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分野蛮不讲道理,还说了一些无缘由的混账话。什么不笑就是瞧不起他之类,简直就是无事生非。
大约一炷香过后,酒馆门前竟排起“乌拉拉”的长队,就连躲在二楼的食客都忍不住趴到窗子前观望起来。
那场面至今想起来仍觉辉煌,二十位光头纹身的流氓各自于手中牵着一只毛色润滑无比的斑鹿。
再后来,那破相之人便命令这二十位流氓于鹿腿处割腕取血,那位好心的少年还很善良的要求将小鹿放生。
接下来,便发生了无比壮观的一幕:酒馆中那张略显破旧的八仙桌上摆了整整四十只碗,每碗都洋溢着鲜红粘稠的血液。
一好一坏的两个人便开始比试饮血,二楼的食客乃至十里八村的百姓全部赶至此处瞧热闹。
掌柜很是准确的说出那位心善的少年姓阮,他为了救一个叫四月的姑娘忍着身体不适将二十碗鹿血全部喝进了腹中。
故事讲至此处,钟离佑的眸中忽而亮出了一抹精光:“想不到三哥竟与四月有这样的渊源,我却从来不知。”
“三弟一直都是心善之人,做了好事也从不留名。”说罢,贺持的呼吸声也变得凝重起来,紧绷着嘴唇。
虽见他二人面色略有古怪,掌柜的还是继续讲述着那个故事:“那个赠我银两的姑娘一直夸耀阮姓少年配的上‘侠’之一字。”
钟离佑问道:“后来呢?那位姑娘实在什么样的境地才将银子给你的。”
掌柜的赶忙补充道:“后来那阮姓少年身体呈现出极大的不爽,姑娘为了替他出气便将那破相之人一掌拍到了窗户外面。
处于愤怒中的她又一连砸碎了七、八章桌子才将怨气转移。我当时吓的魂都没了,虽然无比心痛却也不敢阻拦。
就在我暗自呢喃着‘倒霉’之语时,那姑娘起身便向外走去,由我身边经过时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放到了柜台上。
带她的身影逐渐于我眼前消失,我才如获至宝般将银票抱在了怀中,这才发现我是遇见了财神爷,足足五千两银票足够我开一间酒楼了。”
故事讲述完毕,掌柜的眼眸中仍旧闪现着难以忽视的感激之情,想来他此生都不会忘记叶枕梨的恩情。
贺持意犹未尽的问道:“再后来呢?那位阮姓少年是如何脱困的?”
掌柜的使劲摇了摇头:“我得到银票便带着店小二离开了那是非之地,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呀!”
挥手驱散掌柜,钟离佑才扶额发出了几声叹息:“果真应了世事难料那句话,三哥与梦儿皆是纯良之人,最后却不得善终”
贺持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仰头对着二楼喊道:“三弟与梦儿死的冤枉,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
“大哥息怒,今日姑且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吧!或许现今的武林正处在晦暗之中,但我们每人都在为迎接光明而努力。”
二人的对话尽数被二楼雅间的两位听进耳中。
酒劲发作的娄胜豪下意识的将白羽仙抱的更紧,眼神之中多了几抹慌张的神色,甚至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黑暗我不要黑暗,我这辈子都不想处在黑暗之中我也要光明,我也要能够驱散黑暗的光明”
瑟瑟发抖的娄胜豪此刻比小婴儿还要脆弱,最是需要别人的关心,白羽仙尝试着用温柔缓慢的拍打来缓和他的情绪。
“帝尊不要怕,羽仙会帮你重新寻回光明的。”
误以为被自己抱着的人要离开,娄胜豪一个劲儿摇头:“请你不要走,就这样陪着我好吗?”
白羽仙轻笑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不要怕,我在。”
娄胜豪这才将心放到了肚子里,白羽仙腰间的温度逐渐浸染了他的双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那颤栗不止的身体逐渐安静下来,呼吸声也越发均匀。
过了一小会儿,白羽仙才柔声问道:“帝尊可是感到舒爽些了吗?我命人为你煮些醒酒汤暖暖胃好不好?”
紧闭着双眼,娄胜豪轻轻摇了摇头:“别!我一点儿也不想要醒酒汤”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白羽仙也不再勉强。反倒觉得他似是比方才还要脆弱,便想着要事事顺其心意才好。
“帝尊想要什么只管开口,羽仙一定会不遗余力完成你的心愿。”
她的话音才落,楼下的贺持便掐腰嚷了一嗓子:“四弟没,你已经是我四弟的媳妇了,别人丈夫的事哪里轮得着你操心!”
感同身受的钟离佑赶忙拽了拽贺持的衣袖,也是怕娄胜豪会受到言语上的刺激:“大哥,千万别这样说!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其实他真的很可怜”
贺持的眉头随时蹙起:“你就不关心一下你媳妇儿的安危?万一他要你们俩夫妻的命呢!难道你忘了大婚那日他曾派人搅乱了你们的婚礼吗?”
第七百二十八章 脆弱的男人(二)()
认真思虑了片刻,钟离佑还是摆了摆手臂:“此事与他无关,是他的属下自作主张而为,哥哥千万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呀!”
今日之前,他也曾质疑过白羽仙的推断,却在见识到娄胜豪的脆弱后打消了所有的怀疑:“这样一个人心中应该极其顾念情谊,他怎么会破坏羽仙的婚礼呢!”
提及此二字,贺持忽然愣在了当场:“情谊?他或许有,或许没有”
钟离佑很是惊奇的盯着他看去:“大哥为何这样说?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
整个脑海都被往昔的填充,贺持淡淡的说道:“因为我在销金窝中亲眼见到过他为一个女人伤心,那个女人曾为他生过一个女儿”
钟离佑顺江将震惊演绎到无以复加的神色:“竟有此事?真是想不到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幽冥帝尊居然也有此往事”
贺持的脸上赫然多出一抹同情之色,随之垂下了眼睑:“唉,可惜那对母女已化作两抔黄土”
似是一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钟离佑抬起双眸微微叹了口气:“果真是个可怜人,难怪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听过兄弟俩的对话,白羽仙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纷繁复杂,无声的泪水悄然坠下,滴在娄胜豪的身上浸湿了衣裳。
“身为玄穹堂的堂主,为何我对你的悲惨过去竟一无所知?难道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吗?”说罢,她凭空生出一抹愧疚之意。
纵使因为醉酒而有些神志不清,娄胜豪还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抬手便为她拭去了眼眸中的晶莹之物。
“别、哭。”
硬撑着挤出一丝微笑,白羽仙用手掸了掸他肩膀的泪痕:“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帮你办到。”
二人近距离的面对面而站,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的分外鲜明。
浓厚的酒劲儿再次掀起一股浪潮,娄胜豪二话不说便将眼前之人拥入了怀中:“跟我走吧!咱们回家去。”
灼热的气息就这样拍打在白羽仙的耳畔,她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用力将抱着自己的人往外推去:“帝尊,你别这样我已经嫁人了,我丈夫就在楼下。”
这回,钟离佑总算待不住了,不待贺持提醒便快速冲进房间将人夺到了自己手中:“帝尊,请自重!”
说罢,他露出藏匿于玉箫之中的宝剑刺向了对面那个人。
这只是一种威胁的手段而已,目的是为了保证白羽仙的清白,并非真想要谁人性命。
此时的娄胜豪连走路都开始晃悠,凡是进入眼中之物都已显现出重影,可他还是不肯倒下。
“我想要一个花环。”语毕,他伸手便握在了剑刃之上。
娄胜豪只看见鲜血滴在地板上,却感受不到疼痛,甚至若无其事的对着白羽仙微笑,并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亲自上前掰开他的手,白羽仙才转头对着钟离佑解释起来:“你别怪他,他只是喝醉了许是将我当做旁人了吧!”
“我知道,一定是销金窝的那位姑娘。”钟离佑的心态一直都很平静,他从没有想过责怪谁。
尤其是从贺持口中得知娄胜豪也曾有妻有女的事后,对他更加恨不起来。
真是奇怪,这明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难道就因为经历可怜就原谅他以前种种恶劣行径吗?
轻抿了一下嘴唇,白羽仙小声解释道:“这是他第一次抱我昔年,我们虽同住幽冥宫,却是一年到头连面都很少见。”
钟离佑笑的很是亲切温和:“真是傻瓜你我已是夫妻,不需要讲这些多余的话,我自信你。”
“砰”的一声响,娄胜豪出其不意倒了下去,该是醉酒之故。
两只手紧紧捏在一处,白羽仙一度踌躇于原地,眼角眉梢尽是担忧的神色,这一切被钟离佑看的分明。
“你很担心他吗?”
犹豫了片刻,白羽仙还是轻点了下头:“能不能将他带到钟离山庄休养些许光景,就当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行吗?”
“可以!一切都按娘子的意思来办。”钟离佑答应的很是爽快,他亦不愿让新婚燕尔的妻子为这点小事增添负担。
入洞房那日,他便知道白羽仙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自然无偿相信她与娄胜豪之间更为清白。
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娄胜豪便不会放她离开幽冥宫。
或许,钟离佑自始至终都忘不掉魔窟救人那件事,他亦是知道能与白羽仙能结为夫妻都有赖于娄胜豪当初的手下留情。
加上贺持的协助,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高大威猛的男人抬到了客房之中,恰巧就在向阳的隔壁。
确认娄胜豪无恙,白羽仙便不敢多做停留。
微微一笑过后,钟离佑轻手轻脚的替娄胜豪掖好了被角:“若非他今日在此醉酒,我还真不敢相信那个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幽冥魔帝会有这么脆弱不堪一击的时刻。”
贺持颇为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我更想不到,他会宿在你家的客房内。”
钟离佑道:“我也没想到。”
沉默了片刻,贺持一把拽住钟离佑的衣袖便将他往外推:“你还是抓紧时间去陪陪弟妹,这儿有哥哥看着呢!”
“有劳哥哥多费心了,我去去就回。”正中下怀的钟离佑抬脚便走,一出门就有美人的叹息声入耳。
“娘子何故这般愁眉苦脸?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罢,钟离佑从背后抱住了那席红纱下略微单薄的身体。
白羽仙道:“只是想起一些无关痛痒的陈年旧事而已,夫君不必担心。”
知道她心事重重却不肯言说,钟离佑笑吟吟的勾了勾她的鼻尖:“过段时间,为夫带你和凤翼去云阳山游历一番可好?”
白羽仙先是一怔,继而又欢快的鼓起掌来:“当然好了!我本就有些想念小容容,刚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见见她。”
第七百二十九章 冤家路窄()
天空突然变的明亮起来,钟离佑紧攥着白羽仙的手“嘿嘿”笑着:“他刚刚是不是说想要花环?我也想要,咱们一起去采花吧!”
自向阳门前经过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神情尚有一丝倦怠的向阳捂着后颈走出,不偏不倚撞在了白羽仙的身上。
大喜过望的钟离佑顺势扶住了她有些歪斜的身子:“你可算是醒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