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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黑羽枭!”
幽老的脸色骤变,他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季寒宵这个狗贼从‘长老会’里带来了不少人,坏了!他一定是把这里包围起来了!”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了看树枝上的黑羽枭,不由心中大恨,一俯身从地上拾起三个石块,一抖手腕,石块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呈品字形飞向树枝上的黑羽枭。
其中两只黑羽枭直接被石块洞穿,如石头般坠落下来,另一只黑羽枭恰巧飞了起来,石块从它的脚下划了过去,它哀鸣一声,飞入天际。
幽老摇了摇头道:“可惜!让它给跑了,长时间埋在地下,连只扁毛畜生都打不着了!”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黑羽枭就会把“长老会”的人给引来。
“这宝贝他们一定是志在必得的!”
幽老紧张地用右手捏了捏左手中指上的储物戒指。
“不行!得把它给藏起来!一旦被他们给抓住,得不到这宝贝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不停地翻动着细眼,在四周逡巡。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陆韵锺的身上。
“哈哈!有了!”
他急忙从手指上褪下储物戒指,套到陆韵锺的右手的中指上。
“混小子,没想到你死了,我老人家还在利用你,现在我老人家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欠你的了。”
他一把抱起陆韵锺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此时雪仍未停,回头看去,地面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脚印。“妈的!连老天都跟老子作对!”
他翻了翻细眼,忽然纵身跃起落到树枝上,一圈深橙色的气团将他的身体包裹了起来,幽老两只脚在树枝上连点不停,身子如一道橙色的闪电般奔向远方。
他这么做是很耗元力的,不过为了不留下痕迹却也无计可施,跑了一会儿,树林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一个断崖,约二十多米高,由于这里是北坡,积雪很厚,幽老满意地说道:“好吧!就是这里了。”
他一扬手,陆韵锺的身体如石头般向断崖下急坠而去。
幽老为了怕自己忘记,又在树上做了些记号,才跳上树枝,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噗通!”
陆韵锺的身体掉落下来,雪地上出现了一个雪窟窿,好在幽老是平着推下去的,再加上地面上一米多高的积雪和下面厚厚的树叶,他的身体才没有受损,不过此时的陆韵锺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幽老成功地将自己体内的残毒转移到了陆韵锺的体内。
他常年摆弄毒药,这些毒对幽老来说根本就不致命;可是对别人就完全不同了,他以为陆韵锺必死无疑,世间却偏偏有些事情让人意想不到。
陆韵锺仍在昏迷着,他左手的手腕上,一只绿油油的手镯此时却时隐时现地放着光华,这只手镯霍载阳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凝聚”,它除了非常好看以外,最大的功能就是可以把人身体上的毒素给凝聚到手镯的周围。
此刻,陆韵锺的脸上、身上乌黑的颜色正在慢慢地消失,左手的手腕处却变得越来越黑……
“这是在哪里?天怎么这么黑?”
当陆韵锺有了一些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这几天飘落的雪花又把他给埋了起来。
陆韵锺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抹掉了脸上的积雪,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之中。
他摇了摇脑袋,渐渐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幽老那令人感到恐怖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他的面前。
就算是他再傻也知道当时的幽老没安好心。
他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断崖,心中暗道:“一定是幽老将我给扔到这里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了,陆韵锺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
又握了握有些僵硬的拳头。
“咦!这是什么东西?”
他忽然发现了自己右手中指上黑乎乎的储物戒指。
“这不是幽老手上戴的那个戒指吗?”
至于这个东西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手上,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它。
他在齐胸深的雪堆里前行,断崖是上不去的,没办法只好绕了很远,才找了个斜坡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陆韵锺心中暗道:“也不知自己昏迷多久了,父亲和娘亲找不到自己该着急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焦急起来,辨明方向,快步跑下山去。
随着接近家门,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此时天已接近黄昏,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远远就可以看到袅袅的炊烟,可以听到那些门宗的师兄弟们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声音。
可是此时,这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山的前面是“落云宗”的总部和教授武技的演武场,后面是一片住宅区;住宅区又分两部分,左面的是那些长老、弟子们的住处;右面则是陆师谦一家和婢女们的住所。
还没有走进家门,他隐隐就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陆韵锺的心立时就揪了起来,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距离门口不远的地上,躺着两个被落雪埋了大半的人,他急忙跑到其中一个跟前。
陆韵锺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娘亲的贴身丫鬟,名字叫做小芸;今年才十七岁长得很漂亮,平时嘴也很甜,也很懂事,深得娘亲的喜爱,她是趴在地上的;陆韵锺把住她那冰冷、僵硬的肩头,轻轻地将她翻了过来。
伤口只有一个;前胸一个血窟窿,血液早已凝固,小芸也早就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第二十四章宗门灭()
“娘亲!”
陆韵锺忽然想起了什么,高喊着,狂奔着进了屋门。
大厅里也倒着三具尸体,他顾不得去辨认,直接奔向了娘亲的卧室,门是敞开的,他还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娘亲仰面倒在床上,她的身上看不到血迹,只有嘴角流出了一些鲜血,只是早已凝固。
“娘亲!”
陆韵锺一下子扑到娘亲的身上嚎啕大哭,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娘亲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连忙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点气息,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线希望。
“娘亲!娘亲!”
陆韵锺又喊了几声,没想到娘亲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她无力地望了望陆韵锺,艰难地指了指自己胸口,断断续续地说道:“断……剑……宗。”
这几个字刚说完,一歪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陆韵锺试图再次唤醒娘亲,但是她渐渐冰冷的身体破碎了他的幻想,他擦干了眼泪从娘亲的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小包。
将它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紫色玉佩,入手温滑无比,一看就是个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这是娘亲留给他的东西,陆韵锺小心翼翼地又将它包好,放到了怀里,娘亲指着它说“断剑宗”,看样子这个东西也许跟“断剑宗”有关,这个只有日后再说了。
他非常小心地将娘亲的尸体放到床上,转身出了屋子;花了小半天的功夫,他将整个“落云宗”找了个遍,入目之处到处是死人。
父亲和吴长老等人的尸体是在前厅找到的,那里的东西非常凌乱,很显然发生过激烈的搏斗,他俩的死状非常凄惨,头骨破裂血流满面,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陆韵锺的心已经由刚开始的激动不已,变得麻木起来,他的脑海里只是不住地问着一个问题:“是谁干的?”
“是幽老吗?”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相对了解幽老,他对付敌人的手段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下独药,更何况,幽老的元力恐怕跟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因为他见过父亲的元力也是深橙色的。
何况想要一个人把落云宗的满门屠灭得干干净净的,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才除了他和在外面打理生意的弟子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谁!是谁!”
陆韵锺忽然疯狂地对着空旷的山野高声喊道。
只可惜,除了一片回音外,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他感到异常的孤独,愤怒充满了他的头脑。
“我要报仇!”
“我一定要报仇!”
这是他用生命呐喊出来的誓言!
从此以后,这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将逐渐走向成熟,也同时走上了复仇之路。
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个身背青布包裹的少年,他双目忧郁满面风霜,正是“落云宗”的少宗主,陆韵锺。
时间回到十几天前,正当陆韵锺悲愤不已的时候,三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他伤痛不已的心灵多少有了些慰藉。
当初由于雪下得太大,陆师谦就命令蒋铁山和王毅护送黄岩拖在后面慢慢赶路,他俩就找了个客栈住下,等到两天后雪停了下来,王毅到集市上买了辆马车,黄岩躺到车厢里,果然少受了很多皮肉之苦。
钱有的是:陆韵锺赢的金币都在他这儿保管着。
陆韵锺见他们三个还活着,心里非常高兴;四个人在悲伤痛苦之后,在后山挖了个大坑,将除了陆师谦夫妇外的所有人的尸体埋了进去,堆起一座大墓;陆韵锺作为儿子亲自挖了一个坑将父母埋了进去。
祭拜过后,陆韵锺让蒋铁山和王毅将在外面的生意全部处理掉,弟子全部召回,然后把家产分给这些弟子,打发他们下山,“落云宗”从此以后在“夕佳大陆”上消失了。
随后,陆韵锺只带了一百金币也准备下山,蒋铁山和王毅要跟着他走,被他给坚决阻止了,原因很简单,一:照顾黄岩;二:料理后事;三看护坟墓。
陆韵锺急于下山,只是一心为了查找杀害“落云宗”满门的凶手。
第二十五章追凶()
经过长时间的思量,他认为能一下子灭掉一个宗门,他们的人数一定不会少了,于是下了山后,四处打听,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果然从一家比较大的客栈里得知:前些日子的确有几十个穿着灰衣服的人,曾经在这里住宿过,后来他们向北面去了。
得到这个信息,陆韵锺立即向北方追去,一路走走停停,这些人的消息也是时有时无,十几天后不知不觉地,再也没有找到这些人的任何消息。
陆韵锺不停地翻动着手中的这枚储物戒指,它的通体黝黑,上面布满了竖形条纹,看起来在普通不过了,可是陆韵锺却知道:这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早在几天前,他就学会使用这个储物戒指了。
他的意念一动,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柄黑色的小剑,正是上一次幽老割开手掌时使用的那一柄,剑身和剑鞘都是黑色的,剑鞘上写着两个字“罗纹”,显然这就是小剑的名字,别看它又短又薄,却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物,陆韵锺曾经用它斩过普通的刀剑,几乎遇不到什么阻力就可以将它截为两段。
“幽老既然想害死我,为什么还要把这枚戒指送给我呢?”
他掀开左臂的衣袖,看着自己乌黑一片的左小臂心中暗道:“也许幽老身上的毒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霍大哥送给自己的这只手镯,将毒素都聚集到手臂上了也未可知。”
这件事他还真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