我一次,怎样?”
聂垚对卫书岷的举动感到十分意外,这么一个号称要睡遍京中头牌并已经付诸行动的男人,居然会拒绝他资助他嫖资的“好意”。要知道他的这个弟弟也是不缺钱花的,但因十分热衷于流连青楼并每次都让当红头牌伺候,开销十分大,卫书岷已空口借他上万两的银子,聂垚也没指望他还,他知道他还不起。
所以,卫书岷一定是真的非常迫切地想与他畅饮一次。
聂垚想了想道:“不是不可,你叫你屋中的丫鬟去给你兄嫂说声,我不回去吃饭了就行,只不过我今日才饮过,不能再饮酒。”
“有什么不能饮的?哥的酒量做弟弟的还不了解么?”卫书岷见聂垚答应,马屁拍的十分响亮,拖着聂垚出院子。
聂垚照例带卫书岷去了早晨和卫栾去的包厢,然后给卫书岷点了一壶酒,给自己点了一壶茶。
八十章()
“兄长;你让我怎么对一个喝茶的人吐露心声?”卫书岷看着聂垚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茶;心里非常不满。
聂垚捧着茶杯;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卫书岷;呵呵笑道:“我今天真不能再喝了;你知道老太太急切地盼望抱曾孙子;我得加把劲儿才行;喝酒伤身呢。”
卫书岷闷闷不乐地自饮自酌,原本打算在二人微醺的时候,他将憋在心中已久的事说给兄长;那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若兄长这么一直清醒着,他铁定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什么千千念念的闹了别扭?”聂垚问道。
卫书岷叹了叹气;嘟哝道:“与她们闹别扭值得我这样么?”
聂垚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哥说句心里话;那青楼里的姑娘也是女人;你与她们虽然是交易;但好歹也相好一场;你这种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做派;哥我真的瞧不上。”聂垚盯着卫书岷的双眼;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是要吃亏的。”
聂垚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卫书岷心上,他愁眉苦脸地道:“兄长说得是;这不就糟报应了么?”
聂垚但笑不语;慢悠悠地品着茶,十分惬意地眯着双眼道:“我就知道你总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劝你几次你都听不进去,只顾着眼前爽快,现在后悔了吧。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说说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你只要诚心悔改,”聂垚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哥给你做主。”
卫书岷先是给聂垚竖了大拇指,十分佩服兄长能洞悉他的心理,现在还允诺要替他做主,他对他兄长当真是千恩万谢,可是那丫头的名字就在嘴边,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一则,那丫头是兄嫂护在手心的亲妹子,肯定不会放心把她交给自己这样常流连烟花柳巷的人,二则范大人已经对自己的大闺女被强娶的事非常介怀,他亦不会同意再将自己的另一个闺女送到“火坑”里,三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丫头根本就看不上他,他救她险些丧命,可他自回到京都后,她连一个谢字都没说过,她是有很多可以接触他的机会的,再说她如此知恩图报,兄长摸了她的脚她都想嫁给兄长,那老色鬼安慰她几句,她都能和人家私奔,可是他明明做的比他们都多。
就是看不上他罢了。
鉴于对自己和那丫头未来的深刻认识,卫书岷也一度想用其他的喜好来麻痹自己,他身体恢复之后,去青楼去得更勤,却鬼使神差地点了不当红的姑娘陪坐,只因为那姑娘横眉冷对的模样十分像那丫头。
这就是喜欢了吧,还是那种想忘掉却忘不掉的喜欢。
“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操心吧,今日就是想让兄长陪我喝酒。”卫书岷尝到曾未有过的情苦滋味,他大约是没有他兄长的胆量,做不来强迫别人的事,她不喜欢他,强求睡到一个被窝里有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配不上她。他就这样默默看着她好了,希望她找到自己中意的人。
兄弟俩茶酒对饮,气氛很不伦不类,各自饮了一壶就骑马归府。卫书岷屋中服侍他起居的是一对双生女,面容堪称绝色,身段玲珑有致,两人除了这两样深得卫书岷的喜欢,在床上共同伺候时也能满足他的某种趣味。卫书岷经历过众多女人,将这对双生女调养得也服服帖帖。不过自卫书岷受伤在家养身子,他就再未碰过这两个人,院子里染指过的其他丫鬟他也未曾碰过。这对姊妹这几日眼见着主子的身体恢复可却时时往外跑,可是将她们俩望眼欲穿。
这会儿,只见主子饮了酒要他们伺候沐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下都明白了对方所想,皆十分殷勤地为主子宽衣解带,双手似不经意地碰着主子。
本是要褪去亵服的卫书岷在感受到丫鬟的撩拨时,忽然将衣服裹紧,他知道如果是他兄长遇见这种情况,一定会大喝一声叫她们滚,她们要不走,他就拿棍子佯装要打人了。卫书岷断然学不来这种简单粗暴又直接的拒绝,就算他心中不耐烦对这些姑娘家也硬气不起来,再者这也是伺候过他的。
想到此,卫书岷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椅子上对丫鬟们道:“我明日要去西北,归期长则七八年,短则三五年,你们知道军中的规矩,所以这会儿你们就收拾了包袱出府吧,看在你们服侍我一场的份上,卖身契我会还给你们,再添些银两让你们以后好过活。”
两个丫鬟自然哭哭啼啼,但她们又不傻,肯定不会为等卫书岷而荒废青春,得了银两还恢复自由身,出府嫁个老实人也算是她们的好归宿。
卫书岷见又将院子里几个丫鬟都叫来,吩咐了这样一番话。还将她们往日给他绣的什么香囊荷包啥的都还了,这些丫鬟大都不纠缠,有几个对他特别上心,他也温存的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她们走了。
见到此番情形,卫书岷灵机一动,也不洗澡了,在自己的柜子中找出各色荷包香囊扇坠、头发指甲肚兜,决定明天去青楼都一一还给正主,再假做分别,自此与她们再无纠葛。
这日,卫书岷去醉明月与千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