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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漫替云乃霆理了理披散的头发,慈爱的笑了笑:“你看你义父也真是的,都把你的金冠打坏了。”
不多时,汪漫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嵌着羊脂玉的束冠笑呵呵的递到了云乃霆面前:“来,义母为你戴上。”看得出来,汪漫是真心疼爱眼前这个孩子。
“本来想着,良玉长大了以后可以嫁给你做媳妇,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嫁给了别人。”
听罢此话,云乃霆吃惊的问道:“良玉都嫁人了?什么人?”
汪漫摇摇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敢作敢为,不过是随梦儿出了趟远门而已,回来时梦儿便告诉我良玉遇到了意中人。她母亲在世时与我情同姐妹,临终时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她,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匆忙的就嫁了人。我甚至都还没有为她准备嫁妆,只盼着她早日带着夫君回来看看我们。”
云乃霆忽而垂下了眼睑,小声问道:“听说,梦儿和蒋连君……”
“唉……”汪漫禁不住叹了口气:“这丫头也是被你义父宠坏了,擅自做主就把亲退了。”
云乃霆笑道:“想必因为梦儿有了喜欢的人吧!梦儿既与蒋连君退了亲,来提前的人一定踏破了门槛吧?”
汪漫一边为云乃霆梳理着的头发一边说道:“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她不过是玩儿心太重。至于这提亲之人,也就唯独岳龙翔来过一次罢了,但已经被你义父婉拒了。”
“岳龙翔?”云乃霆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是烈焰门岳峙伦掌门的儿子吗?”
汪漫点了点头:“就是他!但是他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现在烈焰门的主人正是岳龙翔。”
“岳峙伦虽然不在了,但他的师弟们可都还在,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岳龙翔能跃过他的师叔们成为掌门人,定是少年英才!”云乃霆虽然嘴上一直在夸耀着岳龙翔的种种好,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名字——阮志南。
心里记挂着这个名字,倒是无比的想要认识一下这个阮志南,在云乃霆看来,云秋梦与蒋连君退婚极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阮志南。他心里喃喃道,“按照义母的说法,想来,梦儿还没有把她和那阮志南的事告诉义母。”
“好了!”汪漫的话将云乃霆的思想拉回了现实,嵌玉的束冠戴在他头上颇为合适。汪漫为他准备的新衣服、新鞋穿在身上更衬得他气质超常。
汪漫从怀中摸出一枚刻着“晶”字的白玉响铃簪递到他面前:“这是你祖母当年下嫁云家堡时,左老夫人亲自定制的陪嫁物品,上面还刻着你祖母的名字。后来我与你义父定亲之时,你祖母便将它送给了我这准媳妇。这玉簪原是一对,另一只在你姑母手中,你小时候见过她的。”
云乃霆接过玉簪努力的回忆着:“我确实记得祖父还有一个小女儿,貌似梦儿出生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汪漫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随着她的失踪,那只玉簪也没了踪迹。这只玉簪我平素极为珍贵,鲜少示人。如今义母把这只玉簪送给你,我只盼望着我这俊俏的霆儿早日为我寻觅一个儿媳妇回来,也让我和你义父能够早点抱上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云乃霆望着镜中那个眉目俊朗的自己也禁不住笑出声来:“多谢义母!孩儿若是有了心仪之人势必会把这玉簪送给她!将来等我们有了儿子就把这玉簪留给他妻子,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第八十一章 理由()
汪漫拍了拍云乃霆的肩膀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去见你义父吧!你们爷俩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云乃霆怀着忐忑的心迈进了云树的房间,他见到云树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道谢:“霆儿自知武功不及义父,若非义父有意谦让,孩儿根本不可能战胜义父。”
云树安静的坐在一旁用手托着额头淡淡的说道:“起来!”
云乃霆却是依旧跪在地上:“霆儿有错不敢起身!”
这时云树方才抬起头,从他的神情不难看出此刻的他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他正襟危坐的向云乃霆问道:“你有何错?”
云乃霆缓缓低下了头:“十年前有错!十年后也有错!”云树依旧沉默不语,也不再去看云乃霆,而是默默的垂下了头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云乃霆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十年前我不该出现在义父的书房,不该心生杂念盗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十年后的今天我不该以下犯上和义父动武,不该伤了义父。霆儿知错,任凭义父处罚!”
云树扔下手中茶杯仔细的望着手心的伤痕,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坐到我身边来。”
云乃霆这才起身,不过他还是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云树对面。
云树拉过云乃霆的手展开他的手掌,手上那道疤痕赫然在目。“十年前你曾无辜受过我一剑,今日这一剑就算是我还你的。”
“噗通”一声,云乃霆又跪到了地上:“霆儿不敢!”
这一回,云树亲自将云乃霆扶了起来:“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真正盗取剑谱的人——是莫邪。你只不过做了替罪羊而已。你是父亲亲自抱回来的,本不该让你在外受这十年的苦。可惜当年的我也太过……”
话说到一半儿,云树忽而叹了口气:“不然,我也不会对梦儿拔剑,你的手也不会留疤。”
云乃霆将手收到了背后冲云树笑了笑:“保护妹妹,本就是为人兄长该做的,义父不必为此耿耿于怀。何况……十年前,我确实进了您的书房,不然也不会遇到莫邪了。想必义父一定很想知道我当年为何会出现在您的书房吧?”
云树出人意料的摆了摆手:“也许我曾经确实很想知道,也许我某个时刻恰巧猜对了你进书房的真正目的。但现在早已不是当年,也不应再对往事耿耿于怀。我也不想知道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梦儿的必经之路上,既然回来了就都好好过日子罢。”
“谨遵义父之言!”
“听说你今天又用手为梦儿挡剑了?你还杀死了夏瑞竹与秋香梅?”
面对云树的质问,云乃霆毫不犹豫将一切全揽到了自己身上:“皆是霆儿所为,若是那穆道人要为弟子寻仇的话,霆儿一力承担,绝不拖累梦儿与云家堡。”
云树用手示意云乃霆坐下,云乃霆这才点了个头坐到云树身旁。
突然间房门被推开,云秋梦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今日之前冬松柏就已经被我杀了。何况他们这些人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烦简直就是死有余辜,不足为惜。兄长不必把这些挂在心上,我猜那穆道人也不曾真心把这些人当做弟子,寻仇什么的压根就是天方夜谭。”
云乃霆大吃一惊道:“三番五次找你的麻烦?这又是为何?”
云树回答道:“这事还要从你祖父说起,穆道人曾经败在你祖父手上并被斩断了双腿。从那以后他就远走大漠并发誓总有一日要回来战胜你祖父。岂料,你祖父先他而去。于是他便收了四个徒弟作为继承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穆道人的继承人打败你祖父的继承人——也就是我。最开始,那四大名剑日日来府门前嚷嚷着要与我比试剑术。我不理睬他们,他们便将主意打到了梦儿身上。”
听罢此话云乃霆嗤笑道:“这些人连我都打不过,想要打败义父简直是痴人说梦。料想是那穆道人在大漠待久了的缘故,随随便便养了几个草包就敢来云家堡闹事。还险些伤了梦儿,的确是死不足惜。”
云树忽而盯着云乃霆看去:“你的武功大进,年纪轻轻有此造诣,实属不易。”
云乃霆当即谦虚的低下了头:“义父谬赞了,霆儿的武功相较义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但是现在的云乃霆确实教云树刮目相看。今日比武,云树虽有意退让,但还是被云乃霆所伤,那原本是不在云树安排之内的。二十五岁的云树只怕还抵不上今日的云乃霆。
云树朝他笑了笑:“为父不会亏待你的,我会把你该得的全部给你。”
云乃霆双手抱拳向云树施了一礼:“霆儿在这里谢过义父了!”
一旁的云秋梦早已把情势分析的清清楚楚,她向来聪慧机敏,即便不知道云乃霆想要的,也知道云树想给的。她将手中的药瓶放到桌上:“这是我一个做大夫的朋友给我的极品金疮药,能治疗一切外伤。爹爹和兄长手上皆有伤,就各自涂抹一些吧!”云树打开药瓶散了一小点粉末在伤口上,其余的都交给了云乃霆。
“天色不早了,霆儿就先回房休息去吧!为父承诺你的会尽快兑现的。”
支走了云乃霆,云秋梦坐在了他的位子上:“爹爹,您觉得兄长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沉思了片刻,云树才道:“比起爹爹当年,是有过而无不及。若非是仗着天云剑法,只怕我就真的要败在他手里了。”
云秋梦为云树的茶杯添了些许茶水后笑着问道:“那……兄长他……现在很厉害了?”
云乃霆抿了口茶水说道:“至少杀四大名剑是绰绰有余,他今日的手伤完全可以不必受。”
其实早在亲眼目睹了云乃霆杀死夏瑞竹与秋香梅后,云秋梦就曾怀疑过,以他干净利落的身手是根本不至于受伤的,除非是……有意为之。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云乃霆带回了家。或许是因为云乃霆今日以手为她挡剑之故,或许是因为今日之事勾起了往昔的回忆,十年前武功薄弱的云乃霆也曾用手为她挡过剑。
或许是和云树一样,她也觉得自己对云乃霆有所亏欠。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爹爹,如今兄长武功精进实属喜事一桩,您是否看得出他究竟师承何人?”
思索了许久,云树还是摇了摇头:“我也好奇,但不管他师承何人,连徒弟都有此修为,他的师父也定是位武学奇才。”
云秋梦手握着茶壶发呆,云树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在想什么?”云秋梦揉了揉额头笑道:“女儿在帮爹爹想办法,也好尽快兑现了许给兄长的承诺。”
云树望着云秋梦认真的问道:“你觉得当今武林与你兄长年岁相当者谁该属第一?把你的想法说来给爹爹听听。”
思索了片刻云秋梦认真的分析道:“当今武林这些后起之秀之中属钟离佑呼声最高,他的才华、德行品性、武功都是被所有人都认可了的。再就是顾怀彦,他在绝迹寒潭一战成名,又有神兵利器在手。可谓是一颗在武林冉冉升起的新星,实在是不容得小觑。
剩下的若按家世来算的话——百里川和漆雕建文生的皆是女儿不算在内,那就只剩下肖成昊的儿子肖奎、孙泰的儿子孙书言、蒋昆的儿子蒋连君以及……以及志南。”
提到阮志南云秋梦难免小小的害羞了一下,云树看出她的囧样,笑了笑继续问道:“还有呢?”
云秋梦继续道:“但是他们所有人全都及不上岳龙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岳龙翔仅凭一己之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玩儿死他们四个。”忽然,云秋梦想到什么是的眼睛冒出了光芒:“爹爹,还有贺持!就是良玉姐姐的丈夫,您还记得吗?我与他交过手,依我看,他那杆双钩镰枪厉害极了!只怕他的武功与兄长也是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