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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试试看吧!”说罢此话,柳雁雪已经挥舞着腰带跃跃欲试了。
与她面对面的婢子尚心存侥幸,认定她一介弱女子使不出太大力气,也就比蚊子挠人反应大些。
柳雁雪熟知人体的穴位筋脉,知道打在哪里才能不伤元气又奇痛无比。
“姑娘,你一会儿哭的时候最好不要出声,因为一听见女人的哭声就会越战越勇。”微微一笑过后,一场惨绝人寰的惩罚便就此展开。
挨打的丫鬟头儿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到钻心蚀骨,眼泪马上就要涌出来却又强忍回去,只因她将柳雁雪听不德女人哭声的话当了真。
如此隐忍的画面被门外人看到是个个蹙眉叹气,内在情愫多是后悔不迭,早知道会受惩罚便不会如此莽撞不懂规矩了。
在众目睽睽下将腰带还到程免免手上后,柳雁雪亲自扶起了眼眶含泪的丫鬟头儿:“若是再犯呢?我就这样对你……好不好?”
“好。”
委屈巴巴的从口出吐出一个字来,自始至终也不敢直视柳雁雪的眼睛,怕是这小丫鬟头儿做梦也想不到这女人下手竟然比程免免还要狠。
这场戏非常成功,程免免在愧疚与心疼并重的情绪下轻轻松了手,程嵩也便恢复自由站起了身。
默默的低着头不再言语,随着沉重的呼吸声逐渐稳定下来,左右两肩膀也开始小幅度的颤抖着,想来受了两鞭还是痛的。
趁此机会,程免免煞有介事的颁布了几条新城规。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不准妄议,如被证实言语不真,柳雁雪这儿便成为他们必经之地,且是生死不论。
连最受城主宠爱的程嵩都因为不懂规矩遭受惩罚,旁人日后可就更得循规蹈矩了。加上柳雁雪出手很辣,谁还敢随便乱说话找麻烦。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程免免在遣散众人之前给了他们一个暴击,他大声嘱咐程嵩送柳雁雪去停云斋为妹妹上香。
此消息一出,算是炸开了锅。
原来这女人竟是云公主的姐姐,难怪下手这么狠,果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免免的私心就在此,他不愿有人因为柳雁雪容貌之故刁难于她。知道大家都对云秋梦打人之事耿耿于怀,借机让人心生恐惧便能省去来日不少烦忧。
最重要的一点,程免免是想通过柳雁雪的口疏通他与程嵩之间的关系,毕竟她勉强为其可以称作“始作俑者”。
事实上,程嵩比他还要心急。
走在去停云斋的路上,他一个劲儿的向柳雁雪眨眼示意,就是不敢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该说的话。
如此滑稽的一幕看的柳雁雪有些忍俊不禁:“这儿就咱们俩人,嵩护卫有话但说无妨,凡是我能解答的一定如实相告。”
“真的吗?你不会打我吧?”看得出来,他还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也难怪,谁挨打了都不会好受。
“有问必答!”
柳雁雪如此肯定的回答,只要不是傻子,就该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第七百零九章 劝嫁()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程嵩才攥起拳头动了动嘴唇,脸上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似是做好了随时挨鞭子的准备。
在柳雁雪近乎恳请的授意下,三缄其口的他终于在下定决心后做了“让步”,十分正式的理了理有些松垮的衣襟。
“城主今日好像很生气?但我觉得他生气的原因似乎与我无关毕竟,我陪伴他多年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无所谓规矩不规矩”
奇怪的很,将萦绕在心间的疑惑尽数说出口,程嵩竟莫名感到放松不少。一颗提着的心就此踏实起来,拳头也于不自觉中松开。
感受到他越发放松,柳雁雪却跟他绕起了弯子,故意避而不答反问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呼吸声如此急促浓重,这般紧张是因为怕我吗?”
犹豫了片刻,程嵩才用极小的幅度点了下头:“是!你看上去虽然只是一介弱女子,可下手打人的本事比你妹妹可要厉害多了”
“我又不是母老虎,怕什么?”微微一笑过后,秉着点拨不说破的原则,柳雁雪才转过头看向了他。
“你可知晓你的城主大人为何突然由一个温和少年变的这般暴戾?有兴趣猜一猜他为什么打你吗?”
认真思考了片刻,程嵩试探性的眨了眨眼睛:“我感觉他似是有意营造一种我重伤的假象,是为了引起外面那群人的恐慌吗?”
“孺子可教也!那你可知道城主为何要制造恐慌?”柳雁雪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觉得一切由程嵩亲自悟出来比她直言要好的多。
“他屡次提到‘规矩’二字,莫不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不守规矩的后果?我便是那出头鸟。”
柳雁雪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看来有些误会还是要说清楚为妙。
“打你是因为你与城主最为亲近,为的是让那些不守规矩的人知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打丫鬟头儿也是一样的原因。”
程嵩顷刻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是如此,我就说城主不会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可他为何突然想要制定规矩?以往的生活模式倒也没什么不妥。”
柳雁雪笑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无眠之城多了个谁吗?她便是你家城主突然制定规矩的直接原因。”
“你指的是邝姑娘?我先前只知道城主有恩于她,也有愧于她。但我万万想不到,他竟会为了这个女人如此”
“嘘!”柳雁雪赶忙制止了他:“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你忘了城主定下的规矩吗?这位邝姑娘迟早也会成为你的主子,所以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话音落,程嵩即刻在惊愕之中瞪圆了眼珠子,说话的声调随之提高。
“可她曾经是潇湘馆的花魁,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做城主夫人!若是被人得知岂非要笑掉大牙?”
环顾下无人的四周,柳雁雪才算舒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爱的不是她的身份地位,而是她纯洁善良的心灵。”
程嵩一脸执拗的反驳道:“可我不止一次见过她为那些男人弹琴唱曲儿,就算她是凭歌舞本事吃饭的,至多做个小妾便是了。”
“你家城主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将来若是不想受苦最好将所知道的全部埋在心底。”
程嵩的眼眸之中多了几抹质疑之色,却不敢再开口,其实他也害怕邝芷萝的身份被揭发会被程免免的名声不利。
“以后评价一个人是好是坏,永远不要只拘泥于表面,人品为重。”撂下这话,柳雁雪便在微怒之中拂袖离去。
虽然她与邝芷萝接触不深,可她莫名于心中对其生出一份厚重的怜惜之情,一个在风尘中飘摇的女子生活本就不易。
不管她穿戴多么高贵,异样的眼光总是不能少的,毕竟大多数人都习惯用自己的固定思维去考量别人。
这种情愫一直维持到她走进停云斋中,才推开门便瞧见了眼眶含泪的邝芷萝,想来她的泪水应该是在祭拜之中为故友而流。
四目相对之间,邝芷萝最先开了口,只见她很是有礼的福了福身:“柳姑娘是来看望妹妹的吗?”
以同样的姿势回了一礼,柳雁雪才迈了进去,莞尔笑道:“邝姑娘有心了,我替梦儿谢谢你。”
邝芷萝道:“我与梦儿虽萍水相逢,却也算的上知己好友。为她上柱香本就无可厚非,柳姑娘这声谢谢实在太见外了。”
依次为云乃霆、程饮涅、云秋梦上香完毕,柳雁雪双腿一弯便跪了下去,邝芷萝悄然跪倒在她身侧。
柳雁雪趁机问道:“邝姑娘是否喜欢城主大人?愿意嫁他为妻吗?”
轻咬着下嘴唇,邝芷萝很是难为情的蹙起了眉:“喜欢,愿意只是不知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存有多少,总是觉得不踏实。”
“我已是有夫有女之人,何必放在心上自寻烦恼,姑娘此举与杞人忧天何异?难道你担心他会为了别人的妻子弃你不成?”
说完这话,柳雁雪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摇了摇头,似是在为这多心的姑娘感到遗憾与惋惜,爱一个人哪来这么多的顾虑?
可她又怎么知道邝芷萝在潇湘馆的经历,因她美貌或者才华而许下重誓之人不胜枚举,至今又有几个前来兑现的?
绍康不就是部分男人的真实写照吗?口出恶言之际怕是早就忘记了昔日种种美好吧!或者,有些男人就是喜欢逢场作戏,能说好话哄你开心就能以冷言冷语重伤。
但绝对不能因为几个奇葩就否定世上多有男人,好男人永远都比二流子多的多。
顾怀彦是,程免免也是。
柳雁雪之所劝慰邝芷萝嫁进无眠之城,一方面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另一方面便是出于小小的私心。
只有程免免娶妻拥有幸福,自己的愧疚之心才会日渐浅薄。
第七百一十章 寻仇(一)()
同一时刻,柳雁雪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幸福二字的真正含义。不仅仅局限于自己,还有亲朋好友与万千百姓。
其实这也是顾怀彦一直以来的信念与向往,他从未想要抛弃天下苍生,只是可怜女儿年幼再不敢贸贸然以身犯险。
历经一天一夜的思量,他还是决意返回清水潭,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就交给盟主霍彪和钟离佑之类吧!
怀抱着安睡的女儿,顾怀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了马车,兄弟之间依依不舍的分别终究还是落下了序幕。
马车才行驶不过十里路程,便被从天而降的叶枕梨与柯流韵推倒在一旁:“钱照付,但这辆车不用你赶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怀彦二话不说便掀开了帘幔,见到二人亦是又惊又喜:“你们不是去岭南做生意了吗?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胸前的蓝田玉坠,叶枕梨毫不客气的钻进了车棚:“怀彦,你这人不仗义啊!回老家这么要紧的事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与此同时,柯流韵业已取代车夫握上了马鞭:“就是!若非我与阿梨一路跟踪至此,怕是再要相见就遥遥无期了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着牢骚,听在顾怀彦耳中却格外受用,毕竟这些埋怨声中蕴含着无数关怀。
小心翼翼的将顾朗容抱到怀中,叶枕梨才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与流韵,要随你同回云阳山清水潭咱们一起过日子。”
柯流韵笑吟吟的接话道:“对!我和阿梨打算就此在云阳山定居。还可以帮你孝顺师父、照顾女儿,何乐而不为呢?”
顾怀彦一脸茫然:“怎样叫做一起过?”随即便打趣道:“难道叶大老板连桂鳌阁都不要了吗?”
叶枕梨十分得意的踮了踮脚背:“我叶家又不是仅有桂鳌阁一处店铺,难道你忘了云阳山也有我的下属与店铺吗?”
提及此处,顾怀彦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朦胧的笑意。
莫说是云阳山与长桓,诺大的大宋朝中何处没有叶枕梨的势力?只要她一声令下,全大宋的商人都要唯她马首是瞻。
若是由她出马寻找失踪之人,应该比自己盲目追寻或等待要更有效率。
当他满怀希望的将此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