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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一面说着,手上力道加重,疼得沐姝冷汗直冒,浸湿了衣衫。
“不管用就对了!”
大祭司闻之脸色一变,又换了新的烙铁头。
“你居然敢戏弄本祭司,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痛感袭遍全身上下,沐姝笑意不减,咬牙切齿道:“就凭你,也配染指温如玉的东西!”
大祭司气得丢了烙铁头,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逼她直视自己。
“小小年纪,骨头倒挺硬,不愧是药庐尊主!不过……你若是愿意归降于本祭司,本祭司可以既往不咎!”
说到底,大祭司是看上沐姝的资质了,大抵还是因为惜才,不愿一个明星就此陨落。
可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宁可毁之!
沐姝张了张口,大祭司愣是没听见半点声音,还以为是刑法太重,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正当大祭司附耳过去,沐姝一口血水呸在他脸上,大祭司的白须都染红了。
“你!”
大祭司恨不得一把掐死沐姝,可那女子仍旧一身傲骨,一字一顿道:“我沐姝,此生都只效忠于少主一人!”
“你!很好!给本祭司继续打!”
大祭司气得七窍生烟,背着手在牢房中来来回回踱步。
“灵七大人!灵七大人您稍等!让属下为您通传一声!”
牢房外传来吵闹之声,大祭司一看见灵七那张万年冰山的脸,又是一股火气。
“暗卫长怎么来了?这剡刑库何时是想进就进的了!”
灵七并未搭理他,直接开门见山:“少主听闻新弟子昨夜杀害了左掌事,特派我提嫌犯前去审讯!”
大祭司脸上一片阴沉,墨云翻滚,明目张胆的从他手里抢人竟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如此小事就不必劳烦少城主了!”
“少主之令,不得不从!来人!带走!”
灵七懒得与他废话,自直接将人带走,大祭司也是敢怒不敢言!
祭灵台上,沐姝一身血衣的跪在台中央,风连玦、大祭司、三大库使皆在场。
“大祭司越老越糊涂了!未经查实就动用私刑,置城规于何地!”
风连玦话里带着愠怒,瞧着沐姝这一身伤不由得心疼,斑驳血衣恰好掩盖住她正在悄悄愈合的伤口。
“回禀少主,城主闭关之时将剡刑库交由属下打理,属下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今有弟子沐姝,谋杀左掌事在先,证据确凿,对她动刑合情合理!”
大祭司又拿风若世说事,风连玦藏在袖中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大祭司不得不杀!
“合情合理?那便请大祭司拿出铁证!”
大祭司得意一笑,姜还是老的辣!
只见他对外一拍掌,两个黑衣侍卫立即抬着一只担架上来。
“案发现场就这一具尸体?”
风连玦故意发问,他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禀少主,只此一具。”
沐姝心中了然,难怪大祭司敢如此言之凿凿的指证她,原来是早就毁尸灭迹!
“人是我杀的,与她无关!”
这突然一声响彻整个祭灵台,众人频频回头观望。
影提衣跪在沐姝身侧,给她一个安心的浅笑,沐姝连连摇头。
“少主,左掌事是被属下折磨至死的,且死状惨烈,沐姝学武不过数月,她还没那个本事!”
风连玦眉头一皱,大祭司更加得意忘形,本来以为只能除掉沐姝,他倒好自己站出来替沐姝顶罪,刚好一锅端了!
“少主,属下以为此事沐姝是主谋,此人只是帮凶!”
大祭司早已布好了网,原本左掌事的死会让他吃个哑巴亏,没想到沐姝聪明反被聪明误,帮了他一个大忙!
“少主请看,左掌事的肩上、腿上皆留有野兽的抓痕。左掌事并非等闲之辈,除了白淆烈虎,其他野物不可能近其身!”
“而且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仅凭她一人之力,不可能杀得了左掌事!”
大祭司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这出独台戏唱的有声有色!
“少主,阿宁有话说!”
阿宁突然站起身,单婆没拉住她就已然跑到祭灵台中央。
“阿宁有一疑问,烦请祭司爷爷告知!案发时刻已是人定时分,左掌事在那个时候去寻骨崖做什么?”
“这……”
大祭司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阿宁巧舌如簧,再接再厉道:“小姐姐近日一直在寻骨崖训练,左掌事得知后一直未接城外任务,这件事是否早有预谋呢?”
“阿宁别说了,快回去!”
沐姝低声提醒阿宁,风连玦找到缺漏之处,急声辩护:“这世上又不止一只白淆烈虎,此事疑点重重,沐姝应当无罪释放!”
大祭司提步跪在风连玦面前,倚老卖老的抹把老泪。
“少主,左掌事跟随属下多年,万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少主将其处死!”
看来大祭司是铁了心要拔除药庐这股助力,风连玦正要为她辩解,台上女子却打破了一切。
“禀少主,属下认罪!”
“你住口!”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发配戕圄()
“禀少主,属下认罪!”
“你住口!”
风连玦情绪失控,他知道沐姝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不允许!
就算这场官司她沐姝胜了,也动不了大祭司的根基,反倒激化二人的君臣矛盾。
如今时机未到,江湖各派又对药庐虎视眈眈,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风连玦还不宜与大祭司翻脸!
沐姝递给风连玦一个安心的眼神,继而开口:
“昨夜属下训练结束之后,左掌事欲对属下不轨,属下一时失手,杀了左掌事,此事全是属下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少……”
影正要出声揽下所有罪责,却被身侧女子一把摁住。
“不可!大祭司今日得不到一个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影攥紧了手,此事虽因沐姝而起,但人却是他杀的,可为了顾全大局,沐姝不得不独自承担一切!
沐姝担罪是如今最好的结果,大祭司对此还算满意,见好就收。
“少主,既然她已经认罪,就理应为左掌事偿命!”
风连玦咬牙,脸色阴沉,冷声警告:“左掌事不义在先,大祭司不要得寸进尺!”
大祭司轻笑一声,“可她杀了左掌事就是以下犯上,纵使是左掌事有错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斩其四肢,终身囚禁兀鹫塔!”
“绝无可能!”
风连玦与大祭司互不相让,两人都下不了台面,晋寒收了折扇,起身拱手道:
“少主,依属下愚见,此事并非沐姝一人之过,还望少主从轻发落!”
单婆和袁于青见时机成熟,也一并起身求情。2yt。org
袁于青向来中立,二位互不得罪,开口道:“少主,不如将她发配戕圄,不得召见永世不得出境半步!”
阿宁一听眼泪扑朔扑朔的往下掉,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带着丝丝哭腔道:
“阿宁求少主从轻发落,戕圄可是极寒之地,瘴毒滋生,野兽横行,这无异于让小姐姐自生自灭啊!恳请少主三思!”
“阿宁住口!”
单婆冷声呵斥,立即向风连玦赔礼:“少主见谅,阿宁年幼无知,老身以为袁库使所言可行!”
风连玦双目充血,他竟然需要一个女人揽下所有罪名,来稳住臣子,以求苟且保住少城主之位!
“沐姝愿接受一切责罚,无怨无悔!请少主发落!”
影更加看不懂沐姝,难道二人果真如传闻所言,他们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愫!
风连玦铁青着脸甩袖离席,如此绝情的命令他无法下达!
灵七代为沉声宣布:“弟子沐姝,因误杀掌事,理应斩首,但念其并非有意为之,特免死罪,即日起发配戕圄!”
风连玦走了,其余的人也都各自散了,大祭司喜不自胜,仰天大笑而去。
阿宁也在嚎啕中被单婆强行绑回去,一时祭灵台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沐姝顿时像被抽干了精气,瘫软在影的臂弯中。
影尽量放轻动作,生怕触及她这满身伤痕,他深吸口气后,颤声问她:
“为何?”
明明她可以完完全全的置身事外,不必顾及任何人的!
怀中女子唇色惨白,却仍挂着淡然,英气不减。
“忘形之交,相见恨晚,肝肠寸断,九死不悔!”
影低头沉默,本是秋高气爽,天地间突然变了色,墨云蔽日,狂风乍起,雷霆大作!
黑衣侍卫上前将沐姝拖走,暂押剡刑库,待明日一早发配戕圄!
沐姝奋力挣脱黑衣侍卫,贴在他耳边急切低语:“大祭司已生异心,风连玦孤掌难鸣,望卿忠之信之!”
“好!我答应你!”
之后沐姝还是被拖走了,影一路追随至剡刑库,许久才郁郁而返。
他暗自发誓,哪怕粉骨碎身,也要为达成沐姝心愿,助风连玦一臂之力,除掉大祭司那个老匹夫!
第二日沐姝醒来之时,已经身处戕圄之地,梼风守在身侧。
满眼望不尽黄沙,天地接色融为一体,风蚀蘑菇形态各异,此地荒无人烟,甚是凄凉!
沐姝脱着疲倦的身子起身,身上还是那件血衣,可身侧却多了一个蓝布包袱。
不愧是极寒之地,看着是黄沙漫天酷暑难耐,实则风沙刺骨。
沐姝双手环臂,护住自己,蹲身打开那蓝布包袱,里面整整齐齐折叠了一件天蚕丝衣,御寒防风。
沐姝会心一笑,风连玦还是蛮细心的,她相信风连玦会拼尽全力救她出去!
“哟!居然来了个女人,好多年没人进来了,刚好给大家伙们开个荤!”
沐姝正领着白虎前去寻路,突然围上来一群裹着兽皮,戴着兽骨的土著人。
其中有一个拄着野兽头骨拐杖的男人,位于人群中央,看样子他是这群人的首领。
梼风呲牙咧嘴,警视这群穿着奇异的人。
“阿爹,你看那个女人还戴着面具呢!身边还跟着一只小白虎!”
一个面色蜡黄的女孩子扯了扯首领的兽夹袄,满眼惊奇地大量着沐姝。
“阿爹,我想要她当我的奴隶!阿爹~”
那首领看向沐姝,瞧了瞧她那金面,目光最后落在她身侧的梼风身上。
首领原本淡然的脸上浮起一抹异色,死盯着梼风,沐姝发觉他的异样,挡住他的目光。
“你是风家人?”
那首领收回目光质问沐姝,后者心中生疑,低头看向梼风,未答。
“这可是白淆烈虎?”
沐姝一直盯着首领的一举一动,无论他问什么都不回答。
突然那首领举起手中头骨拐杖,直指沐姝,大喝一声:
“她是风家人!若不是风若世我们何至于沦落至此,风家不仁不义,今日竟将自己人也关了进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沐姝退了一步,看来这群人都是被风云城城主发配至此的!
梼风是风云城的金宝贝,这些人自然认得,难怪会误以为她姓风!
“吼~”
梼风一声虎啸,众人退却数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