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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过望的钟离佑顺势扶住了她有些歪斜的身子:“你可算是醒啦!要不要陪我们一起去采花?”
定了定神,向阳的眼珠开始四处乱瞟:“那个混蛋呢?他人在哪里?”
这样的称呼实在闻所未闻,夫妻二人全部愣在了原地,白羽仙小声问道:“请问谁是混蛋?向姑娘指的可是帝尊?”
脖颈处的酸痛逐渐消失,向阳一个转身便靠在了圆柱上,言语间仍旧不乏疲惫之感:“帝尊?你说谁?娄胜豪吗?”
犹豫了片刻,白羽仙还是点了下头:“嗯。”
“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他可不就是那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混蛋吗?”小姑娘指责起娄胜豪还真是头头是道。
随着情绪的波动,向阳的语调逐渐提高,心中的愤懑再次喷薄而出:“如果不是他管教不严,我柳姐姐何故会遭此劫难?可怜我那容容小小年纪便要与生母分离,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因着那“混蛋”就在内室休养,谁也不知道他何时醒来,若是恰巧被他听到只怕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想着这些,钟离佑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小点儿声,千万别被旁人听了去。”
向阳二话不说便推开了那只手,颇具气势的掐起了腰:“我乃堂堂雪神宫宫主,有什么好怕的!”
“少庄主一番好意,就怕有些人不肯领情!”话音落,娄胜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走了出来,紧盯着向阳看去:“原来柳雁雪已经下台了,难怪你会如此嚣张狂妄。”
站在身后的贺持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向阳所言他也听清楚了,可他怎么拦得住娄胜豪呢?
夫妻二人的呼吸声逐渐变的凝重,一个劲儿的给那姑娘使眼神儿,向阳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嚣张狂妄之人究竟是我还是你那位归离堂主,你心里有数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混、蛋!”
最后两个字被说出口,钟离佑险些没将眼珠子瞪出来,心跳疯狂加速:“这姑娘难不成是疯了吗?你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混蛋’二字称呼他呢!”
心中惊现阵阵焦急,趁着娄胜豪未做计较之前,钟离佑推搡着向阳的肩膀将她往屋里赶去:“向宫主,你喝醉了!我这便送你回房休息。”
向阳尚未表态,娄胜豪便拂袖合上了那扇门:“这么短的距离还用人送吗?他又不是瘸子!少庄主是担心我会对向宫主下毒手吗?”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嘴上没有说罢了。若是钟离佑知道这并非向阳第一次给娄胜豪扣上“混蛋”的帽子,便不会这般惊悸恐慌了吧!
在紧张之中吞咽了下口水,白羽仙趁势挽住了娄胜豪的手臂,努力的笑着:“帝尊刚刚不是说想要花环吗?我带你去郊外采花可好?”
娄胜豪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不着急!还是先将我与向宫主之间的恩怨解决了罢!这样才好心无旁骛去做其他。”
“这是在钟离山庄,还请帝尊多多少少给我留些面子。”话音落,钟离佑赶忙将向阳护到了身后。这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娄胜豪的心态十分平和,脸上并未怒气展现。
现今的向阳虽有些骄纵任性,却让他想起了已故的云秋梦。当初她也曾不顾一切只身勇闯幽冥宫,也曾险些死在自己手上。
多亏姬彩稻及时提醒,娄胜豪才能想起娄锦尘离世时的心愿,见到头戴白玉响铃簪的女孩儿,务必饶她一命。
方才在床上小憩的简短功夫,娄胜豪梦到了他的妹妹,梦到了云秋梦梦到两人娄锦尘死的那一天,梦到了云秋梦闯宫的那一天
向阳脸上全无惧色,横竖与梅天明的缘分已经生生被眼前之人阻断,恨意突增之下说话也没个分寸。
“你想怎么解决?又要杀人灭口吗?你这种大奸大恶之人,死后只配堕入十八层地狱!”
想来,她也是认定钟离佑与贺持两大高手都在现场,加上她与白羽仙,四对一是决计不可能输的。
小小的庭院之中,气氛已经凝固到了冰点,钟离佑业已悄然打开了折扇机关露出利刃,双拳紧握的贺持也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独有白羽仙一脸无措的站在原地,动了动嘴唇也未曾吐露半个字,只是垂着头叹息。
她也觉得向阳太过不知道好歹,这不是明摆着自寻死路吗?她自己找死不要紧,还要搭上她的夫君与大哥真是个实打实的祸害。
尽管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向阳却以不卑不亢的态度对着娄胜豪虚晃一拳:“混蛋,你还要与我比试一场吗?”
钟离佑的脑子空白一片,已经想不出该用什么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了,只得将眼神转向了距离门口最近的贺持。
心中暗暗后悔,真不该将他二人安排成为邻居,可谁又能想到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继醒来?
力大无穷的贺持赶忙将她推到了房中,“砰”的一声便关上了门:“你简直就是疯了,我真想带你去看看脑子!”
当然,他打心眼里是佩服向阳的勇气,一个小女子竟然三番五次辱骂这高高在上的男人,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可他还是要尽量用言语去平复娄胜豪的怒气,莫说是称呼她为疯子,必要时刻再难听的话也不能省。
看出贺持的意图,娄胜豪也没有叫他们失望,气定神闲的处在原地一动不动,除了嘴唇。
“上次不是已经打过了吗?你输给我了。所以不想再与你动手不然,怀彦会不开心的。”
第七百三十章 无仇可报()
门内的向阳使劲拍打着门板,一脸难以掩饰的委屈:“贺寨主,你快快放我出去!好歹你也是我家公子的结义大哥,怎好如此对待我?”
“你这是病了,病的非常严重我怕你出来给我四弟这钟离山庄添麻烦!”贺持重重的将身子抵在门板上,向阳那点小劲儿当然奈何他不得。
夫妻二人的心才稍稍平复些许,娄胜豪便擒住了贺持的肩膀:“放向宫主出来说话,我今日不是为了杀人而来。”
是啊!如果他真想要杀人的话,早在派人报信时向阳就是尸体了。
向阳的动作更加生猛,汇入真气之后险些没将门板子砸烂:“放我出去!我要和这个混蛋决一死战!”
她恨死娄胜豪了,不管他如何施恩讨好都没用,就算现在将梅天明指给她做夫婿都没用,她就是要找他的麻烦。
只要能让他心里拧巴,自己受什么苦都可以。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手脚麻利的向阳便夺门而出,再次撞在了人的身上。只是这一回由白羽仙换成了娄胜豪,她嘴里那个混蛋。
娄胜豪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自是不似女子那般柔软,向阳一下子便摔在了地上,却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恼怒。
她若知晓一出门便撞见这人,手上就该拿把匕首才是。
钟离佑虽不能完全猜测他们二人在这之前发生过什么,担忧之色却悄然隐退,直觉告诉他一切都相安无事。
坐在冰凉的地上,向阳心中也纳闷起来:“我今日口不择言之举竟没有惹恼这混蛋,难道他突然转性了?”
待到娄胜豪亲自将她扶起来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于一处,似是在观看什么百年难遇的奇观。
受惠的向阳本人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暗自称奇:“这人不会伤了脑子吧!我骂他可难听了,他不生气就算了还亲自扶我起来。”
向阳边拍打衣服上的尘土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想怎么样?本宫主可不会怕你!”
娄胜豪缓缓扬起手臂对着她比划起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我,但不知你怕不怕雪神宫众弟子遭殃。”
“你敢!”“没有我不敢的!”
眼见战火就要燃起,钟离佑迅速站到二人中间演起了和事佬:“来者是客,在主人家里打架总归不太好,二位不妨进屋喝杯茶消消气。”
“我再说一遍,我今日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娄胜豪说话的口吻忽而严厉起来:“我是来替我的堂主归离认错的,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居然会主动认错?还是为了别人?
尽管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就是事实,但说出口的话总是不能做假的,想来这位幽冥帝尊是真的想为自己属下赎罪。
白羽仙缓缓抬起了头:“归离既为堂主就该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帝尊毫无干系,我们无任何冤仇可报。”
向阳立时提出了反对意见:“少夫人此言差矣!就算那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也该治他一个管教不严之罪!毕竟归离是他的人。”
“向宫主,你够了!”白羽仙十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娄胜豪从未奢望过这里还会有人为自己说话,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感动,旧日的情分在此时此刻算是派上了用场。
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就这样被两个立场不同的女子挑起,钟离佑夹在中间当真十分难办,他最是知道女子的小心眼了。
就在他欲要出言相劝时,娄胜豪突然附到了向阳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天明也是我的人。”
向阳心下一紧:“只顾着过嘴瘾,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若是他回去以后拿天明出气可该如何是好?”
凛冽的气势骤然削弱大半,向阳有些担忧的开了口:“你想对他做什么?有什么不满之处宠我一个人发泄便是。”
她也不想让人看出脸上表情的变化,可涉及到心爱之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眉间的愁容。
后退两步,娄胜豪十分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只要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当然是不会为难我自己的人。”
向阳忙不迭的问道:“你倒是说呀!”
娄胜豪突然转身对着钟离佑抱去一拳:“归离搅乱你们二位的婚礼,实非我本意。可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就由你们在我身上砍上几刀出出气,确实是我管教不严。”
白羽仙迅速朝着钟离佑使了下眼色,她是不愿意自己旧主受伤的,真要出气也该出在归离身上才是。
钟离佑笑着回了一礼:“帝尊言重了,此事就这样翻篇吧!”
没遇见娄胜豪之前,钟离佑何尝不是恨的牙痒痒,可当他在看到酒楼那一幕后便恨不起来了。
心想着只原谅他这一次,就这一次。
望着对方脸上温柔的笑意,娄胜豪却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你钟离山庄损失不小,岂能就这么算了?”
白羽仙道:“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帝尊无需多言。”
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娄胜豪转身对着向阳看去:“你们能算,向宫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还要为她的柳姐姐报仇呢!”
不等向阳开口,钟离佑便抢先回道:“我二嫂未死,向宫主自是无仇可报,帝尊不必再为此事忧心!”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娄胜豪和向阳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向阳直勾勾的盯着说话之人看去:“我姐姐未死?那她尚在何处?为何我迄今为止都没见到她的身影?”
怪只怪她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并没有给钟离佑任何解释的机会。
好不容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