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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相处久了,岚儿竟然看上了人家,还亲自给我娘说了呢。我爹娘素来不是刻板之人,虽是亲戚还隔着辈分,但那是我姑父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和我们又不知远了多少,再者两人差不多一处长大,最是彼此知心,以后日子也好过。可惜”徐明岄话锋一转,沮丧起来。
“可惜什么?”
“可惜,我那傻弟弟就是不知女孩心思,一心也以为阿婕中意他,阿婕不过当他是玩伴儿而已。前些时日,阿婕也不知怎么和马贞相识,这几日,两人好的跟什么似的,男女之间也不避讳,常结伴出去游玩,就是昨日被岚儿撞见,两个男孩子你争我抢就打了起来。岚儿虽自幼跟我爹学武,但马贞长他几岁又有帮手,把岚儿打得在床上动弹不得。岚儿好强,又是在外面被打成这样,面子自然挂不住,什么人都不见,嘴里直嚷着等好了要找马贞算账。你说这让人操心吗,马贞到底是王子,他能抗得过?这孩子实在让人操心。”
听完故事始末,范伊夏道:“岚儿要面子,小姨母说要拿人,这不就是要将岚儿被打的事公之于众呢么?岚儿要那样做,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小姨母这样处理事情。”
徐明岄道:“我知道,刚我也说了,我娘放话无非是让马贞登门谢罪,毕竟把人打了,现在还没露脸。”
原来整件事情的症结所在,是马贞不道歉。范伊夏不想见马贞,她心中内疚,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这样便少不得要让父亲去一趟睿王府。
“明岄姐,我们去看看表弟吧。”范伊夏提议。
“快别去见她,岚儿这会儿谁都不见,伤成那个样子,脸面往哪里搁?更是指名道姓不让阿婕踏入他院子一步。不过你来之前,听说岚儿独独见了聂大哥,指不定这会儿聂大哥还在岚儿屋子里。”
“那我更要去。”想她范伊夏也不真的是十八岁待嫁的姑娘,竟然想到可以立刻看到聂垚的时候,满目羞涩,妩媚可爱。
三十章()
杜碧婕从徐明岄的闺房回自己的院子时;新近伺候的丫鬟冬梧;悄悄地在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杜碧婕脸色苍白;她打发丫鬟都出去;手中一直攥紧着纸条;却迟迟不敢看。
良久;她鼓足勇气打开纸条。
那人要现在见她。
想到那个人曾扼住她的脖子;欲要她的命,她就一阵后怕。
谨慎地将纸条烧了,碎屑也处理地一丁点儿也不剩;推门出屋时,杜碧婕已换掉刚才痛苦的表情。
因她不是徐府中的正经主子,来去自由;也无人束着。她只身一人出门隐匿自己的行迹十分容易;两刻钟后,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小院门前。
院子里布置精巧雅致;每一处风景无不透露着主人家的风雅与品味。
“杜姑娘来了。”那人笑得春风和煦;眼角眉梢浸染着柔和;他微躬身一摆手;“请。”
杜碧婕跟那人进了屋子。那人亲自给杜碧婕斟茶并双手捧上;口中含笑道:“杜姑娘辛苦。”
屋中没有第三个人;饶是杜碧婕再强装镇定,双手接茶盏的时候,还是颤抖着将茶水洒出来一丝。
滚烫的茶水撒在那人白皙的手背上;登时红了;杜碧婕惊慌地抬眼看那人,那人却置若罔闻,报以微笑,好似没有感知到疼痛似的。
茶是接了过来,杜碧婕不敢喝,是因为任务完成的不好,他要杀了她么?
“噗通”,杜碧婕跪在那人脚下,茶盏从手中滑落伴随着瓷器摔在了地上尖锐的声响。
那人看着洒了一地的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唇角依旧带着笑意。
杜碧婕低声道:“简少爷,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简烨从官帽椅上站起来,缓步走至杜碧婕跟前,柔声道:“杜姑娘,想来你对我芥蒂太深,你以为我要杀你?”栗靴碰了碰已经摔成一半的茶盏,里面还有些残茶,“喝了它。”声音如此温柔,像极了劝慰情人品尝最美味的佳肴。
“简少爷?!”杜碧婕猛然抬头,灵秀的双眸续满了泪水,她摇头。
简烨蹲下身,拾起那杯破碎的茶盏,亲自举在杜碧婕唇边。“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比谁都清楚,不按照我的吩咐做事的后果。”
杜碧婕想到已经被下了毒的祖父,而续命的解药只有他有。她阖上双眼,两行清泪霎时滚落,她伸手接过茶杯,张口欲喝。
简烨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声道:“杜姑娘小心,可别划烂了你的脸,你这张脸确实有用处。”
杜碧婕抬眸看着简烨,听他这句话,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她现在不会死。
杜碧婕将残茶小心的饮尽,简烨满意地看着,他起身再次坐在椅子上,道:“能让睿王为你起冲突,可想已经在睿王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王爷这时候最脆弱,你能抓住他的心最好。”
杜碧婕跪在一片残渣中,低眉顺目地称是。
“好姑娘,真听话。”简烨笑着夸赞,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药包扔在地上,“姑娘家身子娇弱,别跪在地上太久了,起来快走吧。”
“多谢简少爷。”杜碧婕迅速将小药包握在手中,给简烨磕了头,这才站起身走了。
简烨温柔的神色在杜碧婕转身的瞬间就消失殆尽,他目光阴沉地望着那娇小窈窕的背影,又转目看向刚在她跪着的地方,地上残渣碎片已经沾染了些血迹,可她还能咬着牙走路,一个姑娘竟然能对自己狠到如此境地,不好收服啊!
徐明岄和范伊夏到了徐岚的屋门口,有丫鬟要进去通报,徐明岄做了噤声的手势,两人悄默声息地进屋,站在卧房门口没有再进去。
一如往常,徐岚还是不让丫鬟婆子门在屋子伺候。
“就是你要强大到让所有人都怕你,你也要温柔到让那个姑娘喜欢你。岚兄弟,可明白?”聂垚道。
“聂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其实几年前我爹就希望我去军营历练,是我娘不同意。”徐岚道。
“徐夫人为何不同意?”
“我娘说,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守在跟前平平安安的才好,若我爹执意让我离家,我娘就放话,说让我爹先纳几个妾才行,先让我爹留下个一儿半女,她才能舍得我。”
“那确实难办,岚兄弟若去我麾下,我能保证给你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于此同时,就无法保证你的生死,刀剑无眼,去了战场谁也不知道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
“我倒是不怕的,但我娘那样说,我爹哪里能肯呢,谁看不出,他心里就我娘一个,他不想纳妾给我娘找不自在,我娘也心知肚明,还抓住这个软肋来说,我爹便再不敢在我娘面前提及了。”
聂亚愣了一下,他想到了自己。
聂家子嗣单薄,父兄在开辟新政时都战死沙场了,父辈独剩下小叔父一个,但因自小体弱,不能生养,他是他家唯一能传承子嗣的男丁,背负着开枝散叶的重任,老太太都提了无数次让他早娶亲多纳妾,他也想早娶范伊夏,无奈诸事耽搁就耽误到快二十二岁岁,不过总算能如愿,只要能最终娶到她,他不在乎这早几年或晚几年。
他会努力让范伊夏尽快怀上他们的孩子,他们会有几个孩子,两个、三个?嗯,他觉得他们的孩子得四五个,等范伊夏过了生育的最佳年纪,他就会在纳几个年轻的妾室,继续生。
他周围的男人,不都是这样么?他父王也这样。他断然瞧不上娶妻没几年就纳妾的,或者妻子刚有孕就有了小老婆,亦或是为了妾为了丫头与妻子反目的男人。
从他对范伊夏这几年只增不减的喜欢来看,他不是那种三夜五夕就会将范伊夏丢在脑后头的人,但他从未想过不纳妾。
“你爹若纳妾,你娘会不自在?不是为了传承香火么,爱就爱她一个,又不是变了心或怎的,这么想未免不贤惠。”聂垚觉得自己的认知在崩塌,问得也不理直气壮,犹犹豫豫的。
“我娘肯定不自在,你以为我爹以前没想过纳妾吗?我爹第一次要纳妾的时候,我娘就说什么让我爹反过来想想,她若有几个男人,我爹心里能舒坦?”
“啧,这像什么话。”
“是啊,可是我娘说感情这个事就是平等的,她只是打个比方,让我爹了解她的感受。”
“好,那我以后也不纳妾了。”聂垚容不得范伊夏心里装另一个男人,更别说她再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付修那次不算,她是被强迫的。在军营里,他就常给下属说律人先律己,感情,也得这么来。
认知重新建立,聂垚心里爽快多了。
“聂大哥,这都第几次啦,每次我在说我的事,你就联想到和伊夏姐怎样怎样的。我伊夏姐其实挺辛苦,她就老羡慕我们家事情少,就是因为我爹不纳妾。”
范伊夏将聂垚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滋味十分复杂。
其实,她本担心两世和聂垚的相守不同,这一世她算是倒贴的,也许于男人来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兴许聂垚以后不大会珍惜她。可其实虽为两世,聂垚对她的心一样。
上一世范伊夏与聂垚成亲一年多,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老太太催着聂垚纳妾。聂垚就解释范伊夏未有身孕是他的问题,只说自己打仗伤了身子在调养,坚决不纳妾。
这一世,依旧如次,他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不自在。范伊夏知道他家子嗣艰难,她嫁过去之后,一定要给他多生几个孩子。
徐明岄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徐岚自然听得出是自家姐姐的笑声,忙喊道:“姐?姐?你在外面?”
“是我,过来看看你。”徐明岄笑着转入内室,见了聂垚行礼,聂垚那厢起身还礼,徐明岄又对徐岚道,“还带了你另一个姐,我这就叫她进来。”说罢别有深意地看了聂垚一眼,就回身出了内室。
徐岚立刻明白是谁,笑着也看了聂垚一眼,想他聂垚横扫千军万马之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此时却忽然紧张地手心都凉了,站不得也坐不得,眼睛直直地望着门帘。
门帘晃动,妃色的绣鞋最先映入聂垚的眼帘,转身被艾绿色的裙裾遮掩,又迈了一步,葱白手指挑起帘子,范伊夏从门帘后走了进来。
定亲后,聂垚和范伊夏还未见过,当着徐明岄和徐岚的面儿,也不避忌,两人对视良久。
“王爷。”范伊夏垂眸一拜。
聂垚回神,想与范伊夏打招呼,却不知如何称呼。
范姑娘?虽他以前这么叫过,可太生分了,与张姑娘、李姑娘无甚差别,和他们更近一步的关系不登对。
范伊夏?不妥不妥,也只有小时候他父王要发脾气打他时,才会连名带姓地称呼,得亲近些才行。
伊夏?这样称呼感觉自己像她叔。
小夏?不行,马贞是如此叫的,他可不学马贞。那就
“夏夏,我们去看场戏,如何?”这个想法还没过脑子,嘴巴就先说了出来。
三十一()
徐岚最终有其父支持;还是投奔在聂垚麾下;马贞道不道歉与他无甚关系。而马贞那厢从未想过道歉;双方打架一没持械;二没聚众;谁能打赢谁靠的是本事;再者他也不是没受伤;只不过不会像徐岚那样小题大做嚷着要让对方道歉,他又没有出狠手,只能说徐岚不禁打还娇气。因此事徐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