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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最后一程()
眼见此法无效,云秋梦本能的想要逃离这间屋子却双腿一软瘫倒了地上,浑身无力至极。
“贱人!”蒋连戟抬脚便踹在了她的小腹上,用了十足的气力。
电闪雷鸣下的眼神十分吓人,随即便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问道:“你为什么要跑?难道乖乖赴死不好吗?还是非要逼我一块一块割下你的肉呢?”
“疯子!”
尽管云秋梦说的是实话,但这两个字只换来了对方更多的愤怒,一阵拳打脚踢自然是免不了的。
良久,蒋连戟没有再有任何动静,收回了手背在伸手,紧紧攥着那块瓷片微微摇晃起身子来。
蒙汗药的作用越来越强,云秋梦再怎么努力保持清醒也都无济于事,眼前逐渐模糊的场景让她感到阵阵无可奈何。
蒋连戟缓缓跪到她面前,仔细观察着她的模样,轻轻将手伸了过去:“只要你肯开口求我,我便考虑不让你受那么多的苦,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意识朦胧的云秋梦很是抗拒的推开了她的手:“我死也不求你”话音落,她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昏倒在地上。
使劲在人事不省的云秋梦身上踹了几脚,蒋连戟自认为时机到了,举起瓷片便刺了下去,却又在接触她心脏的时候停在了半空中。
“若是我就这样在你无意识的时候杀了你,岂非太过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过程,我要一刀一刀的砍到你献血流干为止。”
蒋连戟发狂一般大笑起来,仿佛对杀人害命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
窗外的电闪雷鸣更加急迫,屋中却是死一般的宁静,连急促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因为满眼妒忌与愤恨而失去理智的姑娘,三个因为中了蒙汗药而昏睡不醒的人。
一阵白光闪过,蒋连戟握紧手中的瓷片便狠狠的戳在了云秋梦的小腿上:“赶紧去死吧!小贱人!”
“啊啊啊好痛!”云秋梦当即惨叫出声,蒙汗药的药性也随之接触。望着她一片惨白的脸色,蒋连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醒了就好,这样才好玩儿嘛!”
血色全无的云秋梦轻微颤抖着身体,颤巍巍的望向了汩汩流血的小腿。喘着粗气说道:“我不欠你什么,你千万别为今日的胡作非为感到后悔才是。”
“你欠我的多了去了!”说罢,蒋连戟再次扬起手臂在她的另一条腿上戳了一下,并迅速将一小撮粉末塞进了她的口中。
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吃了我的软筋散,你连出这个门的力气都没有。”
云秋梦已经在接二连三的受伤中被痛觉麻痹了神经,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她只觉得两条腿快要断掉了,趴在地上缓缓朝着圆桌挪去。
“志南,救命姐夫,救命”她的求救声响彻整间屋子,却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包括她最亲近的姐夫与志南。
两个武林高手近在咫尺,只要任何一人苏醒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替她除掉这个祸患,奈何蒙汗药的药劲尚未过去,二人依旧处在昏迷不醒中。
抓着桌腿的两只手青筋直冒,手指关节阵阵犯白,额间也在不断往外冒着汗水,眼眸中除了恐惧更多的还是傲气。
“啪啪”两声结束后,蒋连戟紧追上前甩了她两巴掌:“你个丧门星,你个祸害!你害了我全家,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你!”
说完这话,不解恨的蒋连戟抓着她的头发便将她的额头怼在了桌腿上,用词也越发粗鄙不堪,“贱人”和“丧门星”这种字眼不绝于耳。
云秋梦强忍着疼痛反驳道:“我何时害过你全家?平白无故的竟要我为幽冥宫背黑锅吗?”
蒋连戟怒气冲冲的说道:“就是你这个歌丧门星害的我大哥!自从你跑到我家与我二哥退婚以后,我们家就开始不得安宁!
先是我大哥大嫂和母亲,紧随其后便是我父亲,现在终于轮到我和我二哥了就是你这个贱货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你满意了?”
朱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只能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心却跳动的越来越厉害:“难道我云秋梦真要死在这种人手上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心中想着这些,她无意识的将手臂对着阮志南伸了过去。将头靠在他的腿上,总算缓解了一些痛处。
“志南,快醒醒姐夫,醒醒啊”
蒋连戟稍稍一用力便掰开了她的手指,得意洋洋的笑道:“省些力气吧!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你已经吃了我的软筋散,还没有猫爪子有力气的手指是不可能将他们摇醒的。”
浑身瘫软的云秋梦脑海中一片空白,靠在阮志南的腿上一语不发。
蒋连戟不依不饶的骂着:“你凭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那么多?你亲生父母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渔民罢了。
试问,你这样的出身怎么配嫁给阮世兄!怎么配坐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下贱坯子!”
光骂还不解气,蒋连戟时不时的还要用手指嗯在她两腿的伤口上:“你叫啊!我就喜欢看你痛苦不堪的模样。”
云秋梦秉持着一身傲骨,硬生生的将嘴边的声音吞回了腹中,与她怒目而视:“你这种人才不配得到志南的爱,你只配在地牢那种肮脏龌龊的地方,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行苟且之事!”
这番话无疑是在揭她内心深处的伤疤,每每想起这段过往便会心痛。
“贱人!”一声怒骂结束,蒋连戟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很快又揪住她的衣领朝着她苍白的脸上啐去一口。
多重疼痛叠加在云秋梦瘦弱的身上,无力的双手揪着阮志南的衣角,点点泪花自眼角滑落。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至少也要死在阮志南身边,让他伴着自己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第六百二十五章 雷声雨止()
窗外的雷声渐渐消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弹奏着。
蒋连戟举着那块染血的瓷片往云秋梦脸上蹭了蹭,笑的十分狰狞:“你现在一定很难受是不是?可我觉得还不够,我真想让你再难受一点。”
说罢,她竟然将瓷片对着顾怀彦的手腕儿处挪了过去:“你害得我二哥生不如死,我这便杀了你姐夫替他出一口恶气!”
一听这话,心慌意乱的云秋梦连连摆手示意:“俗话说得好——祸不及家人!还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姐夫,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
蒋连戟发出了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而且这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猖狂。
“既然你不忍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就该将心比心想想我当时的处境我眼睁睁的看着我二哥受苦,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痛!”
“你二哥多行不义,我姐夫何曾伤害过你一根头发丝!”云秋梦拼劲全力解释着,只想为顾怀彦寻得一条生路。
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疯了,她是不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
想着顾怀彦一身正气凛然,如今却要死在这小人之手,云秋梦异常后悔自己没有及早杀了这对兄妹。
奈何这世上最稀缺的便是后悔药这种东西,眼见蒋连戟即将用瓷片划过顾怀彦的手腕儿,云秋梦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我姐夫曾经受过你的冤枉,也曾联手钟离佑为你枉死的大哥揪出了真正的杀人凶手你现在却要害死他,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这番话虽然简短,却实实在在的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伤人者的思绪迅速被拉回几个时辰前
那个时候顾怀彦正抱着猫儿站在她背后,笑脸盈盈的与她谈话,丝毫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是自己使了小人之心去看待一位真正的君子。
蒋连戟心中涌起一阵悔恨和内疚,她总算放弃了杀死顾怀彦这种荒谬的想法。
但她确实很喜欢看云秋梦痛苦的神色,抬起脚尖便踩在了她的手指上:“你不要再碰阮世兄了,我不喜欢看你抱着他的腿。”
“是嫉妒吧!嫉妒我家志南心里没有你。”视死如归的云秋梦也在拼尽一切可能拱火,能在自己临死前让她多生些气也是值得的。
她的目的达到了,换来的不过是蒋连戟更多的巴掌而已。
看着被自己抽打过的嘴角缓缓渗出血迹,蒋连戟心中大喜,笑容也更加灿烂:“这就是与我最对的下场!”
云秋梦也笑了:“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瞧不起你!依靠药物控制我的内力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与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眼中迸发着烈火,蒋连戟粗暴的扯下了她的上衣,将瓷片对准她的后背便划了下去:“小贱人,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当真无异于蚀骨钻心之痛,云秋梦只感到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痛,似乎快要裂开一样。但她仍然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声音,浑身上下都在瑟瑟颤抖着。
女人一旦狠起来,就真的没边了。
心灵严重扭曲的蒋连戟已经不满足在云秋梦身上制造伤口了,她快步跑到厨房端来一罐盐巴,对着云秋梦的血淋淋的脊背便撒了下去。
“小贱人,我就不信这下还不能活生生的疼死你!”
蒋连戟发疯一般抖动着手里的盐巴罐子,还不忘用手抹的匀称一些。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逐渐蔓延到了云秋梦所有的神经,直至五脏六腑。
轻微的颤栗结束,她终于熬不住昏了过去,手指却还紧紧的攥着阮志南的衣裳下摆不肯松开。
一脚将她踹到一旁后,蒋连戟才状着胆子走到了阮志南身侧,一双手极尽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阮世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这个姓云的小贱人有什么好的!”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挡不住阮志南脸上那份俊逸之色。只见他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耳边,菱角分明的脸庞泛着迷人的光芒,身上一尘不染的雪白衣袍更为他添了几分魅力。
看的蒋连戟整个人都呆住了,神情专注的望着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上一下,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静止住了。
顺着下移的目光,蒋连戟一眼便瞧见了攥在阮志南衣裳下摆的那只手,嫉妒与愤恨再次涌了上来。
踹了两脚毫无动静,她索性蹲下身子直接掰扯起云秋梦的手指来:“贱人!我就不信分不开你们。”
一口气用尽了全力,蒋连戟总算得偿所愿,却也因为巨大的张弛力度而使得整个人都向后仰去。
“砰”的一声响,她的后脑勺便撞到了柱子上,眼前一阵模糊便昏了下去,很快便人事不省。
所剩不多的夜里总算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翌日清晨时分,雨珠滴滴答答的顺着房檐滚落,恰巧浇在门前的花卉上面,这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
云秋梦的房中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以至于将前来送药的妙妙吓了一大跳。望着眼前的情景,她战战巍巍的后退了两步,脸色“唰”的变成了苍白色。
恐慌中将药罐子丢到了地上,妙妙着急忙慌的便跑到圆桌面前摇晃起俩人的身子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
“志南,快、快醒醒顾少侠,快醒醒出大事了!”
在妙妙的坚持不懈下,两个人才捂着迷迷糊糊发昏的头部缓缓睁开了双