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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斯一开始还奇怪在光明神教会的中枢,有什么人需要这样遮遮掩掩,直到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大主教在这里出没,他们都是帕洛斯过去认为十分善良虔诚可靠的神职人员,而现在却大摇大摆地从隐藏的暗门进来,带着年轻美貌的少女甚至少年走进房间。
他们并不记得帕洛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圣殿骑士,帕洛斯现在又穿着一身修身的礼服——在这里没有必要穿着沉重的盔甲,埃文德尔觉得礼服比较好看,他就一直这么穿,所以那些大主教在注意到帕洛斯正盯着他们的时候,也只以为他是哪里来朝圣的贵族,礼貌地对他笑笑就走开了。
这显然已经是许多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也许只有他们这些年轻单纯的圣殿骑士才不知道吧。
帕洛斯心情不太好地走进房间,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以为的那么简单纯粹,但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埃文德尔这两天在马车上并没有休息好,进了旅店就开始睡觉,等到天黑反而没有了困意,于是点起蜡烛,在桌子上铺开了手稿开始写他的百科全书,吃了一半的晚饭就放在旁边。
“怎么了,胃口不好吗?”帕洛斯问。
埃文德尔懒洋洋地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用猫一般慵懒的语调说:“想你想得都食不知味了。”
帕洛斯没有回应,埃文德尔回过头,看到他沉默地坐在床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埃文德尔放下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没什么。”帕洛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本意是不想让埃文德尔分心,但埃文德尔却不太高兴地说:“又不老实了……得罚。”
“对不起……”帕洛斯本能地道歉,埃文德尔可不听,按着他的后脑凑上去,轻轻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身为一个战士,咽喉要害处被啃咬会让帕洛斯非常紧张,但又不得不拼命忍耐住,这可以说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埃文德尔想要了,这几天不是忙着赶路就是疲惫得不想动弹,买来送给帕洛斯的“礼物”都还没用过,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精神,他想做什么帕洛斯心知肚明。
但是帕洛斯今天却感觉心里格外地烦躁,当埃文德尔开始动手解开他衣领上的扣子时,他抓住了法师的手从领子上扯开:“……对不起,我没兴致。”
“……好吧。”埃文德尔遗憾地叹了口气,放开了帕洛斯,回到了桌子前面。
帕洛斯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会儿,看埃文德尔是真的不打算继续,他才有些不安起来,以前埃文德尔多么无理取闹他都忍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拒绝法师的求欢。
帕洛斯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道歉,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因此有什么裂痕,帕洛斯走到埃文德尔的身边,犹豫着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对不起,我、我其实……”
“不必道歉,你又不是我养的宠物,不想做的时候当然可以拒绝。”埃文德尔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生气,“以前我看起来有些强人所难,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内心里其实不是真的想拒绝。”
“……谢谢。”帕洛斯觉得原本堵的难受的心里似乎进了一股暖流,让他的烦闷消解了不少。
埃文德尔有些明了地说:“是不是看到什么令人生厌的事情了?”
“……嗯。”
“一边暗地里淫‘乱,一边还要维持虚伪的贞洁,是挺叫人恶心的,但是人本来就是有七情六欲的,欲‘望本身不是罪恶,迫使人们必须隐藏自己本性的环境才是最恶毒的。”埃文德尔说了这么一段发人深省的话,就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真的不想做就去睡吧,别杵在这里勾引我了。”
“……好,你也早点睡。”
那天晚上,帕洛斯做了一个好梦。
他又梦见埃文德尔小时候的事情了,自从那一次埃文德尔说学院里总是有些老流氓对他垂涎三尺以后,帕洛斯就经常梦见埃文德尔的过去。
埃文德尔对他聊起的往事越多,他梦到的内容也就越多,只不过不管埃文德尔说起的事情是私下里的事,还是跟很多人一起做的事,在梦里他都有参与其中,他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守卫在埃文德尔的身边,看着他从刚到学院的不知所措,到对一切敌意和恶意都应对自如。
他跟埃文德尔提起过这一点,埃文德尔笑他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帕洛斯想想,这确实是他很期待却根本无法实现的愿望——他想陪着埃文德尔一起长大。
***
埃文德尔休息好了才去拜访教皇,帕洛斯也跟他一道,菲尔斯和阿尔凯当然没这个兴趣,就一起去逛街买东西了。
教皇遣散仆从,亲切地单独接见了他们。
“竟然真的有魔族来到这个世界了?”教皇皱起了眉,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那些村民说看到魔族我还不是很相信,可既然连你都看到了,那这件事情就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更多的人手,收集更多的信息才能知道应该怎么做,派遣圣殿骑士和法师协会的人监视那片区域,一旦发现魔族的踪迹,能活捉的就活捉,不能活捉的至少也要掌握他们出现的规律和预兆。”
“你是说……活捉一个魔族?”教皇有些惊讶。
“魔族的战斗力是比一般人强,但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现在已经不是盛魔时代了,你别自己吓自己。”
“……好吧,我会去和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协商的,他最近因为拉法齐被害事件正气得要死。”
“说不定那场凶案就是魔族干的呢?”埃文德尔特别不要脸地建议道,教皇点点头,也一并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有这个可能啊。”
尽管三观早已被刷得面目全非了,教皇对谎言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还是让帕洛斯不禁侧目,但他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教皇温和地说:“对了,阿塔西亚王国最近频频有一些让人不安的军事调动,你给阿塔西亚的国王写封信吧,告诉他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让他停止战争的准备。”
“呵……好吧。”埃文德尔接过教皇亲自递上来的纸笔,唰唰唰地写好了给雷切斯特的信。
教皇接过去看了看,有些遗憾地说:“只是叫他‘暂缓’吗?”
“就这样知足了吧。”埃文德尔把羽毛笔空投进了墨水瓶里,“我自己都还没有决定是不是真的要取消这次战争筹备计划呢。”
教皇苦笑:“……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的决心。”埃文德尔说,“但我还是有些怀疑你的能力,毕竟你用了这么多年,教会还是这个熊样。”
“……好吧,说另一件事。”教皇问,“你去过法师协会了吗?”
“还没有。”
“是吗……你昨天没有来见我,我还以为你暗中去调查他们了。”
埃文德尔理直气壮地说:“我在睡觉。”
“既然还没去过……”教皇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魔法水晶瓶,“这是我的密探从法师协会偷到的东西,也许会对你有用的。”
埃文德尔接过那个瓶子,发现反面贴着一张十分陈旧的标签,上面用法师才能看懂的暗语,写着埃文德尔的名字和一个年份。
“我的血……而且这个时间是……我差点被伪装成人类的魔族弄死的那一年。”
帕洛斯仿佛看到了埃文德尔的头顶有阴云密布,教皇说:“他们当时肯定是想弄明白你的血和失败的魔法阵之间有什么联系,最近这份封存的血样又被找了出来用于追踪你的下落,可惜我仍然不知道是谁在帮助法师追猎者们。”
第86章 圣城米卡兰(二)()
法师协会听起来似乎跟教会没什么关系,实际上也是教会旗下的一个组织; 它的存在意义就是给法师学院毕业的学徒们一个去处; 毕竟想要从学院毕业,不经过几十年的系统学习是不可能做到的; 完成试炼的法师通常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在高塔里度过了大半辈子以后终于得来了自由,其中的大多数都会对外面的世界感到无所适从。
而法师协会和学院一样; 有圣殿骑士重重守卫、有专人负责照料他们的生活起居、有人给他们工作和目标,还有许多熟悉的法师同僚在其中,确实是一个养老的好去处; 所以千辛万苦争来的自由对于他们来说; 就是可以领到一份相对于他们的能力来说不算多的薪水; 还可以时不时地到街上去转转那么简单。……《费诺大陆百科全书·历史篇》
***
“也就是说; 当年他们在我的血液即将流尽; 伤重的要死的时候; 还抽我的血来做研究?”埃文德尔握着那个瓶子,脸上露出了让人从心底发冷的笑容。
“你是了解的,等你死后血液的效果就变了。”教皇轻咳了一声说; “……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当事人全部已经去世,所以你也不要迁怒太多人了。”
“我有数。”埃文德尔丢下这句话,收起瓶子就走,帕洛斯替他向教皇道了个别; 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埃文德尔堆积了满肚子的怒火,但也没有冲动到立刻杀上法师协会去质问他们,他先回了一趟旅店,却发现法师协会的会长费迪南德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
费迪南德是一个半精灵,今年已经快二百岁了,得益于那一半的精灵血统给他带来的长寿,他的外表也只有五六十岁的模样,看上去还可以硬朗好多年。他的故事法师界的大部分人都耳熟能详,幼年的时候在精灵族的照顾下长大,到了叛逆期嫌日子太平淡了逃出森林,到人类中“寻根”,结果就被抓进了魔法学院关了上百年。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家伙,能力也很一般,他能当上法师协会的会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寿命长,毕竟他比协会里那些老头们多学了上百年的魔法,资历也最老,甚至在他被抓来法师学院的时候,埃文德尔都还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勉强能算是半个同学。
“埃文德尔……”这个半精灵站在旅店的大厅里有些紧张地说着客气话,“多年不见,你越发变得风姿卓越了。”
“你却还是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埃文德尔对他可没有一点好脸色,不过对方只是习以为常地笑笑:“能到里面去谈吗?”
埃文德尔一言不发地开门进了房间,半精灵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帕洛斯,这个穿着礼服的年轻人自顾自地跟进来,接过埃文德尔的披风给他折起来放好,又去整理一桌子的散乱书稿,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沉默了太久,埃文德尔不耐烦了:“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没话说就不要杵在这里当路障了好吗?”
“咳……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你来到了圣城米卡兰,还去面见了教皇,协会里的法师们对此事都十分关注……”
“所以派你来探探口风?”
“……是表达一下协会的关心。”费迪南德笑着说,“毕竟你也是法师协会的一员。”
“你们擅自把我的名字加到协会的名册上,我就算你们的一员了,能别这么滑稽吗?”
“每一个通过了试炼的法师学徒,都是法师协会的一员,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